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我怕的事,不过,我倒是怕你安的那两扇门神。”徐沐风笑吟吟的道。还居然哼哼唧唧地,抖着他修长的二郎腿。

    白小乔:“……”见徐沐风神经般地抖腿,白小乔张大杏眼,勒令徐沐风,“不要抖腿好不好?你哪儿学来的这种坏毛病?你不怕招败财煞星?”

    “他现在得陇望蜀了,还怕煞星?”白美美举起滚烫的茶杯水,吓唬徐沐风,“你见过开水泡鹅毛没?你再抖试试?”说完,白美美哈哈的大笑了几声。

    白小乔看看白美美,又看看徐沐风,她的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

    徐沐风撸了撸眼睛,便正襟危坐了,但他心里好懊:这两个八婆怎么这么迷信?

    徐沐风倒是很愉悦白小乔的性格,很温柔,像温泉水那样温和,波澜不惊;即使她发火时,也就是片纸燃烧时间,便成了空气了。

    但顾丽的个性会倔强,发起火来,那烈的是头公牛;不过,顾丽不发火时,她温柔也是堪如温玉。

    正当徐沐风胡思乱想时,高大的白小羊,穿着黑皮草衣,威武地走进来。徐丰笑哈哈地跟在他后面来。

    不过,白小羊人还没进来,腆大的肚皮先进来了,声音大的瘆人,“哎呦呦,俺们的小妹子,俺们的白董,下午好!”说着,他伸着一只肥大的手掌,迈着沉重的步法,奔向白小乔。

    白小乔笑吟吟地站了起来,也伸手出纤纤玉手,两人握了握手。而后白小羊笑哈哈的道,“白董,俺又要借你的东风发笔财了。”

    “大哥,你别这么说,俺们是兄妹么。”白小乔笑道。

    “对啊,你太关照俺们的兄妹了,太给力了!!”两人松开了手,白小羊竖着大拇指。随后白小羊又和徐沐风握了握手。

    徐沐风见徐丰来了,他立即走过去拽住徐丰的胳膊,向白小乔介绍道,“白董,这是我的村长,也是我的堂哥,他叫徐丰。”然后徐沐风又把白小乔介绍徐丰,“哥,这是一位大号人物,叫白小乔,菫事长,外号赛‘孔明’。”

    白小乔瞪了徐沐风一眼,又回头对徐丰笑得如一朵祥云。

    “董事长,您好!”徐丰双眼泛满了膜拜的眼风,伸着两手,笑呵呵地握向白小乔;白小乔弄得个手足无措,便也张开双手握去,两人握手像搭叉桥。

    白小乔笑吟吟道,“村长啊,您长得很扎实噢,肯定当过兵。”

    “哎哟,白董,还真逃不过您的慧眼,哈哈。”徐丰朗声大笑。

    白小乔笑道:“村长,坐,喝茶。”

    “好。徐沐风己经把一切告诉我了,我当时就感动的哭了,您真是我们村的再生父母啊。”徐丰眼角湿润了,他紧紧握着白小乔的手不放。

    白小乔估计被他握痛了,皱着眉头,呲牙咧嘴不敢呻吟。

    “哥,放手吧,你把白菫捏痛了。”徐沐风拍拍徐丰的肩膀,“你忘记你是断掌了,打人好痛的。”

    徐丰立即放开白小乔的手,惊声道,“董事长,我真该死!对不起!没弄疼你吧?”

    “没事的。”白小乔抖了抖被捏红的双手,笑道。“坐吧,喝茶聊吧。”

    于是,大家围坐在一起喝茶。

    这时,白小羊拍着徐沐风的肩膀说,“哇,帅哥,你好牛,简直牛皮都能飞上天,你居然能在舞台上唱一首歌,台下就打赏几千万给你。改日大哥没钱花时,你也上台唱几首歌?弄一些银子给我花?”说完,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白美美狠狠瞪了白小羊一眼。

    白小乔问徐丰,“村长,你们书记是谁啊?”徐丰立即答道,“我就是书记啊,村长没人干啊,原因是村部太穷了,没人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白美美打岔,笑道,“徐沐风,我命令你去当村长。”

    徐沐风笑而不语。

    白小乔也笑笑,然后严肃地说道:“徐村长,你们的情况我己经知道。但眼下,我主要是去核实你们真实的情况,我会派我们专业的三位调查员去考察取证。如果实事的确如此,我白小乔会全力以赴地支援你们搞家乡建设;如果实事不真实,那只好对不起了。”

    “好,这肯定的。白董,你们派去的人,一切开支的费用,我村部会全部报销的。”徐丰的眉心涌上了愁绪。此时,他很担心有些事会砸在调查员手上,因为怕万一伺候调查员不爽,三人来个胡捏,歪曲事实,那一切完了。

    “你们不需要出任何费用的,甚至出一分钱。我们不是和你村部做生意,再说我们慈善机构有明文的纪律规定,调查员一切吃住和其它的费用,都是自己先掏腰包垫付。然后等回来时,我再会给他们实报实销的。”白小乔笑道。

    “那什么时候去呢?”徐丰摸摸头,模样有些焦急。

    “早上他们己经去了,估计己经上车了。今天早上八点时,我打了电话叫他们去你村里考察和调查。”白小乔说道。

    “啊?这么快。”徐丰和徐沐风都一脸错愕。

    “我们白董做事情,一贯是高效率的,雷厉风行的。”白美美赞道。

    徐沐风歪头低声叫徐丰马上回古镇去,他说,毕竟咱们那儿没有饭店啊,旅社住宿倒不担心,村里有。再说,这三个调查员是大爷,万一得罪了大爷,他们转身就走人。还会在调查报告上来个好评:说咱们那儿一切都正常,说我们是胡说八道,那我们就完蛋了。

    徐丰愁眉苦恼,干笑了笑,便点点头,“对!我马上回去,那你呢?”

    徐沐风又低声道:“我要陪白董去她老家一趟啊,帮她把她的父母亲的骨灰盒弄回老家下葬。按我来回折腾的时间,大约要半个月以后才能回到古镇。”

    “中,这是好事啊,反正你回家也没事,去好好表现一下。”徐丰掐腕称好,他己精精神抖擞了,心说有你徐沐风沾着白小乔,我还怕什么呢?还怕没钱建路?还怕没钱建学校?

    白小乔见他俩人碎碎念念的紧张,心里想偷笑,但她的表情还是装成冰冷。

    随后,徐丰就急切地告辞了。

    白小乔又和白小羊说了些关于工程方面的规划,若是调查员调查是实事,就可以立马开工了,叫他先做路,然后建学校。

    白小羊频频说好。他知道白小乔明天就要回老家了,知道那儿特别危险,便说,“小乔妹儿,听说四姑娘山里有黑熊出末啊,尤其是夜里活动频繁,要注意安全啊。”

    白小乔的脸上变了些色,她看了徐沐风一眼,徐沐风却乐了,他吹道,“白董,不要害怕,俺抓过黑熊呢。”

    “你不是吹牛吧?黑熊两佰多斤重一头,巨爪如钢牙,而且站起来有你人那么高,体壮力大,你徐沐风斗得过?以前的猎户说过,黑熊怒吼一声,便招来了一窝同伴,你去斗斗给我看一下?”白美美开始泼冷水。

    徐沐风无语凝哽,他表情苦笑了一下。不过,他父亲有教他怎样用药材制服黑熊的秘籍,既不用刀,也既不用枪,可以轻轻松松搞定黑熊,而且能让黑熊睡一觉,第二天黑熊仍然是活的。

    白小乔低头不语,她似笑非笑地泡起着茶来。

    随后,白小羊说有事告辞了。而白美美也不想做灯泡,她知趣地把汽车钥匙给了白小乔。白小乔想再留白美美住一个晚上,白美美用力地摇了揺头。

    白小乔凝视了她一下,知道她心情不好,便把奔驰车的钥匙给了她。

    随后,白美美挎着包就想夺门而去,她一脸忧郁,眼眶泛红。

    这时,徐沐风急切地说道:“白美美,等一下,我们去银行吧,我把一佰零伍万转给你。”说着,徐沐风站了起来。

    白美美顿住,她点了点头。

    白小乔看了一下表,说道:“都快下班了,转屁啊,徐沐风,你没开通网银吗?”

    徐沐风摇摇头,“没有。”

    白小乔说“我先用网银转给白美美吧。白美美坐下来。”

    随后白小乔用网银,转了壹佰零伍万元给了白美美,她拿手机在徐沐风面前晃了晃,笑道,“我帮你垫了一佰多万了,到时你别耍赖皮哈。”

    “我哪儿敢。”徐沐风又歪头对白美美说,“走,我送你下楼。”

    “不要!我不是瞎子。”白美美霍地站了起来,她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走出门外时,她双眼淌下了泪水。

    徐沐风:“……”

    白小乔脸上变了色,她低头久久不语。好一会儿,她站了起来,长叹一声,便坐在办公桌的靠背椅子上仰头,双眸呆滞着。

    徐沐风默默地注视她,内心总是惶惶不安。白小乔总是那么心思沉沉的,仿佛白小乔的头顶上,总是有一层高压气体笼罩着她,仿佛那是一层令人窒息令人缺氧的阴霾气体。

    大约很久后,白小乔忽然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刷刷地写着字体。

    她写完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只绣花的红布锦囊。然后把写好的纸张,对折成了很小的一片,塞进了锦囊里。

    徐沐风也不知白小乔在搞什么鬼,又不敢问,更不敢过去看。

    而后,白小乔又在抽屉里拿出了针和线,她穿好了针线孔后,就一针一针地逢好了锦囊的封口。

    白小乔做这些农村的针细活,蛮细腻的,样子也挺开爱的。

    徐沐风忍不住噗哧的笑了起来。

    “你笑个屁呀,这是做给你带的。”白小乔白了徐沐风一眼,“过来,坐在我对面来。”

    “做给我带的?你,你不会把我当三岁的小孩吧?送锦囊给我保平安?”徐沐风苦笑了笑,然后坐了下来,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办公桌。

    白小乔注视着徐沐风,她双眸里充满霞光,她柔声地说道:“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你若答应我,你就必需做到。”

    “好,你说吧。”徐沐风总感不祥。

    白小乔沉吟了一下,便幽幽地说道:“我把这个锦囊挂在你脖子上吧。唉,我知道我不久后一定会死的。等我死了后,你再拆开锦囊看,好不好?”说完,白小乔双眸滚出了晶莹的泪水。

    徐沐风一下震呆了,像被电击,全身一动也不动,半响说不出话来。

    白小乔又低头啜泣道:“等我死了后,你唱一首《女人花》的歌给我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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