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川县衙大堂。

    两天后是凤川伤人致残案断案的日子。早前一天,受害人和施暴者都被带到了堂上。王老虎作为杭城来的官员,在堂下旁听。

    柳公子一脸无事地站在堂上,受害者男人,女人,还有老者也在堂上。

    王老虎看到柳公子这样旁若无人的状态,却是十分地不爽,但此时不以表露自己,堂外有不少当地的百姓在围观,而在这些围观之人中,却是有一个不一样的人。

    县令大人道:“今日我们对凤川伤人致残案进行最后一次审理,明日本官将宣判。”

    堂下有衙役发出“威武”的声音。

    “今日陪同本官一起审理的还有从杭城来的王大人,所以这次审理为终审。”

    “请你们将那天之事再在本堂之上说一次。”县令大人对着堂下的三人道。

    “大人,那天我确实来过凤川县城,是拿  着我刚打来的柴火进的城,在城里,我与卖主不和,所以与他争吵了起来,接着就发生了身体上的接触,打了架,所以身体有些损伤。”

    县令大人没有想到,仅仅过了一天,这人的供词就不一样了,他道:“你说什么?你说的可是实情!”

    “我说的全是实情。”

    听到男子这样说,一旁的柳公子却是嘴角一笑,“原来是你与别人打架,还诬赖到我身上。”

    “柳公子,大堂之上,不得乱说。”县令大人又对男子道,“你再想一想。”

    “大人,不要再想了,那天的情况就是这样。”

    县令又问一旁的女子:“你的孩子是如何流产的?”

    “是我自己不小心,在家滑了一跤,孩子就没有了。”女子答道。

    “你……”县令大人道,“你说什么?”

    “这孩子是我自己不小心滑了一跤后流产的。”女子道。

    县令大人不甘心,问老者道:“你的眼睛是如何瞎的?”

    “我这双眼睛生下来就是瞎的,全村老少都可以为我作证。”老者道。

    这一天之间,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县令大人一看这形势不对,对着堂下的人道:“告诉本官,是什么人威胁你们,我可以为你们作主。”

    “没有人威胁我们,这事情就是这样。”

    “如果像你们所说的,那么先前的事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在本官面前是否是说了谎。”

    “先前的事我们确实中说了谎。”男子道。

    “你们可知诬陷人之罪,可是要责仗五十,严重者可充军。”县令大人道。

    “我们在大

    人面前说了谎,是我们的错。”

    “不光是你们,连人们同村的那些证人,还有集市里的  那几个证人都说了谎,你们有什么权势,你们给了他们什么,要全部给你们作证!”

    “大人,他们既然承认是他们说了谎,反正不管我的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柳公子道。

    “不行。”看到柳公子如此嚣张,县令大人大怒着,“你的事还没有完,我要传其他  的证人。”

    王老虎道:“大人,容我说一句,这件事中根本就不存在受害者,不存在受害者,这伤人事件就不存在,伤人事件不存在,又何来什么证人。”

    “王大人,你……”

    “这件事我看就到此为止,如果没有新的事件出现,就此为止吧。”王老虎建议道。

    现在这场面已经不是由县令大人说了算,正如王老虎所说没有这一场所谓的事件,没有受害者,就没有施暴者,这件事就只有就此了之。

    县令大人只得无奈地道:“退堂。”

    县衙后堂,县令大人生气地踱过来,不时又拍了拍堂中的椅子。他没有想到如此清晰的案子  ,突然之间就被翻盘了,定是柳公子的人做了手脚。

    此时,王老虎也来到了后堂,看到他对这件事如此地执着,不免心里一颤。

    “徐大人,你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会发生惊天大逆转吗?”王老虎对县令大人说道。

    “是柳公子的人在背后做了手脚。”县令气愤地说道。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这其中的关系,为什么不学会放过自己呢?”王老虎道。

    “我可以放过自己,但那几个受害的百姓怎么办?”

    “你为他们作主了,他们就能舒舒心心过上好日子吗?这柳公子就能伏法吗?”王老虎道。

    “我即为凤川父母官,就要为民请命,为民作主,我宁愿不要这乌纱帽,也要断下这糊涂案!”

    “徐大人的执着之念让人敬佩,但有时人要学会灵活,碰石头之事还是不做为好。俗话说用人之道也好,做事之道也好,要学会变通与灵活,要学会在夹缝中生存,才能更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才能与所长。”

    “王大人这样说,是不是这件事与你也有关?”

    “我很欣赏徐大人的为人,如果可以,我想与徐大人结拜为兄弟。”

    “王大人位高权重,我哪有这样的资格与您结为兄弟。”县令一口拒绝了王老虎的要求。

    古时有几种结拜形势,或是有相同的兴趣爱好,这种叫志同道合;或是有相同的目的,或是有相同的利益关系的

    。王老虎跟眼前的县令大人,在这方面根本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就一口被回绝了。

    “徐大人,你好好地想一想,这件事情发生了之事,有多少人前来为柳公子说情,或是施压,你觉得这件事是纯粹地简单的案件吗?”

    “在我看来,这件事就是简单的地痞恶霸欺负百姓之事,管他背后之人是谁?”

    “这就是我看中你的地方,人活于世,怎么可以没有自己的立场,自己的信仰,但是也要看时候,如果你有足够的力量,或是这外围允许你这么做。”

    “我与王大人政见不同,我看就不用再说下去了。”

    “好,这话题我们就说到此为止。明日这凤川伤人致残案,大人将如何宣判?”王老虎问道。

    “我会查清楚这事,这案件背后一定有人在搞鬼。”

    “案子明日就要判,这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晚上,王老虎临时住所。

    “果然不出公子所料,县令大人去见了受害人,向他们询问了些情况。”冯升道。

    “结果如何?”

    “他一无所获,所以他是失望而回。”

    “你觉得我这件事做对了吗?”王老虎问冯升道。

    “柳公子仗着自家的财势,一直以来在乡里作威作福,也闹出不少事端。但一直无事,直到县令大人新上任,他想做出点成绩,拿柳公子开刀。不过,柳公子上头有人。公子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我有时在想,明明这样是错的,却还这样做,黑不能为黑,白不能为白,这就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这件事已成事实,顶多将柳公子抓起来关他几年,还不如公子所做的,给予人家钱财,让人安心度日。”

    王老虎笑笑,道:“希望这件事就这样过去。”

    柳公子被无罪释放,几个受害者却被迫打了三十大板。幸好,有王老虎为他们求情,三十大板改成了十大板。

    王老虎救下了柳公子,了了这件事,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但事实远不是王老虎所想的那样。

    凤川县县令在路途之中遭到了不明蒙面人的追杀,身受重伤。

    王老虎带人来到出事地点,这个地方是凤川的一条小街,平时人流量就不大。而出事的时候正好是临近晚上,人更不多,所以目击证人很少。

    王老虎在街上驻足了很久,这条青石合成的小街之上,除了有事发时留下的丝丝血迹,并没有留下其他有用的线索。他想着这些蒙面人的样子,想着为什么要杀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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