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二十四 作者:枕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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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是没有人的。

    应该好好收拾一下,说不定已经落满了灰,想到这个稍微有点头疼。我并不是喜欢打扫的人,只是如果住的太邋遢,也会影响心情和工作效率。

    掏出钥匙打开家门的那一刻,我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的确是没有人的,独立的空间让孤独感一瞬间变得立体起来。

    以前也是这样,现在却好像不那么习惯了。

    我把新买的清洁用具拿出来,用消毒液把整个家用力地擦拭了一遍,该整理的地方也一丝一毫没有放过,一切都应该是崭新的。

    冰箱也清理了一下,有点过期的速食和酱料,悉数扔掉。然后一样一样把新买的菜和酒放进去。

    床也还是原来的样子,换了新床单,简洁的白色,洗的很干净。枕头很软,躺在上面的时候容易让人忘却疲劳。入睡前的那一刻我还在想,睡个安稳觉原来也要代价。

    窗外好像隐隐下起了雨,潮湿的空气。那平常的雨声带来安稳,我在一片安然的静谧中,闭上了眼睛。

    我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睡梦之中迷迷糊糊并不清醒,我在显示器上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本能的去开门。刚打开门缝,门就被大力的推开。然后我就被抱住了。

    我看见一双黑夜一样漆黑的眼睛。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混合着一点酒气,我猛然睁大了眼睛,一下清醒过来。

    “白……白经远……”

    我感觉到耳侧和勃颈处开始有湿意,反应过来之后开始推拒。

    他一直不说话,就那么大力的抱着我。那个吻很快停止了。

    他的身上很湿,我才猛然想到晚上是一直在下雨的。

    “你淋雨了,我找毛巾给你擦擦。你这样很容易感冒。”

    他埋在我耳畔的脸轻微的动了动,我知道他在摇头。

    “不要这样,你这样抱着我我也很不舒服。”我轻轻说。

    他松开我,跟我一起进了房间。

    “你喝了多少酒?”我忍不住问,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今晚实在喝的不少。我把毛巾递给他,他接过来,只是放在头上,又没有了动作。

    我叹气,觉得自己好像做梦一样,手放在了他的头顶,轻轻地帮他擦头发。

    他抬起头来看我,一双眼睛清远又迷惑,好像发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一样。我从来都看不透他,但我至少以为我是懂他的。可是此刻,我却也迷惑了。

    黑暗里,他说话的声音透着性感的沙哑。

    “苏惟光,你真狠。”

    我愣住,半天没反应过来他是在和谁说话。

    “什么……”

    他抓住我擦拭头发的手,按到他的胸前,然后堵住了我的嘴。

    他的吻很凶狠,就像某种发泄一样,可是依旧带着不为人知的蛊惑力量,几乎快要窒息,可是还是没有停下来。我们有多久没有接过吻了?

    我们之间的吻好像很少有甜蜜轻柔的时候,在我跟他算作情侣的那一年里,是有过的。但也很少很少。我早就习惯了他霸道的粗鲁,甚至是那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我的手在他的胸前,我想我可以推开他。可是那一瞬间我又茫然了,握成拳的手就那么摊开,松松的垂在他胸前。

    他的手顺着背脊来到我的腰际,火热的温度触到皮肤的那一刻,身体在颤抖。到底是我还是他?应该不会是他,他一向那么镇定自若,冷静的让人心寒。

    所以我一定在做梦。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伸出手猛地推开他。

    我这是在做什么?他不清醒,可是我是清醒的。所以我必须推开他。

    “你清醒一点,白经远。”

    他的眼睛漆黑的像要让人陷进去,幽深的可怕。

    “你离开晋烈。”

    “……”

    “他给你多少钱,我也可以给你。你不要跟着他。”

    “……”

    “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这时候我们界限分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变远了。刚才的唇齿相依果然只是过眼云烟。外面还下着夜雨,空气湿凉,嘴唇已经变得冰凉一片。墙上的指针指向一点四十五分。他说,不要让他看不起我。

    我的浑身都在颤抖,我克制着自己。我应该冷静下来。可是,身体还是在微微的发着抖。

    我只是因为被人看不起了而已,跟那个人是谁没有关系。

    这样一想,就真的镇定下来了。

    “我和晋烈之间和钱没关系。是我自愿。”我说。

    我以为他又要和我争辩。

    他说:“是吗。你不该这么不自爱。”

    我和他在一起就是不自爱?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又说。

    “我就是这样的,白经远。我和你不一样,从来都不一样。你冷傲清高,你万人仰慕,你光芒万丈。我不一样,我是个平凡人,这么多年拼了命坐上主编的位子,我从来没有期待过走上什么康庄坦途。可是我是个人,我有权利选择,哪怕是堕落。”

    “是我看错你。”

    “那就趁着现在看清我。不早了,你擦干净就睡吧。”我起身从橱柜里拿出一套被褥,往外走。我知道他在看着我。

    “你睡床吧,我晚上睡不安稳,可能会吵醒你。我去那屋睡。”我说。

    他没什么表情,一贯的冷淡清净。

    “晋烈不过是玩弄你,你要清楚。”他冰冷的声音传过来。

    我的脚步顿了顿,然后悄然合上了门。

    把被褥放在沙发上,去拉客厅的窗帘,往下面望了望,雨还在下,路灯映着雨丝纷纷扬扬,好像怎么也下不完,下不够,不知道在等些什么,一直下。

    我终于看得有点困倦,靠在沙发上就那么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色微亮,大概有七点钟左右,我起身敲白经远屋的门,没有声响之后推门进去,床铺已经叠的整整齐齐。

    他走了。

    我把沙发上的被褥抱回来,昨晚就那么睡过去,没盖什么东西,隐隐有了发热的感觉。头疼。找来体温计一量,果然是发烧了。

    挣扎着倒水,就着温水吞下两片退烧药,试图让头脑清醒一点。

    嗓子一开口,沙哑的不能发声。我躺回床上,希望能退的快一点,我现在还没有时间慢慢的生病再慢慢的好。

    身上盖着被子,不一会儿才能察觉到手机震动的声音。

    晋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阴沉。

    “你在哪?”

    “不是派人监视了么,”我冷冷地说,“我在家。”

    “自己家。”我重复了一遍。

    电话里传来他的笑声,没有丝毫的愉悦,反而透出冷凝。他习惯做笑面虎,是笑里藏刀的那种人,我倒是宁肯他不笑。

    果然,他的语气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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