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儿,你这身子倒是养好了些。”擎夜灼捏着桃夭夭腰上的二两肉,略有所思。

    “哼。”话说女人最不可忍受的就是别人说她胖了,桃夭夭也不例外,她头一扭不做声。

    “骆常山已经被关了起来,朕下了旨三日后再审。”擎夜灼自讨没趣,转移了话题。

    “这是为何?”桃夭夭问道。

    “朕总觉得事情过于顺利,若是骆常山真是所有事情的幕后指使,三日后朕定要他为这千万人偿命。若不是,这三人,自然有人去自投罗网。”擎夜灼早就秘密地布置了天罗地网,就等着这些人来,这件事除了那些死士,就只有桃夭夭知道了。

    “算盘倒是打的好。骆常山可不是普通人,那些事情都没有证据,你如何定的了他的罪。再说,他的身后还站着那么多老权贵,牵一发则动全身,不到时机成熟,恐怕——”桃夭夭细想起来也觉得有些可怕。

    “可是,夭儿忘了,铁蹄马可在真的手中,这种马可是西莫独有的。朕了解他们,那些人不会为了银子而去冒杀头的危险。”擎夜灼冷眼而笑。

    亏的当时路过水尧村的时候,命人拓了蹄印,这才能名正言顺地拿下了他。

    “那马到底是怎么到了你的手中?”桃夭夭一直很好奇,据说是掉下了崖啊。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当时,为了不让有心之人发现,他只能隐瞒身份和样貌,甚至不在人前出现在桃匀医馆。他派人紧盯着骆常山,当知道他要处理掉那匹马的时候,便在路上做了手脚,用桃夭夭给他防身的药粉让马失控,然后趁机掉包,选在了崖边自然是为了方便销毁证据。

    “那我的那个狱友呢?”桃夭夭也猜到了大概,但是今日一听还是佩服擎夜灼的心思缜密。

    “一样的道理,把骆常山的那个下人拿出做了替死鬼而已。他既然能喂你哑药,为何朕不能?”

    “哈哈哈!”真是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她是受了药浴的,那些哑药算什么。

    “你说,赈旱灾的银两真的在骆常山手中吗?”桃夭夭有些恍惚,这就结束了?

    “不管在不在,都由不得他不交出来。”擎夜灼的话有些模拟两可。

    是啊,若是在他手中自然是要交出来的。若是不在,他也不怕那人不交出来,不然便会引火上身。

    “那铁蹄马?”桃夭夭还想问在牢中的那人,但是她并没有说出那块帕子上字迹的事情。

    “那个人只是个寻常的江湖人,路见不平罢了。“

    “这骆常山必然是心中有鬼,不然为何要急于灭口,甚至还冒着危险。”桃夭夭肯定地说道。

    “从他把人带回罗阳开始,便是一步错棋。但眼下并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他勾结外邦,诈骗钱财。此事只能威慑,不能定罪。”擎夜灼也有他的顾虑,若是贸然定罪,必会引起更多人的不满,这不是他想看见的。

    “那骆馨呢?”

    “她并不知道此事,骆常山对这个女儿倒是有些爱护,没有让她参与一分,也算是救了她一命。朕不仅不会对她如何,还会升她做贵人。”擎夜灼说到这,眼睛却是盯着桃夭夭。

    “这朝中怕是没人能躲得过你的算计了,你莫不是想用骆馨稳住他人,逐一——”桃夭夭做了一个铲除的手势。

    “夭儿不仅是朕的红颜知己,更是朕肚子里养的虫儿。”擎夜灼见桃夭夭并未有一点不悦,才开起了玩笑来。

    “谁是你肚子里的虫子了!”桃夭夭不喜欢这个比喻,她不喜欢虫子。

    “好好,那是朕的至宝,无价之宝。总可以了吧。”擎夜灼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会说情话了,难道是以前错看了他?

    “对了,有件事情要与你说说。”这件事既已尘埃落定,自然还是要和他说的。

    “哦?可是什么好消息?”擎夜灼见桃夭夭面色红润,一脸喜色,情不自禁地往她的肚子上看去。

    “你往哪看呢!”桃夭夭啐了一口,脸色更红了。

    “夭儿即将贵为皇后,生的儿子便是我北皋的太子……”擎夜灼不理会她,继续说着。

    “打住,我在说正事儿呢!我一直觉得我落崖的事很蹊跷,就像去龙礼寺看看,遇上了容妃,她求我一件事。我以为她要为晨入海求情,谁知道不仅不是,她还愿交出晨入海与朝中权贵的私通的账目。”

    “原来在她那,怪不得朕掀了晨家的每一处角落都找不到,不然那些权贵何至于去勾结骆氏。哼!原来是垂死挣扎!”

    “你就不好奇是什么事情吗?”

    “嗯?”

    “她要我救出她身边的一个婢女,露珠。就是那个现在在冷筱阁的丫头。她在容妃落难后为求自保投靠了莹妃,顺便想爬上某人的龙床,谁知道阴差阳错地进了冷筱阁。司徒昭见她心思不纯,整日派人盯着,她什么都做不了,连去给莹妃传个话都做不到,很快便成了弃子。”

    “夭儿这有一股酸味。”擎夜灼装作闻了闻。

    “行了,我才不会吃这样的飞醋。你可知道这丫头的来历?她和晨入海、晨姝容一般都是晨家的子女,只是母亲原本是个妓子,被赶了出去,只为给她留给身份。”桃夭夭闪过一丝同情,摇了摇头。

    “夭儿还是朕的福星?这回有立了一功,想要什么奖赏?”擎夜灼似乎并不在意,甚至说连一点吃惊都没有。

    桃夭夭不禁觉得这家伙什么都知道,她突然有些庆幸,自己说了这事,只是她没注意擎夜灼在听见落崖二字的时候,脸色有些不自然,一转即逝。

    “奖赏的话还真有一个。”桃夭夭说道。

    “说来听听。”擎夜灼已经习惯对她的宠溺了,只要她想要的,都会尽力满足。

    “上次回府,大夫人那唱的戏真不错。若是皇上真心想赏,就把那个戏班子请来,让夭儿好好的赏一赏。”桃夭夭狡黠地说道。

    “夜灼。”擎夜灼突然打断。

    “啊?”桃夭夭满脑子问好,什么鬼?

    “叫夜灼。”擎夜灼对桃夭夭的那个“皇上”耿耿于怀。

    “夜灼——”桃夭夭一声软绵绵的叫唤起了化学反应,让人为之酥麻不可自拔。

    “哈哈,朕明日便让他们进宫,请来枭城全部的世家权贵,让他们唱上三天,这样可好?”擎夜灼眯着眼睛,勾起桃夭夭的下巴问道。

    “好!好极了!哈哈哈!”这样最好了,要是真是如此,苏洛他们想不红个大江南北都难了!

    “那夭儿是否可以认真点了?”这声音有些急不可耐啊。

    “什么?”装傻是不错的选择。

    问题就是装傻还得看对象啊,这边话还没落音,桃夭夭就感觉到唇上一片温热,说是天天都能见到,但是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了,这就跟干柴烈火似的迅速燃烧,化作一地激情。

    擎夜灼一点没有退步,只手解开桃夭夭的腰带,丝滑的绸罗瞬间散落,玫红色的里衣在他的眼里似乎变得更加深邃,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让这个吻变得更深更浓烈。

    “嗯——”桃夭夭脑子一片空白,此刻环绕在她身边的雄性气息,是她的理智烟消云散,只留下唇上的热烈。

    擎夜灼攻势转下,在脖子上印下一个又一个滚烫的印记。

    “别!”拜托,她明天还要去看戏,还要去见人好吧!

    “嗯——”哪知道她的反抗在他的眼中满是挑逗,惩罚似的一咬,让桃夭夭不禁闷哼。

    桃夭夭,你的骨气去哪了,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你受过的爱的教育去哪里了,作为作者,我特别为你害臊。

    桃夭夭突然拧了他一下,擎夜灼倒是不在意。

    “夭儿,你若再这么顽皮,休怪朕将你捆起来。”擎夜灼的表情有一种威胁的以为。

    捆起来?这是什么调调?桃夭夭睁大了眼睛,不相信这是能从他嘴巴里面说出来的话。

    “你……你别乱来。我可是一身毒的。”桃夭夭的威胁明显不是弱了一两分。

    “夭儿,你身上可有能藏物件的地方?”擎夜灼的眉梢挑衅,眼光还在她的身上瞟来瞟去。

    “……”桃夭夭看了一眼自己,别说藏东西了,就是肉都藏不住了。

    “夭儿,你是我的。”擎夜灼神情耳语,语气中尽是霸道,却让人一点也讨厌不起来。

    这个权倾天下的男子,为了她放下了身段放下了与这世人仰视的地位,只为博她一笑,只为求她倾心。

    桃夭夭恍如隔世,不知道何时她竟已经深陷,深陷在这温柔的目光和无尽的宠溺之中,她突然有些害怕,她的身上还有那么多的秘密,这些秘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害怕,害怕有一天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夭儿——”擎夜灼轻舔着她的耳垂,一寸一寸、一缕一缕。

    “嘶——”桃夭夭浑身颤抖,手指弓曲,扣住了床褥。

    擎夜灼仍不满足,而桃夭夭早就忘了是在想什么,只是在感受着,在尽情着,在反馈着。

    “嗯啊——”桃夭夭惊呼。

    夜深人静,桃花虽败,却有一朵屹于人间,嫣然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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