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枭淡然道:“不行和不行,都跟我无关!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不是给你处理那些几加几等于几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就请离开,我要工作了!”

    “哇,要不要这么冷酷无情,我可是从小跟你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哥们啊!小时候,我还看过你的光腚,咱们撒尿都能泡饭吃的!”江一灏大惊,如果现在不说清楚,以后他再也没辩驳的机会了!

    “你的比喻真恶心,我没有喝尿的朋友,苏助理,送客!”靳司枭打定主意不让这位心急火燎的好友说清楚,板下脸吩咐,装得还像真的似的。

    苏北憋笑憋得肚子都痛了,没想到她家总裁还这么腹黑幽默,这整人还整得一本正经,没看见江一灏的脸色真像是喝了一壶尿似的难看。

    “苏北?你怎么在这里?”江一灏一脸见了鬼似的表情。

    苏北无语,敢情这人脸色难看,不是因为不能跟靳司枭解释清楚,而是被她给吓的?

    “江公子,我一直在这里好吗?”

    “那,我们刚才说的话……”江一灏害怕地离苏北远一点。

    苏北上去拉他的手,将他往办公室门外拉。“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你快点走吧!”

    江一灏还不放心,“真的没听到?”

    苏北彻底无语,一把将江一灏推进了电梯,“江公子,不管听到没听到,你的那些事情真的跟我们无关!”

    这就是说,还是听到了?

    “唉,苏小姐,你听我说啊……”

    这时候,电梯的门口缓缓关上,苏北那张笑颜如花的脸消失在江一灏的视线中。

    江一灏无力地滑坐在地板上,这些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倜傥公子哥形象全完了。

    魏楠,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苏北离开后,靳司枭的另一个助理赵晓鑫敲门进入了办公室。

    “靳总,您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查到了。”赵晓鑫一本正经地报告。

    “说!”靳司枭面色阴沉。

    赵晓鑫便条理清晰地说:“我们经过多方验证,终于查到,老总裁这三年来身体每况愈下,一直在吃药。

    我们在药渣中,发现了一种很特别的成分,这种东西吃了并没有毒,但是却会让人很饥渴。我已经问过悄悄问过向伯忠了,他反应以前虽然老总裁每夜也不空房,但是偶尔也会尝尝鲜,带几个年轻漂亮的小明星回去跟他喝酒取乐,却不一定会同房,只是解个闷而已。

    但是自从三年前老总裁出那次事情以后,性情大变,对外面的女人不屑一顾,只迷恋何艳情小姐。他们几乎夜夜笙歌,一天没个几次收不了场,尤其是最后一段日子……”

    赵晓鑫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小心观察了一下靳司枭的脸色。

    这毕竟是靳司枭的私事,而且又不那么光彩,他不确定靳司枭听了会不会生气。

    靳司枭面沉入水,“继续说。”

    赵晓鑫咽了口口水,艰难措辞:“最后那一段日子,老总裁已经不行了,他到医院去看了男科,却检查不出问题。

    医生建议他要好好养护身体,不要过劳,可他性情暴躁,根本不听,还叫手下偷偷去给他买了那方面药。最后三个月,他根本没来公司,什么都不管,只在家取乐,直到最后一次,因为他一次性吃药太多,才导致爆血而亡!”

    赵晓鑫汇报完这些,西装里面的衬衣都已经湿透了。

    老天,他才跟靳司枭回国,就查到了这么劲爆的消息,该不会被灭口吧!

    忙了一天的工作,晚上,苏北和靳司枭回到了靳宅。

    向伯忠已经将丰盛的晚餐准备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靳申泰和何艳情今天在公司受了气,晚饭的时候,这两个人都没有出现在饭桌上。

    向伯喜笑颜开,一个劲给苏北夹菜:“苏小姐,你吃这个,虽然不是什么名菜,小鸡炖磨菇,但是鸡是我们自己在山上养的,吃玉米喝露水长大的,而且每天都有运动,肉质很好吃的。磨菇也是我们自己在山上种的,一点农药化肥都没有,很好吃的。

    还有这个,清蒸鲈鱼,虽然也是家常菜,但鱼也是我们自己养的,很鲜美的。还有这个,清炒野菜,野菜也是山上摘的,这个季节刚刚好……”

    苏北看着在自己碗里堆成一堆小山一样的菜肴,一脸懵逼。“向伯,你今天捡到钱了?”不然怎么对她这么好?好像慈爱的老爷爷看最心疼的孙女一样。

    向伯忠客气笑道:“没有没有,就算捡到钱,也不能让我这么开心啊,苏小姐你太瘦了,应该多补补!”

    “向伯你很坏耶!”苏北突然哀叹。

    “啊?”莫名其妙受到指责的向伯立即反省自己做了什么坏事。

    苏北望着眼前一堆美味佳肴,哀叹道:“明明知道人家女孩子晚上不能吃那么多要保持身材的嘛,你还这么诱惑我!”

    向伯忠一听是这事,老脸上立即笑成一朵菊花。“不会不会,你们年轻人,晚上消耗大,正应该多吃点。”

    晚上消耗大?

    因为是学中医的,苏北从小就注重养生,晚上基本上都是九点半上床,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为靳司枭催个眠而已,何来消耗大之说?

    向伯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坐在一旁的靳司枭正要去夹菜,闻言不动声色地瞄了向伯忠一眼。

    “等等!”苏北看见靳司枭夹菜,赶紧把他那一筷子菜夹过来,依旧是自己先尝了一口,确定没问题后,才放到靳司枭碗里。“没事,吃吧!”

    靳司枭不知道想到什么,暗沉沉的眸子中突然闪过一抹波动,放下筷子道:“从今往后,你不用帮我试菜了。”

    “为什么?”苏北吃惊,不是说怕有人下毒吗?

    靳司枭表面上平静无波道:“我不想吃口水!”

    苏北筷子上的肌肉啪嗒一声掉在碗里,这是什么破理由,都已经吃了这么久了好吗?

    站在一旁的向伯忠听到他们说“试菜”等字样,多嘴问了一句:“二少爷,为什么要‘试菜’?你们担心有人在饭菜里做手脚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们用的每一顿饭我事先都会用银针试毒才给你们送上来的。”

    靳司枭本来也是这种怀疑,按道理说向伯忠一家三代都为靳家服务,为人也忠心耿耿,他父亲甚至为了让他一辈子谨记自己的身份,连名字都给他取了个“忠”字。

    靳司枭倒没有怀疑他,只是家里人多手杂,就怕他也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于是并没有对他吐露实情。

    靳司枭沉默了一下,突然问道:“对了向伯,我父亲病逝前的那一段时间怎么样?”

    向伯闻言面露忧色道:“老爷他什么都好,就是毁在了一个‘色’字头上,老奴也曾多次劝说他要爱惜身体,可他就是不听,这样日复一日的,这才掏空了身体,最后落得一个不得善终的下场。”说到伤心处,还抹了一把老泪。

    第四十七章  说走咱就走

    靳司枭续问道:“我父亲平时吃的药是谁负责的?”

    向伯直言道:“都是老奴负责的,现在药渣都还堆在后院呢,我怕有蹊跷,一直都不让人处理,怎么,少爷怀疑……”

    靳司枭道:“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这些药都是谁开的?”看来向伯忠的确是不知道实情,只是被人利用了。

    向伯道:“这可就多了,一开始的时候,是济仁医院的黄老邪开的,可是老爷性急,觉得他开的药没有效果,又换了很多医生。不过每个医生开的药药渣我都是分开放的,连中成药和西药我都留有备份,如果少爷爷想看,我那里还有。只不过……”向伯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靳司枭直接问:“只不过什么?”

    向伯忠面有忧色道:“只不过老爷除了这些正规的医生开的药,还叫他的手下去给他弄了很多野药,这些药没经老奴手,有没有问题,我就不知道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也下去吃饭吧!”

    向伯离开后,苏北见刚才提到了黄老邪,那是她父亲苏浩德的老师,可是回国这么些天了,她天天都在为一些不知所谓的事情忙碌,不由得又有些焦急又愧疚。

    “靳司枭,你答应帮我查我父亲的事情,已经去查了吗?”

    “没有!”靳司枭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回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苏北一下子来了脾气,这人怎么这样?

    “忙!”靳司枭薄唇吐出一个字。

    “哎,这明明是我们之前说好的条件好吗?我都有在履行合约,你怎么可以无动于衷!”

    靳司枭道:“等我忙完这阵!”

    “这阵是多久?”有关于自家父亲,苏北寸步不让!

    靳司枭直言道:“大约三四个月吧!”

    靳家的关系盘根错节,他们这一支虽然只有他和靳申泰两位,并且靳申泰还是个私生子,可是旁支却很多。以下各部都有自己的势力,现在公司一团乌烟瘴气,到处拉帮结派,都为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要肃清这些毒瘤,说三四个月都是少的!

    而他多年不在国内,这边有什么人能用什么人不能用,他也不清楚。现在他带回来的都是自己的团队,想要让这些人顺利接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现在人手的确有些缺。不过三四个月之后,至少应该可以稍微抽出点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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