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艳晴实在没想到向伯忠这老货会把药渣都留下来,如今兴师动众,必然是找到了确切的证据。

    这些日子,她也看明白了,以前合这靳申泰坑害靳鲲鹏,还以为他能当上家主。

    可靳铨一回来,所有人的见风使舵,围着靳司枭转,便连付茗蕊都开始故意疏远她,有人会帮她说话才怪。

    何艳晴勾唇一笑,坦然道:“这药是我放下去的不错,但是是靳申泰给我的!他说可以让老……”她本来习惯说靳鲲鹏是“老头子”,但靳铨这个更老的人都还在这里,于是改口道“可以让鲲鹏舒坦一点,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冷不丁,战火就烧到了靳申泰身上,靳申泰情急起来,吼道:“你胡说些什么?”

    何艳晴全不惧怕他,甚至还有一种报复的快意。“我可没有胡说,鲲鹏就是我最大的靠山,我巴不得他活得长长久久的,为什么要害他?”

    “你……那是因为……”靳申泰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当初,两个人想着比翼双飞,当然有害靳鲲鹏的理由。

    可是一旦这事说出来,自己跟自己父亲的女人有染,这是豪门最大的丑事,估计话还没说出来,就会被灭口了。

    靳申泰也急从座位里跑出来,在靳铨面前跪下,推说道:“爷爷,我完全没有害父亲的意思啊!是父亲大人说房事不太得力,才让我给他寻一些药,我这也是一片孝心……”

    “你撒谎!”靳申泰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北打断了。

    苏北举着第二包药道:“这是父亲大人三年前服用的药,我在里面找到了另一些东西。”

    靳申泰狠狠地盯着那些药,心里恨不得把向伯忠千刀万剐,他怎么什么都留下来?

    所有人都等着苏北分析,苏北捡出其他的一些药渣道:“这些药本来是强身健体的补药,但是你们在里面加了两味相生相克的东西。父亲正是因为吃了这个,身体才开始虚乏无力,才需要进补,然后,你们就开始你们的第二步计划!”

    “谁能证明?”靳申泰情急地问了一句。

    苏北拿出靳司枭早上给她的资料,道:“你不会那么孤落寡闻吧,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能证明的人多了!”

    说着,她把资料递给靳铨看。“爷爷,您看,这是医院的化验证明!”

    坐在评判台上的靳钊也被吸引,走下来跟靳铨一起看。

    只见医院化验报告单上说得明明白白,几味药材相生相克,是不能同时服用的,一旦服用,必然导致人体气血两亏。

    靳铨看得一把将资料甩在了靳申泰脸上,“你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还有什么话说?”

    靳申泰看了看寒石般站在一角的石田,一时间心里非常难以抉择。

    供出石田背后的广野优太吧,可以暂时把战火烧到别人身上,说他也是被人利用!可广野优太是什么人,就算他之后被流放到北漠岛,也一定会被广野优太弄死!

    不供出来,按照靳家的规矩,顶多也只是被剥夺一切权利,流放到北漠岛而已!

    自己可能对广野优太来说,还会有一定的利用价值也说不定!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他咬了咬牙,道:“不错,一切都是我所为,我觊觎家主之位,想害死父亲,好自己做主!”

    “你这个混账!”靳铨气得狠狠踢了靳申泰一脚,他老来痛失爱子,要是靳鲲鹏真的是不知自爱,沉迷女色,那也算咎由自取!但没想到,居然是被人害死的!

    苏北看见靳铨动了气,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小心扶着他坐下。“爷爷,您消消气,这些花异常难培育,靳申泰身后一定还有高人……”

    付茗蕊有些嫉恨地看着苏北,本来照顾靳铨是她的活,但是她现在多一句话都不敢说,多一个动作都不敢做,生怕别人注意到她身上,受了连累。

    靳铨头次认真地看了看苏北,之间一张清丽可人的脸,眼珠子黑白分明,倒是的确有一些当家主母的风范……

    靳钊看靳铨动了气,接下审问的工作,一脸威严地问靳申泰:“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还不肯说吗?”

    靳申泰已经下定决心,磕头认错道:“没有人指使,那些花是我偶然得到的,后来我发现了它的功效,所以设计了这出戏……”

    毕竟是要掉脑袋的戏码,靳申泰说着,一脸煞白,头上流下冷汗来。

    接下来,无论怎么拷问,靳申泰都一口咬定,那花是他无意中发现的,而整个戏码,也是他一个人设计,所有人都不知情。

    实际上,所有来龙去脉,靳司枭都已经清楚,怕是连靳铨,都能猜到几分。

    但是靳申泰死不肯承认,他们也没有办法!

    更何况,他们如果要对付广野优太,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靳申泰承不承认,也没什么关系!

    最后,由靳钊这个执法堂主下令,靳申泰剥夺靳家子孙的身份,流放漠北岛,终身不能越出半步!

    靳申泰整个人像是虚脱了,眼前阵阵发黑,但是好歹保住了一条性命。

    靳申泰被人死狗一样拖出去之后,靳家子孙人人自危!

    靳申泰,那是靳司枭的亲兄弟了,没想到就这么不动声色地被除掉了,这要是换了他们呢……

    “父亲,这人怎么处置?”靳炳云指了指还形状不雅地站在一旁的何艳晴。

    靳铨看到她都头疼,如今儿子都不在了,留着这样一个女人在靳家,主不主,仆不仆的,看着实在碍眼。

    何艳晴早有打算,她已经在靳家耗费了十年的青春,如今连靳申泰这个唯一的靠山都不在了,她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海阔凭鱼游,天高任鸟飞,她盼望外面的天空已经很久了。

    她跪下来道:“老爷子,我伺候了鲲鹏十年,尽心尽力,其中虽然被人利用,但是并非我本意!看在我已经耗掉我生命中最宝贵的十年的份上,请让我自由吧!”

    靳家早有惯例,像这种没有子嗣的女人,男人一死,赏一笔养老费,赶出去了事。

    靳钊便做主,赏了何艳晴一笔钱,让她体面走出靳家。

    但靳司枭心知肚明,何艳晴绝对不是被人利用那么简单,她是害死父亲的合谋者,不过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要对付她,那是以后的事了。

    一场轰轰烈烈的比武考核会,以一个靳家子孙被驱逐来结束,这事谁也想想不到。

    之后,靳钊依照苏北的建议,让人做了实验,把墨罂粟放在房中。

    他那些冷得几乎没有人类感情的黑执事也着了道,一个个梦中被女人纠缠,第二天像是被妖精吸食了精髓的书生似的,手无缚鸡之力。

    因此,靳家的子弟兵都免过考核,全部留了下来。

    而靳申泰原来的那些手下,想要留下来的必须经过严格的审查,不想留下来的,比如石田之流,都让他们滚了出去。

    时代到底不一样了,靳家虽然还秉承古法,但是也不能随意伤人生命,这事要搁以前,那些人就算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发生了这样一件大事,靳家人人消停,生活安静了很长一段日子。

    而苏北则是正式拜了徐耀辉为师,跟他学习医术。

    苏浩德的身体有所好转,脸色一天比一天好。只是那双腿,因为已经废了太久,就算身边围了一大群医生,天天有人勤奋诊治,他暂时也没能重新站起来。

    靳司枭请了专门的中式工匠,给苏北修葺苏家老宅。

    看到老宅每天都更接近记忆中的家,苏北和苏浩德都很高兴。

    苏北忙得不亦说乎,每天医院苏宅和靳司枭的公寓三点一线,小日子过得非常不错。加上每晚有靳司枭的滋润,她的脸蛋越发红润,越来越有女人味,也越来越动人了。

    金叶飘零,时间正式进入秋季。

    这天,靳司枭正在靳氏上班,门口响起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进来!”靳司枭头也不抬,说了一句。

    “靳总,您的私人助理来了,还有什么没完成的工作,请尽管吩咐!”苏北一身软糯的羊绒套装,神采奕奕地走向自己丈夫。

    “私人助理?我看你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才对,三天两头不见人!”靳司枭拐着苏北轻盈的腰肢,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这小妮子越发.漂亮了,就像被春雨滋润的鲜花一样。

    “三天两头?告诉我,你昨晚上吃的是什么?”苏北居高临下,胆大包天地捏了一下靳司枭挺直到反光的鼻子。

    靳司枭作势皱了皱鼻子,顺嘴还咬了苏北的手指一下。

    “照你这么说,我们现在的交流只限在床上了吗?你每天比我还累,昨天晚上才做到一半,你就睡着了!”靳司枭开始对这种只有身体交流的日子开始不满。

    苏北俏脸一扬,说到:“那也不能怪我呀,你要是每天需索少一点,我自然会抽出时间跟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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