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圭在护卫的强拖下,走了。

    后山有一条秘道,一般人不易发觉。然后上山顶,再顺着山脊走,就可以摆脱追捕。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道。而是!从城堡出来,进入一个山沟,山沟就是路。走山沟里面,不易被人发现踪迹。顺着山沟走,远离城堡后再上正规的道路,然后上山脊。

    白圭很不放心临漪,想看看齐国军队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猎豹队一伙的?还是另外一伙的?还是齐威王特意派来的?

    现在的齐国,有三大股势力。一!猎豹队。二!齐国朝堂上的臣子。三!齐国新君齐威王。

    猎豹队有自己的队伍,也可以调动军队的。朝堂上的臣子们,也是可以调动军队的。新君齐威王,自然是可以调动军队了。

    军队!其实就是被人使的枪。

    这支军队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在白圭的逼迫下,留下来两个护卫。其他人!为了白官人的安全,是不听白官人的话的,直接把白官人架走。

    临漪还没有交待完事情,还没有来得及走人,齐国的军队先头部队骑兵就到了。

    他要是走,还是可以的。可是!他要是这么走了,怎么对不起留下来打掩护的人呢?

    无奈之下,打发死忠保护夫人和孩子们进入暗道、密室后,他自己却没有走。

    在齐国的军队面前,你能跑得了么?

    不!齐国的军队代表的是什么?是齐国!你跟齐国的军队作对,就等于是跟齐国公开叫板。

    所以!临漪是没有那个胆子的。

    得罪猎豹队可以,你不能得罪齐国的军队。

    再则!你根本不知道这支军队是谁派来的?

    “他们说是主上派来的!”一个死忠护卫汇报道。

    “主上派来的?呵呵呵!”临漪苦笑道:“大概是打着主上的牌子,骗我出去受死吧!”

    “货宰?你?”护卫一脸哭丧地问道:“那?这可怎么办呢?”

    “你去把城堡的大门打开,就说货宰有请!让他们进来!”临漪挥挥手说道。

    “让他们进来?”护卫自然是不敢这样做。这可不是开玩笑!打开城堡了,那些人就会原形毕露。

    “他们要是真的是主上派来的,那么!他们的头目,就会下马进来!他们要是冒充主上的名义,你打开了城堡的门他们就会杀进来。”

    “这?”护卫说道:“那不是正好上了他们的当?这城堡的大门是不能打开的!货宰大人!”

    “去!听我的!你装出一副镇定地样子,他们要不是主上的人,见你很镇定,就以为我们跟主上有联系的。所以!他们就不敢妄为。去!”

    不管怎么说!新君毕竟是齐国的君王。在当今的制度下,作为君王,是没有人敢动他的。动他!就等于是谋反。

    “大家都镇定!不就是死么?我临漪陪你们一起死!”临漪朝着家佣等人说道。

    “呜呜呜!”一些胆小的人听了,当场就哭了起来。

    死忠没有办法,只得从里面出来,把城堡的大门打开。

    先前的时候,城堡的门还是开的,骑兵们来了他们才关的门。

    骑兵头目见城堡内没有动静,很是生气。正要发火的时候,城堡的门打开了,一个护卫站在城堡门口,朝着他喊着。

    “我家主人有请官人!”

    “什么?”骑兵头目一见,反而楞住了。让他进城堡?他还真的有些害怕。

    这不是?猎豹队的人刚刚血洗了这里,不!是临漪与猎豹队的人血战了一场,谁知道你是敌还是友?

    要是把你当成敌人,你进去了不就等于送死?

    可是!反过来想想!也是一样地道理啊?你喊临漪出来,说是主上的旨意,人家相信么?

    兵不厌诈!是不是?

    人家不相信你,才喊你进去的。

    没有办法!骑兵头目跳下马背,只身来到城堡门口。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铜牌,递给护卫。

    “我是奉主上的旨意,来保护货宰的!我们是田忌将军的部下,这是我的腰牌。”

    腰牌!也就是军队中的通行证,内部官员进出禁地的通行证。

    “田忌?”

    “想必!孙膑孙才人,货宰应该是知道的吧!现在!孙膑孙才人正在田忌将军府上做事!这块腰牌!货宰大人应该知道!”

    骑兵头目把腰牌递过去,让护卫进去通报临漪。

    护卫看了看腰牌,还真的觉得眼熟。

    当年临漪保护孙膑逃离魏国的时候,到齐国境界后,使用的就是这种腰牌。齐国的边境守卫以及齐国的军队,见到这种腰牌后,一个个都点头哈腰,生怕怠慢了。

    腰牌的背面都是有编号代码的,编号代码的背面,是持有人的信息。检查人员拿到腰牌后,先辨别腰牌的真假。然后!看背后的编号。再通过编号去查背后的信息。

    就跟现代社会某些特殊单位的汽车牌照一样,一号是首长,二号是谁?不同的牌照背后有不同的人。如果谁倒霉了,以前这个牌照是你的,现在!是别人的。

    有些腰牌,是经常换人的。今天这在个人手里,明天可能换别人了。要是腰牌丢失了,这块腰牌暂时就没有了主人。有谁冒充是腰牌的主人,那就是在犯法。

    护卫拿着腰牌进去,把腰牌递给临漪。

    临漪一见,当场就哭了起来。

    “这是孙才人的腰牌!呜呜呜!”

    当年!临漪救走孙膑的时候,齐国传来的腰牌,就是这个编号,是给孙膑专用的。

    确认是孙膑的腰牌后,临漪这才从里面出来,双手把腰牌高举在头顶上,还给骑兵头目。然后!双膝跪地,给骑兵头目磕头。

    “货宰大人!你?你这是何意?折杀我了!我只是一个办事的下人!我是受田忌将军的命令,前来保护货宰的!走!我们去见主上!”

    “见主上?”

    “先见田忌将军和孙才人,然后去见主上!一切都是主上的安排!走!”

    “主上!”临漪赶紧朝着临淄方向跪下,给齐威王磕头谢恩。

    白圭留下来的两个护卫,打听清楚事情的原委后,赶紧跑回去向白官人汇报。

    “什么?是齐君?是田忌将军?哦?孙膑?”白圭这才想起来:当年临漪救了孙膑。

    当年临漪救孙膑,他还暗中帮了临漪的忙,声东击西,迷惑了庞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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