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来到坤宁宫,蕴梅一脸亲和的笑容,恭恭敬敬的给橙溪行礼。

    “梅贵人啊!今怎么得空来坤宁宫啊?长春宫住得可还习惯?”

    自从当了这个皇后,橙溪已经习惯了,总有那么些人,三天两头过来问寒问暖,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也难为她们大老远的跑来。

    “谢皇后娘娘,住的很好,今日臣妾特意来谢皇后娘娘的,这是皇上赐的纯金步摇,臣妾位份低,羞于戴出门,就借花献佛送给皇后娘娘,以谢皇后娘娘的眷顾,希望皇后娘娘不要嫌弃。”

    蕴梅虽然出生婢子,说起话来倒是一点都不含糊,怕是平时看多了学了些吧!

    “梅贵人有心了,本宫收下了,本宫希望你能和湘贵妃和睦相处,若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可以直接来找本宫,本宫不喜欢暗地里使坏的人,若梅贵人发现有谁心口不一,可一定要及时告诉本宫哦!”

    蕴梅听了橙溪的话,细细的斟酌了一番,皇后娘娘这是话里有话啊!难道她是要让她监视湘贵妃?她在心里这样想着,这些有学识的人真麻烦,说话做事全靠猜,要是理解错了,岂不是还会把自己推进坑里。

    看蕴梅一脸疑惑,闷不做声,橙溪想,自己已经高高在上了,没必要再含含糊糊,想必这个由她之手亲手提上来的人,知道怎么选择。

    “看样子,梅贵人是没明白本宫的意思,你想你住在储秀宫好好的,本宫为什么要那么费力,把你弄去长春宫,好好向湘贵妃学习,本宫会助你爬得更高更远……”

    橙溪越说得明,蕴梅越是曲解了她的意思,蕴梅认为橙溪是想借她的手除掉湘贵妃。对于她而言也不算坏事,有皇后这个大靠山,即便没有好出生,她也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多谢皇后娘娘提携,臣妾一定好好和湘贵妃相处。”

    橙溪大悦,开心的和她闲聊。

    从坤宁宫出来,蕴梅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她还在细细琢磨橙溪的话,就怕自己会错意了。

    养心殿内,皇上龙颜大悦,连声叫好。

    “不知皇上因何事而喜?”

    陈公公见状,也想分一杯羹,急问皇上因何而喜。相比后宫三千,相比满朝文武,陈公公比任何人和皇上在一起的时间都要久,皇上喜,他跟着同喜,皇上悲,他跟着痛哭流涕。

    “边境传来捷报,赫柏将军连连大胜,将入侵的乱军,全部赶出了大清的领土,现在正班师回朝。”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陈公公也喜笑颜开,打心里为皇上高兴。

    “最近可把朕热坏了,现在朕可以放心去圆明园避暑了,是时候让弘历进宫磨练磨练了。”

    “皇上这是要让宝亲王监国?”

    “自从朕登基以来,无时无刻不在为社稷烦忧,朕累了,朕也好像歇息歇息。”

    “现在国泰民安,全国一片繁荣昌盛,都是皇上废寝忘食,日夜操劳的结果,皇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该是时候好好保养自己的龙体了,你寿与天齐才是万民之福啊!”

    “好,传朕口谕,即可召宝亲王爱新觉罗弘历进宫,朕明日启程去圆明园避暑,宫里大小事务由宝亲王负责,特别是赫柏将军,让他替朕好好犒赏。”

    “嗻!奴才即可就去。”

    第二日,皇上就带着众嫔妃上圆明园避暑,留下弘历监国,皇上之心,那是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啊!满朝文武也是识相知趣,把弘历当做储君一样来对待,事事配合。

    皇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抵达圆明园,圆明园内,鸟语花香,碧水蓝天,游鱼成群,林道上大树成荫,和紫禁城比,简直就像两个不同的世界。

    “皇上,圆明园真的比紫禁城里凉快许多啊!要是能一直住在这里那该多好啊!”

    蕴梅最近受宠,出行她也伴随皇上左右,和皇上说话亲近也先她人一步。

    “梅贵人真的想长住?”

    “臣妾也只是想想,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蕴梅尴尬的说着,湘妃怎么可能闲着,赶紧接上蕴梅的话。

    “怎么不可能啊!梅贵人若真想,可向皇上请旨呀!那些官员们进献的女子,不都是长住在这圆明园吗?”

    听了湘贵妃的话,蕴梅一下不知道如何反驳,用那无辜的眼神委屈的表情看着皇上的脸。皇上像是感觉到了*的味道,本是想安安心心的歇息歇息,没想到这些女人那么麻烦,走哪里都不忘唇枪舌剑争斗一番。

    “你若真想,朕陪你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直到你厌烦为止。”

    “臣妾谢皇上!”

    蕴梅立马愁眉舒展,笑靥如花。用那受宠若惊的眼神,看着皇上的侧脸,她心里又多了几分自信。

    湘贵妃被皇上硬生生的泼了盆冷水,毫不顾及她在众人面前的颜面,她气得不再作声,一个劲的咽口水,这是委屈的苦水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呀!

    “这圆明园的荷花,也比御花园里的更千娇百媚啊!”皇上见一路上橙溪都闷闷不乐,一言不发,特意指着橙溪最爱的荷花赞到。

    橙溪本就不喜这样的场面,一路上也只是照规矩跟着,这大热天的,她的心早就飞到凉爽的屋子里去了。听到皇上提及荷花,她才抬头多看了两眼,这满池熙熙攘攘的荷花,让她不经意的回想起,在泰山之巅同赫柏赏荷的情景,心中感慨万千,思绪早已飞到千里之外。

    见橙溪还是没有反应,皇上故意轻咳两声,橙溪却还是无动于衷。

    “皇上,是嗓子不舒服吗?”

    蕴梅赶紧关心的问,皇上没有理会她。

    皇上望着出神的橙溪,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就那么一瞬间,虽然他很快的掩饰住了,但蕴梅还是看出了他的不满之意。

    “皇后是有心事吗?竟出神得这般旁若无人。”

    见橙溪眼中含着泪花,又想得这般出神,虞兰知道她肯定又是想起将军了,为了不让已经濒临发怒边缘皇上怪罪于她,虞兰赶紧上前摇了摇她。

    回过神来的橙溪,有些措手不及,看着盯着自己的皇上,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皇后这般心不在焉,想必是身体有恙,就先回自己屋里去歇息吧!朕由她们陪着就行,余下的日子皇后也安心静养,天气闷热,就别出来了。”生性多疑的皇上,怎容得下自己的皇后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于是下了逐客令加禁足令。

    “皇上……”橙溪本还想辩解,但看着皇上连多看一眼她都不愿意,和蕴梅有说有笑的谈论着满池的荷花。橙溪打消了这个念头,曾经连她睡龙椅都可既往不咎的皇上已经不在了,或是说皇上已经对她失去了那种爱的感觉。

    橙溪果断的掉头离开,湘贵妃看着橙溪离去的背影,愁眉紧锁,这个最大的劲敌若怒了皇上,按理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此时的她,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皇上眼看着就要把皇权交到弘历手上了,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与此相比,橙溪的荣宠如何,已经不值得一提。

    众人沿着小河一直走,走着走着,远处飘来悦耳的歌声,众人都朝歌声飘来的方向望去。

    一个身穿白纱的女子,一面纱遮面,在那里翩翩起舞,舞姿轻盈,身材娇好。光是这背影,就让人想入非非。皇上更是看得出了神,看着这么美的身段,皇上是迫不及待想一睹芳容。

    “哪来的舞姬?竟然在此肆意妄为,惊扰圣驾,陈公公,还不上前去责退了。”蕴梅看皇上眼里都在放光,担心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抢了自己的风头,赶紧呵斥陈公公去遣退。

    “皇上?”陈公公是皇上的人,有皇上在,自是不会买她的账。

    “退下,没你的事。”

    “嗻!”

    “你们都在这里候着吧!朕过去看看是何许人也,人多小心惊扰到姑娘,陈育你跟朕过去。”

    皇上这怜香惜玉的本事,真是随时随地都发挥得淋漓尽致,皇上从小桥上走过去,走到离那女子身后两步远的地方。

    那女子察觉到有人靠近,转身查看。她停止了舞动的脚步,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大叔。

    “摘下面纱。”

    那女子并没有乖乖听话,而是好奇的问,“你是何人?为何有这种无礼的要求?”

    “大胆,这可是万岁爷。”陈公公用那并不怎么害怕的声音吼道。

    那女子和身旁的丫鬟赶忙下跪,女子眼里含着激动的眼泪,向皇上哀求到,“皇上,民女终于见到你了,求皇救救民女的家人,求皇上了。”

    陈公公这才想起,小声贴在皇上耳后说,“皇上,奴才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大学士特意进献给皇上的,说是倾国倾城,有绝世容颜,大学士觉得此等美人,只有皇上有福消受,前段时间皇上心烦意乱,大学士就把人搁到这里来了。”

    “摘下面纱。”

    听了陈公公的话皇上对她嘴里的话根本就不感兴趣了,他感兴趣的是这面纱背后,究竟是一张怎样的绝世容颜。于是用命令的口吻,让那女子摘下面纱。

    女子无奈,缓缓摘下面纱,那是一张巧夺天工的脸,深邃的眼神,火红的双唇……一张用语言无法形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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