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画囚只恨爹妈没给多生出几条腿,他扔开手中的斧头,一心向外狂奔。想法虽好,可是后方夏川的惨叫声也在几秒后传来,让他的腿下一软摔倒在地。画囚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苍白一片,他知道自己今天怕是活不了了。他回头瞥了一眼那个年轻人,只见这青年正将手中的利剑从夏川的体内抽出来。

    由于一直留意,陈锐自然知道画囚的动静,他侧过脸冲画囚轻笑了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陈锐这一笑可把画囚吓的不轻,如同踩到毒蛇一样,他立刻收回目光。“你们快给我上,谁能杀了他,我将赏金的一半奖励他!”画囚想要重金指使躺在地面上的人卖命,可这些狡猾的家伙全都聪耳不闻,只是躺在地上装死,大气都不敢出。心中暗骂一句“混蛋”后,他将右手伸入了衣服的口袋里。画囚知道陈锐是在戏弄于他,顿时醒悟过来,逃跑和求饶是不可能的了。山贼的那股狠劲一上来,他打算用口袋里的秘密武器拼个鱼死网破。

    陈锐抽出剑身,甩了甩,抖掉了上面的血液然后将剑收入戒指之中。这山贼头头瘫倒在地的模样,显然已经失去了战斗了,他可不是那对兄弟,喜欢虐杀对方。迈开步子缓速靠近画囚,陈锐打算问出这山贼头头背后的势力,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一群人。

    见陈锐用不知名的手法收起了剑,画囚的心中一喜,看来对方以为自己死定了。刚刚的恐惧之感撤去大半,画囚捏紧了手中的秘密武器,他就等着陈锐距离他三步之内再动手。心中在偷偷冷笑,画囚敢确定,只要这一招打中,别管什么使出剑芒的高手,就算是传说中的妖兽也要魂飞天外。

    “咦!”画囚的动作虽然很小,可陈锐还是注意到了,他以为这山贼可能要使出什么暗器一类的玩意。有内劲护体,陈锐自然不惧什么暗器冷箭。装作没看见的样子,陈锐继续缓步上前。

    一步、两步...画囚在心里估算着和陈锐的距离,手中握的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他不敢怠慢分毫。只要对面和自己处在三步之内,他有极大的信心逃过此劫。更近了,陈锐和画囚只有五步之遥了,可是陈锐此时却停了下来。

    脸色刷的一下,比之前更加苍白了几分。五步,太远了!冲这名青年所展现的功夫来看,画囚可没自信到自己能在五步之遥命中对方,即使是三步距离那也是考虑到自身的安危,这手中的武器威力太大,若贴身放出,他自己也会被波及难以活命。

    “你是受什么人指使的?”陈锐微笑着问道,似乎在和朋友打招呼一般。其实陈锐心里也在奇怪,这画囚手中的到底是什么武器,这么近的距离还不用,难道是有什么顾虑。

    画囚可是亲眼看见陈锐瞬间击杀夏氏兄弟的无情一面,能在第一次杀人就这么心安理得,明显是那种天生的杀将,自然不会被陈锐的笑容所迷惑。手中的武器又捏紧了几分,画囚道:“要杀要刮上前就是,何必惺惺作态!”他还寄希望于对方走上前来,鼓足硬气说出此话。

    他这一说不要紧,他那些躺在地面上的小弟却无语了,面对这么一尊杀神,还出言刺激那不是找死吗。不知一向英明的老大,此时为何糊涂了,小弟们在心中骂声一片。

    “没想到你到是很硬气,不过你要是将背后的指使之人说出来,我倒是可以考虑饶你一命。”陈锐诧异于这山贼的硬气,却还是继续问道。

    “那你自己看吧!我这有一份名单。”画囚说完将手伸进了怀里,掏出一封折叠在一起密函,并示意陈锐上前拿走。

    看到这山贼手中的密函,陈锐知道应该是真的,否则也不会随身携带。可是山贼拿着密函的手有点不自然,应该是还捏着那把神秘的武器。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陈锐装作不知情,上前接过密函,他要看看这山贼到底有什么把戏。

    这画囚倒也不愧为一干贼人的头头,心机颇沉,他并未在陈锐拿密函的那一刻动手,而是选择陈锐将密函打开,确认真伪的那一瞬间出手。

    “马三耀...”陈锐故意读出声,似乎正在认真观看密函。

    “就是现在!”画囚瞅准时机,手中略一用力,一枚弹珠样式的球体被他丢在陈锐的胸前。

    “砰~!”

    巨大的声响传来,尘土弥漫。就连画囚自己也被爆炸的冲击推向一旁,他连续咳了几声,吐出一口老血,这玩意的威力太猛了。“哈哈!你玩完了!”画囚并未去管嘴角的血迹,而是看着逐渐消散的尘土狞笑。这么久过去了,那名青年还没出现,定是被这“夺魂珠”给炸得渣都不剩了。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画囚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花大价钱搞来的谜之武器总算是划算了。

    “唉!”画囚叹了口气,这夺魂珠可是他身上唯一的杀手锏,如今为了杀这青年,他不仅失去了两个得力助手,还几乎送掉了身家性命,想想这笔买卖就亏得不行。“这小子这么厉害,肯定怀里揣有不少宝贝,话说这小子的剑刚刚是藏到哪里了?”画囚挣扎着站起身,朝还未散尽的尘灰里走去。

    地面上被夺魂珠爆炸出一个一米多深的坑洞,还能看到地面上破碎的布料,正是刚刚那名青年的衣服。“这是?”画囚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张残破的兽皮卷,上面布满了他所不知道神秘刻纹。虽然画囚不识字,但也看得出这上面的刻纹绝对不是文字。“什么垃圾玩意,居然能在那夺魂珠的爆炸下生存下来,估计也值几个钱吧。”想到这里,画囚一把把兽皮卷塞入怀中。

    “那是我的东西,还请你还给我!”一个厉鬼般的声音传入画囚的耳朵里,他不敢相信的转过身去,正是那名青年。青年上半身的衣服早已被爆炸毁灭,露出结实的肌肉,强健的体魄展露无遗。揉了揉脖子,陈锐伸手走向画囚。

    “你,你是人是鬼!?”画囚瞳孔放大,他不信这个青年能在那么近的距离躲过夺魂珠的爆炸,而且看青年的模样,显然是硬生生扛过了那波爆炸。

    “你说呢?”陈锐并未回答他,亲亲的从画囚的怀里掏出那张兽皮卷。画囚口中苦涩不已,绝望笼罩着他,体内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一下子软瘫在地。

    “不用怕,只要你告诉我,这枚符箓从哪里弄来的,我自会饶你一命。”陈锐越来越对这山贼背后的势力感兴趣了,连尘世的山贼都能拥有修真界的符箓,看来是个不得了的家伙。修真界于凡间几乎是两个世界,陈锐不理解,这山贼背后的人为何会搅局尘世间的事情,即使山贼可以帮助他收敛钱财,但那些银两在修真界并不通用啊。事有蹊跷,陈锐非常好奇。

    从先前听说这群山贼只在第一次抢劫刘财主家杀过人,之后只是抢夺时,陈锐就感到怪异。不许杀人,这完全违反了山贼的行为准则,看见这枚符箓后他才完全知晓,肯定是那名修者怕沾上尘世的因果报应,怕以后招来天劫而特别吩咐的。不过沉迷于金钱的修士,定是那种势单力孤的散修之人,自然没什么好怕的,陈锐打算去会一会这个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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