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了张三竖就是张十二,王韵诗这几天一直沉浸在喜悦当中。

    她单纯的为能再次看到张十二而开心,并没有想过接下来的事情,或者过问过他在荆州的事情。

    现在王夫人这么提起来,倒是有点提到了她的伤心之处。

    她本来已经想开了,他现在身份斐然,并且身边已经有了陆馥婧、秦雨桐等女子,自己哪敢奢望也去他身边?

    现在被这么一说,有点失落。

    张十二感受到了她的情绪,稍稍坐高了些身子,附在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道:“只要你想,只要我能。”

    伴着温暖潮热的气息在王韵诗耳边散开,这句话比任何情话都要让王韵诗动情!

    只要你想!

    只要我能!

    这是不是他对自己的表白呢?

    一定是这样的!

    作为不是初哥的张十二,对于女人动情的指标还是比较清楚的。

    比如王韵诗逐渐加重的呼吸声,比如王韵诗慢慢变热的体温,比如王韵诗一反常态握紧了自己的手,无不揭示着这一点!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动情的抱住她来一场上下齐手齐嘴齐全身的发泄更有意义的事情吗?

    张十二很想,但是却不能这么做,因为王夫人此刻还站在外面……

    他可没有胆子当着人家母亲的面,把她女儿给叉叉圈圈一遍的恶趣味,只好拥抱着王韵诗给她稍许回应,并且再次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王韵诗听了,这次醒过神来,差点被自己的举动羞死!

    自己的娘亲就在外面啊!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娘,你说的这些韵诗都懂——等韵诗想好了,再跟你说好吗?我现在好困……”

    王夫人对于幕帐里的一阵沉默和窸窣声有些疑惑,但是既然王韵诗这么说了,她也就没必要继续呆在这了,这才站起来说道:“好,那娘就先回去了!韵诗,你盖好被子,好好休息吧!”

    “嗯。”

    听王夫人说完这句,随后就是掀开帘子以及开门关门的声音……

    终于走了,张十二本来就不老实的手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不老实了!

    把王韵诗翻过来放在床上,张十二肆无忌惮的动手动嘴了。

    王韵诗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欲拒还迎,可对面是自己最钟意的男人,再加上情话和他手法的引导,王韵诗的防线很快就崩溃了。

    没用多久,一只接近全裸的小白羊出现在张十二面前,此刻的张十二脸上没有喜悦,而是盯着某些不可言说之物,就差哭出来了:

    “真来了啊?”

    女人每个月都有不舒服的几天,对于年轻力壮不知肉味的男人来说,这几天是难受的,而对于那些人到中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男人来说,这几天是享受的,是终于可以有喘息机会的几天。

    张十二只以为王韵诗昨天说的话是为了应付她娘王夫人的,心中还多有赞许之意:反应还是很快的嘛……

    直到昨天晚上把自己脱的一丝不挂、把王韵诗脱的差点一丝不挂的时候,他才发现王韵诗并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她真的不舒服……

    借用张十二前世比较流行的一句话就是: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知道真相的他,眼泪都流了下来……

    因此对于张十二来说,今晚无论如何都是一个不眠之夜……

    …………

    昨天对于金陵城的几大粮庄来说,都是无比重要的一天。

    这一天,金陵四大粮庄之首的赵家粮庄被人洗劫一空,原来存粮最多的赵家,一夜之间反而成了存粮最少的一个,不禁令人唏嘘。

    而赵家粮庄的庄主赵百禹,昨天在接到这个消息之后,一病不起。

    今天一早,金陵城众多粮庄的庄主都带着礼品来到了赵家。

    此时,赵家前厅座无虚席。

    不多会,身体虚弱的赵百禹被人搀扶着来到了前厅。

    看到不过一天不见就暴瘦许多的赵百禹,众人无不动色,纷纷站了起来,对赵百禹嘘寒问暖,但是这么多人中有多少人是真正关心,有多少人是虚情假意,这个无从知晓。

    赵百禹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下,咳嗽了几声,说道:“各位,想必我赵家发生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吧?”

    众人纷纷点头,赵家院墙被天雷击垮的事情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但是粮食被人抢的事情却无人说起,盖因包括赵家粮庄在内的金陵所有粮庄对外说的都是粮庄早无存粮,哪里来的粮被抢?

    而只有他们这些粮庄主才知道事情真相,对这次的幕后之人的动作更忌惮了——不说这院墙到底是不是天雷所致,单说不到一个时辰,几十万斤粮食就被洗劫一空的行为,就够让人震撼了!

    这绝对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啊!

    “赵老板,这次的事情到底是谁做的,你知道吗?”

    “这还用说?肯定是那王城恩派人做的!”

    “对!就是王城恩!你们没见他昨天卖了多少粮?最少也有二十万斤!这金陵城内的大部分百姓都买了粮,听说那些乡下的和其他地方的百姓听说他以五十文卖粮,都纷纷往这里赶了呢!”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矛头无疑都对准了王城恩,盖因为太明显了!

    一天卖了几十万斤粮食,而他们打听了城门的守卫,这两天根本就没有什么泰州的商队进城!那他们卖的粮食是哪里来的?

    恰好赵家粮庄前天晚上丢的粮食就有几十万斤,这也太巧了吧?

    巧合到所有人都认为这不是巧合,而就是王城恩指使人这么做的了!

    虽然如此坚定的认为,可是他们却没有任何证据,最要命的是他们之前就说了粮庄无粮,现在怎么说?

    只能是哑巴吃了黄连亏,有苦说不出啊!

    好多人只能在心里庆幸,幸亏抢的不是自己家,有的甚至在幸灾乐祸,赵家粮庄这次怕是要倒了,那金陵的粮庄要洗牌了呀!

    赵百禹又咳嗽几声,眼露精光道:“没错,老夫也觉得是那王城恩派人所为!”

    候长荣马上接话道:“赵老板,你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事是王城恩做的?若是可以的话,咱们先找隋婺源守将,把王城恩控制住,再联名上报陛下,势必让这王城恩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赵百禹摇了摇头,候长荣的计划也白费了,不过候长荣脸上却没有多少失望之色,毕竟自己的主意奏效也好,不奏效也不差!

    毕竟赵家粮庄一倒,他们侯家粮庄在时隔多年之后又要重登第一啊!

    而且这次第一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努力,而是因为同行的衬托,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赵百禹摇完头,同样也看到了候长荣眼神中的某些喜色,心里暗骂一声,但脸上却表现的不动声色道:“虽然没有证据,但老夫还是有办法把王城恩给扳倒!”

    “哦?愿闻其详!”

    众人都非常感兴趣的问道。

    “我们赵家粮庄的存粮,供给金陵城内以及乡下的百姓,绰绰有余,可是据老夫听说,好多百姓看到这么便宜的粮食,每户人家都多买了几袋,这样就造成,这些粮食也就够城内的百姓而已!”

    因为身体还太过虚弱,多说了几句又咳嗽起来,赵青枫赶忙给他倒了杯茶水送过来。

    赵百禹喝了两口,这才感觉好些,继续道:“刚才你们也说了,听到消息的好多人都往这里赶了过来,到时候,从我们粮庄抢的粮食肯定已经卖完了,王城恩必须找新的粮源,不然那些走了那么远路、慕名而来的百姓买不到粮,闹的会更凶!到时候越闹越大,王城恩如何下台?”

    又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赵百禹看着候长荣在内的几个人说道:“单凭一些百姓,还不至于闹的多大,到时候还得多仰仗几位老板!进城的那上千流民,不过都是些给了银子,让他们做什么都行的家伙!还望几位老板慷慨解囊,让他们闹上一闹!老夫就不信,王城恩的位子还能坐牢!”

    俗话说,最不齐的,便是人心。

    这个时候,暴露无遗。

    候长荣听了,讪讪的笑了笑道:“赵老板,你也知道,侯某的所有身家都押在了存粮上,哪里有多余的钱来买通那些流民?”

    其他人听到,也马上附和道:“是呀,赵老板!不过我们一定会遵守之前的约定,若是王城恩找我们买粮的话,我们也一定不卖!”

    王城恩卖了几十万斤粮食,现在手底的本钱肯定很多,现在没人怀疑他没钱买粮了。

    赵百禹听了,心底冷笑几声,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想当初扳倒王城恩可是所有人都同意的,而且扳倒王城恩,收益最大的是那些中小粮庄,毕竟他们卖出的粮不多,还要交税!

    当初买通吕三皮带领流民闹事可是他一个人出的钱,现在让他们出点钱却如此不情愿,赵百禹除了鄙视还是鄙视!

    但是他却不能指责他们,毕竟他现在的情况实在太不好,不适宜与他们闹翻!

    等我东山再起,休想再让我帮你们!

    赵百禹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老夫多仰仗诸位老板了!”

    众人都笑着应承,实际各有各的想法。

    …………

    跟赵百禹预料的一样,这天中午的时候,张十二派人抢的粮已经所剩不多,而来王家门前买粮的人比起第一天来,却只多不少。

    听他们的口音,好多都是从外地赶过来的,门外排了好长好长的队,从知府过来的捕快轮班在此维持秩序,若是没有他们,这些人怕是会拼命往前挤起来。

    昨天喝的太多,王城恩到中午的时候才起床,洗刷完在门口看了看,又看了看家里的存粮,眉头皱了起来。

    不多会,王家书房中,王城恩又跟张十二诉起苦来,那意思无非是存粮马上就要没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意思无非是,就算抢的粮食再多一倍、多两倍又如何?南方的百姓有那么多,到时候大家都闻讯而来,粮食怎么够?

    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啊!

    张十二笑了笑,小声的跟王城恩说了些什么,王城恩听了,半信半疑道:“这样真的可以?”

    “王知府若是信得过在下,只管去做就好了!”

    看张十二那么自信,王城恩仿佛受到了感染,对张十二说了句“多谢”,然后匆匆跑了出去……

    这天下午,前天去赵家买粮的王府师爷来到了侯家粮庄,候长荣本以为他会跟前天去赵家一样,提到买粮的事情,而他也做好了准备,只要他提,自己就告诉他家里没有多少存粮。

    可谁知这师爷开口第一句却是:“侯老板,现在泰州粮庄来此卖粮五十文一斤的事情,你该听说了吧?”

    候长荣不明就里,但还是点了点头,等着他的下文。

    那师爷又继续说道:“既然如此的话,侯老板为什么不也以五十文一斤的价格卖粮呢?若是晚了的话,怕是五十文一斤都卖不上了呢!”

    “…………”

    若不是看他是知府家的师爷,候长荣真的会忍不住破口大骂!

    什么东西啊!老子卖多少钱用得着你管?你管的着吗?

    “宋师爷,老夫看那外地来的粮庄在咱们本地卖粮,也是心痒的不行啊!可奈何粮庄里并没有多少存粮,不然就真的卖了!”

    候长荣说道。

    “哦?侯老板的意思就是不想以这个价格卖了?”

    姓宋的师爷眉毛挑了挑说道。

    “…………”

    老子什么时候这么说了?老子说的是没有存粮好不好?是我表达不清,还是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啊?

    “宋师爷你误会了,老夫的意思是,侯家粮庄的存粮真的——”

    “好了,在下明白了,侯老板就是不想以五十文一斤的价格卖粮了!好,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辞了!”

    宋师爷不等候长荣说完,倒是自己先说完,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

    候长荣呆呆的看着宋师爷的背影,嘴巴张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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