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觉睡到日落西山。

    “陈育,现在几时,朕睡了多久了啊?”

    “回皇上,已经酉时了,是不是要传晚膳?”

    还没等皇上开口,他的肚子咕咕直叫,他不想传膳,怕自个这肚子也不会同意。

    “传吧!让人先给朕沏杯茶来,嘴里渴的不行。”

    皇上揉揉还有些疼痛的脑袋,恍恍惚惚从榻上起来。

    这时敬事房太监端了牌子前来,陈公公领着太监进到屋里。

    “皇上,先把牌子翻了吧!”

    皇上晕晕乎乎的扫了一眼牌子,本想翻橙溪的牌子的,可一想到橙溪那已有些发胖的身子,且又不太温婉顺从,就又把她的牌子给扔了回去。

    “不翻了,待会儿朕要去储秀宫看谦妃。”

    “嗻!奴才告退!”

    用完晚膳皇上就摆驾去了储秀宫,早已习惯储秀宫内有荷花池的他,一进门就发现荷花池不见了。虽然储秀宫已经不由橙溪居住了,但这荷花池是他费心为橙溪挖的,没有他的同意,谁敢如此大胆给填了。

    皇上指着地上那记住,红的庸俗的玫瑰,龙颜大怒。

    “是谁把荷花池给填了?”

    “回……回皇上,是谦妃娘娘下的命令。”

    皇上气急败坏的将地上的玫瑰,用脚疯狂的踩踏,刚刚还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如今却像一堆烂草,无辜的躺在地上。

    “皇上,你怎么来了?”

    文琇琇听到皇上的声音,高兴的从屋里走出来,笑靥如花的迎上前来。

    “谁让你把荷花池填了的?”

    “皇上,臣妾不喜欢荷花,臣妾就喜欢这大红大紫的玫瑰,多还看啊!啊!我的玫瑰,怎么会这样?”

    文琇琇看到被皇上折磨的不成样的玫瑰,惊讶又疯狂的大叫一声,心痛的看着满地的玫瑰花的尸体。

    “谁让你动荷花池的,这是朕为皇后种的。”

    “皇上,现在储秀宫是臣妾在住,皇后的东西自然也不该留在这里了啊!臣妾就是喜欢红玫瑰嘛!皇上,你得赔臣妾的玫瑰。”

    文琇琇拉着皇上的胳膊,用娇滴滴的声音撒娇。

    皇上狠狠的甩开她的手,心中始终迈不过那道坎,这是他和橙溪的回忆,美好的回忆,他还记得,橙溪当时含情脉脉对他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滚,皇后的东西也是你可以任意处置的?你算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东西?我是你的谦妃啊!我也是你的女人啊!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和皇上的感情,还不如这一个小小的荷花池?皇上,你为什么这么偏心?皇后到底有什么好?竟让你如此痴迷。”

    “放肆!朕和皇后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掺乎?”

    皇上气得想一个耳光给文琇琇呼过去,可一看到文琇琇已经微微凸起的肚子,高举的手又落了下来。

    “打啊!你打啊!呜呜……”

    文琇琇就像一个乡村泼妇一般,又哭又闹。这让本就怒气横生的皇上,更加生气。这时蕴梅把握好机会,赶紧上前安慰皇上。

    “皇上,你消消气,主儿现在遇喜,难免心里烦躁一点,你就多忍让一点她,这大热天的,主儿大着个肚子也不易,不为别的,也得为主儿肚子里的皇嗣着想啊!”

    听了蕴梅的话,皇上心中燃起的怒火,才稍稍有所缓解,他转脸看着身旁年轻貌美的蕴梅,一把将她揽入怀里。

    “走,陪朕进屋。”

    皇上搂着蕴梅进了正屋,文琇琇也跟在身后进了屋。皇上根本就不顾文琇琇的感受,将蕴梅压倒在文琇琇的床上。

    “皇上,这是臣妾的床,你怎么可以这样?”

    “皇上,这是主儿的床?奴婢不敢……”

    蕴梅也附和到,一脸害怕的表情。

    “这是朕的,朕想给谁,它就是谁的,还奴婢奴婢的,明日起你就是朕的梅贵人。”

    “臣妾谢皇上的恩赐!臣妾一定好好服侍皇上。”

    文琇琇一听,气得暴跳如雷,近似咆哮的怒吼皇上。

    “皇上……”

    “滚滚滚……”

    “谦妃主子,你还是出去吧!皇上要就寝了。”

    陈公公一脸为难的劝说文琇琇,文琇琇见皇上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肠,自己现在又有孕在身,能怎么办,就算自己厚着脸皮想用身体去博宠,也没有能力。她只好气冲冲的出了门。

    皇上因为怒气,在和蕴梅翻云覆雨时,也显得特别的暴力,并没有因为蕴梅是初次,而对她有所怜惜,他用力的抽动着自己的身体,把蕴梅当作出气筒来发泄。

    巨大的疼痛袭来,让蕴梅忍不住叫出了声,她越是叫的大声,皇上越是兴奋。以前她只听见皇上来时,文琇琇发出的痛不欲生的叫声,那声音让人飘飘欲仙。她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躺在文琇琇的床上,享受和文琇琇一样的待遇。

    文琇琇站在门外,久久不愿离开,听着屋内传出来的声音,她气得咬牙切齿。

    “皇上,你弄痛臣妾了。”

    “痛才好啊!不通怎么取悦朕啊!”

    “真的吗?那皇上你尽管用力,只要能让皇上高兴,再痛臣妾也能忍受。”

    “好好好!真没辜负朕给你的贵人封号,朕喜欢。”

    皇上和蕴梅的枕边之语,隐隐约约传到文琇琇耳朵里,文琇琇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真恶心,平时怎么没发现,这贱婢竟然这般狐媚。”

    文琇琇实在再也听不下去了,愤然转身离去,去到狭小的偏殿歇息。真是天大的笑话,一个小小的贱婢,不仅抢了她的皇上,如今连她的床也抢了。可她又碍于肚子里的孩子,不敢大骂大砸来泄愤,只能躺在床上生闷气。

    “臣妾恭送皇上!”

    一大早,蕴梅一脸满足,笑着送走皇上,早就候在门外的文琇琇,想上前去给皇上问个安,谁知皇上头理也不理她,仰头出了储秀宫的门,看样子还在生文琇琇的气,可见皇上至今还对橙溪爱得很深。

    “臣妾给谦妃请安!”

    蕴梅上前给文琇琇问安,再无变点为奴为婢的样子。

    “这脸变得可挺快的啊!一夜过后,就摆起主子的架子了。本宫那床你睡得可舒服啊?”

    “回谦妃,还不错,皇上说了,后宫嫔妃的床都差不多,关键是看陪他睡的人是谁,就是玉为面金为帘,和不懂情趣的人睡在一起,那也如同睡在地上,没有丝毫暖心的感觉。”

    “那你是说本宫没有情趣了?”

    “臣妾不敢,这些都是皇上说的。”

    “滚开!以后没有本宫的同意,不准再踏进本宫屋里半步。”

    文琇琇上前一把将蕴梅推到一边,大声对她咆哮到。

    “臣妾不敢,不过臣妾想知道,若臣妾是进了,你还能把臣妾怎样?”

    “若是进了,本宫就……就打断你的腿。”

    “哦!后果这么严重啊!那臣妾自然是不敢。”

    蕴梅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带着讽刺的口吻说到。两人这么快就杠上了,互相都把对方视作敌人一般对待。这皇上还真是本事,一夜之间,就让两个曾经好的似姐妹的人,形同陌路。

    坤宁宫内,妤嫔打趣的向橙溪说着。

    “姐姐,你说搞不搞笑,听说昨晚皇上在谦妃房里,宠幸了蕴梅,把谦妃给赶了出来。”

    “是啊!皇上是喜怒无常的,一个小小的奴婢,可以一夜间变成贵人,而一个妃子也可以一夜间变成庶人。”

    “不过,皇上对姐姐倒是用情至深,皇上也是因为谦妃,动了皇上给你挖的荷花池,皇上一怒之下,才把湘妃赶到偏殿的。”

    橙溪没有再回答妤嫔,心里思绪万千,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

    “不说她了,淑慎乖吗?”

    “淑慎很乖,自从弘夜走后,云玲就主动要求贴身照顾淑慎,她说怕有人像害弘夜一样害淑慎,她照顾淑慎照顾的很好,最近我发觉淑慎都胖了不少。”

    看妤嫔一说到淑慎就满面笑容,心里很是欣慰,只希望单纯善良的妤嫔,能在她的庇佑下,从此之后能一只平安快乐的生活下去。

    “好就好,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虞兰,她的肚子最近痛得越来越频繁,气色也一天不如一天。”

    橙溪拉着站在一旁的虞兰,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一副担心的表情。

    “怎么?医休还没找到解决的办法吗?”

    妤嫔也担心的看着虞兰,关心的问橙溪。橙溪无奈的摇摇头,紧咬着下嘴唇。

    “好呐!皇额娘,竟然改变不了,那我们还不如坦然接受,过好现在的每一天,你就不用再为我担心了,好不好?”

    虞兰轻怕橙溪抓着自己的手,满脸笑容的说到。其实她心里还是害怕恐惧的,她也舍不得就这么早离开,可为了让橙溪安心,她总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橙溪跟前强颜欢笑。

    橙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用力的点点头。

    “哦!对了,姐姐忘了告诉你,云玲在悄悄查是什么人要害你,导致弘夜无辜受牵连,虽然皇上惩罚了所有帮你制作凤袍的人,可她说真正的幕后凶手一定还好好的活着,躲在暗处偷偷的笑,她说她不揪出幕后凶手誓不罢休。”

    “没想到,她如此忠心,当初是我错怪她了。”

    “她说已经有点眉目了,我问她是谁,她又不肯告诉我,她说先皇后已经不在了,乌家就剩我一个人了,她不想我因一些不必要的事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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