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儿是个容易走神儿的人,上课的时候会开小差,洗澡的时候会唱“I knew you were trouble when you walked in”,尽管不可能会有人走进来。所以,当她的【雷切】贯穿了两个无辜者的身体,这两个人只是被阿莫拉的魔法所迷惑才如此悍不畏死的时候,她忍不住去思考一个哲学问题:这两个人到底算是她杀的,还是算阿莫拉杀的,还是算自杀?

    贝儿的左臂还插在两个国会警察的尸体上,血喷了她满脸满身。趁着她愣神的功夫,阿莫拉漂浮般出现在她身后,左手揽住她的腰,右手在她脸颊上轻轻划过,嗅了一下那还带着体温的血液的气味,贴在贝儿耳边轻声说:“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迷人?如果得不到托尔,把你带回阿斯加德也不错啊。”

    阿莫拉说完飘然而去,只剩下贝儿,呆呆地看着两个国会警察,他们还没死透,脸上还带着痴傻的笑容,可能还觉得自己死得其所。

    “对不起了。”

    她小声说,为了防止他们死的太痛苦,她没有把手臂拔出来,而是瞬移离开,再次回到总统身边。

    贝儿杀死希特维尔之后,莎朗和潘提斯相继退守到总统身边,各自抽调手下的女性特工进入大厅负责保护高层。然而能来的屈指可数,国会外面的众多警卫,都被阿莫拉迷惑了。大部分试图反抗的人要么被击杀,要么被制服,仅有的几个能冲进来的人也都个个带伤。

    “我们的人都疯了,外面还有不少九头蛇!”一个特工蹲在潘提斯旁边,胳膊还在流血。

    “他们没疯,只是被控制了,”贝儿说,看着流血的特工,觉得国会附近简直成了修罗场,“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了,支援马上就到。”

    “你不能把那些被控制的人再变回来么?”莎朗问。

    “外面至少几百人,阿莫拉控制人的速度比我更快。”贝儿无奈地说,“而且关键并不在这里,我相信路易斯·威廉姆斯全程参与了九头蛇的行动,他肯定知道解读《三玄》的正确方法,这是我们阻止九头蛇的最佳机会。”

    “能源部长?”潘提斯说,“他不在这里,他是今晚的指定幸存者啊!”

    “你知道他在哪吗?”

    “他在离市区五十公里外的一处安全屋。”

    “你可比老狐狸厄舍好说话多了,”贝儿松了口气,“告诉我地址,我需要马上找到他!”

    “如果你要对美国不利,无论我说不说都阻止不了你吧。”潘提斯说着,给贝儿写了张纸条。

    “你们再坚持一会儿,支援马上就到,就算阿莫拉也控制不了他。”

    贝儿拿了纸条,瞬移消失了。

    她前脚刚刚离开,一道旋转的金色光圈就出现在了众议院大厅中。死侍似乎是被谁踹了一脚,从传送门里摔了出来,嘴里还不停地抱怨着诸如“总统的死活跟死侍有什么关系,我的墨西哥卷饼还没吃完呢”之类的鬼话。

    在情报和特工界,死侍的大名可谓如雷贯耳。这种杀人全看心情和钱的雇佣杀手,突然出现在集中了美国全部政要的场合,一旦发起疯来,那就是世界末日。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拔枪对准了他,性子急躁的两发子弹都打出去了,不仅打伤了死侍,还差点儿伤到紧随其后走出传送门的凡妮莎。

    “嘿!”死侍气急败坏地叫嚷着,透过胳膊上被打穿了的窟窿眼儿望着开枪的特工,另一只手用更快的速度拔出了枪,幸好被凡妮莎及时拦了下来。

    “你拦着我干嘛?”死侍不满地说,“这些人也太过分了,是看见穿红色紧身衣的就开枪嘛?都不问问咱们是来干嘛的?我估计他们看新闻也就看个标题,一言不合就开喷,都不管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就是因为这帮人,《号角日报》那么扯淡的东西都销量还那么好,《华盛顿先驱报》倒是要办不下去了。不如让我打死他们算了。”

    “别胡说八道,这都是国会警察和联邦特工,敌人都在外面。”凡妮莎劝住了死侍,同时冲着莎朗·卡特点点头,“放心,我不会让他乱来的。”

    “那门口那两个是谁杀的?我现在加入那个人的阵营行不行?”死侍装出一副特别委屈的样子,“感觉比保护总统好玩儿多了。”

    “那可巧了,那俩是贝儿杀的。”莎朗说,“你现在可以开始干活了。”

    “凭什么她能杀,我就不能?这是性别歧视啊喂!”

    “少废话!”凡妮莎拽着死侍的领子,强行把他拉起来,“需要你对付的人好像不在这里呢,咱们去外面找找看。”

    “我和你们一起!”潘提斯赶紧跟了上去,“免得你不认识哪些是我们的人。”

    外面的形式比他们想象中的更严峻。国会山已经被彻底包围了,被之前安排在华盛顿的大量警戒力量包围了。

    阿莫拉像一位女王一样,被众人簇拥着,安稳地站在后方,前面是众多军人特工列队持枪。任何试图离开国会大厦的人,都会遭到无情的射杀。这些人的装备水平远胜过大厦内部的守备力量,所以直到现在,所有人依然被困在大厦里,除了贝儿这种会瞬移的人之外,没人能离开。

    拥有不死之身的人当然是最合适的侦查者。死侍把大门拉开了一条缝,试探性地伸出一只手挥了挥,就招来了至少一打子弹。

    黑暗中视线不清,国会大门前还有好多级台阶,敌人的射击是低处打高处,这些子弹根本打不中死侍。不过他还是假装害怕地赶紧缩回去,捂住那只根本没受伤的手,特别矫情地嗷嗷叫嚷着。

    “看见没,看见没,这根本就不行。这就是要把我们往死里打呀?你告诉我怎么制服他们,嗯?”

    凡妮莎跑到窗边探头看了一眼,包围圈大概距离是50米之外。虽然练习了很久,不过她能精确操控亚卡箭的距离很难超过20米。精准袭击武器或者手臂使敌人丧失战斗力的想法是行不通的。

    “这很反常啊,自从贝儿离开,他们立刻放弃了进攻,改为包围,这是想做什么?”

    “而且,他们似乎并没打算杀死国会里的人啊?以九头蛇的实力,既然华盛顿周围的防御力量都被控制了,那直接发射导弹摧毁大厦不是最佳选择么?现在这样,难道是想围点打援?”

    特工出身的潘提斯很快发现了异常,只是她对敌人完全不了解,阿斯加德人什么的,完全超出了FBI的日常工作范围,她的经验此时根本帮不了她。

    安顿好了总统,见迟迟没有敌人进来,莎朗·卡特也来到门口和死侍等人汇合。和潘提斯一样,她也发现了这个包围圈的异常。不过她比潘提斯了解更多内情,虽然距离真相还是很远,但也足够她下定决心,做出一些近乎疯狂的决定了。

    “死侍,看见那个穿着打扮很古怪的女人了么?”

    “早就看见了,”他确实早就看见了,只是碍于凡妮莎在旁边,才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她就是这帮人的头儿吗?”

    “去干掉她,她死之前,所有妨碍到你的人,都可以杀掉,不用顾虑,责任全都算我的!”

    “你疯了吗,卡特!”潘提斯尖叫着说,“这些人可都是……”

    “是为了美国可以随时牺牲的人。”

    “总算来了个有种的!”死侍开心地说,同时开始了拉伸运动。

    不过他还是看向了凡妮莎去征求意见,毕竟他到现在都没动手的原因,可不是顾虑神盾局或者FBI之类的,甚至总统他也不在乎,只是因为未婚妻告诫他不能随便杀人而已。

    凡妮莎显得忧心忡忡,这可不是小事。不过莎朗比她果决的多,说话间已经闪身出门,冲着阿莫拉的方向连开三枪,然后就地一滚,躲开对面的子弹,藏身在了大门右侧的立柱后面。

    既然莎朗行动在先,其他人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死侍如同自杀一般发起了壮烈的冲锋,不过他反应敏捷,身手矫健,再加上他根本不可能死,只要保证四肢不被打残即可。他的射击技术又登峰造极,高速移动中还能保持不断反击,每次开枪都精准击杀了对他威胁最大的人,还时不时地冲着阿莫拉的脑袋来几枪。阿莫拉虽然不怕普通枪弹,可她也能看出死侍的子弹似乎威力格外强,她不敢脱大,也并没有无谓地消耗手下的生命去挡子弹,她自己也在不停地闪躲。对面的阵型就这么活生生地被搅乱了。

    此消彼长之下,死侍居然毫发无伤地冲进了组成包围圈的人群,随即弃枪拔剑,砍瓜切菜一般地解决了任何胆敢阻挡他的人,追着阿莫拉在人群中四处乱窜。

    阿莫拉也尝试过去魅惑死侍,不过死侍的大脑早就被无数的垃圾话,低俗笑话,十八禁内容和凡妮莎填满了,脑电波紊乱地就像一岁小孩用手指蘸着尿布里的屎在墙上画的涂鸦。这虽然让他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不过也让他免疫了漫威宇宙里绝大多数的精神类攻击。阿莫拉这点儿手段,对死侍完全不起作用。

    她能做的,或许只有出卖色相来诱惑死侍了。不过鉴于凡妮莎在旁边虎视眈眈,如果阿莫拉敢做任何出格的事儿,又或者,如果死侍做了任何出格的事,凡妮莎肯定能超常发挥,一箭贯穿他们两个人的脑袋。

    还不到三分钟,速度远超常人的阿莫拉和死侍就已经绕着国会大厦跑了一圈儿。死侍一路狂砍,把包围国会的人杀的七零八落,虽不至于刀刀致命,但也是人人带伤,血流满地。

    毫无征兆地,阿莫拉突然停了下来,急速回身,抽出一把短刀挡住了死侍的攻击,全力爆发打出了一波声势浩荡的反击,硬是把锐不可当的死侍逼退了。

    “有你帮忙,也算是免了我的麻烦,要控制这么多人集体自杀,也得费不少劲呐。”

    和死侍一番激战,对阿莫拉来说是险象环生。此刻她也是故作轻松,不过就像她说的,她的工作到此就结束了。

    “议员先生,血祭仪式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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