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士兵的伙食标准不够,干部们就用自己的伙食标准来补,让炊事班做了好多的菜,好让大家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里,能吃的好一点,毕竟有些人这次也许是和自己多年的战友吃的最后一餐饭。

    连部操场正中央,在月光下的照耀下,显得很是明亮。

    操场内人头涌动,士兵们把一张张桌子拼凑在一块,形成了一张近五十米的长桌。酒菜上齐后,李晖拿起一瓶啤酒,对着和自己并肩作战多年的好兄弟道:“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是咱们“神兵营”解散的日子,有的兄弟去了别的连队,有的兄弟而是和部队无缘了,要复员了。今天,我们为我们五年的兄弟情谊干杯。”

    大家听了李晖的话之后,好像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纷纷起身,拿起摆在自己面前的酒瓶,举过额头。

    “干”众人齐声道

    接着就是一整瓶啤酒下肚,李晖又拿起第二瓶道:“今天,我们为你们去别的连队的兄弟,有更好的发展,干杯”

    “干”众人又齐声道

    第二瓶啤酒下肚,李晖又紧接着拿起第三瓶道:“今天,李子弈和任强虽然要复员,但是在我们心里,他们俩永远是我们最好的战友,最好的兄弟。愿他们复员后,能安排一个好的工作,我们为他们俩干杯。”

    “干”众人再次声音洪亮的道

    同样的情况也同时发生在“神兵一连”、“神兵二连”、“神兵三连”,他们都在为自己的兄弟情谊干杯,为自己区别的连队干杯,为自己复员而干杯。

    众人看着满桌子的好菜,丝毫提不起兴趣,都在和自己熟悉或者要好的朋友和战友干杯着。

    李子弈和任强两人,分别拿着一瓶酒,来到李晖的座前。李晖见二人来了,忙起身,也拿着一瓶酒,对两个人说道:“兄弟,说梦话也不说了,经常回来看看大家,就这样,干。”

    说完之后,便将手中的酒,“嘟噜嘟噜”几声,一饮而尽。

    李子弈和任强二人见状,也“嘟噜嘟噜”几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和梁宽干了一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喝的开始左右摇摆了。这时,李子弈拉着任强说道:“兄弟啊!我不想复员啊!我舍不得部队,舍不得你,舍不得大家。我不想复员啊!”说完,把半瓶酒喝完,往地上一摔,又道:“我不想复员啊!”

    说着,李子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哭了。

    任强好像是被李子弈感染了一样,站起身,拿着酒瓶就喝,喝到一半的时候,不知道是喝的太急,二氧化碳起了作用还是因为一直喝酒没吃东西,就给吐了,面前的桌子上给吐了一大滩。

    就这样,众人也是喝着喝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那耀眼的光芒洒在各处,丝毫不觉得自己的热量可惜。连部办公楼的围墙外面,停了一辆车,是来送李子弈和任强去机场的。

    连部操场上,本来一群一群训练的士兵,此刻没有一个人在挥洒着属于他们青春的汗水。

    而办公楼,李子弈所属班的集体宿舍内,两个人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行礼,正在和同宿舍的战友进行着最后的告别。

    和同寝室战友告别之后,两人来到了连长办公室,前门而入之后,两人看到了连长和指导员都在,也就省得挨个去道别了。

    李子弈和任强走到李晖和梁宽面前敬礼,李晖和梁宽回礼,李晖道:“都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就走吧!车在院子门口等着呢!”

    李子弈留下了一滴泪道:“报告连长,都收拾好了。”

    梁宽看见了李子弈的眼泪,训斥道:“你小子少给我像个女人一样流泪,受伤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流泪?”

    “是”李子弈回道

    任强看着李晖和梁宽再次敬礼道:“连长,指导员请多保重,我们两有时间会回来看你们和大家的。”

    “恩,这才是我的好兄弟。”李晖分别拍了一下李子弈和任强的肩膀道

    李子弈和任强出了连长办公室,来到办公楼下,站在旗台下面,看着飘扬的国旗、军旗、党旗,脱下帽子,郑重的敬了一礼,眼中的泪水不自觉的便流了出来。

    礼毕之后,走到院子门口,上了送他们俩的车,车子发动后,便向着团部大门开去,两人头也不敢回,生怕看到自己的战友们,哭的更厉害。

    就这样,两人离开了生活了五年的军营,离开了满载着五年回忆的军营,开始了两人新的生活。

    其实人啊!最受不了的还是离别,而且还是那种再也见不到的离别。

    汽车高速的行驶在机场高速上,一个小时就到了樊市机场,在告别了送自己二人的司机之后,李子弈和任强就拿着自己的行李,往候机大厅内走去。

    办理好了登机牌之后,看了下登机口信息,李子弈和任强的登机口就是隔壁,然后通过安检,来到了四十五去往西韩市和四十六号去往天波市的登机口。

    没错,李子弈出生在西韩那个天海国的重要的城市。他从小就有当兵的梦想,经常做着相关的体育锻炼,于是在自己高中时期,瞒着父母报名参军,体检合格之后就被分到了兰州军区。

    和他一起的就是任强,出生在天波市,吃着羊肉长大的农村孩子。家里贫寒,供不起自己和弟弟上学,为了能让自己的弟弟读大学,和父母商量了之后,就报名参了军。

    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之后,任强对李子弈道:“你回西韩有什么安排?想好了吗?去不去给你安排的那个地方上班?”

    “我还没想好,你呢?回天波之后有什么安排?”李子弈问道

    任强回道:“我也还没想好,现在从部队出来了,时间也就多了,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再看吧!”

    是啊!现在从部队复员了,已经不属于部队了,也不再是军人了,时间也就很充裕了。

    两人正说着,由于广播正在播放另外一趟航班登机信息,飞往西韩的四十五号登机口的检票人员,拿着话筒,在说着四十五号开始登机的信息。

    李子弈听到信息,脸上布满了不舍的表情,任强也是一样,和李子弈同时起身,两人就那样面对面的看着对方。忽然,两人张开双臂,猛地向对方抱去,咚的撞击声响起,两人拥抱在一起,双手拍打着对方的后背,两人就在对方的耳边说道:“兄弟,我们还会再见的,保重。”

    拥抱过后,李子弈背起在部队时用的背囊,向任强敬礼之后,拿起装满军队回忆的手提袋,就往登机口走去。任强则是站在原地,一直看着李子弈走进登机口消失在眼前之后,敬礼的手下放下,心里默默的想着:“兄弟,保重!”

    李子弈同时,也在心里默默的说着:“兄弟,保重!”

    李子弈上了飞机,由于自己买的是打过折的头等舱,就在机舱的前面,也很容易就找到自己的座位,将自己的背囊和手提包在行李架上放好之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座位很是宽敞,也很舒服。系好安全带后,便看着自己右手窗外飞往天波的航班。

    尽管在此之前,李子弈已经坐过无数次的飞机,那也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此刻虽然坐在民用飞机上,但令李子弈也是感触良多。

    盯着窗外飞往天波的航班看了差不多几分钟的时间,整个机舱内所有的座位差不多已经都满座了,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空座,也许是退了票,或者就没卖出去。而自己所带的头等舱,就像是“包机”一样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各位乘客,欢迎您乘坐天海国飞翔航空由樊市飞往西韩的的航班,飞机即将起飞,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将座位调整回原来的样子。”空乘柔美的声音通过座位上的喇叭传入了李子弈的耳朵。

    紧接着,开始介绍了在飞机上的一些安全措施。随着安全措施的讲解,飞机也开始倒退,直到退到跑道中央,在飞行员请求塔台的允许起飞命令后,开始加速,接着升空起飞。

    在飞机飞行了一个小时之后,忽然经济舱内发生了骚乱,美丽的空乘姐姐到达经济舱的时候,发现一名乘客手持硬塑料制作成的手枪,将枪口抵在一名女性乘客的太阳穴处,周围的乘客不是吓得坐在座位上不动,就是离开座位,往机舱后面跑去。在持枪的歹徒周围形成了一片空位。

    空乘赶忙走到手持手枪的歹徒面前,开口道:“您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讲,请您放开那名女士,有话我们可以好好说。”

    “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要是能好好说,我就不会这样了,今天我要让你们为我和我老婆陪葬。”歹徒道

    歹徒说着,持枪的右手食指就想搬动扳机,在情急之下,空乘只好开口安慰道:“至于您妻子发生的不幸,我们能理解您此刻失去至亲的心情和情绪。但是您也没必要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别人的生命也是相当珍贵的,如果您伤害了别人,那他的亲人不就是和您一样伤心、难受吗?”

    空乘说完,李子弈便来到了空乘的身后,明白了事情的缘由,拍了拍空乘的肩膀,示意让自己来解决。

    空乘让开之后,李子弈便站到了原先空乘的位置,对着那名歹徒道:“再说了,您想一想,您的生命也很珍贵,为了故去的妻子,牺牲别人和您的生命,您不觉得这是对别人生命的不尊重,和对您生命的不尊重吗?”

    李子弈说完之后,便观察着歹徒的一举一动。歹徒由于空乘和李子弈的话,在想着什么。

    想着想着,歹徒情绪又开始激动,面目狰狞的看着李子弈道:“我的命不重要,别人的命也不重要,今天我就要非要你们给我老婆陪葬,你先去死吧!”

    说着,歹徒就举起持枪的右手,对准了李子弈。忽然,整个飞机一阵剧烈的颠簸,歹徒的整个身体开始摇晃。李子弈看准了时机,在歹徒身体不稳的情况下,由于他离歹徒只有两米左右的距离,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让开对准着自己身体的枪口,右手成手刀状态,猛地砍在了歹徒持枪的右手手腕处,歹徒手腕吃痛,放开了握在手中的枪,任其掉在地上。

    李子弈见状,右手手刀不便,身体半斜向后一躺,手刀砍在了歹徒的后脑勺处,倒地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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