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冲着丁宁呶了呶嘴:“这还不简单,赶紧巴结好姐夫。”

    “诺姐找我算账,巴结姐夫有啥用?”

    虎子一脸迷惑的问道。

    “你这头猪,你没发现诺姐现在在姐夫面前就跟温顺的小猫似的吗?你只要巴结好姐夫,诺姐看姐夫的面子上也不会跟你计较了啊。”

    蚊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老婆大人英明!”

    虎子恍然大悟,搂着蚊子在她俏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你个夯货,要死啦!”

    蚊子羞的满脸通红,娇嗔的对他拳打脚踢,虎子也不躲闪,站在那儿一个劲儿的傻笑。

    可很快,他们就停止了打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丁宁吸引了过去。

    此刻,全场雅雀无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道挺拔的身影上。

    丁宁站在萧颜身前,平静的声音清晰的在每个人的耳畔响起:“你是不是经常会头疼。”

    萧颜愣了愣,回想了一下后点了点头:“是,我从小就有偏头疼。”

    五位裁判皱着眉头,听着他们的问答,很想知道丁宁到底给她诊断出来了什么病。

    围观众人也静静的倾听着,看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我再问你,你是不是每次在剧烈运动、情绪激动、用力、咳嗽、喝酒或者和男朋友恩爱时就会头疼?还伴随有恶心、呕吐症状。”

    丁宁神色淡然,语气沉稳的问道。

    萧颜羞的满面通红,忸怩的回答道:“我……我还没交过男朋友。”

    “咳咳!”

    丁宁这下就尴尬了,忍不住老脸通红,干咳两声后窘迫的道:“那个,不要介意,我说的是一般情况,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萧颜看着他大囧的样子,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下来,仔细回忆一番后,轻轻的点了点头:“是的,我一旦剧烈运动或者情绪激动时就会头疼,刚才我就很紧张,偏头疼又犯了,对了,喝酒也会头疼,偶尔会有恶心想要呕吐的感觉,丁神医,到底我得的是什么病啊?”

    “别紧张,既然我在这里,不管你得了什么病,我都能治好你,你疼痛时是不是胀痛或者爆裂式疼痛?”

    丁宁和煦的一笑,轻声安慰道,尽管眼前的萧颜和萧诺有些不合,但毕竟是堂姐妹,相信萧诺也不会愿意他见死不救。

    “是的。”

    似乎受到丁宁情绪的感染,萧颜纷乱的心绪也平和了下来,轻轻的点头表示明白,眼中流露出希翼的光芒。

    她被这偏头疼折磨了很多年了,去医院却查不出任何问题,让她每天如履薄冰,根本不敢从事任何剧烈活动,就连情绪都不敢有太大的波动,这导致她小小年纪就修心养性,脾气也改变了不少,虽然这些年和萧诺关系有些不睦,但也没有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偏头疼也能算是病吗?就算她真有偏头疼又怎么样?和我诊断出的隐性丝虫病也无法相比吧?”

    燕昊在严同消耗灵力帮忙疗伤下,很快就舒缓了过来,听到两人的对话后,忍不住再次叫嚣起来。

    “闭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柳生浅黛狠狠的一瞪眼,吓的燕昊缩了缩脖子,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迎来一片鄙夷的目光。

    丁宁却不以为意的转过身来,冲着五位裁判礼貌的笑着道:“我刚才所说的症状不知道几位前辈想起什么没有?”

    从丁宁和她一问一答之时,五名裁判就陷入了沉思之中,此刻被丁宁的问话惊醒,刘老中医苦笑着摇头:“我感觉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也是如此,怎么都想不起来,丁小友还是直说了吧,这姑娘到底患了什么病?”

    王老中医和孟老中医也是苦笑不迭,虚心的请教道,今天的老脸可是跌到家了。

    丁宁含笑道:“这不怪三位先辈,毕竟西医对此病症理解的更透彻一点,我念过五年的西医临床,所以才能诊断出这种病。”

    李主任还在冥思苦想,江院长却眼前突然一亮,不敢确认的道:“难道是自发性蛛网膜下腔出血,可是不对啊,这些症状虽然有自发性蛛网膜下腔出血的可能,但是病发时不是应该剧烈头疼,甚至玻璃体出血吗?不应该只是偏头疼伴随着恶心呕吐,还应该有意识障碍才对吧?”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些症状不正是自发性蛛网膜下腔出血的征兆吗?江院长所说的病状是玻璃体出血后才会出现的。”

    李主任本就是神经科的主任,对自发性蛛网膜下腔出血的理解比江院长深刻多了,看向丁宁敬佩的道:“如果这位姑娘真是得了自发性蛛网膜下腔出血,这说明丁医生在她还没有完全发病时,仅凭把脉就判断出了她的病兆,这种医术真是神乎其神。”

    “难怪我们看不出来,自发性蛛网膜下腔出血是很难检查出来的,只有引发其他并发症后,我们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王老中医恍然大悟的道,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丁小友的医术,我们自愧不如。”

    孟老中医和刘老中医面带惭愧之色,向丁宁认真的抱拳一拜,慌的丁宁连忙躬身还礼。

    燕昊见丁宁竟然翻盘,顿时不服气的喊道:“你们少在那假惺惺的互相恭维了,你们都是一伙的,说是自发性蛛网膜下腔出血就是自发性蛛网膜下腔出血啊?谁信啊?”

    “他们都是大家现场推选出来的,应该不会作假吧?”

    “那谁好说,之前他们明显偏袒那小神医,说不定早就串通一气了。”

    “胡说八道,王老中医德高望重,品行高洁,才不会做出这种龌龊之事呢?”

    “是啊,我认识刘老中医,他不但医术高明,品德更是没话说,绝不可能做出这见利忘义之事。”

    “说不定就是沽名钓誉之辈呢,现在什么样的人没有啊。”

    “你特么的放屁,我和孟老中医是邻居,我还不了解他吗?”

    “那你怎么解释他们公然偏袒小神医?”

    “什么叫偏袒?五个德高望重的裁判都没有看出来的病,人家看出来了,这说明小神医是有真本事的。”

    “对,五个裁判敢当众自认不如小神医,这才说明他们医德高尚,也只有心思龌龊之辈,才会像那小针王那样输不起,随意污蔑别人。”

    “我呸!我看那狗屁小针王,才是没本事却瞎叫唤的狂妄之辈。”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有褒有贬,不一而足,但不得不说,大多数的群众眼光是雪亮的,那些不和谐的言论根本站不住脚,很快被淹没在口水当中。

    记者们又激动了,跟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着现场采访观众的看法,今晚比试的过程还真是一波三折,让他们感觉不虚此行。

    “黄口小儿……”

    孟老中医性情火爆,听闻燕昊一而再而三的诽谤他们,顿时气的破口大骂,却被丁宁拦住,语气从容的道:“孟老前辈,公道自在人心,人被狗咬一口,总不能再反咬狗一口吧?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任他犬吠就是,和他计较反而失了身份。”

    “哈哈哈,说的好,任他犬吠就是。”

    几名暴跳如雷的老中医顿时豁然开朗,是啊,和一个跟疯狗似的黄口小儿有什么好计较的,凭白的失了身份。

    燕昊还要继续大骂,却被燕洵厉声制止,此刻群情激涌,燕昊若再不识好歹的胡言乱语,必然会激起公愤,燕归堂数十年的清誉也会毁于一旦。

    但让他硬生生的吞下这口恶气,他自然也是不服气的,当即站起身来抱拳道:“燕昊年幼无知,冒犯了各位,老朽在这里代他赔罪了。”

    “他多大的人了还年幼无知?就是吃屎长大的也该懂点人事了吧?他难道没张嘴没长手?连道歉还要你代劳?人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还小针王呢,就知道躲在长辈的背后装死吗?真不知道就这样的货色,怎么有胆子敢向我发起挑战的?”

    丁宁对燕家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不等江院长等人发话,就连珠炮般开始发难。

    “说的好,燕昊滚出来,道歉!”

    卫彪彪大声喝道。

    “燕昊,滚出来道歉!”

    “燕昊,滚出来道歉!”

    “燕昊,滚出来道歉!”

    “燕昊,滚出来道歉!”

    ……

    虎子等人跟着大喝,随后整个现场的围观人们都跟着大声呼喊,喊声直冲云霄,让燕昊为之胆寒。

    江院长等人胸中的憋屈一扫而空,从来没有觉得这样快意过。

    “诸位,诸位,还请看在我燕洵的薄面上给燕昊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燕洵脸色铁青,强行按捺住内心的怒火,团团抱拳一拜,周围的声浪为之一静,可见燕洵在燕京的威望还是很高的。

    燕洵沉着脸,强忍着心里的怒火,转身冲燕昊喝道:“孽障,还不给孟老他们道歉。”

    燕昊脸色青红交加,知道已经犯了众怒,再躲起来只会更加让人看不起,上前一步冲江院长等人弯腰鞠躬:“燕昊年少无知,信口雌黄,还请诸位前辈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闪光灯不停的闪烁着,记者们纷纷上前记录下这一幕,他们已经可以预料到明天的新闻将会是何等的火爆。

    有记者已经拟好了新闻的标题:小针王出言不逊激起众怒,燕针王携孙惶然道歉。

    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的燕昊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滚烫,低垂的眼睑中闪动着怨毒之色,丁宁,这一切耻辱都是你带给我的,你给我等着吧。

    “罢了,罢了,念你年幼无知,以后切莫再胡言乱语,毁人清誉了。”

    几位老人虽然仍余怒未消,但众目睽睽之下若是他们再揪着燕昊不放,就显得他们也太小肚鸡肠了。

    孟老中医代表众人,语带讽刺的摆了摆手,算是把这件事情彻底揭过了。

    燕洵脸色阴沉,闭目沉思不语,严同面带玩味之色,眼睛始终在柳生浅黛身上打转,哪里还有心思顾及一个小小的燕归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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