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方向后,希尔打开笔记本电脑,噼噼啪啪地敲打着键盘,调查希特维尔的信息。

    “你先查,换我开车。”陈昊提议道。

    希尔没有拒绝,和他调换了位置。

    坐在主驾,陈昊活动了一下脖子,踩上油门。

    不一会儿,汽车驶到了罗杰斯在华盛顿的住所。

    希尔狐疑地看向窗外,她明显认出了这里:“你这是?”

    陈昊没有回应,也没有停车的意思,继续拐了两下,停在一栋大楼前。

    “你在车里等我。”陈昊熄火下车。

    “你做什么?”希尔从窗口探出头,追问道。

    “没什么,取个东西而已。”利用冰柱助推,陈昊来到六楼的楼顶。

    径直走向水塔,他直接攀了上去。

    水塔内没有积水,只有一个被冻成老冰棍的巴基。

    除了双手双腿,陈昊把他其他部位的冰块解冻,免得长时间的低温把他冻伤。

    提着被冰块束缚的巴基,就跟提着快递一样,朝天台边缘走去。

    “喂。”巴基喊了一声。

    陈昊瞥了他,没有说话。

    巴基见对方并未回应,有些急了,神态和之前的冷酷形象判若两人:“那个拿盾牌的男人是谁?”

    陈昊停下脚步,打量着巴基:“不着急,你慢慢想,会想起来的。”

    带着无法动弹的巴基跳到楼下,陈昊把他塞到了希尔的汽车后座。

    希尔回过头,惊诧地看向坐上主驾的陈昊:“这就是你所说的东西?”

    “对啊。”陈昊发动引擎:“他就是枪杀尼克的凶手。”

    闻言,希尔想要立马起身,被陈昊强行摁了下来:“不用问了,他精神状态不太好,可能被洗脑了。”

    希尔咬着下嘴唇,剜了巴基一眼。

    巴基对希尔的仇视毫不理会,看向陈昊主驾上的背影,问道:“那个男人我觉得很眼熟,他到底是谁?”

    陈昊抬手,直接封住了巴基的嘴。

    握着方向盘,陈昊并没着急开车离开,而是偏头看向希尔:“你那个安全屋在哪儿?”

    希尔回头瞪了巴基一眼,对上陈昊的视线:“我来开车。”

    两人再度调换位置。

    对于身体上造成的摩擦,并没什么抵触。

    约半小时后,希尔驱车来到华盛顿郊区的一座房屋前。

    还没熄火,她的手机响了。

    “喂。”希尔摁下了接听键。

    陈昊察觉到她的面色变得凝重,待她挂断电话后,问道:“怎么了?”

    希尔朝后座的巴基看了一眼。

    陈昊会意,用加厚的冰暂时冻住巴基头部,只漏了一个小孔呼吸。

    希尔还是很谨慎,凑到陈昊的耳边轻声说道:“尼克没死。”

    陈昊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没显得有多惊讶:“不会吧,我明明看着他……”

    话还没说话,希尔便捂住陈昊的嘴巴,低声说道:“没错,我也亲眼看到他死了,但这确实是他的电话。”

    “那怎么办?”陈昊明知故问。

    希尔深呼吸一口:“去看看再说。”

    汽车再次启动,离开安全屋朝远方驶去。

    由于在宾馆耗费了不少时间,现在已是凌晨五点多。

    很快,汽车停到一处水坝前。

    两人下车,陈昊把巴基提上。

    他控制的是零下六十度的冰,又不是直接提起巴基,这对力量大小没什么要求。

    水坝走廊里,光线昏暗。

    陈昊跟在希尔的身后,问道:“你就不怕我暴露位置?”

    希尔转身,摇摇头:“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可现在的性格,和娜塔莎给予的评估报告可不一样。但不能否认的是,你对于民众的责任感依旧很强,不是我们的敌人。”

    陈昊抬手,把头部刚解除冰封不久的巴基再度冻住,这才看向希尔:才深入交流了一个晚上,你就这么了解我了?”

    希尔白了他一眼,知道他就是打打嘴炮,转身朝更深处走去。

    陈昊嗤笑一声,解开了巴基头部的冰块,带走。

    在水坝房间的最深处,尼克弗瑞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仪器。

    他看着希尔走了进来,语气很是虚弱:“你来啦。”

    希尔冷眼看向病床上的尼克,在等一个解释。

    面对这位死而复生的上司,她没露出什么好脸色。

    尼克早就习惯了这位冰山美人的态度,解释道:“河豚毒素B,能把脉搏降到1分钟1跳。本来班纳博士想用这个来放松,用多了产生耐药性,就被我废物利用了。”

    希尔颇有些问责的意思:“你为什么这样做?”

    尼克眼神很是无奈:“被杀死的人,没法被杀死第二次,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抱歉,希尔,我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啧啧啧。”正在此时,陈昊走了出来,调侃道:“不知道为什么,尼克。看到你躺在这儿,我反而很开心。”

    这句话语意双关。

    即代表尼克没死,他很开心。又代表看到尼克重伤,他很开心。

    “冰人?”尼克的独眼眯了起来,看向希尔:“他怎么在这儿?”

    “不仅我在。”陈昊把冰棍挪到尼克的视线中:“差点杀了你的凶手也在。”

    看到任务目标存活,巴基开始想要挣脱冰块。

    陈昊用温度稍高的冰把他冻住,限制了行动,说道:“他好像是罗杰斯的朋友,看起来被洗脑了。尼克,你俩现在都差不多。”

    陈昊暗指两人无法动弹这一点,很相似。

    前者被冰块束缚,后者则是重伤。

    希尔瞥了陈昊一眼,看向尼克:“陈昊不是坏人,就是嘴上不老实,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还能有谁?”尼克轻笑一声,结果牵动了伤口,引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也只有斯塔克那家伙,说起话才毫无下限。”

    “我把他放你这儿有问题吗?”陈昊没理会尼克的怨言,看向四周:“看你这儿,好像也没几个人。”

    尼克看向冻成冰棍的巴基:“固定好的话,问题不大。”

    陈昊点点头,根据房间内医生的指引,把巴基放到一张手术床上,然后用冰环将他固定在上面。

    为了避免巴基挣脱,把重伤的尼克搞死了,他还把他整个机械左臂都冻住了。

    反正冻坏了就算了,会修理机械臂的专家,他认识不少。

    趁着陈昊在处理巴基的事情,尼克看向希尔,问道:“罗杰斯呢?”

    希尔回应道:“他被带回三曲翼大厦接受审查。”

    关于皮尔斯是幕后黑手的事情,希尔并没有说出来。

    这些都是陈昊一个人的情报,还需要通过这条线索找到证据才行。

    尼克有些忧心,他的U盘给了罗杰斯,希望不要被查出来。

    碍于冰人陈昊在附近,他不好多说什么。

    “你好好养伤吧,我会继续追查的。”希尔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那么冷峻。

    “搞定。”陈昊把巴基固定好,拍了拍手上的冰渣,走进房间。

    尼克隐晦地和希尔交换了一下眼神。

    希尔摇摇头,表示她自有定夺。

    尼克无奈,只有叹了一口气,看着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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