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陈时宜醒过来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因为隔壁很吵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大清早叮咚叮咚,闹得不安宁。

    陈时宜本来就困,被人打扰了美梦,能有什么好脾气了?

    她打开了门,想瞧瞧发生了什么,隔壁却是围了一大堆人,还有警察,医生。

    从房间里面抬出一个人,但是陈时宜看不清模样,因为那个人全身都盖上了一层白布,犯罪现场被警察围了起来,陈时宜瞄了一眼,这家人里屋客厅很宽,摆设什么就是有些杂乱了,似乎主人家不怎么爱收拾房间。

    地上有一滩血,还有些新鲜,看起来,是才死不久。

    血腥味蔓延而来,陈时宜闻着有些不舒服,差点想吐。

    虽然是邻居,但是陈时宜和这一家着实不熟悉,似乎是前年才来的,陈时宜很少回家,也偶尔几次看到过几次,这里面住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挺年轻,不帅不丑,比较耐看。

    周围也围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大多数看着这一幕,都不忍直视,几个大爷大妈在那里叽叽歪歪。

    “天哪,这家人死的好惨啊,你看那血贱一地。”

    “这莫不是得罪了啥子社会上混的人了哦,被报复了。”

    “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死了挺可惜的。”

    ……

    “我有些不舒服。”

    陈时宜脸色苍白,对着身边的宋元说着,她想起了晚上那迷迷糊糊之中听到的声音,看了看一旁的宋沅。

    她有一个直觉,那声音和男子的死,绝对有联系的。

    宋沅看陈时宜看着自己,脸色还不对劲,耸耸肩:“你看我干什么?他注定要死,怎么都跑不掉。”

    “你知道?”

    陈时宜惊讶了,宋沅这样子,很明显是知道这个男子的死因的。

    但是宋沅没有说话,推了推刘清洛胳膊:“你不走的吗?你妈妈不是说让你早上去姑爷家吗?”

    “宋沅,我觉得这几天我遇到的事情好邪乎。”

    陈时宜和宋沅在公交车上坐着去往姑爷家那条路上,陈时宜叹了口气,有些忧伤的说着。

    自从自己经历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过后,身边也总是没有一个安稳日子,不是姑爷去了,姑婆患癌,就是经历了今天早上这一场,那小哥突然大晚上也死了的渗人事件。

    “感觉自己像灾星似的。”

    “别胡思乱想,和你无关的。”

    宋沅不喜欢陈时宜东想西想的模样。

    “不过昨天晚上你没听到什么声音吗?”

    陈时宜有些奇怪盯着宋沅,书房比自己房间离隔壁还近,况且宋沅不是普通人,隔壁那声音,虽然自己是迷迷糊糊之中听见的,但是一定是存在过的,她不相信宋沅会感觉不到。

    “没有。”

    宋沅没有丝毫考虑直接否认了。

    “真是奇怪了。”

    到了姑爷家的时候,门外摆了几辆车子,所有人都披麻戴孝穿着孝衣,陈时宜不算是直系亲属,况且昨天回来的也晚了,但是穿的也是一身素净。

    他们请了道士,请了哭丧的人。

    其实家里大多数人都不信这些,只不过是老家风俗。

    今天是姑爷入土的日子。

    陈时宜老家对于人死后,还是有起灵、送殡、路祭、下葬成坟等程序这些风俗。

    殡后第三天,亡者亲属着孝服至墓地供祭,绕坟转3圈,抛撒五谷粮,添加新土,谓之“圆坟”。

    人亡后第三十五天叫“五七”,一百天叫“百日”,届时孝家都要到坟上祭祀。以表哀思之意。

    不过这里也有头七什么的,但是陈时宜待不了那么久,在姑爷家待了两三日,她就走了。

    她没找到工作,她现在急啊,要是一直在家就那么待下去,她母亲也会发现不对劲的。

    回去时候,陈时宜又看了看自己姑婆,她整个人真的老了很多,一个人在那里咳嗽的厉害。

    他们都说姑婆得了肺癌,估计也是活不了多久的,可能熬不过今年,就跟着姑爷去了。

    对于姑爷离去,她除了心里有些惋惜,惆怅,也并没有多难过。

    她和姑爷姑婆感情其实不深,毕竟只是小时候被他两个带身边带了那么四个月左右罢了

    回去的时候,他们仍然坐的火车,陈时宜提前在手机上订了票,宋沅身份证给自己时候,陈时宜总是觉得他那身份证哪里奇怪,却又说不出来有什么奇怪,她趁机瞅了一眼宋沅的生日,和自己同年,只是大上那么一两个月。

    宋沅虽然是出师后才从山上下来,但是也并不是因住在山上他就山下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和外面的人一样正常,什么都懂。

    宋沅和玄清子反正是这么告诉陈时宜的,关于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她也不清楚。

    陈时宜倒是疑惑玄清子与宋沅的关系,虽然那玄清子在自己面前厅拽的,但是那么大年纪一个老头,似乎有些敬畏眼前的少年,倒是让人觉得奇了怪了。

    家里因为隔壁又发生了惨案,现在姑爷又去世,陈时宜父母还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瘆得慌,想现在外面缓几天后才回家。

    那个男子的死,很多人议论纷纷,却又没人知道真正的原因,陈时宜坐在车上,侧头看了看一边眯着眼睛的宋沅的脸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宋沅其实是知道那个男子的死的。

    “那个男子身上怨气重,所以我才说他死了也不无辜。”

    “被鬼缠上了?”

    陈时宜不笨,一下就猜到了。

    “冤魂,你说撞鬼也就撞了吧,可是撞的是一个非要要他命的带着怨恨的鬼,敢说他没有做过亏心事?虽然鬼是可怖,但是这世界上,更恐怖的是人心。有些人表面斯斯文文,谁知道是不是披着羊皮的狼?”

    宋沅的话充斥着道理,陈时宜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一个理,也不纠结了,像宋沅说的,该发生的就是会发生,很多事情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了,就算现在更改了,以后还是会再次发生。

    它注定了,躲不掉。

    陈时宜没有注意,自己手上带着的佛珠亮了亮,先开始是微弱红火,后来却是明晃晃刺眼的黄,最后闪烁了几下,慢慢的消失了。

    陈时宜只是觉得手有一些刺痛,小声的惊呼一声,拿出手臂来看的时候,却什么事情也没有,揉了揉手臂。

    “怎么了?”

    看着一直揉着手臂的陈时宜,宋沅有些担心,陈时宜摇摇头:“没什么,就刚刚手有些疼,不知道怎么,刺痛,但是也就一下,什么也没了。”

    宋沅听了,皱了皱眉,拿过陈时宜手臂看了看,陈时宜皮肤白皙,摸起来也是很嫩的一阵触感。

    她毕竟从小没和异性太亲密接触,连男人样都没谈过,被宋沅这么直直拿着手臂观看,脸颊一下子红透了半边。

    “糟了,那家伙跟着你来了。”

    宋沅脸色一边,不好说着,陈时宜被吓了一跳:“什么……跟着我来了?”

    “杀了那男子的鬼。”

    “不是吧,无冤无仇的,我就看个热闹而已。”

    她当时真的只是站在门边看了一晚上事发现场而已,别的什么事情也没做啊。

    “她也不是真想跟你走,是你佛珠的原因,你的佛珠有影响周围磁场的力量,想必这只鬼也才化为厉鬼不久,道行不高,报了仇准备走,你这佛珠把她拉扯进来了,让她受了重伤,把她封禁起来,她倒是意志力坚定,不肯屈服了。”

    “也就是说我这佛珠还有抓鬼的本事了?”

    陈时宜似懂非懂,想必应该也是这么一个意思吧。

    “并没有什么卵用,也只能抓那种修为不够的厉鬼,保你一个平板罢了,像是冥鸣那样的,玄清子都不敢说百分百把它封印了,更别说你这个佛珠了。”

    “那这只鬼怎么办?带着岂不是以后会抓很多这样的鬼在里面了?想着都觉得恐怖。”

    自己带着这一串佛珠,却给自己招来了很多鬼关在里面,虽然是对自己没啥伤害,但是想想,也是觉得恐怖。

    “你可以把它放出来。”

    宋沅瞧见陈时宜是真怕了,也不逗她了。

    “放?怎么放?”

    “佛珠认了你,你就是它的主人,用你得意念把它们放出来就好了。”

    “那以后它还会受磁场影响,再被关进来吗?”

    “待过一次,你自己把它放了,当然不会再进来了,只是说对它们肯定有影响,不敢靠你太近,当然,太强大的如冥鸣那种的,你这佛珠真没什么用处。”

    宋沅再次强调一下对于冥鸣,佛珠不是对手。

    他怕陈时宜这家伙作死,以为佛珠很厉害,有什么利用佛珠弄死冥鸣的想法,不过陈时宜也知道了,冥鸣这家伙,被宋沅玄清子都这么畏惧,可以说是很厉害的存在了。

    玄清子都对付不了的东西,陈时宜还真的不知道要找什么高手来对付了。

    “我知道了。”

    陈时宜淡淡对宋沅说着,告诉宋沅自己听懂了,没那么傻做什么作死的事情出来,然后眯了眯眼,睡了过去。

    累了几天了,这一觉倒是直接睡到了终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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