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吧。”阎崖递上筷子,都是一些简单的小菜,特地交代不能放花椒。

    长芜美滋滋吃好饭,却对上阎崖暗愁的眼神。

    一愣,问,“你不开心?”

    “没有,觉得我了解你不够多,连你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阎崖搂住长芜的腰,长芜太过顺从他,相处的那段时间点的都是他爱吃,他也没往这方面想,今天去点菜是,别人问喜欢吃什么菜,他支支吾吾答不上。

    长芜顿了会,慵懒趟进宽阔的怀里,“我不挑食。”

    “夫人,这是告诉我,你好养活吗?”阎崖挑逗道。

    长芜脸一红,配合的点头。

    阎崖勾唇,搂进眼神不好看上自己的傻人儿,“夫人放心,我的资产虽然没你说,养活我们的家还是卓卓有余。”

    傻人儿眼神不好,他自己就是眼瞎。

    长芜靠在阎崖怀里,给爷爷回电话。

    一接通,絮絮唠唠的浑厚关心声传入耳,“芜丫头,你有没有事?受伤没有?该死的滚蛋!竟敢在光天化日杀人,要在我当年……”

    长芜耐心听完爷爷的话,无奈应,“爷爷我没事,我的身手可是你和几位爷爷训练出来,不会轻易受伤的,你老放心。”

    “那是!当年那臭小子一受伤,你哭着喊着求学,吃了一番苦……”

    听闻,长芜暗道不好,打断了爷爷继续爆料,“爷爷,等会我去看你。”

    阎崖墨眸暗沉,臭小子?指着不是他吗?傻人儿又为他做了什么?

    长芜哄住老爷子,挂了电话,莫名心虚,长呼口气。

    “要去你爷爷那吗?”阎崖沙哑音问。

    长芜点头,心虚意味更深了,爷爷知道她和阎崖在一起,重点提,如果她带阎崖一去,就门都不要进。

    对那场订婚宴的是,爷爷嘴上说不怪,心里肯定不舒服。

    长老爷子嗓门大,阎崖自然也听到了。

    他想甩自己两巴掌,自己作死,怪得了谁。

    “你去看爷爷,让爷爷放心,我在门口等你。”阎崖惆怅。

    长芜眉间微皱,以为阎崖不开心,思索一会儿,轻缓说:“那件事我会跟爷爷解释清楚。”

    “不用,是我自己作的,我自己想办法你家人原谅我。”阎崖担心长芜又会默默去做了,重重加了一句,“夫人,你要学会相信我。”

    长芜耳朵通红,阎崖的情话让她招架不住,又舍不得。

    阎崖摸摸傻人儿柔软的头发,意犹未尽松开她,再磨蹭下去,世界都要换一个了。

    房间门口依旧站着三个人,只是程博换了齐择。

    长芜和阎崖一打开门,齐择和栗翎泪眼汪汪把长芜上下看个遍,确定没什么事,悬着心才放下来。

    长芜淡笑,双手要插进口袋里,给眼快的阎崖拦住右手,他可没忘记这只手的惨烈。

    “注意点。”阎崖眉头锁得死紧。

    长芜想说这点伤没事,盯着他的担心,给吞了回去。

    三个人惊愕的眼神流离在两个人之间,任昱稍微淡定点,半个月前的折磨还历历在目。

    “事情怎么样?”说到正事,长芜神情淡漠,万分精神。

    连阎崖都觉得认真起来的长芜,任何人无法忽视,像林中迅疾的老虎。

    是他的媳妇!自豪感由然而生。

    “都入网了,纳米俄收购剩后续工作。”齐择顿了顿,继续道,“亚伯拉罕派了一名首席秘书过来谈判,估计要放弃埃里克。”

    “不是估计,是肯定,埃里克被撤职了,顶罪是顶定了。”栗翎嘲讽半眯起眼睛。

    这件事没几个人是干净,但不可能牵动所有人,只能把所有错归于最大祸首,降低损失。

    “备车,我去趟爷爷那。”长芜没有表明态度,她不会让这事就这样过去。

    栗翎和齐择去准备,任昱不可能留下来当电灯泡,找个借口,回房间休息去,反正老板没事,也就没他什么事。

    天空灰蒙蒙,空气闷沉,风暴与临近的征兆。

    长芜向来不喜欢下雨天,心情也会跟着不好。

    “阎崖,处理完事情,我们就回去吧。”长芜软软的语气。

    阎崖心里乐了,原因是他找到傻人儿一个喜恶,摸摸软绵绵的脑袋,“好。”

    临上车前,阎崖想起件事,挡住要关上的车门。

    长芜不解抬起,“怎么了?”

    “从爷爷那出来打个电话给我,晚上带你去见几个朋友。”阎崖并没有用不容反驳的语调,而是征求。

    若是长芜不想去,也可以的。

    “好!”长芜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我可能要晚,你可以先过去,把地址发我手机上,我随后过去。”

    “没事,等你。”

    阎崖看着消失的车尾,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知道长芜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话,却还是想知道她的意见。

    他真希望,她能对他说个不字……

    傻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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