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飞机刚一上岸,那块大石头就飞撞在了挡风破璃下面的外壳上,轰的一声,机身的外壳被撞凹了进去。 旋即,直升飞机就剧烈地颠覆了几下,便卡在泥石里动弹不得,但发动机仍然轰隆隆地发着噪声。

    “快跑,有泥石流。”吴芳关闭了发动机,卸掉了身上的安全带,又背上了登山包,双手用力地拉开了舱门,呼的一声,跳出机舱。

    与此同时,徐沐风也背上了登山包和手抱着帐篷包,也飞快地跳出了舱门。

    红狐嗖的一声跳到他俩的前面,它吱吱喳喳地往右领跑,前面不远的地方是森林,于是他俩人也疯狂地往右边的林子里跑。

    轰隆一声巨响,山坡上的泥石流冲流了下来,倒塌的泥石流如两层楼房那么高。

    汹涌的泥石流把直升飞机强推入了大海里。雷电闪光中可见,直升飞机翻滚了一个身,海水汹涌地往舱门涌进去;紧接着,一个巨大的海浪又盖在了直升飞机身上,直升飞机哀鸣了一下,便沉沦在海里消失不见了。

    徐沐风和吴芳跑到几十米安全的地方,回头看着,他俩吓得目瞪口呆。暴雨打湿了他们的脸和身体,一身湿漉漉的。

    吴芳摘掉了头上的安全帽,扔在了地上。她撩了撩长发,便从登山包里拿出了雨伞走进徐沐风身边,她伤心地说道:“完了,现怎么办呢?”

    “没关系!人安全就没关系,不就是几个钱吗?算什么!以后我们去买好的飞机。”徐沐风也扔掉了安全帽,他撩了撩半湿半干的头发,努力地笑说,“我们现在怎么办?不可能在这风雨中呆着吧?去找个地方搭帐篷躲躲雨。”

    见四处都是森林,吴芳皱皱眉说,“我们去找个洞穴吧,应该会有的。”她把雨伞交?了徐沐风,又从登山包里拿出手电筒,四处照了照。这时红狐又吱吱喳喳地跑了过来,然后它又掉头往前方走。

    “不会红狐发现前面有洞穴?走。”徐沐风说道。

    吴芳又从徐沐风手里拿过雨伞,他俩合撑着伞雨。徐沐风个子高,他低着头,俩人贴身紧跟着红狐走。

    这时暴风雨渐渐的小下来。他们在森林里走着,翠绿的丛枝和叶刺密集地割刮在他们身上和雨伞上。

    雨很快停了下来。但树林上面渗满了水的枝叶,仍然簌簌滴落,砸在他们的雨伞上。月光又从暮沉沉的云层里钻了出来,透过斑驳的枝叶洒在了地上,隐约地照见杂草丛生的地面。

    红狐在前面带路,很快前面出现了一条幽径的小路,虽是小路,但草堆得很高。

    徐沐风和吴芳都穿着高腰的长简军用皮鞋。这种鞋子皮质厚而坚韧,即使踩到毒蛇,毒蛇的牙也很难咬坏皮质,伤到人。

    弯弯曲曲往山坡上的小路,大约走了一公里后,徐沐风和吴芳走出到一处空旷处。吴芳用手电照着,前面有一座小木桥,这木桥呈s型。

    木桥的下面是池塘,月光倒影着池塘,池塘里有悬浮着青草,波光荡漾;木桥的对面有座木屋,木屋面积大约一百平方米,门和板呈褐红色。

    从月光中可见,屋上面布满了枯败的草堆,湿气蒸腾。这里雨后并不像其它的地方会产生寒热,温度反尔越来闷热。

    红狐欢快走在木桥上、吱吱喳喳地叫着,向小木屋奔去。

    “看来这红狐还真是精怪,伍佰年前必定是你的爱人。”吴芳格格大笑着,静谧的林子里回荡着她甜甜撩人的声音。

    “难道这木屋里有人住?”徐沐风没理她的话,有点惊讶。

    木板桥不宽,只能容能一人行走,雨后很滑,不过两边都装了扶手。吴芳走在前面,从手电的亮光中,可以见这木桥是岩松柏树板铺的;下面十几根顶着桥木板的木柱,也是用岩松柏树木,刨光的岩松柏仍然光滑无虫蚀,外表呈褐红色。

    “这桥梁估计有上百年的历史,也可以说这幢木屋也有上百年的历史。”徐沐风说。

    “何以见得?”吴芳惊讶的问,“这上百年的历史,这木屋不就是解放前做的吗?”

    “这些都是珍贵的崖松柏木,崖松柏含天然的麝香杀虫剂,尤其爱好蚀木头为天食的白蚁,也非常忌惮,当它见到这种崖松柏后它会立即逃之夭夭。在解放前,这种崖松柏在高山上到处都是。现在由于各种原因,这种珍贵的崖松柏己经很少了,因此近代人根本不可能用这种奢侈的木头来建房子。”徐沐风解释道。

    红狐在门口转来转去地叫着。大门虽关着,不过门外面只是用木栓插着,看来这屋里并没有人居住。

    吴芳拉开了木栓,推开了大门。一股扑鼻的霉气袭出来,吴芳赶紧把徐沐风拉到一边,“看来这房子在长时间里还真没有人住过,从霉气味可知。”

    “以后,我们就在这里住一个月好了。”徐沐风又轻声坏笑说,“到时你就怀上了我的龙子龙女了。”

    “你想得美!”月光中,吴芳的脸上泛如桃花,羞答答的低下了头。

    一会儿霉气己淡去,俩人进了门里。吴芳用手电筒照着,这里面空荡荡的,地板是用一块块鹅卵石铺成的。左右两边各有一间房间,两人推门进去,看见房里只有床铺和桌子,床铺上也有被褥,被褥是天蓝色的,也的确像解放前那种手工纺织得刺绣尼龙的被单。

    两间房间,一共有两张床,被褥也是两床,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然后俩人又来到了后面的厨房,厨房有做饭的土灶,土灶是用石头堆砌的,并没有用混合泥土填在石块缝隙中来凝固。

    吴芳用手电照见土灶上放着一具较大的煤油灯,煤油灯里的燃油是金黄色的。徐沐风说这灯油是用黄豆提炼的燃油,很经燃烧。灯芯是棉线卷做的。

    在煤油灯的旁边还放着一只大铁罐,徐沐风打开大铁罐,见铁罐里皆是黄豆油。

    吴芳从包里掏出了打火机,点燃了煤油灯,厨房里立即亮堂了起来。

    这时清晰可见,厨房的后面是山壁,壁上有潺潺流下的泉水。地面有一口水井,这水井大约有1,5米x1,5米平方,满出来的井水,顺着地沟流入另一道山壁下面的缝隙里了。

    灶房的左边堆满了柴火,柴火干枯的可以捏成粉末。灶台上叠放着大大小小用岩柏挖做饭碗和茶杯、木筷。

    “看来,以前居住在这幢屋里的人,肯定有好几个人。”徐沐风说,“这家人在百年之前,或者是隐士、或者是在这荒岛上躲避当时战争灾难的人。吴芳你知道这荒岛是处于什么地理位置?”

    “把手机拿出来定位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吴芳立即摸起了手机,她啊了一声,“完了,我手机忘在飞机上了。掉海里了。”

    “啊,我手机也掉在飞机上了,也掉海里了。”徐沐风也怪叫着。

    随后两人一阵苦笑。吴芳晃晃头,“倒霉透顶了。”她放下了背上的包,又说道,“升火烤一下,不然会受凉感冒的。”说着,她开始在厨房中间堆起了柴火。

    “我去关起大门来,万一狼进来就惨了。”徐沐风把肩上的包放了下来,他便跑出去关大门了。

    红狐从几个房间搜寻了一遍后,它也来到了厨房。它对吴芳呜了一声算是打招呼平安。

    突然间,它身子颤抖了一下,便来到了井口边。拼命地又跳又叫着,它似乎嗅觉到了井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烦躁不安。

    正在烧火的吴芳咯噔了一下,对着走进来的徐沐风说,“沐风,你看红狐一直围着水井又跳又叫,不会水井里躲在什么怪物?”

    “不会吧?我看看。”徐沐风立即找了根长棍子往水井里捅,当根子捅下去大约1.5米的高度时就碰到坚硬的底层。随后徐沐风又捅了捅四处的地方,发现都是石壁。他把棍子提了起来,说“什么也没有,真是狐狸多疑了。”

    但红狐仍然对着水井歇斯底里地叫着。徐沐风火了,他对着红狐吼道:“你叫死!你再叫看看,我把你扔出木屋!”

    红狐吓得呜了一声,全身瑟瑟发抖着,然后它躬着身竖起头,用两只漂亮的蓝眼晴委屈地看着徐沐风。

    “别凶它!小宝红到我这里来。”吴芳柔声叫道。

    红狐嗖得一声,跳进吴芳的怀里。吴芳此时己升起了火堆,她坐在木蹲子上烤火,一边抚摸着湿漉漉的红狐的毛发,一边口里喃喃道,“乖,小宝红。”

    徐沐风从登山包里拿出了两瓶啤酒和牛肉干鸡腿,两人便坐在火堆边吃了起来。

    吴芳撕着鸡腿喂起了红狐,红狐边看徐沐风边吃着,一双眼幽幽怨怨的。

    两人吃过东西后,红狐便绻缩在火堆边睡着了。

    吴芳把帐篷搭在火堆边,帐篷只有一个,她心跳脸红地想,今晚又要和这坏蛋睡在一块了。哎,难逃魔盒,这徐沐风身上真的是带了磁盒,上辈子欠他的了?

    搭完帐篷后,吴芳羞答答不敢吭声。她低着头,又抱起红狐烤火。

    “你还不去睡?”徐沐风柔声地问道。他见吴芳双腮扑红红的如胭脂,今晚特别的漂亮,由于吴芳脱了外套,一件单薄紧身的内置秋衣,显得身材特别的丰腴迷人,这很让徐沐风产生无尽的瑕想。

    “你先去睡吧……我不困,呆会再睡……”吴芳声音很嗫嚅,音质充满了磁性,这声音撩人,令人酥麻眩昏。

    “好吧,我先去井里洗个澡再睡。”徐沐风站了起来,脱掉衣服钻到水里,他笑道。“哇,这水井像温泉一样温暖。啊,真舒服啊,吴芳快下来,我们一起来洗,鸳鸯戏水。”

    “戏你的头!”吴芳羞得不敢抬头见他,脸上火热热的,心里像兔子在乱跳。

    红狐又嗖的一声跳到水井边,它对徐沐风吱吱喳喳地乱叫,样子极端的恐惧。

    吴芳吓了一跳,她知道红狐有预测的灵性,便慌忙喊道:“沐风上来,我怀疑井里真有不干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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