阮青的手段也开始随着时间逐渐体现出效果,越来越人的人开始找到落雁镇指明要跟我单挑,但是这些人中却一个白家人都没又出现,反倒是卫君瑶的暗恋者来了不少,抱着废物利用的态度,由萦尘假扮的吴山公主出面,让他门口的站岗侍卫由青衣男子一人开始变成了五人,镇上的杂牌驻军,也由2000变成了接近4000。

    手底下人数的增多丝毫没有让我觉得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难度会降低多少,胜败全在锦月姑姑的九牛深渊法能不能奏效,还有效果发挥如何,至于这些乌合之众,就如吴霁云所说,在真正的战争里,只有经历过血与泪洗礼的战士,才能真正笑道最后。

    人多生乱,眼看着不大的镇子开始发生越来越多的冲突,我和吴霁云商量了半宿,决定采取优胜劣汰的筛选法则,只留下一批堪当重用的将是交给他加以训练,等时机成熟直接编入到他的军中,也算是填充了落雁镇的巡防,至于剩下的,全他娘的去种树,等大禁山林法完成之后,再看情况安排去处。

    时间一天天过去,终于在第5天时,江老大在资源极度短缺的情况下终于赶出了5头重量和尺寸都符合锦月姑姑要求的铁牛,铁牛和人员没有第一时间拉过去,而是在落雁镇严阵以待,剩下的四头继续加紧时间锻造,由我和锦月姑姑先行探路,只等一声令下,便可会师南下。

    三百公里的水路,逆流而下,差不多两天的功夫才到了五原城的地界,而且沿途我还注意到一个问题,从进入五原城百丽范围内,黄河两岸的城镇便开始络绎增多了起来,其人口和面积从外面看都比落雁镇大上不少,当中甚至不乏贸易繁忙的小型港口,这不由得让我暗自担忧,数千人的运输光靠镖船是不可能完成的,现如今落雁镇渡口总共停靠着加上黑龙战船在内的共四艘可容纳五百人以前的大型战船,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沿河而过,恐怕还没有进五原城地界,就会被半路拦截,整个计划也就会随之泡汤。

    和锦月姑姑说出整个顾虑后,她倒是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担心,只是仔细观察两岸的状况,说:“鲁班术下卷中有起九龙海水之法,再加上小型的铁牛藏身咒,可以将大半的船只隐没在那晚的狂潮之中,而且到时我会安排师妹提前准备三仙归洞的大戏法术,不说做到无人察觉,但起码不会引起人的重视。

    锦月姑姑说完之后便进船篷取出一只金鹰,将所要准备的一切应用之物写在纸上,放金鹰回去传信。

    负责给我和锦月姑姑引路划船的是镖局内的一位老镖师,五世都在这一带行船走镖,即便是经历过大灾变的河道,只要他看一眼,就能分辨出目前处在什么方位和位置。

    镖师直接载着我二人沿河行进,停在了五原城渡口,整个渡口一派繁忙之境,一艘艘大型商船走了又来,码头上的脚夫光着膀子扛着大大小小的货物不断来回窜动,行人客船往来不停,络绎不绝地马车在渡口和城池间飞奔,溅起一阵阵黄色的尘烟。

    三人下船后,没有坐车,直接沿着官道往城里走,码头离着城门的距离虽然不远,可大概是战乱还未平息的缘故,视线中随处可见披甲持刀的战士肃穆地盯着来往的行人,中间有几个似乎因为费用问题发生争执的路人和脚夫,说话声尚未抬高,便被人直接架着膀子,拖到远处不见了踪影。

    一路走来,看着军纪严明的五原城城防,我不由得心中暗自担忧,一旁的锦月姑姑眉头也是皱成了一团,口中不断在呢喃些什么,然后停下脚步说:“不要进城了,麻烦镖师去通知镇子上的人明晚在顾城集合,到时我和小乙自然会去接应。”

    顾城是离着五原城最近的一座四周没什么城镇的孤城,城镇不大,是我们之前约好攻取五原城的集合点,只是九牛深渊法中所需要的九头铁牛到目前才刚刚造好了五头,还有四头估计最快也得四天,明天就集合攻城,会不会时间太早了点?

    见我满脸疑惑,锦月姑姑环顾四周,随后拿手轻指了一下城墙,说:“五原城的城垣经历大战尚未完全修补完善,但是照着目前这样子最多后天就可以竣工,所以咱们必须借这波东风,赶在它形成铁壁铜墙之前,将它攻下来!”

    顺着锦月姑姑的手指方向,我才发现浩浩荡荡的五原城城垣在靠近码头的连接处似被大力破坏,一个不规则的缺口横接两面城墙,但是缺口中已然被一条条巨型木桩填补完整,此刻正有不少苦力正架着云梯,朝着缺口处不断地运送着石砖。

    我见状不禁动容,急忙吩咐镖师回去后,见锦月姑姑盯着那里像还是不大放心,说了声“等我一会儿”,转身走到河边,蹲下身子在地上抓起一把湿泥,用手不断地搓捏,很快地变成一个简陋的小泥人之后,便直接朝着断裂的城垣走了过去。

    我看着她就这么大条条地迎面扎进苦力人堆里心里正有些担心,可突然发现长得好看的人似乎无论在什么地方都特别吃香,特别是锦月姑姑那张瓷娃娃脸,一在人群里出现,那些个身边的苦力全都停下了手中动作,然后就见她一脸童真地拿手指着城墙像是在询问着什么,旁边的苦力争先恐后连说带比划,可就在时候,吊在空中的一块巨石砖刚好松开往豁口里砸,紧接着就见锦月姑姑攥着泥人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朝着城墙一丢,泥人穿过人群正落在即将被砸压得城基上,上方的巨石也在同时落下,将泥人砸了个稀巴烂。

    等到锦月姑姑回来,我依旧迷茫地看着她,却见她眼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怪笑,低声说:“记住这块砖的位置,等明天晚上就以它为突破口,攻之必破。”

    做完这一切,按照镖师之前的指路,二人绕过冗长的围墙来到了城池的偏门入口,此时偏门的城门紧闭,却能从地上看见一道道长期车轱辘碾压行走所留下的痕迹,痕迹顺着城门一直延伸到远处看不见的位置,但终点,一定就是屯有八千驻军的卫城。

    不到十里的路程范围,却是分出明晚决战胜负的关键点。

    二人在城门下逗留了片刻,顺着痕迹开始往前走,这一带荒无人烟,寸草不生,只有一条浅浅的土路在地上划出可以分辨的痕迹,四周没有丝毫可以遮掩行踪的东西,也就意味着到了明天晚上攻城之前,我们或许需要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布下九牛深渊阵,其难度之大,和可能要冒的风险,不言而喻。

    为了避免引起注意,我和锦月姑姑没敢直接走近卫城,只是远远地能看见城池的轮廓便停了下来,锦月姑姑锁眉沉目,不断地观望四周,沉吟道:“看来明晚布阵,得全靠师妹的戏法障眼,才能确保安全了。”

    “可是九头这么大的铁块子,想要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运过来,再完成布阵,就算有障眼法,恐怕也不太容易吧?“我沉吟道。

    锦月姑姑没有说话,目光不断在两座城池之间来回扫,接着又看向河面说:“你觉得从这里到河岸有多远?“

    我皱了皱眉,目测了一下说:“三百米不到吧。“

    锦月姑姑突然笑了,说:“我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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