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田馥安排好卖房、看病的诸多事宜,准备动身回到s市。期间给亲朋好友打电话借钱,少不了被冷嘲热讽一番,其中一个亲戚的让田馥记忆深刻:“你早听我好好学厨,不去搞什么火锅,会拿不出钱治你爸吗?”田馥一边忍受他人高高在上的语气,一面执着的把一个个亲朋好友一一联系一次,只为借到一两千或几百块的钱,有时被人训了一顿后,问他能借多少,答:没钱。其中的滋味只有田馥自己知道!

    田馥抱了保田广,说道:“爸,我走了,你保重!”转身欲走,田广叫住他,道:“你我父子今日一别,可能是最后一面,如果你要是为了钱走上邪路,我立刻喝药喝死。”田馥面带笑意的看着这个快死了,还要关心他的人,心想:“世间能有几人这么关照我?”笑了笑,不说话。静待田广的下文。

    田广支起身子,坐在病床上,说道:“小田啊!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婚姻。”田馥摇摇头道:“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管这个?”田广道:“那是我是你父亲!不然谁管你?”顿了顿,接着道:“有心上人吧?”

    田馥一愣,脑海立刻浮现出纪萌的身影,嘴角刚上扬一分,猛然想到自己欠下十来万的外债,还有一个最少二百多万要填,生活压力之大,除了债务,根本给不了纪萌任何东西,想到这里,对田广摇了摇头。

    田广不管田馥否认,自顾自的说道:“苗好一半谷,妻好一半福,你不是一直好奇,为什么我会让着你妈,那是因为,你妈妈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没有选择离开,陪我一起咬牙,一起渡过生你那时,生活最困难的时候。”田广陷入回忆之中:“拧不开的瓶盖,对准人鞋跟,装满水的牙杯,放上挤好牙膏的牙刷。。。”他与郑萍相处的点点滴滴走马观花一般,一幕幕出现心头,本就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俩坨红晕,双手对着郑萍比划道:“那时你妈是真的年轻漂亮,瓜子脸,双眼皮,高挺的鼻梁,加上那白里透红,弹指可破的水嫩的皮肤,自从店里出事后,家里家外的事她都扛着,几年过后,皮肤粗糙,各式斑点,眼角也有皱纹,你妈就跟四五十岁的大妈一样了;而那些和她同岁的人,个个都跟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一样。”见田馥听他述说他和郑萍的往事,朗声道:“两天前,我看你接到一个女孩的视频,笑得很开心,你是不是很中意那个女孩?”

    田馥重重的点了点头,掏手机,点到纪萌微信转账那一个界面,将手机递给田广,说道:“那个女孩叫纪萌,她今年大学毕业,她主动把她大部分的钱借给我了。”田广接过手机,看到转账记录上的留言:不许拒绝,不许不还我,这可是我攒了好久的钱。转头看了一眼郑萍,回头田馥郑重的说道:“给你个任务!”手指着纪萌的头像,道:“把她带到我老田家!”田馥一惊,道:“可是。。。”田广一摆手,打断田馥的话,说道:“可是,不可是的,那是你的事情,你想要你老子高兴,你就把她带到我老田家里来!”

    自家事情自家知,田广如此沉重的医药费,田馥那还奢望去谈一场恋爱,能够负担起田广医药费,田馥就很知足了。这时田广要他带纪萌回家,田馥对此不抱希望。田馥脸上没有斗志的眼神,瞒不过田广的双眼。田广正色道:“我知道这很难,但你必须成功。因为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这时病房中传来一声嗤笑声:“搞笑,父亲重病拿出不钱,债台高筑的人,还想着拐一个妹子当老婆!?”田广看了说话女子一眼,回头对田馥,道:“田馥,关于情感,我只说一点,不要伤害你女人的心!”女子听田广告诫田馥:不要伤害你女人的心。无疑是在回击她说田馥找不到老婆的话。女子心道:“家徒四壁的人还想找老婆?”把头一偏,道:“渣男!”

    田馥的听力极佳,女子也没有小声回避的意思,那句渣男,田馥听得清清清楚楚,他不知道他为何会被扣上渣男的帽子,心里很是不爽,目光在女子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妹子,我的演技是经过奥斯卡小金人验证过的,你一眼就看出我是渣男,眼力很好啊!”女子不屑道:“哼,你也不看姐是谁,就你这样的小瘪三,能逃过姐的眼睛?”田馥点头称是,道:“那是,那是,我这些小伎俩自然逃不过姐的法眼,只不过,姐你是遇上十个渣男,还是五十个渣男,才练就这样,可以识破我奥斯卡小金人演技的眼力?”

    渣男这东西,寻常女子遇上一次,都是要死要活的,田馥口称女子的眼力是遇上十个、五十个渣男才练就的,即恭维了女子运气不好,还暗指女子私生活不检点。女子意识到这点,涨红了脸,咬着牙道:“你。。。”

    田馥语言回击了女子冷言冷语之后,别过头不在搭理女子,对田广道:“爸,我还想在你的羽翼下躲几年,啃啃老!”右手一举,高声叫道:“加油!我走了!”转身向病房外走走去。

    郑萍见儿子要走,跟着走出病房,两人在走廊聊了几句,田馥看着郑萍有些憔悴的脸,安慰道:“妈没事,这个家,我来扛!”郑萍看着要扛下整个家的田馥,知道儿子真的长大了,要独立负担整个家庭,笑了笑,笑意之中包含了三分的欣慰夹杂着七分的心酸,即使田馥有二十七、八岁了,她还是不愿让田馥独自面对生活,最后拍了拍田馥的肩膀,道:“照顾好自己!”田馥点头道:“我知道已经不是那个有依靠的小孩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田馥惜别父母,径直来到高铁,取票口排着长长的长龙。田馥排在队伍之后,想着父亲的病情,带着一肚子的心事,随着人流向前走去,过了好一会,队伍后面传来一阵骚动。田馥满怀心事,并没有把身后的骚动放在心上,片刻功夫之后,田馥只觉脚踝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而后肩膀被人往后拉了一下,回身一看,他身后站在一位脸上涂着厚厚粉底的年轻妇人,脸白的吓人。年轻妇人被田馥脸上的大疤吓了一跳,手抚了几下胸口,说道:“这人怎么长得这么寒碜啊!吓死我了!”平复一下心情,手往背后一指,命令道:“你长那么丑,我家小孩不喜欢你,你排到后面去。”

    田馥听着妇人带有命令的语气,心中一阵反感,还没超过他忍受的极限,转身继续排队,没过过久,膝盖后面的窝窝让人踢了一脚。田馥回头一看,一个四岁的小男孩,一脚蹬在那。小男孩见田馥回头看他,冲田馥伴了个鬼脸,一副很有趣的样子,然后跑开了。

    田馥眉头一皱,道:“管好你小孩。”年轻妇人道:“我都跟你说了,你长那么丑,我家小孩不喜欢你,你排到后面去。”

    田馥笑了一下,不在搭理妇人,回头继续排队,没一会,小孩又踢了田馥一脚。田馥回头对少妇道:“管好你孩子。”妇人没有管教小男孩的意思,双手一摊,道:“我不是都跟你说了,你长得丑,我家小孩不喜欢你,让你排到后面去吗?”田馥知道小男孩从一个小天使变成一个熊孩子,这与眼前妇人脱不了干系,看了一眼妇人,道:“你不管的话,后果自负!”妇人这时听田馥言语间有威胁之意,理直气壮的说道:“你这人,不仅人长得丑,怎么还这么不讲道理呢。他还是个孩子,踢你又不会痛,你这个大人跟他计较什么?”田馥深深的看了一眼妇人,道:“管好你的孩子”。不等妇人答话,回身继续排自己的队。

    少妇见田馥转过身前时,不想说话的表情。对田馥翻了一个白眼,下巴对着天花板道:“切,神气什么啊!”

    这时妇人身后一个上了年纪男子,看了看田馥的背影,对妇人道:“小姑娘,你还是管管你的孩子吧,你用你小孩当做工具,让排在你前面的人排到你后面去,遇上我们这些不想惹事的自然没什么问题。但我看这个小伙子,目光坚定沉稳,说话间波澜不兴,这说明他是个说什么做什么的人,而且知道自己做什么的人,他说后果自负,那么他一定会给个后果。向你个交代!”妇人用孩子开路已经养成习惯了,她家小孩一出,其他人都会看在孩子年纪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她那在乎男子的劝告,两眼怪翻,继续望天花板。妇人的反应立时引起其他人的指指点点。

    田馥在众人的指指点点声中,明了先前身后嘈杂之声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妇人不想排队,又摄于站台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便以小孩不喜欢为由,与排她前面的人交换位置。他挨小男孩那几脚就是这么来的。

    田馥听妇人的语气,加上眼角余光扫过妇人时,妇人的高傲的表现,断定妇人不会管熊孩子,身子微侧,低头留意身后熊孩子的动作,果然,没一会,熊孩子又忍不住,一脚向田馥左腿膝盖后的窝窝踹去。

    田馥留心熊孩子多时,身体微微一转,避开了这一脚,左手一扣,抓住熊孩子的脚踝,往上一提,便将熊孩子头下脚上的倒拎了起来。

    妇人一见自己的孩子让田馥像拎鸡子一样拎在空中,立时不干了,伸出双手向田馥推搡而去。她手刚一伸,田馥跨步上前,右手闪电般抓住少妇的的左手手腕一扭,妇人的左手被田馥扭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只得用右手去抓田馥扭她手腕的手,道:“疼疼疼。。。”

    田馥冷声道:“既然你这当妈的不教,我来教。”说完右手粗暴的甩开少妇的手,少妇捂被田馥抓红的手,有心想上前要回她的孩子,但被田馥抓红的手腕,痛到骨头里的疼痛正向她述说田馥的暴戾,这些让她明白眼见这个人,就是会打女人的人渣,有心去解救孩子,但有担心田馥连她一起打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熊孩子自打出生那天起,都是被家里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那有过被人倒拎的遭遇,当即哇哇大哭起来。田馥也不废话,先左右摇了几下,把熊孩子拎到眼前,冷冷道:“你是想我拎到你不哭,还是现在就不哭。”熊孩子何曾遇到这样的待遇,哇哇的哭声生生被田馥这冰山还冷的语气给冻住了。熊孩子知道眼前的这个大人不会惯着他, 瞪着眼睛惊骇的看着田馥,又用眼神向少妇询问。

    妇人这时想起男子的说辞,摇摇头,示意他别哭。熊孩子见到他最大的靠山帮不了他,硬生生的一下止住哭声。田馥见熊孩子不哭了,道:“刚刚错了没?”熊孩子带有哭腔道:“错了。”田馥道:“错那。。”他想起父亲的病还没等着他筹钱,他没有必要也没资本,在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上节外生枝。想到这里右手抓着熊孩子肩膀,将其重新放在地上,捏着小男孩的脸,将脸掰到自己面前,道:“你在踢我,我把你丢进垃圾堆里!”说完不等小男孩有所反应,继续排队。

    少妇连忙上前把熊孩子抱在怀里,查看孩子是否受伤。见到熊孩子脚踝只有些红印,略微有些放心,问道:“孩子,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熊孩子摇摇头。少妇这才放心。站起身来,左手把孩子护在身后,右手指着田馥,就想开口责问田馥,忽然发现右手手腕有些隐隐作痛,这才惊觉田馥可不讲什么公序良俗,一点也不会顾及对方是孩子还是女人,动起手来绝不含糊的混人,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老老实实的排在他后面。

    经此变故,妇人不敢打扰田馥,提出换位置的要求。过了一会,田馥前面只剩下一人在取票,马上就到他了,这时田馥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只听一男音气喘吁吁的说道:“大,大哥,能,能让我先取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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