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妃除掉太后腹中龙子心切,这两朵天山雪莲当然是越快越好,但也不能操之过急,引起太后的怀疑,她看了一眼华妃道:“姐姐,太后有喜才不多日,这两朵雪莲可暂且放在姐姐这里保管,待太后腹中胎儿七周后再赠送给太后也不迟。”

    “妹妹还听说贺牛洲吉广县有一名厨,此名厨姓朱名玉清。烹得一手好菜肴,尤其擅长做滋补药膳。”

    妹妹是想请他来一趟宫中,为太后亲手烹制这天山雪莲。为太后滋补身体所用,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华妃听后大喜,对于箫妃所言甚是认同,随即道:“既然妹妹有如此好意,姐姐又怎好拒绝,只不过这贺牛洲,吉广县离长安城路途遥远,一路舟车劳顿,姐姐恐妹妹身体吃不消啊!”

    箫妃拉起华妃的手,一脸要为太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样子道:“姐姐,纵使受尽千辛万苦,妹妹也愿意为太后觅得一天下名厨,为其做滋补药膳。将来龙子诞下,也少不了姐姐与我的功劳啊!”

    “太后若得知这来之不易的天山雪莲和天下名厨朱玉清,是我与姐姐历经千辛万苦才觅得,太后必定为此感动,日后我们有太后的大力支持,也算是在这深宫之中有了依靠,你说是吧姐姐。”

    华妃虽然对此有别的看法,她也深知太后有朝一日都有可能自身难保,如今陛下没有因为宠幸郭秋月而废后,或许陛下忌惮的多少与*北大将军有关,他拥兵二十万,若对他女儿若不利。

    *北将军万一大军来到长安城讨要说法,恐陛下无法给他个交代,所以才一直留着太后这个虚称,皇太后站在太后这一边,同样是为了武韦帝的江山。这深宫之内各为其利。哪有什么真感情,华妃对此深有体会。

    所以华妃虽然能看透一切,还是假装认同的点了点头道:“妹妹,此话有理。既然妹妹想去贺牛洲吉广县,为太后觅得一名厨为太后做滋补膳食而用,只是辛苦妹妹了。”

    华妃这样说也有她的目的,虽然太后已经被郭秋月架空,再怎么说她还是太后,箫妃若能得到太后的赏识,多少对她而言并无害处,所以华妃对此也是支持的。

    而箫妃她的目的却并不是为了太后好,而是为了取得华妃的信任,进一步接近太后,将她腹中的龙子给除掉,真正的箫妃现在还在永安宫内,以郭秋月的身份服侍陛下,积极备孕当中。

    两人虽然看似情同手足,却各怀鬼胎。只不过华妃因断指被箫妃治好,从而心生感动。对现在的箫妃深信不疑,她还真以为箫妃没有改变过,依然是她的好姐妹。

    自己做的每件事情也都为了箫妃好,却不知她身边的箫妃乃郭秋月幻化而成,为她治疗断指也另有目的。箫妃笑了笑道:“姐姐,能为太后效力。我箫妃不感觉辛苦,妹妹此举也是为了自己,姐姐应当明白,那姐姐好生照顾自己,妹妹这就启程到贺牛洲吉广县为太后寻得名厨。”

    说罢箫妃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康宁宫,为太后寻找名厨朱自清,华妃急忙起身一脸担心的一摆手道:“妹妹,你刚回到康宁宫,还是稍作休息,明日再走也不迟啊!”

    箫妃转过身来笑了笑道:“姐姐,不用担心我,妹妹先行告退了。”

    华妃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见箫妃去意一决。也没再阻拦,担心的摆摆手道:“妹妹,一路舟车劳顿,照顾好自己。”

    箫妃走出康宁宫大堂外道:“姐姐,尽管放心,妹妹几日后便可回到康宁宫来探望姐姐。”

    箫妃离开后,华妃重新坐回大堂内,本来对箫妃还有防备心理的她,因断指一事已烟消云散,箫妃在这宫中并无依靠,如今郭秋月霸占后宫,此人又阴险毒辣。

    箫妃此举也在情理之中,得宠之事或许有陛下为她撑腰,可是失宠以后,她再没有谁可以为她出头,如今箫妃取得了郭秋月的信任,让她来到自己身边监视太后。

    她却对太后如此上心,说明她在处事方式上也是有长进的,她费尽心思得到太后的赏识,或许她只是想做到两边都不得罪,这么单纯而已,箫妃本就不是勾心斗角之人。

    华妃认为或许就是因为她的单纯,而自己却想多了而已,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但愿事情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坏,或许我是真错怪她了。”

    而国师这边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筑台一事,她的死期越来越近,留给她的时日也不多了。华妃两眼无神的看向庭院外,呆呆的叹了口气又道:“唉!不知这东盛国日后是什么样子,可惜,可惜了……”

    她的叹息中有不舍,也又无奈。毕竟日后或许和她再无关系,目前她要做的就是等死。

    国师府内,国师坐于堂前,手里把玩着两颗夜明珠异常耀眼,自从烹刑一事发生后,苦力们再无暴乱发生,而耿杰也变了个样子,专心为国师做事,深得国师的赏识。

    国师见耿杰今日来表现不错,随即召见他到国师府叙话,耿杰来到国师府后,急忙上前施礼道:“贱民,拜见国师。”

    国师坐于堂前,不停的把玩着夜明珠,见耿杰上前施礼,急忙放下手中的两颗夜明珠,一摆手道:“免了,坐吧!”

    耿杰再次施礼道:“贱民,谢过国师。”随后耿杰便坐在了堂下的椅子上,一脸好奇的问道:“不知国师,叫贱民入府所为何事?请国师明示,贱民若做事不周,请国师责罚。”

    国师笑了笑,一摆手道:“唉,耿杰不必惊慌,本国师今日叫你前来,并非你办事不力,而是念你表现突出,特叫你来予以嘉赏。”

    耿杰急忙谢恩道:“承蒙国师提携,贱民为国师办事乃份内之事,贱民又怎敢邀功。贱民在此谢过国师的栽培。”

    国师听后大喜,随即起身一拍双手道:“好,不愧是我国师的人,识时务,识时务啊!我来问你,你家中可有家眷?”

    耿杰急忙道:“启禀国师,贱民家中又一卧病在床的老母,还有一盲妻和一幼子。”

    国师突然想起些什么,随后一拍脑袋道:“呵呵,我好像听你说过,都怪我粗心大意给忘记了,这样吧,本国师念你衷心耿直,特批你家人前来国师府住,你也可照料家人。”

    随后国师看向一边的几个奴仆道:“来人,前去耿杰家中,将他的家眷接到国师府,并为其家人安排几间厢房,好生照顾,不得有误。”

    奴仆急忙道:“是,奴才这就去办”。随后离开了国师府,国师见耿杰一脸惊愕,笑了笑道:“耿杰,你为本国师办事,本国师不会亏待你与你的家人。希望你日后为本国师尽心尽力修筑尚月台,可不要辜负了国师对你的期望。”

    耿杰急忙谢恩道:“谢国师对贱民的栽培及家人的厚爱,贱民自当尽心尽力为国师孝命,在所不辞。”

    国师拿起夜明珠,在手上把玩着走下大堂。来到耿杰身边,微微一笑道:“回去吧,修筑尚月台离不开你,待你的家眷来到国师府安顿好以后,我自当派人通知你与你的家人会面,去忙吧!”

    耿杰起身道:“谢国师,贱民告退。”

    待耿杰走后,国师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险,他之所以要将耿杰的家人接进国师府,实则另有企图。看似是在奖赏耿杰,实则用此来控制耿杰,只要他的家眷在自己手里,就不怕耿杰有二心。

    他却不知道耿杰的家早就家破人亡,老母病死,盲妻坠井而亡,他家中只剩幼子存活。而这一切都是因国师造成,若不是他将耿杰抓来做苦力,家中没了支柱,才使老母无人照料而病死于床榻之上。

    盲妻坠井遭遇不测,就连幼子都差点命丧黄泉,这一切的一切都因国师而起,耿杰这些他全然不知,还在幻想着与家人团聚,因此他对国师更是感恩戴德,去报答国师对他的厚爱。

    不过多时,奴仆从耿杰的家中来到国师府,国师见奴仆并未将其家人带到,急忙将茶杯放在几案上,一脸好奇的问道:“本国师让你带的人呢?为何不见耿杰家人来到府中?”

    奴仆急忙上前施礼道:“启禀国师,小人去到耿杰家中之时,并未见其家人,小人多方打探得知,耿杰老母与盲妻已故,只有其幼子不知下落。”

    国师随即一脸惊愕的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厉声道:“什么?他的老母盲妻死了?”

    见国师突然大怒,奴仆不由的吓的一哆嗦,急忙颤颤巍巍的答道:“是,两人皆死于家中。”

    随即国师瞪大了眼睛,面色发红,一脸暴怒质问道:“怎么死的?”

    奴仆一脸恐惧,急忙道:“他的老母因无人照料病死于床榻之上,其盲妻因双目失明,行动不便。不甚坠井而亡。”

    国师听后若有所思,一脸烦躁的一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奴仆急忙施礼道:“是,小人告退。”

    等奴仆走后,国师重新坐回堂前,一脸焦虑,本打算拿耿杰的家人来控制他,为自己尽心尽力办事,可不曾想他的家人因耿杰不在家中,无人照料而遭遇不幸,此事若让耿杰得知,他岂不是会心生怨恨。

    即使能控制住他的人,也难控制住他的心,此事也必定让其积怨,日后他若生事。恐耽误修筑高台之事,思来想去后,国师认为此事决不能让耿杰知道。

    不让他知道的最好办法就是毁灭真相,因此国师心中闪过一丝杀念,他要将耿杰的家人全部杀光,这样一来真相就不会有人说出来,耿杰就永远都不知道他的家人因何而亡。

    国师手中的两颗夜明珠在他的手中转动着,不时发出“咯咯”的响声,这种声音此刻极为恐怖,它带着血光与杀气,在耳边作响。像是死神的召唤,召唤着耿杰唯一幸存的家人。

    而他的妹妹,妹夫以及他唯一的血脉也将成为国师屠刀下的冤魂,突然国师放下了手中的夜明珠,大吼一声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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