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真传 作者:灵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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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怀,而不是动辄打骂!”

    被当众斥责的傅玉心烦气躁,全然忘了昨晚傅文是如何劝他的,怒目瞪向她,疾言厉色,

    “多大点儿事儿,你就来额娘跟前儿告状?我是你丈夫,说你几句怎么了?你要是不想听我说话,那这日子也别过了,休书给你,你爱跟谁都可!”

    闻听休书二字,霄言羞愤交加,未料一向和睦的两人竟为一句话闹到这个地步,傅玉竟然打算休了她?实在寒她的心,当下哭诉道:

    “我没告你的状!你休要血口喷人的冤枉我,若是看我不顺眼便直说,何必借这件事来闹腾?”

    此时的傅玉哪里还顾什么后果,只顾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你既然瞧不起我,那我也不配做你的丈夫,一拍两散得了!”

    “反了反了!这个家到底是谁做主?”儿子说话不留余地,太夫人顿感难堪,

    “我还没入土呢!你就敢自作主张的要休她?是否还把我这个额娘放在眼里?府上一切大小事务,不该由我主持公道么?怎么就叫告状了?我瞧见她脸上的指头印还不能问一句了?你敢做怎么不敢当?打她的时候怎么不怕她说出来?

    她那句话是不好听,可恒儿得圣宠也是不争的事实!但凡有点儿骨气的男人,就该反思自个儿为什么不如旁人,如何去努力追赶,而不是埋怨自己的女人攀比!”

    太夫人的话,轻易勾起了傅玉那深藏在心底,一直不愿与人说道的不平衡,

    “我怎么跟九弟比?他是您的嫡子,而我是庶子,差在出身,任凭我再努力也休想赶得上他,皇上的目光何曾在我身上停留过?我有自知之明,也无意争宠,只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即可,

    而今连我的妻子都嫌弃我没有他的地位高,我心里不痛快还不能说她两句了?”说到伤心处,傅玉恨斥霄言,“不让说是罢?好,往后都不说,签下和离书,往后我再没资格说你!”

    两次说要给她休书,太夫人再怎么劝解训斥他都不听,全然不顾十几年夫妻情份,看来当真是厌了她罢!心凉又痛的霄言再不反驳,黯然低眸,眼涩唇抖,“你说怎样便怎样……”

    正文 第277回 依赖

    听闻此事时,瑜真正在劝女儿喝药,一大早就听嬷嬷来报,说是晴柔昨夜有些温烧,还吐过一回,她心中担忧,朝食也没用,特来照顾女儿,也就没去给太夫人请安,哪料七嫂七哥竟然会在德辉院中闹得如此难堪!

    这边晴柔还闹着不肯吃药,嬷嬷们哄不了,瑜真纵然心焦,然而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心想着等哄完孩子再去看七嫂。

    偏偏这孩子不听话,哭闹着不愿喝,“太苦了太苦了,我不要喝!”

    “不喝怎么能好?乖,憋着气一饮而尽,喝罢就不会头疼。”接过碗的瑜真持着调羹来喂她,却被她一把挥开,险些洒到被面上!

    原本耐心十足的瑜真顿时垮了脸,“以往喝药还老实,怎的越长大越不听话!”

    眼见母亲翻脸,晴柔洒挨训,立马岔开话头,“哥哥呢?哥哥都不喝药,我也不喝!”

    “哥哥又没生病,不需要喝。”

    不管瑜真怎么哄劝,她都嚷嚷着定要见哥哥,不愿娇纵女儿的瑜真不肯轻易妥协,训她不懂事,“你哥还要去上早课,先生在等着他呢!若然迟到,便会挨罚。”

    晴柔并不相信,“哥哥是府里的小少爷,谁敢罚他?额娘骗人!”

    摇了摇头,瑜真郑重的为女儿解释道:“不管是少爷还是世子,抑或皇子,在先生面前,都是学生,没有特例,规定的时辰必须上课,否则便要受罚。”

    然而晴柔哪里懂得轻重,怎么说都不依,有时候跟小孩子讲道理没用,白茶劝道:“夫人,奴婢去请小少爷过来罢,好歹让姑娘赶紧把药喝了,等会子我送小少爷过去,顺道儿跟先生说一声。”

    拗不过女儿,也只能如此了。福灵安一听说妹妹病了,也不管这粥烫不烫,端起来三两口就喝完,立即跟着白茶赶过去,

    明明都是苦药,可他来喂,她便肯喝,福灵安也算有耐心,并未抱怨,温言劝她将药喝下。

    瑜真实在拿她没办法,喝罢药,晴柔还问,“哥哥今天能不能不去读书,在这儿陪着我。”

    福灵安尚未答话,瑜真已替他答了,“那怎么成?不可无故旷课!”

    母亲总是那么严格,晴柔不喜欢,嘟着小嘴儿不想听她说话,满怀希望的看着福灵安,又问他,“可以么?”

    虽然担忧妹妹的病情,可他也不愿缺课,平日里哪怕是他病了,只要不是太严重,也会坚持去听先生讲课,犹豫片刻,福灵安道:

    “昨儿个先生说了,今日要讲的内容比较重要,我不能缺席,你安心休息,待课后,午时我便来看你。”

    既如此,她也不再勉强,失落点头,由他去了。

    小脑袋晕晕的,她也撑不住,睡了过去。待女儿消停后,瑜真这才赶往七夫人院中。

    去时便见七夫人正坐于妆台畔发呆,并没有如瑜真想象中的哭闹,瑜真当下松了口气,劝她别往心里去,“七哥必然是在气头上才会说出那样的浑话,过两天消了气必会来哄你。”

    霄言也没哭,反而笑了笑,“瑜真,他的性子我很了解,一般不会与我发脾气,哪天恼了便是真恼,不是说着玩儿,这一回,我一时失言说了那样的话,他觉得没脸,便要休了我,我虽有错,却也没料到他会如此狠心,竟要断了夫妻缘分。”

    深叹一声,看着眼前的雕花银镜台,霄言恍惚忆起当年两人成亲之时的情形,

    “我们两家是世交,是以成亲之前我也见过他,当时便觉得他丰神俊逸,那时年少,对他多少有些爱慕,只是一直不晓得他对我是怎样的感觉。

    而那时候,与他定亲的其实是我姐姐,倘若他们成了亲,那我只能叫他一声姐夫。纵然心里难受,我也不敢跟人说,谁曾料,天意弄人,偏偏要成亲之时,我姐姐回了趟老家,不知道碰了什么,还是吃了什么,面上无端起红疹,久治不愈,无法成亲,

    阿玛没办法,只好让我替嫁,成亲那晚,揭开盖头时,傅玉愣怔片刻,问了句,‘怎么是你?’当时我心都凉了,又很害怕,生怕他对我弃而不顾,转身离开,那我又该如何是好?”当时的情形,历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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