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周雪倩被带走,江父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

    “江承,你……”

    “来人,将江先生送出去。”江母淡淡的打断了江父的话。

    江父错愕的看着江母,“你要赶我走?”

    江母冷笑连连,“不是我要赶你走,是你自己的选择。从今往后我和阿承和你再无半点关系,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

    “我要走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放了雪倩。”江父铁青着脸。

    我无语的看着江父,难道他没发现江承和江母眼里没有他的存在了吗?怎么这么大的脸让江母放过妄图害死她的人。

    要是换我,宁愿死也要把周雪倩拉下去垫背。

    还有江父也不是个好东西,发妻也能这样对待,早晚有一天也会用同样的方法对付周雪倩。

    但周雪倩也不是好惹的,两个人撞在一起,最后也不知道谁输谁赢。

    然而直觉告诉我,最后江父一定会后悔的。

    “想都别想,那个贱人妄图杀我,这辈子就好好待在监狱里吧。连同她肚子里的野种也会留在监狱,啧啧啧,到时候看你江义的脸往哪里搁。”江母扭曲着脸讽刺说。

    江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喉咙里像是堵着许多话,但最后却一句都说不出。

    好半响他才恨恨地说:“就算你把雪倩送进监狱我也不会和你复婚,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无语的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江父是哪里来的勇气觉得江母想和他复婚。

    江母恼怒的瞪了江父一眼,直接挥手让人把他送出去。

    江父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保镖,铁青着脸甩手离开。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江母身体一松,身体朝旁边倒去,还好被江承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江母双眼紧闭,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江承眼底波涛暗涌,迅速的将她送回医院里去。

    但还好她只是因为刚醒来,体力不支才晕倒,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

    听完医生的话,江承紧绷的心才放松下来,脸上也出现了不少倦色。

    我和江承一直待在医院里,直到快晚上江母才醒来。

    看见我们两人后,江母怔了怔,好一会儿才缓过神,目光里带着悲伤。

    “妈。”

    “不用担心我,我没事。”江母勉强笑了笑,“你明天还要上班,先回去吧,小瑶在这里陪我就行。”

    我心里疑惑不解,她那样不待见我还让我留下,该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吧。

    江承的想法估计也和我一样,所以直接拒绝了,“让瑶儿回去吧,我在这里陪你。”

    “你现在是不是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江母的声音突然冷下来,眼睛如蛇蝎一样盯着我和江承。

    我被这眼神吓了一跳,心扑通直跳。

    “瑶儿。”江承叫了我一声,脸上带着纠结。

    我微微一笑,体贴说:“你就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

    我倒要看看江母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江承沉吟片刻,见江母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于是无奈的摇摇头回去了。

    等江承一走,江母微笑着的脸顿时垮下来。

    “我留下你的原因你应该明白。”

    此刻的江母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无论是眼神还是说话的语气,都让我忌惮不已。

    “你是担心江承累着。”我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说。

    江母之所以非要我留下,无非还是为了周雪倩的事,但他们之间的纷争我一点儿都不想插足。

    “我要周雪倩的孩子生不下来。”

    我眼皮跳了跳,心也悬在嗓子眼上,但还是故作镇定自若说:“周雪倩在监狱里,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江母嗤笑一声,“有他在,周雪倩很快就出来。”

    我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她说的这个他是指江父无疑。

    “如果我拒绝呢?”

    “做好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以后不再插手你和阿承的事,如若不然,我想我需要换一个儿媳妇。”江母扭曲着脸,说不出的骇人。

    威胁我?

    这么久了江母还是不明白我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每次都以为用江承能威胁到我。

    “你找别人吧,我没空。”我淡淡说。

    “你不怕我让阿承和你离婚?”江母一脸诧异。

    我露出的标准的笑容来,“如果你能说服江承,那便随意你。”

    俗话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江母的嘴皮子可比男人的嘴厉害多了,她说的话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更何况周雪倩又不是撬我墙角,而江母又是我的仇人,我有病才去帮仇人对付她的情敌。

    最好两个人狗咬狗,这样不费一兵一卒就收拾了她们,完全不亏。

    江母被我气得直发抖,那副我是婆婆,我眼高于顶的姿态也维系不住了。

    “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翻了个白眼,走就走,她以为我很稀罕在这里待着吗?

    说走就走,等我刚走出病房,蓦地听见屋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我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肯定是江母在怒砸东西。

    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了,我可是她要求走的。

    我没有回别墅,而是直接回了我家。

    我爸妈见我大晚上回来吓了一跳,连忙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简单的说了一下江母和江父离婚,然后说那边太乱,就回来了。

    我爸妈一阵唏嘘,但也没有再问别的,而是让我好好休息。

    一夜好眠,就连上班的时候都感觉心情很愉快,但这愉快的心情没多久就被江承的电话给打断了。

    我猜测是打来问我昨晚什么没有在医院,斟酌片刻才接通了手机。

    正如我所想,江承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什么时候走的,昨晚是不是没有在医院。

    “哎……”我幽幽叹息一声,察觉到电话那边江承的狐疑后才说:“我也想陪着你妈,不过她好像深受打击,你没走多久就赶走我了,说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我也知道这样一走了之不对,但我是过来人,这个时候独自冷静才是自己需要的。”

    最后一句话我故意咬得很重,目的是提醒江承,我曾经也遇到过这样的事。

    果不其然,我话音一落,江承久久没有说话,好半响才狼狈的说一句:“我知道了。”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我扬了扬眉。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心酸,什么时候起,我和江承之间也需要这样互相试探了。

    好像是从苏菲亚冒充我开始,原本我和江承本就不牢固的信任,经此一事,更是幻灭了。

    我幽幽的叹口气,只觉一阵头疼。

    江母爱怎么报复周雪倩和江父就随她吧,反正我坚决不插手。

    在江母和江承暗中的打压下,周雪倩依旧完好无缺的从监狱里出来了。

    听说是她谋害江母的证据不足,所以无罪释放。

    得知这一消息那天,江母将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脸扭曲得就跟地狱来的恶鬼似的,嘴里一直叨念着江父和周雪倩的名字。

    也因为这件事,我对江父有了全新的认识。

    江家的主要财产云成早就到了江承名下,和江父和江母离婚,虽然我没有看过合同,但江父怎么说也不会亏待江母。

    所以按理说江父的剩余财产不多了才是,但从江母的自言自语中,我得知江父家产还颇多,甚至还有江母不知道的财产。

    我猜测江父早就暗中转移了不少财产给自己,不然也不会义无反顾的要和江母离婚。

    毕竟过惯了奢侈的日子,想要他回归简朴,无疑比登天还难。

    但此时关注了几天我就没有关注了,视线全都被另外一件震惊的事给吸引住了。

    那就是时颖和顾辞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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