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独断专行

    此刻我心念电转:要我拿出大致意见和医疗方案,最后供大家讨论,这个我做不到。我只有一招,那就是换血术,任他什么病,任他多严重,根源都是血液污浊,失去了营养和润滑作用造成,但我要说出方案来供大家讨论,会有人信吗?医疗小组会同意吗?

    这就像你在千年前的古代,在对一大帮古人说:我能坐飞机飞上天,还能到月亮上去看看,你这不是找骂就是找揍吗?换血术就相当于千年后的超前神术,当代的人能理解吗?

    何况,这是我安身立命之本,我也没有义务公开自己的秘密,被有些机构或者有些人,像一只小白鼠一样关起来失去自由身,作为破解长生不老返老还童密码的研究实验品,直至榨干自己的所有价值。

    我只需要知道这位首长得的是肝癌,就够了,因为前边我有两例成功控制的病历,对这种病已经有了信心,唯一担心的就是在换血过程中,不要因失血过多造成其他脏器提早衰竭引起死亡就行。

    但是现在该怎样说才能表达清楚自己不愿意探讨研究的意思呢?

    我朝周围扫了一眼,见大家都在看着我,我假装不知奇怪的问道:“大家这么看着我干嘛?”

    保健局领导轻咳一声道:“哦,在座的各位都是专家,等着你发表意见,大家一起研究研究。”

    “哦,是这样啊。我有两个问题,想请教各位,请一定要如实坦率的告诉我。第一,你们是不是已经束手无策了?”

    大家都沉默无语,转头看向哪位领导,领导无奈的点点头。

    “也就是说,你们已经尽力了,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大家都冲我点了点头。

    “好,第二个问题来了,我和一帮已经束手无策、毫无办法的人,研究什么?”

    一句话说出来,惹恼了众人,大家都对我开始目光不善,七嘴八舌的嚷开了:

    “这是规矩,规定就是这样,对首长的任何治疗,都要集体研究决定”。

    “对,不经过大家讨论研究,谁知道你是什么目的?对首长的身体有没有伤害?”

    一位白胡子老头医生,善意的笑笑道:“小伙子,不研究,万一出了事,后果你是承担不起的。”

    我回头报之以微笑,点点头说道:“只剩两个月的生命了,我有必要去对他动歪心思吗?我会傻到用我如花似玉的年轻生命,去赔一个80岁的将死之人?我只是在全心全意尽一个医生的责任,只顾勇往直前,那顾得上背后洪水滔天?不过还是要谢谢您老的好意。”

    我这么一说,大家立刻闭嘴。顿了顿,我接着说道:

    “假如我们现在都在一千年前,我想想啊,一千年前应该是中国的北宋时期吧?就假设我对着一帮一千年前的北宋人,我对他们说,我能坐上飞机飞上天去,一个时辰能飞几千里,还能到月亮上去看看,你说他们会信吗?可以把你自己想象成当时的北宋人,你们会怎么做?”

    我喝口茶水,给他们一点想象的时间。

    等了一会,见没人说话,我只好自问自答道:“你们会不会骂我是疯子,是神经病?甚至把我打出去?”

    虽然没人说话,但从他们的脸上表情反应能看出来,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说,我和你们没什么好探讨研究的,因为我是在和一帮古代人,谈论一千年后的事情,超出了你的认知范围。就像华佗要给曹操做开颅手术一样,其结果是曹操认定华佗用心不良,必须死。”

    在座的有两个相对要年轻一点医生满脸都是嘲笑和愤怒。其他几位老医生却是紧皱眉头的思索状。

    哪位一直未发一言的首长之子,且叫他李先生吧,这会儿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

    李先生:“好,好啊,年轻人很有性格,也很狂嘛。这么说来你有超前的、不可思议的治疗办法?”

    “对不起各位前辈,小子有点狂妄了,但话丑理端。请你们仔细想想我的话,我并没有要故意侮辱各位的意思。至于办法倒是有,但把握性只有六成。”

    “快说说,是什么办法?”李先生急不可耐的催问。

    “......”

    我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几口,不言不语。

    李先生终于反应过来,呵呵干笑两声:“呵呵,你看我,关心则乱,我现在也是古代人思想呀,哈哈哈,好,勇敢的小伙子,你就说说你的要求,要我们怎样来配合你就行。”

    我这才接着提出要求:第一,组成两个小组,一个是以我为首的治疗小组,我要一个外科医生,两个护士,必须一切听我的安排,允许质疑,但不许干预,如果有违背我的决定,造成患者意外的,我不承担责任,我也不能提供医疗方案供你们商议;另一个小组为急救小组,由一位急救方面的专家负责,在外围准备手术时出现意外情况下进行必要的急救。

    第二,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我只能控制疾病发展,逐步减轻病灶区域病变,使功能恢复基本正常,延长患者寿命。

    听我谈完了要求,一位医生问道:“哦,我多问一句哈,如果按照你的治疗方法并获得成功,患者能延长多少寿命?”

    “这个不好说,如果手术一切正常,加上六天的中医针灸和汤药,按照我以前的经验,一般能延长至少5-10年寿命,如果再配合我的养生之道,也许是10-20年也说不定。”

    看着大家都是一副惊讶不信眼神,我只好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不信,幸好我有前边两个肝癌患者病历,你们一定也做过调查,应该清楚我不是在说谎。”

    “张悦说的没错,这个我可以证明,根据国安局那边的调查,事实上那两位肝癌患者已经正常上班工作,并且还精力旺盛,丝毫看不出曾经差一点就病死的样子。”李先生及时补充道。

    众人一阵小声嘀咕,保健局领导也和李先生两人在不断嘀咕着什么。

    稍待,保健局领导说道:“张悦同志,这样吧,我们需要一点时间,对你提出的要求向相关部门汇报,同时也要征得病人以及病人家属的同意,就先散会吧。”

    回到他们安排下榻的宾馆,我就一直在思忖:他们已经没有招数了,一定会答应我的要求做最后的尝试,只是我也很难保证在换血时不会出现意外,毕竟这个患者年级更大,病情更严重复杂啊,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心脏停止跳动;只有在换血术时,确保其安全,要保证手术时安全,那就第一是要加强心脏功能,注射强心针,第二是缩短放血时间,延长输血时间,这就需要更大量的血液,这样才能使患者身上原有的不洁血液尽量多排出来,才能起到明显的治疗效果,嗯,就这么办。

    吃完饭时,保健局领导亲自过来通知我,有关领导及患者家属、患者自己都同意了,还需要做什么配合,今晚全部准备好,明早9点就开始手术。

    次日,按照我事先想定的计划,分别给三位医护人员做了安排,立即开始执行,这次用时久了点,不过还算顺利,毕竟这些只是再小不过的小手术。只要做好防止脏器衰竭的准备,其他就不是问题。

    术后9日,我的的针灸和汤药已经全部做完,开始进食,患者已经不再出现肝昏迷状况;30日后,患者已经能下床活动,60日后,已经自己散步活动,身体检查状态向好,病灶区域也逐步在减轻。我算了算时间,再有三天就要过春节了,已经又是两个月没和家里联系了,怀孕的夏荷姐可安好?铁蛋是否安全?那件事儿是否已经完结?父母是否搬进了新房?很想回家看看。

    越想越坐不住,这一日,我找到保健局领导,谈了自己的想法,保健局领导诚恳的希望我能留在保健局工作,我竭力推辞。自己一个游方郎中,自由散漫惯了,不想受约束。最后我们各让一步,我答应成为保健局一名高级编外医师,今后保健局有无法解决的重大疾病,我随请随到,保健局对我其他方面不做限制。

    随后,我最后一次为患者首长做了检查,陪老首长散步聊天,叮嘱了注意事项后告别到:“首长,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你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了,最多再有一个月,您就可以出院了。”

    “你要走了吗?他们不是说要留你在保健局工作吗?”

    “首长,是我自己坚决拒绝的,不过最后达成的是我同意作为保健局一名编外医师,随叫随到,对其他不做限制。”

    “哦,是这样啊......唉,有本事的人都很有性格。你在保健局的一些言语和表现,我儿子已经告诉我了,是个敢作敢当、勇往直前的好小伙呀,很像战争年代的我,这次我的命都是你勇往直前抢救回来的,我该怎么回报你呢?听说你在香港一次要收500万的,他们没有给你吗?”

    “呵呵,首长消息好灵通啊,对那些资产阶级,他们又不缺钱,我付出了智慧和汗水,是该收的报酬嘛。至于您,那是我从小就崇拜的爬雪山过草地的老红军,是你们这一代人付出的鲜血和生命才有了我现在安定的生活,这份恩情比山高比海深,我怎么会是贪财浅薄之人呢?保健局倒是要给我钱,我也不能要啊。我愿意用自己的医术,免费保你们这些老革命红旗不倒。”

    “哈哈哈,小伙子真会说话,这话暖人心啊。”

    把老首长送回病房,正准备告辞,老首长拉住我的手,给我塞了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电话,只要报上你的名字,随时能找到我。给你这个的意思,就是在地方上今后有了什么困难,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好的,谢谢首长,保重身体,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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