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错了,晚了,给本宫拉下去,剥皮抽筋。”橙溪穿着凤袍,顶着凤冠,坐在龙椅上,霸气十足。

    “莹莹,饶命啊,朕不是有意断赫柏将军的根的啊,这一切都是因为朕爱你啊!”皇上跪在堂下。

    “爱?你的爱本宫承受不起,休的再狡辩,还不拖出去。”

    皇上被太监们拖出去,嘴里不停的求饶。

    橙溪放声大笑,从梦里笑醒。

    “娘娘,你醒啦!”守在身旁的虞兰,看到橙溪醒来,很是激动。“陈公公,快去传皇上,娘娘醒了。”

    橙溪看看四周,看着绣着龙纹的床账,“我这是在哪里?”

    “娘娘,这是在养心殿偏殿,储秀宫走水了,现在已成废墟。”

    听了虞兰的话,橙溪很是镇定,看样子她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皇上得知橙溪苏醒的消息,陈公公本以为皇上会立马前去探望,可谁知皇上就冷冷的说了一句,“让她好好休养吧!”

    “皇上,就没有别的了?”陈公公试探性的问。

    皇上瞪眼看着他,“别的?那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别的?”

    “奴才多嘴,奴才多嘴……”陈公公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还不滚?”

    “嗻!”陈公公一头雾水,躬身退出养心殿。

    皇上立马吩咐重建储秀宫,可要建好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眼下得为佟妃另觅住处。他再三考虑,决定让佟妃搬去坤宁宫。

    这时,刘太医前来禀报,“微臣参加皇上,娘娘实在体虚,有很严重的风寒,再加上又刚滑过胎,若不好好调理,怕落下病根。”

    “滑胎?”这时,皇上才想起不久前,侍卫前来报动了胎气一事,他立马愧疚得不行,事情发展至此,他更不知道如何面对橙溪了。现在究竟是他不想见橙溪,还是橙溪不愿意见他,他也未可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他和橙溪之间,挖了这么大一个坑,怕是再也跳不过去了。

    本来还打算送橙溪去坤宁宫的,可就借着这病重,不适宜出门,皇上起了私心,他将橙溪留在养心殿偏殿内养病。

    之后的日子里,皇上每每走到偏殿门口,都想推门而入,可就是没有勇气进去,每次都差这临门一脚。由于她的原因,数日来皇上也都未翻过牌子,心里还好,身体上当然也是有少许寂寞的。

    弘历得知储秀宫走水的消息,也匆匆赶来探望橙溪,见她已安然苏醒,弘历总算放心了,“额娘,你没事就好。”

    弘历握着橙溪的手,那眼神好像能看穿她的心一样,那么犀利。“弘历啊!你的孝心额娘已记在这里,以后额娘会尽心尽力助你的。”橙溪摸着心脏的位置。

    “额娘……”弘历还欲言,被橙溪给拦了下来。

    “弘历啊!额娘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你先回去吧!你要说的额娘都明白。”橙溪抓着弘历的手,微微点头。

    弘历默契的点点头,退出偏殿。

    皇上这般没有勇气,是橙溪预料之外的,好不容易让自己病重,得以留在养心殿,可皇上却过门而不入。

    橙溪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皇上肯定要让她去坤宁宫了,储秀宫不是白烧了。就解个禁足有何用,皇上心里那根刺,不给拔了,她终究还是要在坤宁宫内,碌碌无为了此余生。

    半夜,橙溪让虞兰给她梳洗一番,穿着寝衣出了偏殿。

    “娘娘,这么晚了,皇上已经睡下了,明日再来吧!”门口的小太监拦住她。

    “放心,我自己进去,皇上若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橙溪推开寝殿的门,轻手轻脚爬上了皇上的床。或许皇上也真寂寞了,在橙溪*裸的挑逗之下,他迷迷糊糊的做了男人该做的事。

    完事之后,皇上居然又熟睡过去,橙溪看着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皇上,气不打一处来,穿上衣服气冲冲的出了门。

    第二日,皇上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照常没去探望一墙之隔的她。

    “娘娘,你明明可以下床走动了,为何还整天躲在屋里,不去向皇上请辞,我们也好搬去坤宁宫啊?”虞兰手里端着一碗药,在床跟前抱怨。

    橙溪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还不是时候。”

    原来皇上误以为自己做了春梦,根本就没往橙溪那里想。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

    橙溪每晚都等皇上熟睡了再去,还特意用了微量的迷香,就这样过了数日,皇上甚是享受,开始习惯和梦中的美女幽会,每日再忙,也会准时就寝。

    数日后,橙溪不再偷偷去私会皇上。

    那夜,皇上和往常一样早早入寝,可时至卯时,皇上仍未梦见往日的美女,他从睡梦中醒来,辗转难眠,百思不解。

    第二日,第三日,梦中的美女都不曾再来。

    陈公公看见在屋里徘徊,忧心忡忡的皇上,问到,“皇上,你这是怎么了,近几日都心事重重的。”

    皇上不相信巧合,他不相信同样的梦会连续做几日,又突然消失了,“这段时间,朕睡下之后,有没有人来过?”

    “这……”陈公公不敢言。

    从陈公公的反应来看,就算他不说,皇上也知道是谁了。他冲到偏殿,虞兰看到气冲冲的皇上,识趣的退出房外。

    “好你个佟佳莹莹,竟敢装病,偷偷来勾引朕。”皇上冲到橙溪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入怀中。

    橙溪搂住皇上的脖子,“我若不这样,皇上今日会来见我吗?”

    皇上搂住橙溪的腰,“对,朕还没原谅你呢!”皇上将橙溪一把推到在床上,以手压住她的脖子。

    橙溪轻轻推开皇上的手,“那皇上你倒是说说,臣妾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臣妾啊?”

    皇上转身坐于床上,“你心里清楚。”

    “哎!事到如今,臣妾就实话实说吧!皇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其实和表哥青梅竹马的表妹,就是他现在的发妻佟佳婉婷,而不是臣妾,臣妾只不过是姑母收养的义女,我是顶替表小姐入宫的,表哥家对我有恩,皇上断了阿穆鲁氏家的香火,要臣妾以后下去了如何面对姑母,皇上你说臣妾该不该气?”

    欺君犯上,李代桃僵,皇上本应该大发雷霆的,可这罪和打开他心中的心结相比,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好啊!好一招李代桃僵啊!这是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啊!罪不容……”皇上的话刚说到一般,橙溪的暴脾气就上来了,生生让皇上提到嗓子眼的话又咽下去了。

    “乌鸦?皇上竟然说臣妾是乌鸦?”橙溪一把将坐在床沿上的皇上按倒在床上,“看我这只乌鸦,今晚怎么好好收拾你这条大金龙,我啄,我啄,我……”橙溪用嘴在皇上脸上乱亲一通。

    皇上的欲望被激了出来,捧住橙溪的头,嘴对嘴亲了上去……

    次日,皇上就召赫柏将军夫妇进宫,当面赐封。

    “微臣参加皇上。”赫柏带着婉婷前来面圣。

    皇上虽未笑,但从他语气中就能听出,心情大好,“爱卿快快请起,这就是夫人吧?”皇上看着一旁的婉婷问到。

    婉婷不语,内心充满无尽的恨意。赫柏看到婉婷的反应,拉了拉她的手,给她使了个眼色,婉婷看着一脸担心的赫柏,回到,“臣妇佟佳婉婷见过皇上!”

    “美,夫人实在是貌比西施。”

    “多谢皇上谬赞。”

    “阿穆鲁赫柏听旨,阿穆鲁赫柏,恪尽职守,忠心耿耿,功绩显著,着即封为一品建成将军,其妻佟佳婉婷,温婉贤淑,着即封为一品光禄夫人。”

    赫柏磕头谢恩,皇上既然能不计前嫌封他,那说明橙溪也脱离困境,“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呐!回吧!”

    赫柏夫妇跪拜告退!出门后,婉婷就开始抱怨,“我看着他就来气,刚刚真想狠狠骂他一顿,什么狗屁光禄夫人,谁稀罕啊!”

    赫柏捂着她的嘴,将她拉走,“别说了,小心祸从口出……”

    一切都那么顺利,终于拨开乌云见明月,橙溪本以为可以名正言顺搬去坤宁宫了,可皇上却迟迟不发话,非让她继续住在偏殿。

    皇上日日前来,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金屋藏娇。

    这下,皇上的养心殿可就热闹了,各宫嫔妃们轮番上阵,个个都成了说书先生,今天讲个苏妲己的故事,明天讲个褒姒的故事,后天再来个西施的故事,皇上实在头痛,不得不将佟妃送去坤宁宫。

    弘昼在晴水楼,住的倒是挺习惯,文琇琇一听是姐姐的孩子,当然也是加倍的呵护。

    “十一阿哥,你慢点,慢点。”弘昼在前面疯跑,文琇琇本就乡气还未脱净,根本不顾仪态,在后面追得可开心了。

    一会下池塘捉鱼,一会上树掏鸟窝,一会玩老鹰捉小鸡……把弘昼哄的那是乐不思蜀。

    “弘昼,这么久不见你额娘,想你额娘吗?”文琇琇摸着弘昼的头问。

    “不想,不想,我想一直住在这里。”

    文琇琇听了弘昼的话,内心也是挺欣慰的,不负她这么多日的陪伴,“那怎么行?早晚你是要回到你额娘那去的。”

    “就不,就不,我就不回去。”弘昼嘟着嘴,生气的跑开。

    文琇琇估计也实在是体力透支,挪不动步了,示意身旁的蕴梅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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