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本来是要举办文赛,但江浙提督学政要联合江苏学政举办一场江南文学盛会,又有温亭湛这个文人学子心中最神圣的人在,以至于各大书院都是跃跃欲试,各省的提督学政就在年关之际见了个面。

    便是商议今年的文赛就不像往年在各大书院举行,就干脆来一场江南文赛。如此文赛也不耽误举办,众人也不至于两边赶而顾此失彼,大家都能够一睹明睿候的风采,书院也省了很多事情。

    这个提议得到了各省学政的一致认可,于是就诞生了这一场自建朝以来最为空前浩大的江南文会,现在各大书院的优秀学子,都经过书院的层层考验,代表着各自的书院往湖州府,江苏的商户们也是个个都嗅到了大商机,连同江浙的商户纷纷活跃起来。

    今年的江南文会在湖州府举行,原因就是温亭湛身兼两省,这一场文会带来的经济效益非常小可,在江苏地界,江浙那边定然是有微词,而在江浙,这边也是心里不舒服。

    最后拍板在了两省相连的湖州府,正好湖州府有太湖美景,交通也便利,许多地方可以行船直达,文会所举行的地方,乃是从年初就由江浙商会会长沈知妤联手江苏商会会长,一块引领商会各大商户斥资新建,就健在临近太湖边上的一块地儿上。

    夜摇光听说一共耗资近两百万两白银!占地据说有三千亩地。

    不过夜摇光相信这些除了钱的人都一定能够赚回来。

    这一场文会如果举办好了,不但两江的教育,文学,包括经济都会有极大的效益,甚至会促进农业,一举数得,都是温亭湛这个活招牌的功劳。只怕就这一年他给两江带来的政绩就能够甩掉其他人好几条街。

    宣开阳没有了妹妹,就伸手去抱弟弟。

    “儿子……”

    夜摇光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宣开阳已经把温叶蓁给抱了起来。

    听到母亲的声音,宣开阳本能的侧首望过去,以为母亲有什么吩咐,却见母亲迅速的退远。

    “哇——”

    宣开阳还没有来得及问母亲,怀里一道惊天动地的哭声,让宣开阳身子一阵僵硬,他觉得耳朵还在嗡嗡嗡的回响,再看向父亲,父亲已经提前一步将妹妹的耳朵捂住,自己也退远了好长的距离。

    “哇——”

    又是一声仿佛声嘶力竭的哭声,宣开阳吓得赶紧把弟弟放回他的摇床上。

    准备叫第三声的温叶蓁,似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嘴巴还是一个圆形,声音被自己吞下去,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小嘴,又安安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开始他的睡觉大业。

    “咳咳。”望着石化了儿子,夜摇光颇为同情的走上前,“你弟弟他不喜欢被人抱着。”

    除了他们夫妻,任何人抱着温叶蓁就是这副模样,半个月的时候夜摇光的奶水不足,就只能让他们吃个半饱然后寻奶娘,温叶蓁第一次被奶娘抱在怀里,那洪亮得险些把屋子都震塌的声音,吓得奶娘都松了手,如果不是温亭湛眼疾手快,不知道摔得多狠。

    从那时起,夜摇光和温亭湛才知道这家伙不喜欢别人触碰,后来乾阳和金子来抱,头两回也许是睡着的缘故都没有问题,但只要他醒着,除了夜摇光和温亭湛任何抱都是这样。

    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好的嗓门,那么大的力气,偏偏声音洪亮,却不哭,就是干嚎。

    其实夜摇光也是很无奈,这两个家伙一点都不乖,非常排斥陌生的气息,女儿一感觉到陌生气息就挠,各种挠。她的手指甲也不知道怎么长得和刀子一样锋利,而且长得特别快,十天不修剪,就毛尖,金子被挠的掉了多少毛,最终敬而远之。

    儿子吧,就是嚎,那声音估摸着百步之内都听得到。

    夜摇光都感叹:“我这两个宝贝,别人拐不走。”

    “那,那儿子以后不能抱弟弟妹妹么?”听完弟弟妹妹的光荣事件,宣开阳呆呆道。

    “你多和他们俩先处两日,等他们两熟悉你的气息之后,就自然不会这样。”她家两个宝贝都是慢热型,就好比荣寻,可是百折不挠,不知道被两姐弟荼毒了多少回,一张小脸都差点毁容了,终于得到了两姐弟的认可。

    “哦。”宣开阳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点了点头,然后眼巴巴的看了看弟弟和妹妹。

    “那这次满月宴是不是要请许多人?”夜摇光想到宣开阳方才说,禾山长他们过五日就要到苏州。

    禾山长怎么也是她和温亭湛的山长,如今又是他们儿子的山长,以禾山长的年纪,只怕也在白鹿书院操劳不久了,他们孩子的满月酒怎么都要宴请,还有青海书院的宋山长,也是颇有渊源,也不能不请,这请了两个书院的,其他书院若是来了苏州就不能不一视同仁。

    否则难堵悠悠之口,倒不是怕别人闲言碎语,而是文赛在即,温亭湛又是主官,到时候出点不公平的言论,把好好的赛事搞得不能有始有终,也是一种遗憾。

    “请吧,各书院的山长都请,也就多了二十几个人而已。”温亭湛早就想大办一场,也是因为已经计划好满月酒要大办,所以洗三礼特别低调。

    这次文赛之所以说是空前,不仅是规模,耗资,就连参加的书院也是有二十多所,每个省都有一所,有的甚至有两所。但因为文赛在湖州,有些应该不会路径苏州。

    “你看着办吧。”虽然这些都是女主人该操心的事情,但夜摇光知道温亭湛定然是已经拿了主意,他们成婚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让她为什么事情特别费神过,很多事情都是他直接吩咐了幼离。

    “侯爷,荣少爷来了。”这时外面响起了卫荆的身影。

    温亭湛放下女儿,对宣开阳道:“与为父一道,去见见你这位表弟兼师弟。”

    宣开阳是宣麟的继承人,这样来算荣寻的确是他的表弟,但宣开阳又是温亭湛的儿子,荣寻也可以算是他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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