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解锁星灵要素需要把水晶塔灌满能量物质，天知道需要多少梅洛水晶。
方才看起来非常强大的能量环流，最终只是填充了水晶塔根部尖角，体量不到水晶塔容积的百分之一。
艾米让他击碎梅洛水晶。
他照做了，结果变成这样，就算再打破那块大的，也不可能让巨型水晶塔充盈灵能。
这有什么用？对于解决当前的危机有什么用？！
艾米被关了禁闭，无法回应他的问题。
天知道现在外面情况恶化到什么地步，是否错过逃亡时机。
就在他满心懊恼，准备离开系统空间的时候，脑海里多了一点东西。
他震惊地望着巨型水晶塔：“居然是这样……居然是这样……”
好在这个状态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随着意识退出，他的人体投影也消失在祭坛。
随着唐岩的目光射向天空，一个黑洞在那里显现，疯狂地吞噬周围的光线，在海面上掀起一道道浪潮，向着礁石群汇聚。
天空一下子黯淡无光，一道道目力难及的能量冲击波以黑洞为中心点向周围扩散，席卷整个战场，处于隐身状态的泥沼蟹王缓缓露出真实面目。
撞在上层甲板扶栏的高开一面继续射击泥沼蟹王，一面抬头望着天空。
藏锋吐出嘴里的血沫，往胸口扎下一支再生药剂，然后抬头望着天空。
王将军躲在吊臂的阴影里，同样望着天空。
伴着最大的能量潮涌，流光在天空浮现，黑洞膨胀成一块缓慢旋转的水晶塔，青蒙蒙的光线落在礁石、打捞船、海面上，交织成网状光格。
“这是什么东西？”藏锋咬着牙从地上起来，收割者战甲的肩甲比刚才多了四道抓痕，拜泥沼蟹王所赐。
他看了船尾一眼，王将军在打量甲板上的梅洛水晶碎片，看起来像是在思考它与天空出现的巨大水晶体有什么联系。
唐岩没有功夫跟他们解释，望着折跃完毕的水晶塔目光一沉。
唰，唰，唰……
一道，两道，三道，四道，五道，六道，七道，八道。
八道光芒从天而降，落在打捞船前甲板、船尾甲板、上层甲板，还有礁石区域。
当耀眼的光华隐退，一个个身穿金甲的人型生物出现在几人视野内。
王将军往后连退好几步，望着船舷内侧站立的天降之客。
黑洞与水晶塔已经让他们茫然无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突如其来的金甲勇士更是叫人满心疑惑。
这些金甲勇士比穿着收割者战甲的他们还要高大，体型与人类相差不大，但是有眼睛鼻子没有嘴巴，皮肤呈青灰色，甲衣在青蒙蒙的光线笼罩下散发出金色光泽，荡漾着一种高贵气息。
“这是外星人吧……外星人吧。”王将军咽了一口唾沫，用惊奇的目光看向唐岩，却发现那个摔碎梅洛水晶引发这一切的家伙同样很懵逼的样子，只不过视线所至不同于他，落在打捞船上层甲板。
唐岩跟高开的注目对象是一样的。
在靠近驾驶舱的地方，泥沼蟹王被动脱离隐身状态，因为一把闪烁波动光华的能量刃从后面刺穿了它的胸膛。
下一个呼吸，烈焰刀一般的光华劈落，泥沼蟹王的手臂无声断开，长着钩刺的蹼型手掌掉在地上，滚到高开眼前，粘稠的血落了一路。
泥沼蟹王向前方倒下，噗通一声，鱼头砸在地板上。
后方出现一张目光森然的面庞，不同于周围那些金甲勇士，脸型更加消瘦，或者说苗条，铠甲的花纹更繁复，线条更细腻，模块更紧凑。
幽蓝色能量在他，不……她手里激荡，像狂野的烈火一样化作无坚不摧的双刀。
高开看了一眼左边扶栏黏着的酸蚀唾液，正一滴一滴落在地板，腐蚀出一缕缕白烟，他又看看前面死掉的泥沼蟹王，这才反应过来。
前方站的外星人救了他一命！
不是敌人，是盟友？
高开的嘴唇翕动一阵，用有些颤栗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谢。”
那个一击解决掉泥沼蟹王的外星女人没有理睬他，转身看向船尾甲板唐岩就在那里。
如果说全船谁的情况最不妙，毫无疑问是藏锋。
他的身前隐藏着两只泥沼蟹王，一只泥沼蟹剃刀爪，两只对无人驾驶的scv大动干戈的普通泥沼蟹，船舷相邻的礁石侧面还有一只泥沼蟹猎杀者。
当两道光芒在身前化为金光闪闪的夺目身影时，泥沼蟹猎杀者对着天空喷出一团绿浆，画出一个弧度惊人的抛物线，砸向伤痕累累的军团长。
藏锋猛一咬牙，强撑着身体各处传来的酸痛试着躲开，哪里知道眼前一花，金灿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侧前方。
他愣神的片刻时间，泥沼蟹猎杀者喷射的酸蚀唾液来到身前，悉数打在立而为盾的金色身影上。
那可是连金属都能侵蚀的酸蚀液体，收割者战甲都不敢轻易承受。
让藏锋震惊的是，墨绿色液体临近金甲勇士身体不足两寸，一道隐约弧光绽开，在侧前方形成半包裹能量矩阵，那些液体落在上面溅起微弱的绿色浪花，少部分溅落在地上，斑驳了船板，大部分被蒸发一空，变成丝丝缕缕的白烟升上天空。
什么东西？
军团长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幕，想不明白挡在脸前的外星人用什么挡住了泥沼蟹猎杀者喷射的酸蚀唾液。
在他的另一侧，第二名金甲勇士两手先后下沉，一道道青色光华涌出，化身毁灭猎人，带着如丝如缕的光痕射向前甲板。
藏锋的电子眼闪过一道暗红光爆，脸上满是骇然。
狂舞的青光在天空斩过，一道道绿色血箭飞上天空，碎裂的甲壳飘零散落，泥沼蟹王的鱼头蛙身时隐时现，黑色爪牙与能量矩阵不断碰撞，乌芒白光青华如乱花迷人眼。
嗡嗡嗡……
这是光刃舞动的声音。
噗嗤，咔嚓……
这是泥沼蟹的外壳破裂，体液四射的声音。
噜噜……
这是泥沼蟹王最后的呜咽。
藏锋把涌到嗓子眼儿的“见鬼”两个字囫囵吞了回去，对于外星人独闯泥沼蟹群的担心变成了震惊、震撼、以及佩服。
这些外星人真是莽……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不只是船头船尾的狂热者开了无双，落在外侧礁石群的四名狂热者同样在大开杀戒。
海风吹起一叠叠海波，它们撞在礁石破碎成无数浪花，高傲的金人踏浪而行，扭曲的灵能烈焰扯碎海风，跨越水堑，将死亡送入泥沼蟹体内。
因斩击破裂的外壳与尖刺飞出，被海浪卷入水底，因碰撞崩溃的礁石隆隆作响，碎岩如雨，反击着海浪的扑打。
方才围攻打捞船的泥沼蟹群体转眼间陷入大劣，泥沼蟹猎杀者的短小多足在地面咔哒咔哒刨动，试图跟上一道道金光的腾挪节奏。
遗憾的是这一切作为都是白费。
狂热者腾空，然后射下，双刃开合，便有虾头落地。
狂热者立剑于前，化为一道迅影远去，便有蟹壳爆裂，绿水四散，甲片乱飞。
狂热者在积水地段奔行，海水因灵能利刃沸涌，蒸汽缭绕不休，化作白雾充斥战场。
噗通！
一颗鱼头滚到脚边，惊醒了藏锋。
他把那颗丑陋的头踢进海里，有些肉疼地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收割者战甲，跃上二层甲板，正好看到那个不同于其他金甲勇士的外星……女人向着他的副团长走去。
她要干什么？
“瑟兰迪斯……”
声音里饱含情绪，成分很复杂，有震惊、有凝重，有喜悦，还有故作平静。
藏锋看着唐岩。
高开看着唐岩。
王将军也看着唐岩。
他在叫她？
他认识她？
这个外星女人的名字叫瑟兰迪斯？
瑟兰迪斯迈着细长的腿走到二层甲板通往船尾甲板的楼梯口，右手灵能利刃突然一指唐岩：“区区一群爬虫也要召唤我高贵的族人到此，人类还真是没用。”
王将军三人看到她的强横举止脸色微变，心想这外星姑奶奶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一副更年期没静心的样子。
唐岩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无奈。
正如那个人记忆里瑟兰迪斯的样子，她还真是伶牙俐齿，嘴巴不饶人。
倘若来人是亚坦尼斯或者泽拉图就好了，那两个家伙可是星际争霸世界里公认的老好人。
瑟兰迪斯冷色不改，寒光如电，直视唐岩的脸：“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换成亚坦尼斯或者泽拉图，情况会有改善？”
“哼，地球人可真愚蠢，果然应该置之不理，看那些爬虫把你们撕成碎片。”
唐岩被她一语道破心事，面露讪色：“瑟兰迪斯，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回吧，不要再浪费水晶塔的能量，剩下的泥沼蟹交给我们自己解决就好。”
她翻身跳下，落到船尾甲板，身体只是一沉便恢复挺立，居高临下看着唐岩说道：“下次你再在我睡午觉的时候出声打扰，我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说完这句话，她的身影开始扭动，形体化为一道密集光斑飞上天空，转眼消失不见。
一同不见的还有另外七名狂热者与天空缓慢旋转的水晶塔。
灵能矩阵的光芒迅速消退，阳光重临战场，天气好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无论是唐岩还是藏锋、王将军、高开，都知道刚才的景象不是做梦，因为把他们逼入绝路的泥沼蟹集群十去八九，只剩下缺胳膊少腿的残次品，已经无法对他们构成威胁。
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围攻打捞船的泥沼蟹群就这么完了，那些废土人类闻之色变的凶物在身穿金色战甲的外星人面前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高开抽了自己一巴掌，很疼。
藏锋摘下面具，从兜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含在唇边点燃，转身举枪，对着不远处瘸了六只脚的泥沼蟹追猎者扣动扳机。
嘭！
子弹在战场留下一道光影，虾头遭受重击，碎片与体液爆散。
王将军看看地上散落的水晶破片，又望望船上的泥沼蟹尸体，把怀里抱的女孩儿递还给唐岩，抽出两把p55重型电磁手枪往前甲板走去。
只有高开还站在二层甲板看着他与他怀里的小姐姐，等一个解释。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泡妞啊？”
高开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他见过人泡妞，见过人泡外国妞，但是没见过人泡外星妞。
“团长，她……好像对你没什么想法。”
唐岩醒悟过来，知道自己跟拽子不在一个频道上。
“瑟兰迪斯……”
“我知道，庇护所科技嘛……”
这个世界有很多传言，神仙的，鬼怪的，妖灵的……也包括外星人的。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不久，核技术得到飞速发展，在不到一百年时间里，裂变式核反应技术被聚变式核反应技术取代，然后是核能反应堆小型化，以及核能电池的普及化。
有传言指出德国**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为了得到来自地外文明的馈赠一艘坠毁的外星飞船。
核武器的概念在二战时期形成，原子弹成为**的秘密研究项目。
二战结束后，战胜国瓜分了**的科研成果，其中以华夏国与美国收获最大，最终形成长达百年的冷战格局。
如果说外星飞船在地球坠毁的事情真实无误，那么庇护所科技公司代表着华夏国最高科技水平，与众多科学院所合作，拥有与外星人有关的东西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唐岩在通往船舱的门前站了一会儿，抬头望向高开：“刚开始我没有把他们放出来是因为……”
“我知道，那些外星人不好说话，看不起我们地球人，如果惹恼他们很可能弄巧成拙，伤到自己人，”
“……”
唐岩对着他笑笑，头也不回地走入船舱。
mmp！他一边走一边骂。
方才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怎么解释瑟兰迪斯与狂热者的事情，天晓得拽子给自己充了多少张智商卡，居然自己把问题解决了。
这算是自学成才吧？
这算是自学成才吧！
方才看起来非常强大的能量环流，最终只是填充了水晶塔根部尖角，体量不到水晶塔容积的百分之一。
艾米让他击碎梅洛水晶。
他照做了，结果变成这样，就算再打破那块大的，也不可能让巨型水晶塔充盈灵能。
这有什么用？对于解决当前的危机有什么用？！
艾米被关了禁闭，无法回应他的问题。
天知道现在外面情况恶化到什么地步，是否错过逃亡时机。
就在他满心懊恼，准备离开系统空间的时候，脑海里多了一点东西。
他震惊地望着巨型水晶塔：“居然是这样……居然是这样……”
好在这个状态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随着意识退出，他的人体投影也消失在祭坛。
随着唐岩的目光射向天空，一个黑洞在那里显现，疯狂地吞噬周围的光线，在海面上掀起一道道浪潮，向着礁石群汇聚。
天空一下子黯淡无光，一道道目力难及的能量冲击波以黑洞为中心点向周围扩散，席卷整个战场，处于隐身状态的泥沼蟹王缓缓露出真实面目。
撞在上层甲板扶栏的高开一面继续射击泥沼蟹王，一面抬头望着天空。
藏锋吐出嘴里的血沫，往胸口扎下一支再生药剂，然后抬头望着天空。
王将军躲在吊臂的阴影里，同样望着天空。
伴着最大的能量潮涌，流光在天空浮现，黑洞膨胀成一块缓慢旋转的水晶塔，青蒙蒙的光线落在礁石、打捞船、海面上，交织成网状光格。
“这是什么东西？”藏锋咬着牙从地上起来，收割者战甲的肩甲比刚才多了四道抓痕，拜泥沼蟹王所赐。
他看了船尾一眼，王将军在打量甲板上的梅洛水晶碎片，看起来像是在思考它与天空出现的巨大水晶体有什么联系。
唐岩没有功夫跟他们解释，望着折跃完毕的水晶塔目光一沉。
唰，唰，唰……
一道，两道，三道，四道，五道，六道，七道，八道。
八道光芒从天而降，落在打捞船前甲板、船尾甲板、上层甲板，还有礁石区域。
当耀眼的光华隐退，一个个身穿金甲的人型生物出现在几人视野内。
王将军往后连退好几步，望着船舷内侧站立的天降之客。
黑洞与水晶塔已经让他们茫然无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突如其来的金甲勇士更是叫人满心疑惑。
这些金甲勇士比穿着收割者战甲的他们还要高大，体型与人类相差不大，但是有眼睛鼻子没有嘴巴，皮肤呈青灰色，甲衣在青蒙蒙的光线笼罩下散发出金色光泽，荡漾着一种高贵气息。
“这是外星人吧……外星人吧。”王将军咽了一口唾沫，用惊奇的目光看向唐岩，却发现那个摔碎梅洛水晶引发这一切的家伙同样很懵逼的样子，只不过视线所至不同于他，落在打捞船上层甲板。
唐岩跟高开的注目对象是一样的。
在靠近驾驶舱的地方，泥沼蟹王被动脱离隐身状态，因为一把闪烁波动光华的能量刃从后面刺穿了它的胸膛。
下一个呼吸，烈焰刀一般的光华劈落，泥沼蟹王的手臂无声断开，长着钩刺的蹼型手掌掉在地上，滚到高开眼前，粘稠的血落了一路。
泥沼蟹王向前方倒下，噗通一声，鱼头砸在地板上。
后方出现一张目光森然的面庞，不同于周围那些金甲勇士，脸型更加消瘦，或者说苗条，铠甲的花纹更繁复，线条更细腻，模块更紧凑。
幽蓝色能量在他，不……她手里激荡，像狂野的烈火一样化作无坚不摧的双刀。
高开看了一眼左边扶栏黏着的酸蚀唾液，正一滴一滴落在地板，腐蚀出一缕缕白烟，他又看看前面死掉的泥沼蟹王，这才反应过来。
前方站的外星人救了他一命！
不是敌人，是盟友？
高开的嘴唇翕动一阵，用有些颤栗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谢。”
那个一击解决掉泥沼蟹王的外星女人没有理睬他，转身看向船尾甲板唐岩就在那里。
如果说全船谁的情况最不妙，毫无疑问是藏锋。
他的身前隐藏着两只泥沼蟹王，一只泥沼蟹剃刀爪，两只对无人驾驶的scv大动干戈的普通泥沼蟹，船舷相邻的礁石侧面还有一只泥沼蟹猎杀者。
当两道光芒在身前化为金光闪闪的夺目身影时，泥沼蟹猎杀者对着天空喷出一团绿浆，画出一个弧度惊人的抛物线，砸向伤痕累累的军团长。
藏锋猛一咬牙，强撑着身体各处传来的酸痛试着躲开，哪里知道眼前一花，金灿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侧前方。
他愣神的片刻时间，泥沼蟹猎杀者喷射的酸蚀唾液来到身前，悉数打在立而为盾的金色身影上。
那可是连金属都能侵蚀的酸蚀液体，收割者战甲都不敢轻易承受。
让藏锋震惊的是，墨绿色液体临近金甲勇士身体不足两寸，一道隐约弧光绽开，在侧前方形成半包裹能量矩阵，那些液体落在上面溅起微弱的绿色浪花，少部分溅落在地上，斑驳了船板，大部分被蒸发一空，变成丝丝缕缕的白烟升上天空。
什么东西？
军团长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幕，想不明白挡在脸前的外星人用什么挡住了泥沼蟹猎杀者喷射的酸蚀唾液。
在他的另一侧，第二名金甲勇士两手先后下沉，一道道青色光华涌出，化身毁灭猎人，带着如丝如缕的光痕射向前甲板。
藏锋的电子眼闪过一道暗红光爆，脸上满是骇然。
狂舞的青光在天空斩过，一道道绿色血箭飞上天空，碎裂的甲壳飘零散落，泥沼蟹王的鱼头蛙身时隐时现，黑色爪牙与能量矩阵不断碰撞，乌芒白光青华如乱花迷人眼。
嗡嗡嗡……
这是光刃舞动的声音。
噗嗤，咔嚓……
这是泥沼蟹的外壳破裂，体液四射的声音。
噜噜……
这是泥沼蟹王最后的呜咽。
藏锋把涌到嗓子眼儿的“见鬼”两个字囫囵吞了回去，对于外星人独闯泥沼蟹群的担心变成了震惊、震撼、以及佩服。
这些外星人真是莽……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不只是船头船尾的狂热者开了无双，落在外侧礁石群的四名狂热者同样在大开杀戒。
海风吹起一叠叠海波，它们撞在礁石破碎成无数浪花，高傲的金人踏浪而行，扭曲的灵能烈焰扯碎海风，跨越水堑，将死亡送入泥沼蟹体内。
因斩击破裂的外壳与尖刺飞出，被海浪卷入水底，因碰撞崩溃的礁石隆隆作响，碎岩如雨，反击着海浪的扑打。
方才围攻打捞船的泥沼蟹群体转眼间陷入大劣，泥沼蟹猎杀者的短小多足在地面咔哒咔哒刨动，试图跟上一道道金光的腾挪节奏。
遗憾的是这一切作为都是白费。
狂热者腾空，然后射下，双刃开合，便有虾头落地。
狂热者立剑于前，化为一道迅影远去，便有蟹壳爆裂，绿水四散，甲片乱飞。
狂热者在积水地段奔行，海水因灵能利刃沸涌，蒸汽缭绕不休，化作白雾充斥战场。
噗通！
一颗鱼头滚到脚边，惊醒了藏锋。
他把那颗丑陋的头踢进海里，有些肉疼地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收割者战甲，跃上二层甲板，正好看到那个不同于其他金甲勇士的外星……女人向着他的副团长走去。
她要干什么？
“瑟兰迪斯……”
声音里饱含情绪，成分很复杂，有震惊、有凝重，有喜悦，还有故作平静。
藏锋看着唐岩。
高开看着唐岩。
王将军也看着唐岩。
他在叫她？
他认识她？
这个外星女人的名字叫瑟兰迪斯？
瑟兰迪斯迈着细长的腿走到二层甲板通往船尾甲板的楼梯口，右手灵能利刃突然一指唐岩：“区区一群爬虫也要召唤我高贵的族人到此，人类还真是没用。”
王将军三人看到她的强横举止脸色微变，心想这外星姑奶奶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一副更年期没静心的样子。
唐岩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无奈。
正如那个人记忆里瑟兰迪斯的样子，她还真是伶牙俐齿，嘴巴不饶人。
倘若来人是亚坦尼斯或者泽拉图就好了，那两个家伙可是星际争霸世界里公认的老好人。
瑟兰迪斯冷色不改，寒光如电，直视唐岩的脸：“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换成亚坦尼斯或者泽拉图，情况会有改善？”
“哼，地球人可真愚蠢，果然应该置之不理，看那些爬虫把你们撕成碎片。”
唐岩被她一语道破心事，面露讪色：“瑟兰迪斯，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回吧，不要再浪费水晶塔的能量，剩下的泥沼蟹交给我们自己解决就好。”
她翻身跳下，落到船尾甲板，身体只是一沉便恢复挺立，居高临下看着唐岩说道：“下次你再在我睡午觉的时候出声打扰，我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说完这句话，她的身影开始扭动，形体化为一道密集光斑飞上天空，转眼消失不见。
一同不见的还有另外七名狂热者与天空缓慢旋转的水晶塔。
灵能矩阵的光芒迅速消退，阳光重临战场，天气好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无论是唐岩还是藏锋、王将军、高开，都知道刚才的景象不是做梦，因为把他们逼入绝路的泥沼蟹集群十去八九，只剩下缺胳膊少腿的残次品，已经无法对他们构成威胁。
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围攻打捞船的泥沼蟹群就这么完了，那些废土人类闻之色变的凶物在身穿金色战甲的外星人面前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高开抽了自己一巴掌，很疼。
藏锋摘下面具，从兜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含在唇边点燃，转身举枪，对着不远处瘸了六只脚的泥沼蟹追猎者扣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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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在战场留下一道光影，虾头遭受重击，碎片与体液爆散。
王将军看看地上散落的水晶破片，又望望船上的泥沼蟹尸体，把怀里抱的女孩儿递还给唐岩，抽出两把p55重型电磁手枪往前甲板走去。
只有高开还站在二层甲板看着他与他怀里的小姐姐，等一个解释。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泡妞啊？”
高开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他见过人泡妞，见过人泡外国妞，但是没见过人泡外星妞。
“团长，她……好像对你没什么想法。”
唐岩醒悟过来，知道自己跟拽子不在一个频道上。
“瑟兰迪斯……”
“我知道，庇护所科技嘛……”
这个世界有很多传言，神仙的，鬼怪的，妖灵的……也包括外星人的。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不久，核技术得到飞速发展，在不到一百年时间里，裂变式核反应技术被聚变式核反应技术取代，然后是核能反应堆小型化，以及核能电池的普及化。
有传言指出德国**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为了得到来自地外文明的馈赠一艘坠毁的外星飞船。
核武器的概念在二战时期形成，原子弹成为**的秘密研究项目。
二战结束后，战胜国瓜分了**的科研成果，其中以华夏国与美国收获最大，最终形成长达百年的冷战格局。
如果说外星飞船在地球坠毁的事情真实无误，那么庇护所科技公司代表着华夏国最高科技水平，与众多科学院所合作，拥有与外星人有关的东西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唐岩在通往船舱的门前站了一会儿，抬头望向高开：“刚开始我没有把他们放出来是因为……”
“我知道，那些外星人不好说话，看不起我们地球人，如果惹恼他们很可能弄巧成拙，伤到自己人，”
“……”
唐岩对着他笑笑，头也不回地走入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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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怎么解释瑟兰迪斯与狂热者的事情，天晓得拽子给自己充了多少张智商卡，居然自己把问题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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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自学成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