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钱财的几名官兵,自然心情愉悦,见李员外如此客气,急忙道:“李员外不必客气,像此等事情我兄弟几人,自然不知员外家中有幼子,一切传闻都是道听途说。谁说员外家有一不满三岁的幼童嘛,哪有?反正我是没有看见。”

    随即领头的官兵,故意看向其他几人又道:“你看见了吗?你呢?”

    众人都摇摇头,表示没看见。李员外见此,笑了笑,将几案上的茶杯端了起来道:“既然如此,请几位官爷品尝一下,李某人家中的茶如何?”

    几位官兵一脸笑容,端起茶杯道:“李员外请。”几人互视一笑,端起茶杯一饮而下。

    喝了一杯茶水以后,领头的官兵起身双手抱拳道:“李员外,我们几人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先行别过,日后在来拜访,告辞。”

    说罢几人便起身准备离开李府,却被李员外一摆手,给拦住了:“唉?几位官爷何必如此心急离开,在李府稍待片刻也不迟,不就几名幼童嘛!李某人不才,愿意为几位官爷效劳。”

    几名官兵听后,急忙又重新坐了下来,一脸惊讶的看向李员外道:“哦?李员外可知何处有幼童?”

    李员外一脸坏笑,起身在几人面前走动几步后,将手背在身后,抬头陈思片刻道:“知道,陛下下旨,全城搜捕幼童,已是人心惶惶,百姓早已两自家孩童藏匿,几位官爷要是没有熟人介绍,自当寻不到幼童。”

    领头的官兵,若有所思,怪不得几人寻便了这长安城的几条街,都没有发现百姓家中有幼童的存在,原来都将幼童给藏了起来,若不是李员外将此事告知他们,恐怕几人的脑袋真的就不保了。

    随即问道:“谢李员外提醒,只不过我等该往何处去寻幼童?请李员外明示。”

    李员外微微一笑,满脸阴险。他在这长安城外早已臭名昭著,无恶不作,欺压良善。坏事做尽,也不免有些仇家,此次陛下下旨满城搜捕幼童。

    他可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与他作对的人,长安城外,北里村南有一户人家,此人为人正直,在距离长安城不远,开了一家客栈。南来北往的客商几乎都曾住过这家客栈,由于位置优势,生意异常火爆。

    李欣义便看中了这家客栈,多次组织人员前去找茬,都徒劳无功。这家客栈的老板叫王进,三十出头,年轻有为,性格豪爽,结交了不少朋友。

    李欣义多次想教训教训他,却因各种原因,都没有得手,这次武韦帝下旨搜捕幼童,他便生出邪念,李欣义自知王进家中有一五岁的女儿,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若能将此事告诉这几位官爷,让王进体会一下失去亲生骨肉的痛苦,岂不妙哉。

    于是眼神中阴险毕露,坐于堂前道:“几位官爷,不瞒您说,这长安城内还真有幼童,北里村南,聚友客栈老板王进,其妻育有一儿一女。都不满五岁,官爷不如随我一起去将其抓捕,几位官爷也好向陛下交差,几位官爷意下如何?”

    几人互视一眼,领头的官兵点点头,对于此事,大家自然没有意见,若不能寻得幼童几人的脑袋就不保,李欣义为其提供的信息,自然非常有价值。

    随即领头的官兵道:“既然王进家中有幼子,就请李员外带路可好?”

    李员外一脸得意,弹了一下袖口,看向几位官兵道:“既然几位官爷想跟随李某人去一趟聚友客栈,李某自然愿意陪几位官爷走一趟,若几位无心喝茶,我们不防速速前去如何?”

    领头的官兵急忙道:“如此甚好,有劳李员外带路。”说罢,一伸手示意李员外前面请。

    几个人在李员外的带领下来到北里村聚友客栈,此时王进并不在客栈中,只有其妻和几个伙计在店内招呼客人。

    见有官兵到来,伙计急忙上前迎接道:“几位官爷可是要住店?”

    一个官兵很不客气的推开了伙计大骂道:“给老子滚,你家掌柜的可在?听说他有一个五岁的女儿与一个三岁的儿子?此事可属实?”

    伙计一脸惊恐,结结巴巴道:“小人,小人不知。”

    其中一个官兵,拔出刀来就恶狠狠的向伙计刺了过去,直接刺穿了伙计的腹部,伙计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一脸不可思议的倒在了血泊里,见此住客们纷纷逃窜,大声呼喊道:“官兵杀人了,官兵杀人了……”

    听到呼喊后,王进的夫人从楼上走了下来,一袭长裙落地,皮肤白皙,长像异常貌美。迈着小碎步来到楼下,见伙计已经没了呼吸,甚是愤怒。

    李欣义还是第一次见到王进的夫人,自从王进的夫人出现,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的身体,王进的夫人一脸愤怒的看向几个官兵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你们竟然当众砍杀我店伙计,还有没有王法了?”

    领头的官兵冷笑一声:“呵呵,王法?老子就是王法,你家幼童可在?速交于我们,否则休怪我们手中的刀翻脸不认人。”

    几个伙计看着自己的同伴,惨死在他们手中,已经是瑟瑟发抖,躲在李进夫人背后,再也不敢出声。

    李进的夫人却没有害怕的意思,只有一脸怒气,她怒视着刚才讲话的官兵道:“哼,想带走我儿,休想。除非你们可以从老娘身上踏过去。”

    一个官兵见眼前这个女人如此不识相,愤怒油然而生,提刀指向王进夫人道:“臭*,别给脸不要脸,老子到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说罢就挥刀砍向了王进夫人,王进夫人一脸淡定,冷笑一声道:“自不量力。”

    只见她不躲不闪,异常冷静,待到官兵挥刀而来之时,身体突然倾斜,躲过一刀后,顺势转身,脚尖点地,腾空而起。

    挥起一拳直奔那个砍向自己的官兵而来,见此挥刀的官兵连忙躲闪,倒退数步。几个同伴见此,一脸惊愕,没想到眼前这名女子身手如此不凡。

    眼见自己的同伴就要吃亏,剩下的几名官兵,一脸愤怒,随即纷纷拔刀而上。李欣义见此一脸担心,就怕几名官兵伤了这如此貌美的女子。

    急的他团团转,却无可奈何,只能在一边干着急,几名官兵一起砍向王进夫人后,她身边的几个伙计也动起手来,纷纷加入战团。

    一伙人砍杀在一起,场面非常混乱,王进夫人却应对自如,根本没把这几个官兵放在眼里,手中的一把*,神出鬼没,让几个官兵眼花缭乱,不多时已经有数人被刺伤。

    几人见不是其对手,最后才不得不暂时放弃了打斗,随即领头的官兵大喊一声:“兄弟们,我们撤。”

    见几个官兵要逃,王进的夫人急忙追了出去,怎奈他们跑的太快,根本没追上,气的王进夫人在门口,掐着腰一脸不服气的大骂道:“王八蛋,有本事别跑,和老娘再战三百回合!”

    李欣义却没那么幸运,本打算也跟着跑,却被几个伙计堵在了客栈的一个角落里,一脸的不知所措,双手挡在跟前,不停摆手道:“别,别杀我。”

    这时王进的夫人从客栈门口,走进店内,来到李欣义近前,虽然李欣义第一次见王进的夫人,但她却对李欣义非常熟识。他多次带人到店里闹事,虽然自己没有出面。

    但是李欣义来闹事的时候,她却在楼上看的一清二楚,这次他带人来,若不是王进不在,她也不会出面。而这一次王进的夫人还以为李欣义又耍什么花招,带一些假官兵来到客栈内,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聚友客栈全身而退。所以她才没把官兵放在眼里,出手伤了他们多人。

    来到李欣义近前后,王进的夫人异常不客气道:“又是你?看来老娘不教训教训你,你真以为我们聚友客栈都是吃素的,今天老娘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娘的手段。”

    随即王进夫人挥起裙摆,坐于桌前,一拍几案道:“来人,将这王八蛋,给老娘绑了。”

    李欣义急忙慌张道:“你,你要干嘛?”

    就在这时,在店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住手。”

    王进的夫人以及几个伙计急忙寻声望去,只见王进站在门口,一脸慌张的看向他们,随后便走了进来,见王进让她住手,有些不悦道:“为何要拦我?这种小人若再不好好教训于他,恐他再生事端,今日他竟然带假官兵前来店里闹事,此事你休要管我。”

    随即王进夫人再次大吼道:“你们都聋了吗?给老娘将此人绑了。”

    王进依旧一脸惊慌,上前阻止道:“夫人,切勿再理会这等小人,速与我带着凤儿与龙儿离开长安城,若再晚一刻,恐我们一家性命不保。”

    王进夫人一脸疑惑,看了一眼王进道:“夫君,此话怎讲?为何要离开长安城?”

    王进一脸慌张,抓起坐在一边的夫人道:“夫人,此事说来话长,你我耽误不得,速与我带着龙儿风儿离开长安城。”

    随后王进又看向几个伙计道:“你们也快些逃命去吧,这些银两你们带在身上,赶路用。事不宜迟,快走……”

    大家都一脸疑惑,王进根本顾不上解释,抓起夫人的手便匆匆上了楼,收拾了一下行李,带着自己的孩子,就速速驾马车离开了聚友客栈。

    他们前脚刚走,聚友客栈就来了大批官兵,刚才领头的那名官兵,怒吼一声道:“来人,将聚友客栈团团围住,一个也不要放过,凡今日参与者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众人齐声道:“是!”

    随后一拥而上冲进了聚友客栈,等他们冲进去以后,却发现客栈内早已经空无一人,只在客栈的角落里见到了被打伤的李欣义。

    他正捂着被刺伤的胳膊,坐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几名官兵将他押起后,直接带到了那名领头的官兵近前道:“武统领,小人们搜遍了客栈,并未发现他人,只在客栈的角落里抓到了他。”

    李欣义一看是刚才那位官兵的头儿,急忙一脸委屈道:“官爷,你可替小人作主啊,王进如此猖狂,连官爷也敢得罪,还打伤小人,这等狂妄之徒,必须铲除,若不然岂不是辱没了官爷的身份。”

    武统领没好气的老了李欣义一眼,冷冷道:“我来问你,王进等人何在?”

    李欣义急忙道:“逃,逃了。刚走不久!”

    武统领一听王进等人逃跑了,愤怒的一挥袖口道:“往哪逃了?”

    李欣义伸出手指,指了指王进逃跑的方向,武统领急忙一挥手道:“来人,速给我追,追上之后除了两名幼童留活口外,其他人等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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