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不”?罗岐山怕脸上生气的神情绷不住,就先开口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路渊耷拉着小脑袋,半响了才抬眸怯怯的看来罗岐山一眼,因为相处的时日久了,路渊知道岐山这幅神情那就代表他不生气了,心尖儿的那份小雀跃就冒出来了,这个老色鬼,委屈兮兮的开口,“不好玩”。

    罗岐山痴迷的看着怀中人红肿的唇瓣,眸子里皆被情欲占据,被自家渊儿的小眼神勾的心里乱颤,没想法,谁让自己就吃渊儿这一套呢,“怎么不好玩了”?

    “那里疼”!

    “蛤”?罗岐山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在看到怀中人诡异的神情时,心里猛的一沉。

    路渊直接把头靠在了罗岐山胸膛处,这老色鬼身体真硬,没一块儿软的,“刚刚我准备翻窗逃跑时被这女人拽住了,当时我正好就跨坐在窗户上,还被拽了两次”。

    “哈哈”,罗岐山忍不住笑出声,再不明白怀中人说得是什么,那就是傻子了,不过眸底的笑意很快就消散,“这女的是何人”?

    罗岐山对于路渊,可以说是百分百的信任,哪怕遭遇背叛也绝不后悔,二人同甘共苦,对路渊的秉性可以说是拿捏的很清楚,绝对相信此人不会真的做什么,可进门就看到被自己捧到心尖儿上的人与一风尘女子在床上,并且那女的还衣衫不整,任凭谁都会心有不甘。

    “她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的江琴,三年前你打仗迟迟未归,我去找你,却不慎遇险,正是她救了我”,因为姿势的因故,路渊抬眸只能看得见罗岐山的下巴,上面短短的胡茬看起来也分外的合眼,自家男人真帅啊,难怪别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此话果真名不虚传。

    “她又怎会在此地”?罗岐山拍了拍怀中人的脑袋,食指的指尖轻轻的从怀中人的眉心处划过,语气几位平淡,显然是想起了什么。

    “她本是歌姬,那次我在她房中躲过一难,因为当时慌张,我就给她塞了张银票,说山水有相逢”,路渊拖着下巴,细细的思索这句话怎么就让人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下一次相遇之时再报答恩情,偏偏这人不知怎么的就给误解了,刚刚一见面就脱衣服,吓死我了”。

    说着路渊拍了拍小心脏,侧眸看到江琴的身影,那不可言会的地方就隐隐作痛。

    “方才我捡起外衫把银票塞进去,希望她能用这些给自己赎身,刚盖她身上,你就进来了,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故意的”。

    “那,路公子会不会就此不举了”,罗岐山嘴角处勾起一抹邪笑,大拇指轻刮过怀中人的下巴,还是渊儿的下巴好摸。

    “你大爷的,你不举,爷我都不会不举”,路渊一下子就被罗岐山这句话点燃,恶狠狠的说道。

    “渊儿这模样还真想急了的兔子”。

    “那你可要小心爷咬人”!路渊白了罗岐山一眼,想站起来,却被这人给强抱在怀中。

    “今晚你就好好伺候爷吧”,罗岐山直接起身把脸红的快滴血了的人扛在肩膀人。

    平日里若是罗岐山这幅动作,路渊肯定会翻脸不认人,可现在有难言之隐,也就不计较这些了,路渊感觉脑袋瓜子的血液都在倒流,脑海里莫名其妙的浮现出了那次罗岐山身负重伤,自己把他抱回驻扎的兵营之中,也是在那时自己才知道,这个在战场上如地狱罗刹一般的男人,也有气息奄奄的时候。

    边境

    濒临乍幕之时,床榻上昏睡之人的睫毛才微微动了一下,像是挣扎了半响,才艰难的睁开双眸,夫晏醒来之时就看到了趴在床榻旁熟睡过去的人。

    身体一惊,猛的坐起身来,这大动作自是惊醒了睡眠浅的易轻轩。

    “王爷,您……”?

    夫晏连忙起身准备下床时却被拦住,满脸错愕的看着王爷。

    “身体可还好”?易轻轩一时间摸不准夫晏此时是否被人所控。

    “属下无事,只是不明为何会在此”,夫晏紧绷着神情,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睡在王爷床榻上,还让王爷为自己守夜……

    “你……”,易轻轩欲言又止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夫晏的性情本王了解,此人看着也没什么问题,眼前突然浮现出夫晏耳后的伤口,难道那几日夫晏被人牵制住了神魂,主体意识暂时被侵占?

    “昨晚,本王在床下发现昏迷不醒的你,任凭怎么喊夫晏你皆没有反应,找军医来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你的左耳后有一处伤口”,易轻轩不急不慢的说着,眸子的目光认真的看着身前人的神情。

    夫晏紧拧着眉头,下意识的向耳后摸去,果不其然的摸到结疤的伤口,“属下记得……”。

    对于这几天的事,夫晏根本没一点记忆,即便是用力的回想,也无济于事,只得哑了声息。

    见到夫晏的反应,易轻轩更是确定此人之前是被人控制意识的想法,“罢了,记不得也没事,本王命人送煎了药,一会儿就会送来,你就在此歇息”。

    “属下恕难从命,这有违君臣之礼,怎可……”!

    “这里只能你我,哪有那么多礼数”,易轻轩不暇思索便打断了夫晏的话,瞥了这人一眼,“如果要分礼数的话,这便是本王的命令,本王要出去走走,你先歇下,这件事本王会处理好”。

    留下这家伙,易轻轩便拂袖而去,好看的丹凤眼中皆是阴霾,乱糟糟的心境丝毫没有因为夫晏的醒来而变得平静,本王这究竟是怎么了?

    易轻轩头疼的扶额,慢步在将军府前来回踱步,昨夜被扰乱的心境及那股暴躁感不但没有丝毫平复的趋势,反而越发猛烈,根本无法平心静气的坐在那里。

    苦想无果,易轻轩抬眸便看到屋檐上方的残雪,微叹了一口气,“莫不是夙儿在怨我”?

    眸子被寒风吹的微微轻磕上,忽然想起那被调包了的木偶,虽说丢失的木偶已被本王给解除了灵契签约,可夙儿离开之时将另一个木偶拿走,这不听话的人说不定还会再来,本王先把被调包的木偶处理掉,再用秘法重新抽离幽灵木偶中的灵体,这样一来,下次夙儿再偷偷来此时,本王便能发觉这人的行踪。

    这个想法让易轻轩原本烦躁的心境顿时平稳了许多,脚步生风的朝将军府的侧阁走去。

    变更木偶的灵体,对易轻轩来说并不复杂,只是让易轻轩疑惑的事随时携带的罗盘为何在他人前来调包木偶之时竟没有声响,难道是坏了?

    轻车熟路的来到侧阁二楼最里侧的房中,可别看这房门处与不起眼的角落,里面可是别有洞天。

    这几天闲来无事,易轻轩倒是把将军府的路径给摸了个清清楚楚,这个房间是用来存放兵器的,数不清的长刃、佩剑与大刀陈列与此,听秦镇山说,这是罗岐山收集的一些兵器,大大小小数百柄,罗岐山走之前,只带走了几柄心头好。

    易轻轩之所以来到此处,就是看中了房中兵器甚多,这些兵器大多是玄铁锻造而成,可扰乱罗盘内的磁场,本王倒要看看,这罗盘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刚踏入房门,易轻轩腰间的罗盘就嗡嗡嗡的响个不停,这是罗盘内磁场被扰乱的前奏,这般说来罗盘不像是有问题的,取下腰间的罗盘房在屋子的正中央。

    待易轻轩在房中带上了半柱香的时辰,这罗盘的嗡嗡声在没有主人操控的情况下竟戛然而止,继而发出极为诡异的嘎吱声,这声响听着让人毛骨悚然,易轻轩坐在一旁漫不经心的擦拭着兵器,一门心思全然在这罗盘上。

    紧接着易轻轩意识到了一个缺陷,本王把这罗盘磁场搞乱是为了找出罗盘哪里出了问题,可自己却忘了一旦磁场被扰乱,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会掺连在一起,而引乱罗盘的因由就更找不出来了。

    易轻轩皱眉捡起地上的罗盘,继而塞入怀中,罢了,本王还是先做木偶灵体,之后再掰扯这罗盘,不好的心境几乎压制到了极点,就连易轻轩自己也搞不懂,这莫名其妙的情绪究竟是怎么来的,更不懂为何情绪会这般不受控制。

    强忍着心里的暴躁,易轻轩将放置在案台上的兵器挪到了地上,用一旁的断布将桌面擦干净,紧接着端坐在暗台旁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木人儿,耐着性子动用灵力修改对偶的牵制力。

    这是易轻轩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的情绪竟然这般不受控制,莫名其妙掀起的不安与紧张让易轻轩压抑到极致,本能越想要拜托,便越烦躁,在满满的压抑感的促使下完成了这木偶的所有步骤。

    刚完工不久,这木偶的眼睛就开始微微范绿光,难不成这么简单的东西本王也会弄错?易轻轩沉重的心情几乎已经压抑到了极致,凝眸看了这木偶半响,竟孩子气般的跟木偶置气,本王倒要看看这东西究竟能领本王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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