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德军看他协议上定的收购价:巨型稻米一百二十块一斤;土鸡80元一斤,鲜草菇80元一斤;蔬菜18元一斤,瓜类25元一斤;竹鼠170元一斤,野兔90元一斤;毛野猪150元一斤;土鸡蛋20元一枚。

    所有的价格都比现在的销售价多出许多,旷德军心内一阵狂喜。吴豆唯看他表情,以为他会马上签字,却听见他说:“竹鼠、野兔、野猪,甚至巨型稻米,我都可以售买给你。但是因为其他产品,我跟其他两户签了供货合同,所以不能给你供货,除非另外两家同意。”

    吴豆唯虽然感到有点婉惜,但他也为旷德军的坚持原则而高兴。做生意有时就要有一诺千金的态度,这样生意才能长久。

    “好吧,我就跟你签竹鼠、野兔、野猪的收购协议吧,不过,以后你若有什么新的农产品,希望你第一个能记得我。产品收购我直接派车过来拉,不用你费心。货款每次付清,不拖欠。”吴豆唯说:“我还是希望你能把蔬菜及土鸡也卖给我,那样我的湘蜀私房菜就不必去其他地方采购原材料,只跟你一家打交道就行。”

    蔬菜你需求量大,加上从基地到港东上千公里,走高速再怎样也要八九个小时,算起来成本有点贵。但旷德军知道,他肯定需要自己的巨型蔬菜搞一些特殊样菜的。

    最后,旷德军收获了十多万进帐。陈标根一辆豪车上塞得全都是灵泉水,当然还有各类巨型蔬菜。旷德军虽没答应吴豆唯,供应他巨型蔬菜以及土鸡和草菇,但走时仍然在货备厢塞了许多农产品。

    当然,陈清松车也没空着。

    “旷总,明早我就叫老黄带人来采挖天麻和收割石斛及灵芝。希望以后有更多的惊喜。”陈清松说。

    黄昏时,陈标根两辆豪车离开了养植基地。

    曾祥鸿两兄弟也跟旷德军告辞。

    “旷总,明天我就叫工人送一车金花茶幼苗下来。”曾祥西说。

    “一车幼苗大概有多少株?”旷德军问。

    “两三千株吧。”

    “那先不用这么多,先种个一二百株,等我试验一下先,成功的话,再大面积种植。”旷德军说。

    饭还是一口一口吃好,吃大急了容易出问题。

    曾祥鸿的工人也开着工程车走了。

    睡到半夜,旷德军收到一声警报:“师弟,你丰沃里那几亩稻田,去了三个贼,想偷割你巨型稻谷呢。”是神猫鹰的。

    祺山离丰決里足有二三公里,不过这里地势高,腑瞰那一片区域,不是神鸟,也不可能看得那么远。

    “我先去,你随后赶来。”神猫鹰一展翅膀,向丰沃里飞去。

    李健因为明天要早起摘菜,早早回去了。曾祥元晚饭后也返回老屋去休息了。旷德寿神神叼叼地摆弄他的奇石。

    我不会这么胆小吧,几个小毛贼,看我怎样收拾你们。

    丰沃里那块稻田原是李健家的,旷德军租来后,在稻田周围用两米多高的铁丝网围了起来。稻田里种植的禾苗在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在生长。所以常常引来村民的围观和议论。

    “周围稻谷都收割完了,就他这几亩稻田,恐怕还不够周围老鼠吃呢。”

    “你没看他围了铁丝网么?围得水泄不通,老鼠都吃都不得呢。”

    “敢情他围铁丝网是防鼠,不是防人呀?”

    “两方面都有,你看他那块牌子上写的字:铁丝网上已通电,请不要触摸。你看那条从庙上牵来的电缆钱,说不定真的铁丝网上通电了。”

    “军子,这样搞其实是有违常理的,万一人家路过,真的不小心触碰到触电了怎么办?出了事故他不一样要负责。”

    “谁叫你有意去碰他的铁丝网,他稻田在丰沃里最低洼处,跟其他人稻田都不搭界,除非你特意去触霉头。”

    ……

    说声无心,听者有意。前进村真的有人打起了那块稻田的主意。

    如往日一样,晚饭后前进村村委准时来了几个赌牌九的人。

    几辆豪车从村委会大院门口驶过,引来多人惊叹。

    “前进村未来的大富翁必定是旷德军了。”有人说。

    富翁个屁,这小子有多大的能耐?

    謝春华把手中牌一推,叫道:“不玩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坐下下首的孙石长说道:“谢哥,今晚心浮气燥,不是有心思吧?”其定孙石长的意思是:谢哥不会又是手痒了吧。

    拿着一撂文件的杜谷生正好走进娱乐室,见又是他们几个,对谢春华几人骂道:“天天好吃懒做,在赌桌上厛混有什么出息,有能耐学学人家旷德军,看人家巨型稻米,连郭念霞乡长都来打电话问这件事了。”

    说到旷德军的巨型稻谷,他有点生气。这小子傲气得很,自已几次向他乞讨一点巨型稻谷用来做种谷都不成。

    “你们几个以后晚上别再来村委楼打牌赌钱了,郭乡长今日为这事训了我一顿,不知是那个嘴啐的,捅到乡政府,说我们村委楼简直成了赌场了,你们几个留意一下,看是谁造谣的,老子要他好看。”杜谷生毫不客气把几人赶了出去。

    “切,打牌都不行。难道又去偷么?”谢春华高大的身影看上去有些落魄。

    “老杜今日怎么啦,连牌都不让打了。”孙石头也是牢骚满腹。现在这么早要是回家去,那才是一种煎熬。

    “谢哥,找歪嘴喝酒去。”他叫住了謝春华。

    歪嘴因犯诈骗罪,被关了四五年,昨几天刚从劳改大家释放回家。三人原先都是酒肉朋友。

    “歪嘴今天还碰见我,说你小子不够义气,他回来几天了,都不见你小子露过一次面。”谢春华说:“是不是你家肥妹管得你大严了,连喝酒都戒了。”

    “我戒个屁,谁又管得了我,走吧,今夜不醉不归。”他孙石头是什么人,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走到半路,迎面走来歪嘴。歪嘴叫杜谷荣,跟杜谷生是堂兄弟;因为脸上下巴处长了一个肉瘤,整个脸看上大有点歪斜,被村人唤了歪嘴小名。小时去医院,医生说把瘤割掉的话,就会留下一个大疤:在疤与肉瘤之间,歪嘴爸妈选择了肉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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