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为谁春 作者:一身匪气

    分卷阅读35

    天为谁春 作者:一身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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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家是不是有心事?”肖帛怯着声问。

    梁景生靠着墙站好,轻摇着头说:“只是整天窝在屋子里,身子差些罢了。”

    这些话肖帛当然不会尽信,不过梁景生不愿意说总不能逼他说出来。

    “那以后店家多些到外面走走,对身心都好。”

    “真乖。”这一次梁景生是由衷地笑,他看得出来肖帛待他真的是打心里的关心。

    “以前这里都是男子,店家心中郁闷也没地说去,不过现在可以跟我说的。我是真的当店家是兄长,我们有什么事都可以跟对方说的。”

    肖帛的声音虽然还是很软,但是这次她没有习惯性害臊地低着头,反倒是红着脸仰望着梁景生,表示她这些话是真心的,也真心地希望梁景生可以答应她。

    梁景生心里叹气,谁说这些动不动就害臊的姑娘软弱好欺?梁景生在肖帛身上已经看到过两回强硬,像棉里针似的,谁要是以为她好捏,便会感觉到尖细的针,若不收力恐怕会被刺穿手掌。

    “好。”

    梁景生觉得心里暖暖的,感受到许久没有过的亲情温暖。

    ☆、落花逢

    自从肖帛进门后,梁景生要不断应付肖帛的怀柔攻势,日子渐渐过得有些充实忙碌,很少有单独的时间怀思,胡思乱想的时候少了,精神状态也有了些起色。只是五味与肖帛毕竟新婚,总是会有黏在一起难舍难分的时候,而这种时候仿佛接力一样,四时便会出现,与梁景生斗嘴为乐。四时与肖帛在这方面倒是很默契,弄得梁景生又是无奈又是感动。

    而他们两人的做法,确实让梁景生渐渐平静下来,日子似乎又过得闲适起来。只是偶尔夜深人静时,床上的梁景生辗转反侧,思绪好似飘过万水千山追随丁慕言而去,不过梁景生已经不觉得这是痛苦,思念着丁慕言不再像洪水般噬人反倒是细水涓涓,变得可亲可爱。现在梁景生想的不是丁慕言要娶亲,而是丁慕言什么时候回来,他只是想他想得紧,就想亲眼看到他的笑容,听到他的声音。

    梁景生觉得他自己已经病入膏肓,相思入骨了。

    有时候梁景生喝高了总想引亢高歌一阵,又苦于四时他们睡得近,越发的觉得抑郁难舒,越抑郁喝得越多,醉了便什么都管不着了。

    “花间一壶酒……呃……对影成三人……呃……”梁景生抖着手对月举杯邀饮,打着酒嗝吟道。

    “呃……入我……呃……相思门……呃呃……短相思兮短相思……呃……无穷极……呃……无穷极……哈哈哈”

    梁景生仰首将杯里的酒尽干,月色照得人像笼了层纱衣,面色异样地红,眼光不复清明,明显已经带了五分醉意。

    “乱我心者……呃……乱我心者啊……哈哈哈,生我者父母……呃……知我者李太白,哈哈哈……呃……”

    梁景生似乎觉得一杯一杯地喝酒太麻烦,索性拿了酒瓶子就灌,酒水沿着颈脖往下流,浸湿衣衫。

    “我欲乘风……呃……归去……归去归去……”梁景生一支手提着酒瓶子,一只手扶了额,觉得头脑昏昏沉沉地,连下一句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归去……来兮,嗯,归去来兮……呃……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呃……惆怅而独悲,世……呃……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

    说到激动处,梁景生完全不顾自己醉得发软的身子,忽地站了起来,手还高举起来,酒瓶子没抓稳掉落地上,“砰”地一声溅出一地碎片和水花,在月华之下泛着光。

    而梁景生身子实在是软得站不稳,随着酒瓶子一并摔到地上,头轻轻磕了一下,人便不知是晕了还是睡了过去。

    梁景生闹出这么大动静,那边四时与五味的屋子都亮了灯,四时更是裸着上身便冲了出来。他很容易便找到倒卧在地上的梁景生,骂咧了几句想将人扶起来。可是醉倒的人实在是瘫软得厉害,像没了骨头似的,四时本来力气就不大,现在没了着力点更是没有办法将人扶起。还好这时候五味和肖帛已经着了衣衫匆匆向他走来。

    四时和五味一人一边,费了好大劲才将梁景生扶到他屋里。

    “店家老喝闷酒对身体可不好。”肖帛小心地替梁景生盖了薄被。

    “老毛病,劝也劝不好,倒也停过一阵子,这不现在又恢复了。”四时替梁景生松了衣襟。

    肖帛面带忧色地说:“店家心里肯定有什么事。”

    “我看公子只是前一段时间禁酒太久,终于受不了反而喝得更猛罢了。再过些时候他腻了就没事了。”

    四时见到梁景生最近的情况,早就想到上回的自己去请丁慕言的事情,只是不知怎地他就是隐隐觉得这事不能张扬,反正梁景生不说他也不说,所以随便诌了个理由给肖帛。

    “希望是这样吧。看到店家这样折腾自己,五味和我实在是有些担心。”

    “公子是大人了,再胡闹也有个度的。”四时将自己的希望当成事实说了出来。

    五味已经拿了水进来,四时接过,湿了布给梁景生擦起脸来。

    “我来守夜吧,你们先回去休息。明天再一起训他。”四时咬着牙说出最后一句。

    这深更半夜里突然被人吵醒,虽然大家一番动作,但这一安定下来大家确实也觉得困乏。特别是四时和五味白天的工作量挺多的,夜里更需要休息,可肖帛虽为人妇,毕竟与梁景生男女有别,白天照顾还没有问题,要让她夜里单独照顾梁景生总是不好,到头来也确实只能由四时这个贴身小厮来照顾梁景生了。

    四时用凉湿布给梁景生退了外衫,擦过手脚,又换了次水才停了手脚。四时这一停下来,顿时觉得困意浓重,没一会便趴在桌上睡过去了。幸亏梁景生醉得很,睡得极沉,后半夜连身都没有翻。

    次日梁景生被三个人轮番教训,虽然说是三人,其实主要还是四时说,肖帛附和,五味点头。梁景生明白是自己过错,低了头认错态度非常诚恳,并发誓不再犯这种过错。

    事实上这样的事往后还发生了两回,不过梁景生没有像这一次回醉得那么厉害,还能够自己拖着身子回屋,并没有吵醒大伙,而且大伙看他醉的程度一次比一次轻,倒像应了四时说的话,所以大伙也睁一眼闭一眼,顺其自然算了。

    不知不觉秋风卷来了凉意,槐花已经悄悄绽放在枝头,三三两两成串扎堆,压得枝条稍稍低了头,若槐花继续开下去,这槐树远看怕是像打了霜盖了雪似的。

    可是终究没有长开不败的花,阅春庐的后院里每天都落了一地槐花,一眼看过去像地上开出来似的,教人不忍踩上去。不过生活总有例外,此时四时正以秋风扫落叶的速度将槐花扫成一堆,用竹篾装了提到外面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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