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抛上天的女孩大叫着,这要是摔到地上,可得多疼啊。

    景然在她被抛出去的一瞬间赶忙跑过去试图接住这个“从天而降”得英俊女子,倒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张大胆和那女孩的随从们都吓坏了,这主儿要是摔坏了,一群人保准都得掉脑袋。

    不过还好,景然接住了这个女孩,只是场面稍有不雅。

    只见女孩直接趴在了景然身上,景然也死死地保住了她,没有松手的打算,女孩的随从们全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张大胆和抱玉二人相互一看,则直接撇过脸去,偷笑着。

    “登徒子,还不放手吗!”

    女孩先反应了过来,大声的质问着,景然则感觉到一股香气扑鼻,抱着女孩发了呆:“这女子,好生健美!”

    旁边的女孩随从率先赶了过来,赶忙扶起了女孩,他们有的用可怜的眼神看着景然,有的则是眼神中带着抱怨,但是他们都知道,这小子要吃鞭子了。

    果然,女孩起来以后,甩开了扶她的随从们,从地上捡起鞭子就甩向了正在起身的景然,张大胆一看不妙跑过去抓住了鞭子,景然这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这人,我好心救你,怎么说打就打啊。”

    女子夺回了张大胆手中的鞭子,大步走向景然,旁边的随从们没一个敢上前的,张大胆只得先挡在景然面前。

    “哪有你这么救人的,死死地抱着人家,我看你就是个登徒子!还敢狡辩,吃我一鞭子!”

    说完女子又举起了手中的鞭子,景然伸起胳膊阻挡,而张大胆则是整个人面朝景然,要替他挡住这一鞭子。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小月住手!”

    女子手中的鞭子停在了半空中。

    只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子,急匆匆的跑过来:“你这丫头,可让我好找!怎么了就要打人。”

    说着看了看景然和张大胆主仆。

    “阿翁,这个家伙,他,他轻薄与我!”说着女子满眼的委屈。而这个男子也眼中充满了怒气,“好大的胆子啊。”

    “啊,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我什么时候,那个你了啊?”景然见女子这么说,就推开了身前的张大胆,向女子说道:“要不是为了救你,我也不会受伤啊”说着撸起袖子,给女子和那“阿翁”看,景然的胳膊上,一层皮都被蹭掉了,流着血。

    “怎么回事?”说话间阿翁将头转向了女子的随从,那些随从只得将事情原委告知了他。

    “原来这小子是为了就小月啊,刚才险些错怪了他。”

    问清了缘由,阿翁安抚了一下女子,走向景然,脸上带着笑意:“小兄弟,我已经得知了原委,刚才委屈你了,我替小月给你道歉。”说着对着景然做了一揖。

    叫小月的女子看着景然,哼了一声。

    景然见这男子这么客气,也忙回礼道:“不打紧的,人没事就好,只是某人的鞭子别再乱甩就行了。”说着看了看被气的呼0呼的小月。

    “你这个登徒子!”小月叫到:“别以为阿翁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

    “小月,不得对恩人无礼!”

    “阿翁!”

    女子气呼呼地上了马,狠狠地一鞭子,那马儿吃疼以后便狂奔而去,只剩下发着呆的随从和张大胆一行人。

    “还不跟着小姐!”

    阿翁对着随从们下令道,随从们一看小月又纵马狂奔而去,只得暗暗叫苦,忙又跑着跟了上去。

    景然望着远去的小月,发着呆,这女子有意思。

    对于景然而言,除了宫内的宫女以外,还没有见过如此泼辣的女子,当下心里想着,这女子以后嫁了谁,以后还不翻了天啊。

    “小兄弟?小兄弟?”

    阿翁看景然发着呆,微微一笑,“小兄弟,刚才感谢你救了我家小姐,老朽在此拜谢。”

    说着便又拜了下去,景然连忙扶住,可是胳膊上刺骨的疼痛让他“哎呦”一声。

    旁边的张大胆和抱玉,连忙过来看着景然:“公子!”

    阿翁一看景然的胳膊,知道他是为了救人才这样的,忙说道:“小兄弟若不嫌弃,就先到舍下住下,我帮小兄弟看看胳膊如何?”

    景然正想答应,旁边的张大胆先说到:“多谢阿翁,只是我家公子身处在外,多有不便,再说我们人多,便不打扰了。”

    阿翁听完张大胆的话,回头一看,果然有三十来人,守在小驴车旁边,只见这些人个个身体伟岸,而且时刻保持着立正的姿势,虽然他们换了普通百姓的衣物,但是对于他而言,这些人无论站姿还是身形都不是普通的商旅这么简单。

    但是阿翁并不在意,因为他自信,在秦国,还没有人能伤了自家的小姐。

    “哎,我秦国人知恩图报,哪里能让恩公受着伤离开啊,请务必赏脸啊,让我这老朽还了这个人情。”说着又拜了下去。

    景然看阿翁这么有诚意,而且现在自己出逃的消息应该还没传到秦国,不妨先去休息一下,而且他的内心深处似乎很想再见那刁蛮的小丫头。

    “既然如此,那恭谨不如从命,阿翁请。”

    “好好好,小兄弟请。”

    张大胆还想阻拦,但是景然话已出口,只得从了,当下使了眼色给抱玉,抱玉连忙跟了上去,自己只有安排弟兄们跟在景然身后了。

    不一会就到了阿翁的府邸门口,门楣之上书写着“上柱国公孙”的字样,很是气派,只是眼前的一切让景然还有阿翁有且好笑。

    只见小月穿着一身很合体的红色盔甲,手中握着一把短剑,身后是全副武装的军士,但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些军士居然全是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景然和阿翁相互看了一眼,哑然失笑。

    “笑什么笑!你这个登徒子,本小姐今天就活剐了你!”

    小月看着笑得脸都红了的景然,气的呼呼大叫:“来人啊,听我将令,把眼前的这个登徒子,还有他的这个小随从对给我剐了!”

    说着用短剑指着景然和抱玉二人,她身后的这些女将士们也列着“军阵”朝着他们二人走来。

    “啊,管我什么事啊,姑娘,我是冤枉的啊!”

    抱玉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当即就吓得往后退去,这个时候张大胆一行人也到了,一看眼前这个架势,都呆住了。

    “感情这还是个女将军啊。”

    “都退下!”

    这个时候阿翁对着这些“女兵”下令道。

    “小月,不得对恩公无礼。”

    说话间就携着景然的手进了府门,抱玉也赶紧跟了上去。“对了,给身后的这些壮士们都安排住处。”

    他对着管家下令道。

    景然对着小月做了个鬼脸,嘻嘻一笑,和阿翁两人走进了府邸,只留下发狂的小月,和她的一众“女兵”待在门口。

    “登徒子!你等着!”

    入夜以后,景然的胳膊已经被包扎好了,正在房间里看着书,张大胆和抱玉二人守在门外,这时只见阿翁一人悠悠的走了过来。

    张大胆忙上前问好:“上柱国大人好”

    阿翁看了一眼张大胆和抱玉:“你怎么知道...”

    张大胆回答道:“大人的门楣上都写着呢。”

    “哈哈哈,倒是我糊涂了,我今夜来此,是想见见你们家公子,不知方便吗?”

    这时景然听到了门口二人交谈的声音,开门道:“阿翁来了,快请进啊。”

    说着示意张大胆退下,将阿翁迎进了屋子。

    “怎么你的随从都知道了我的身份,难道你不知道?”

    阿翁笑问着。

    “怎么可能啊,我早就觉得阿翁不是普通人,一到贵府就知道了啊。”

    说着指了指自己房间的门楣,哈哈哈笑着。

    阿翁也觉得眼前的这个小伙子风趣的紧,心里也有了亲近之意,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份。

    “不错,我是大秦上柱国公孙止,只是陪着外孙女到这里玩,就住在了别馆,只是没想到这里的官员却把老朽的旧宅也挂上了上柱国的官号,没劲的很啦,只是小兄弟,可否方便告知老朽,你的真实身份呢?”

    说着便盯着景然,他也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原来是公孙老大人啊,大秦公孙骑的都统领,小子失敬了啊。”

    听阿翁说自己是公孙止以后,景然大吃一惊,原来是大秦第一骑兵的都统领。

    “在下只是一个路过的商旅,要借道前往晋阳而已。”说着看向了公孙止。

    “晋阳?呵呵,小兄弟若有难言之隐,老朽也就不问了,不知胳膊上的伤怎么样了?”

    见景然不想透露身份,公孙止也就扯开了话题,但晋阳是什么情况没有人会比秦国更了解了,这个年轻人去晋阳,如果真的是做生意的,没必要绕远路,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躲避什么,而且就他身边的那些随从,也绝不会是普通人,很有可能都是战将,但是景然没有透露什么,公孙止也就没有在细问。

    “多谢阿翁理解。”

    竟然怎么能不知道公孙止话里的意思呢,见他有意给自己留下退路,心里也是感激,当下也觉得这个阿翁亲切了很多。

    不过这个时候的景然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阿翁,你说今天那个:‘女将军’是您的外孙女?”

    “是啊。”

    景然好像明白了,大名鼎鼎的公孙止只有一个女儿,而且他的女儿是当今大秦的王后,那么他的外孙女只有是...

    “阿翁,冒昧的问一句,今天的女将军可是...大秦的公主?”

    “嗯...”公孙止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再也没有深思,“似的,她是大秦最小的公主了,赢月。”

    “啊!今天真是唐突了公主殿下。”

    景然忙认错到。

    公孙止反而哈哈一笑:“这丫头,平时上天入地的,谁都不俱,只是大王要将她许给西戎王子,这才逃出了宫,老朽不放心,就和大王讨了假,陪着她来躲风头了。”

    景然见他说的有趣,也不禁哈哈大笑。

    门外的张大胆二人听见屋子里面的笑声也纳闷,这一老一小,聊得怎么就这么欢。

    “管他呢,保护好大王要紧。”

    当下也不做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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