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绝对是属狼的!

    这一吻便停不下来,不住地亲她的下巴、脖子、肩头,很快便在秦姝白皙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粉色的痕迹。

    秦姝喝酒后反应比平时迟钝,好一会儿才不高兴地皱起眉,双手无力地推搡快把她压在地上的男人,对于凌墨寒来说就像挠痒痒似的。

    “我难受……”秦姝用力喘着气。

    凌墨寒总算大发善心放开她,但脸色阴沉沉的,眯眼盯着她:“哼,今晚和其他男人跳舞的时候怎么不难受?我看你挺享受其中的!”

    和其他男人跳舞……秦姝反应慢半拍,愣了一会儿明白他说的是谁,撇嘴道:“又不是我愿意的。”

    “还敢狡辩!”凌墨寒一想到她和韩曦在舞池里手牵手跳舞就怒不可遏,低头在她肩膀咬了一口,像是要标下专属记号似的。

    秦姝疼得直抽气,眼里漫上一层水雾,委屈地说:“你怎么这么蛮不讲理。”

    也许是喝过酒还没完全清醒的缘故,她很少在别人面前显露出这样柔弱的一面,语气娇嗔而不自知,委屈巴巴的,听得凌墨寒心头一颤,忍不住把人拽进怀里狠狠搂住。

    都说柔能克刚,这也要看是谁的柔,换作唐安如的柔,绝对克不了凌墨寒的钢,说不定还会引起他的反感。

    但这柔是秦姝的,凌墨寒那颗冰冷刚硬的心就开始软化了。

    他垂眼看着怀里的小女人,脸颊绯红,嘴唇艳丽,一双美眸泛着潋滟的水光,从里面渗透出一丝丝委屈,似娇似嗔,似恼似怒地瞪着凌墨寒。

    “他非要拉着我跳舞,我怎么拒绝。”秦姝恼恨又委屈地推搡凌墨寒,还用脚去踹他,“你不去责怪罪魁祸首,反而怪我这个受害者,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凌墨寒立刻沉下脸,还真没有哪个人敢说他脑子有问题的,这女人真是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越来越放肆了!

    “欠收拾!”他怒气冲冲地举起手,作势要打人的样子。

    秦姝条件反射地闭上眼,意料中的巴掌没落下来,额头上反而遭殃,被凌墨寒弹了一下。

    “再敢胡说八道,我现在就让你去面壁思过。”凌墨寒恶狠狠地威胁道。

    所谓面壁思过,就是关禁闭。

    秦姝一脚踹在他的大腿上,气哼哼地骂道:“蛮不讲理。”

    凌墨寒沉着脸,抓住她的脚踝,又被秦姝的另一只脚踹在肩膀上。

    喝醉酒的秦姝简直胆大包天!

    偏偏她又理直气壮地瞪着一双大眼睛,要是凌墨寒训斥她或者动一下她,她就立刻摆出委屈的样子,又娇气又恼人,简直把凌墨寒那颗心折腾得不上不下。

    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一会儿,秦姝突然可怜巴巴地嘟囔道:“难受。”

    “哪里难受?”凌墨寒板着脸,语气倒是缓和了一点。

    秦姝皱着眉,摇晃着站起来,双手撑着洗手台,嘟嘟囔囔地说:“浑身都难受……你快点出去,我要洗澡,我难受死了。”

    她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就觉得礼服难受,头发难受,反正浑身上下每一处都不舒服,想好好地泡个澡。

    凌墨寒满脸不悦,从后面把秦姝压在洗手台上狠狠地吻了一顿,把她的脖子和锁骨都烙下属于他的印记,这才恼恨道:“就你最娇气!”

    话虽如此,他还是帮秦姝放好浴缸的热水,又凶狠地盯了一眼活色生香的小女人,总算转身离开。

    等秦姝舒舒服服地泡完澡出来,已经接近凌晨一点。

    酒劲过后,她清醒了许多,拖着疲惫的身子倒在大床上,心想着怎么又回到别墅了。

    昏昏欲睡之际,感觉到身侧的位置凹陷下去,然后便被人用力抱住,鼻翼间充斥着熟悉的男性气息。

    秦姝有些恍惚,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却又如此真实地感觉到脖间传来热乎乎的气息,皮肤紧贴的触感温热而细腻,让她忍不住睁开眼一探究竟。

    没想到凌墨寒也在盯着她,眼神深邃,还有一抹来不及掩饰的温柔。

    秦姝一怔,暗想这恐怕真的是做梦,那混蛋怎么会温柔呢!

    她又赶紧闭上眼,唇上却传来温热的触感。

    秦姝用力一掐,意料中的疼痛感没有传来,倒是耳边听见男人闷哼一声。

    掐错了……

    “睡觉也不安分!”凌墨寒突然一个翻身把秦姝压在身下,目光邪气地盯着她,“不想睡是吧?那我们做个夫妻运动。”

    作为理论丰富的老司机,秦姝哪里听不出他的荤话,急忙贴心地说:“你今天忙活一天了,肯定很累,还是赶紧休息吧。”

    凌墨寒纹丝不动。

    秦姝被他压得难受,委屈道:“你太重了。”

    “就知道撒娇。”凌墨寒冷着脸,无可奈何地捏捏秦姝的鼻尖,翻身下来,却又还没放过她,“我给你一次机会,知道错在哪儿了吗?”

    这是大半夜要审讯她的意思?

    秦姝头疼不已,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错,一脸茫然地看着凌墨寒,喃喃地说:“都说不是我要和那人跳舞的,难不成你要我在国宴上和他吵起来?”

    凌墨寒气结,又舍不得动她一分,只得怒斥道:“你再给我好好想想,想不出来不许睡觉!”

    秦姝也生气,倔脾气冲上来:“凭什么一定是我的错?我不管,反正我想不出来,你要打要骂随便。”

    一副耍无赖的样子。

    凌墨寒气得现在就想办掉她,看这小女人还敢不敢这么娇横!

    他强行压下怒气,咬牙切齿地问:“谁叫你搬出去的?我允许了吗?”

    秦姝这才明白,原来凌墨寒指的是这件事,那她更有道理了!

    她无辜地说:“我这不是为你好么。”

    凌墨寒皱眉:“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秦姝哦了一声,慢吞吞地说:“先前你不想看见我,那我搬出去不正好合你心意嘛。以后你也不用每天晚上都住在军区训练营,这别墅是你的……”

    “你给我闭嘴!”凌墨寒低吼一声,脸色阴沉如水,火气一股脑儿全冒出来了!

    他真想掐死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看见你,老子恨不得天天干你!”凌墨寒气极了,口气又冲又怒还很粗暴,臂膀狠狠箍着秦姝的身子,“你他妈再说这种话,我能让你天天下不来床!”

    秦姝被他骂得一脸懵逼。

    她和凌墨寒认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男人说这么粗暴的话,眼里都能喷出火来,一时间弄得她都不知道如何反应。

    凌墨寒还不解气,一想到怀里又香又软的女人自作聪明搬出去,就像刚开始那样整天折腾着离婚,他便气不打一处来,怒火直往头上冲!

    偏偏这时候秦姝回过神来,挣扎着说:“你当我是什么?高兴时又亲又抱,生气就摔门而去,晚上不回来也没有半点消息,你不知道我……”

    她突然住口,硬是把那句我会担心憋回肚子里,一心一意和凌墨寒那两条铁钳般的胳膊争斗。

    秦姝觉得太委屈了!

    凭什么这混蛋总是这样欺负她,想干嘛就干嘛,从来不管她的感受,又霸道又蛮横,半点道理也不讲。

    凌墨寒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一个过惯军旅生活的男人,从来没和女人谈过恋爱,他哪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一心就想秦姝接受他。

    况且他习惯于发号施令,军人作风早已深入骨子里,怎么可能像其他男人那样使劲百般手段哄女人开心。

    在凌墨寒看来,兴趣就是最直接体现男人感情的东西。

    他不说什么喜欢、爱情,反正很简单,他就想要秦小姝。

    不论是身体还是感情,秦小姝就是他一个人的,谁也别妄想动一下!

    “你放开!”秦姝还在挣扎,对着男人的胳膊又掐又拧。

    “不放!”凌墨寒沉声说,他只用一条胳膊就把秦姝锁在怀里,另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眼睛湿漉漉的,不由地拧眉,“哭了?”

    “关你什么事。”秦姝凶巴巴地瞪过去,眼睫毛湿漉漉的,像一把小刷子似的。

    “哭也没用,不准搬出去。”凌墨寒强势地说,粗粝的大拇指擦掉了秦姝的眼泪,“你要是再敢不吭一声就离开,我保证全城抓捕你!”

    秦姝恨恨地磨牙:“抓捕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犯人。”

    凌墨寒说:“你就是我的犯人。”

    秦姝又狠狠掐了他一把。

    凌墨寒额头青筋暴起,仍旧没松开胳膊,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放下骨子里那些骄傲:“秦小姝,是我不好。”

    秦姝震惊地看着他。

    这混蛋说什么?他居然主动承认错误?!

    凌墨寒继续说:“上个星期我出去执行任务,在任务没完成之前,我不能对外透露半个字。你懂吗?”

    “我懂啊。”秦姝抿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你的意思是整整七天都在外面执行任务,从我们那天早上吵架开始,当晚你就离开林城,所以不能告诉我你不回来是吧?”

    “就知道挑刺。”凌墨寒有点恼羞成怒,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执行任务前两天,我还在林城。你当时把我气得半死,要是回来再看见你,和你睡一张床,你以为自己逃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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