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虫上脑的家伙根本没有意识到其中的诡异,还以为只是因为自己一个大意,才让煮熟到嘴的鸭子重新飞了出去。

    “追!”

    “别放跑了她们!”

    为首的家伙发出一声恼羞成怒的嘶吼,然后一大群人,黑压压的便跟了上去。

    同样的,他们恐怕也没有意识到,为什么明明只是两个初出茅庐的家伙,对于酒吧的路线却要比他们还熟悉。

    。。。

    贞子和花嫁姬逃跑的路线并不明智,事实上,她们的确是向着酒吧的后门逃跑,但后门外面的小巷子是堵死的,一头是死胡同,另一头则是挂着锁链的铁门。

    近三米多高的铁门,恐怕也只有那些跑酷选手可以轻易的越过去了。

    黑人团伙的老大并没有怀疑俩人的逃跑路线,甚至还有些窃喜,因为这简直就是两个小妞自己找死。

    在他看来,她们第一时间选择了酒吧的后门,或许只是某种慌不择路和巧合吧。

    这伙黑人在酒吧中显然是常客,而且在附近也应该是一个不小的组织,他们一群人在酒吧里横冲直撞,虽然将整个酒吧都搅得七零八落,但却没有几个人敢和他们叫板。

    最多只是藏在人群里咒骂两句。

    当然,这些他们惹不起的家伙,这些人在横冲直撞的时候,也刻意避了过去。

    酒吧陷入混乱当中。

    花嫁姬和贞子跑在最前面,她们就像是两条梭鱼,每每总是可以轻易的避开周围伸来的那些不怀好意的大手,混乱的人群不仅没有阻止她们的速度,反而和身后的那群人拉开越来越多的距离。

    最开始那群人还焦急愤怒的叫骂着,但很快他们那不怎么灵光的脑袋终于想到酒吧的后门是一种什么情况,他们也不急了,开始不紧不慢地跟在俩人身后。

    在他们看来,这两个亚洲小妞已经成为了瓮中之鳖的存在。

    大约三十秒左右的时间,花嫁姬和贞子便来到了酒吧的后门处,俩人重重撞开大门,然后跌入了一片黑暗里。

    但片刻之后,身后残忍的狼群也追赶了过来。

    “吱--”

    酒吧的大门显然并不长开启,在潮湿和阴暗地带的侵蚀下,已经显得有些锈迹斑斑,伴随着黑人老大的用力推搡,它发出尖锐难听的声音。

    “跑啊,怎么不跑了?”

    丑陋的光头在昏暗的月光下折射着冰冷的光芒,他操着一口黑人特有的古怪英语,目光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推开酒吧的大门,月光一下子便洒了进来。

    这是一片混乱和黑暗之地,但酒吧的外面却格外美丽,狭小的长廊与酒吧呈现出一个奇妙的夹角,月光洒下来的一瞬间,就像是灯光照亮了整个舞台。

    但可惜,这片美丽的舞台上,今天却注定要发生一些不美丽的事情。

    贞子和花嫁姬就像是两只瑟瑟发抖的羊羔,随着铁门的开启,她们在这片危险的地带中就再也没有了一丝可以依仗的存在。

    俩人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显然,短途的剧烈奔跑给俩人带来了不小的负担,但在这群残忍的野兽眼里,却更让他们的内心生出几分异常的扭曲快感。

    他们慢慢走出酒吧的后门,随着不住的推进,贞子和花嫁姬俩人也一步步逐渐后退。

    而她们的身后,则是小巷子中的死路。

    黑人老大似乎非常享受这种让猎物慢慢绝望的快感,他一步步的狞笑着,将俩人逼近黑暗里,但却没有意识到,到底是谁,在一步步踏入被编织好的陷阱当中。

    “我说过,如果你们乖乖的,或许可以少吃点苦头。”

    “但现在。。可是你们自找苦吃。”

    黑人多半知识水平都不高,好吃懒做,天天等着天上掉钱,显然这家伙为了改变黑人在其他人眼中的这种形象做了不少的努力和学习,说出来的话都文绉绉的,换成中文的已经到了可以灵活运用成语的水平。

    贞子和花嫁姬俩人都没有说话,因为。。还不到时间。

    这些头脑简单的家伙仍然没有意识到异常,反而得意洋洋的认为是自己将面前两个小*子给吓呆了,说不出话。

    当然,正常人。。都不会对此时两者的敌我强弱感到疑惑,毫无疑问,贞子和花嫁姬这两名弱女子都不会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如果。。她们真的只是普通的人类女人的话。

    黑人光头步步紧逼,他舔了舔嘴角,不干不净的辱骂和质问着。

    “嘿,小妞,你们是日*人还是韩*人?”

    在多数西方人眼中,亚洲人的面孔都是一样的,事实上,亚洲人看西方人也是一样,除了少数辨识度很高的明星外,他们的大众脸普及程度也很高。

    明星毕竟是明星,是少数,否则也不会依靠皮囊和演技而出名。

    “日*。”

    回答他的是花嫁姬,她低声啜泣,但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觉她的嘴角不知何时已经带上了一抹掩饰不住的微笑,可惜在这黑暗的角落中,不凑近观察的话,根本就发现不到。

    于是这群倒霉蛋错过了最后的机会。

    “日*,我喜欢那个地方。”

    走在最前的黑人发出狰狞的笑容,他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嘎嘎的声音,然后活动了一下筋骨,一手伸向自己的腰带,一手向着贞子抓去。

    此时她们已经退到了小巷子的尽头,这里十分昏暗,挂在墙壁上的灯罩早已损坏,灯罩下的灯泡也残破不堪,外表被打碎,只剩下灯芯忽明忽暗着。

    那么。。就是时候了。

    下一刻,贞子突然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妖异的微笑,昏暗的灯光下仿佛带上了一丝晦暗的血光。

    诡异的笑脸仿佛阳光般洋溢着,“是嘛。。其实,我也很喜欢你们呢。”声音如百灵鸟般嬉笑着,环绕在着阴森的黑暗小巷中。

    然后她微微后退,就这轻巧的一步,使得她整个人都隐入了黑暗里,就像是黑暗吞噬掉了她一般。

    黑人老大微微一愣。

    在贞子露出笑容的那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见到了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但紧接着他就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

    为什么她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不会是。。

    黑人老大的脑门上不由得落下一滴冷汗,他想到了电影中某些最为常见的镜头,明明是强悍的嗜血杀手,但却要伪装成普通的弱女子,或许在闲暇时去酒吧放松,结果却被倒霉的配角碰到了。

    自己。。该不会就是那个倒霉的配角吧?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脑洞还挺大的,但他恐怕永远也想不到自己面对的将是什么,不是美貌的杀手,也不是恶毒的黑寡妇,而是比那个要残忍百倍,甚至是万倍的存在。

    那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生物。

    黑人老大一个愣神,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某种刺痛就骤然从他的脚踝传来,他下意识的惊叫出来,但声音却永远没有离开他的喉咙。

    因为下个瞬间,铺天盖地的舔舌,带着锋利的倒刺牙齿,犹如拥有自己生命的长鞭一样顺势席卷过来,直接裹缠住了他的身体。

    惊恐的尖叫也被他吞了回去,因为舔舌眨眼便舔掉了他的半张脸,甚至整个下巴都脱落下来,变得血肉模糊。

    这个倒霉的家伙连一声都没来得及吭,便被贞子带入了黑暗里。

    “啊!!”

    “天哪!!”

    而他的同伴们则在愣了两秒之后,才发出彼伏的惊恐低吼。

    没有人看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些舔舌就仿佛某种恶心的生化试验产物,根本不似正常的东西,只有在最为扭曲的噩梦当中,才会诞生出如此荒诞的生物,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感到恐惧。

    老大骤然遭到袭击,整个人没入黑暗不知所踪,再加上面对的似乎是某种怪物,他们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

    但很快,他们就不需要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花嫁姬已经替他们做出了选择。

    “你们。。没有找我嘛?”

    尖叫声在一阵扭曲中戛然而止,然后这群倒霉蛋惊恐的发觉,不知何时,两个小妞中的另一个,穿着粉红色花衣服的那个家伙,竟然已经绕到了他们的身后。

    这是什么时候。。

    明明小巷子里是如此的狭窄,他们这些人聚在一起,便已经将通道全部的堵住,她为什么还能不知不觉得绕道后面。

    不过下一刻,他们就顾不得思考这个问题了。

    仿佛步步紧逼般,花嫁姬突然上前一步,哀婉的继续低声呢喃道,“我明明都消失不见的那么久。。结果你们却一个关心我的都没有。。”

    “你们甚至都没有发现我的不见。。”

    “你们的眼里只有那个家伙。。”

    这群倒霉蛋感觉自己有苦说不出,甚至是不知所云,但也有脑袋灵光的,意识到了花嫁姬在嘀咕什么,却同样无话可说。

    这根本不怪他们好么,明明是你们两个自己躲进黑暗里,周围黑咕隆咚的,谁能发现到底是什么时候少了一个的。

    但花嫁姬显然不管他们是怎么想,就仿佛一个被抛弃的怨妇般,她步步逼迫着,同时嘴里不断地发出哀怨般的咒骂和抱怨。

    “为什么又一次抛弃了我。。”

    “一次次。。又一次。。”

    “为什么。。”

    “为什么!!!”

    到了最后,她几乎是用嘶吼一般的嚎叫,将质问从嗓子里面喷涌出来。

    这句话终于摧毁了这群倒霉蛋最后的理智和心理承受力的底线,其中一个人发出一声同样愤怒的咒骂,大声叫喊道,“你们在怕什么?!只是一个小*子而已!”

    是了,一系列古怪的事情让他们应接不暇,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到底撞到了怎样诡异的存在和离奇的东西,他们的理智正在让他们惧怕,也正是这种发自心底的恐惧,才让他试图用声音为自己壮胆。

    面前的花嫁姬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外表美丽的女孩而已,但在经历了之前古怪的那一幕后,却没有一个人真的是这样认为。

    他们根本不确定,挡在面前的这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去死吧!*子!”

    这个理智崩溃的家伙在发出一声嘶吼之后,便猛地向着花嫁姬扑来,他似乎仍然将花嫁姬当成一个普通的弱女子般,张开双手,伸开双臂,仿佛狗熊一样扑了过来。

    这些黑人都是又膀又壮的家伙,浑身都是肌肉和刀疤,黝黑的皮肤仿佛金属质感的铁器似得,与花嫁姬白皙的脖颈形成强烈的对比。

    就像是下一刻,这仿佛小绵羊的柔软脖颈就会被直接拗断。

    但可惜。。已经到此为止了。

    “你这负心的男人。。不仅抛弃了我,还试图杀掉我,又一次的,毁尸灭迹。。”

    面对熊抱而来的大个子,花嫁姬的目光骤然变冷,她在嘴里低声呢喃着,像是某种神经质的病人。

    然后紧接着,她的目光骤然变得冰冷无比,仿佛连周围的气温都骤然降到了零度以下。

    “那么,就请你。。先一步去死吧。”

    花嫁姬嘴唇散发着寒气,冰冷的吐出了几个字。

    下一刻,对面那个倒霉的家伙就骤然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发觉,花嫁姬的嘴唇散发着寒气不仅仅只是他的错觉,而是真的。。出现了仿佛冰块一样的冷气。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花嫁姬从头部开始,整个人都变得苍白,有些像是被冰冻了无数年后幽蓝色的白,皮肤的表面也瞬间凝结出冰霜。

    她的周身都散发着幽幽的白色寒冷气息。

    然后紧接着,她的身体骤然裂开。

    “嘭!”

    就像是被打碎的木偶玩具。

    花嫁姬的表面裂成一块一块的,如同瓷砖,砖块,或是拼图被打碎时一样,片片的陷入龟裂,但在裂开的碎片背后,却黏着犹如触手般的触须,触须的最中心位置,则是一个不断合拢再张开的圆弧形大嘴。

    丑陋嘴巴的内圈是锯齿一样紧密排列的牙齿,锋利而细密,如同绞肉机。

    狭窄的小巷中,触手黏着她被冻住的皮肤和肉块疯狂挥舞着,就好似这触须和绞肉机似得嘴巴才是她的本体,而人类的外表和美丽的皮囊。。则仅仅只是她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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