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明因为刚才坏了老板的好事,受了老板一记刀眼,现在看车厢里的风光逐渐转成旖旎,哪还能不识好歹,赶紧朝聂风打眼色,两个人一起退下了。

    苏北突然面对靳司枭危险的微笑和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加上刚才他说的那句别有深意的话,胸膛里突然擂起鼓来。

    她手指戳了戳靳司枭硬实的胸膛,“你想干什么?”

    靳司枭心想,自然是想干you!

    可一来他自己对这种事情也很陌生,对这种粗鲁的说法也很排斥,二来心里也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

    只好强自把那一点难得冒出头来的渴望收了!这样子心里又很不得劲,只管吓唬苏北道:“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苏北哪里还能不知道他的企图,只是这段日子两个人相处下来,靳司枭对她偶有亲密,但是却不会像刚才那么目的明显!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晚上靳司枭受了刺激,心情不好,还是……

    总之在这里呆下去,她一定讨不了好就是了!

    苏北滴溜溜的大眼睛往车窗外一瞄,看见一个大圆盘似的美丽月亮,赶紧转移话题道:“之前向伯跟我说明天就是你们靳家传统的赏荷会,说是要邀请龙城的名媛淑女们一起参加,我对这里人生地不熟,更没认识什么人!那天赌气,吩咐向伯按照往年的习惯安排了,也不知道现在安排得怎么样!现在外面的夜色这么好,不如我们下去走走?”

    靳司枭是个重视实际利益的人,对月下散步逛院子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

    可他也知道苏北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他既然已经决定照顾苏北,说什么也要那出一点实际的行动来。

    便没有拒绝,带着苏北下了车。

    袁成明本来以为这车上要发生点什么,没想到这么快靳司枭就下来了,怕靳司枭有吩咐,赶紧上来了,却垂着手在一边,等着靳司枭开口说话。

    靳司枭知道他的顾虑,冷声开口道:“把车子开去停好,我跟夫人走走。”

    袁成明却会错了意,他也是男人,靳司枭刚才那样子他看得清清楚楚,心想着或许老板是顾虑在车子里毕竟有失身份,而靳宅也人多嘴杂,确实不太好看。

    如今,对着大好的夜色,正应该先走一走,培养一下气氛,等下回房,嘿嘿……

    便大着胆子建议:“是该去逛逛,我刚才听向伯说,他们今天已经把院子重新布置了一番,准备迎接明天的赏荷会。不如我去给你们拿一瓶酒来,你们到有雁湖边,一边喝酒,一边赏花赏月,不是更好!”

    “他胃不好,大晚上的,喝什么酒?”苏北首先抗议了,她哄靳司枭陪他去逛院子,不过是为了分散靳司枭的注意力,想着走一下等下就要回去睡大觉,哪有那种闲情逸致。

    袁成明一心只想着为老板铺路,哪能体会到苏北担心父亲的心思,见靳司枭不反对,又找了个理由道:“夫人,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晚上喝一点红酒,正好助眠!”

    苏北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确定要跟我讨论睡前喝酒到底对身体好不好这样的话题吗?”

    袁成明这才猛然想起苏北是一个医生,而且还是一个有诸多禁忌的中医,跟一个中医讨论养生的问题?没事找抽呢吧!

    只好讪讪地笑了笑,“夫人,就算不喝酒,欣赏欣赏夜色,也是好的!前几天,我去看过了,池塘里的荷花开得正好,等明天赏荷会一过,那些花沾了人的俗气,就不好看了!”

    苏北看袁成明局促的样子,突然笑道:“袁司机,我还不知道,你居然还是一个这么诗情画意的人!我看你可以去做一个散文家了!”

    靳司枭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插了句嘴:“这点你说对了,老袁以前是哥伦比亚大学的文学教授呢!”

    “什么?你让一个哥伦比亚大学的文学教授给你当司机?真的不怕天打雷劈吗?”

    “夫人,这您就错怪老板了,老板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再是救命恩人,也不能强人所难啊!他是不是携恩图报?”

    “您误会了,这个职位我求之不得,而且也干得很好!那个,老板,要没什么事,我先退下了!”扯到这个要命的话题,袁成明赶紧溜了!

    “哎,你怎么——”看袁成明跑得比兔子还快,苏北转过身来瞪了靳司枭一眼。“你说,你是不是仗势欺人,我看他怕你怕得很!”

    “怕我不是正常的吗?你以为谁都能对我蹬鼻子上眼!”靳司枭挑了挑眉峰,意指苏北已经越来越无法无天。

    苏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说我吗?刚才不是一时情急吗?老板大人原谅则个!”说着,非常俏皮地做了蹲了个万福!

    靳司枭还没表示原谅,苏北又跳起来挽着他的手臂,亲昵道:“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靳司枭无奈地被苏北拉着往前走:“说什么?”

    苏北道:“当然是说袁成明的故事啊,我好奇得不得了,说说您老人家是怎么仗势欺人逼良为娼的!”

    被苏北说成这样,靳司枭心里自然不乐意!可看苏北又恢复了活力,心情也放松了点,不知不觉,已经被苏北拉着往庭院深处走了。

    “袁成明的故事,既浪漫,又悲惨!你还要听吗?”

    “要的要的,我最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了!”苏北唧唧咋咋。

    靳司枭无奈,低头看着铮亮的黑皮鞋徐徐走在铺着石子的路上,身旁是自己喜欢的人,周围更是静谧优美的夜色,这是新奇的体验让他感觉很舒服。

    “你觉得袁成明这人长得怎么样?”

    苏北实事求是道:“不怎么样,也就一般般吧!现在他是你的司机,穿着高级西装,举手投足说不上优雅,但是很从容,看着让人很舒服,跟你的身份也很匹配!但要不是你告诉我他曾经是个文学教授,我会觉得他顶多初中毕业,丢到人群中,也是芸芸众生一枚!”

    靳司枭沉默了一下,声音徐徐道:“你看到的这些都是假象,实际上,他曾经是个轰动一时的‘美男子’!”

    “有吗?”苏北眨巴这大眼睛,对靳司枭说的话一点都不相信。“你可别骗我,虽然说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的容貌会发生一点改变!但是袁成明现在顶多四十出头,他身上也不见老态,就从一个‘美男子’变成一个普通大叔了,这是基因突变吧!”

    “不是基因突变,是因为他吃了药!”

    “故意吃药让自己变丑?”苏北本来就是学医的,如果某人故意长期服用对身体有害的药,又或者什么特制的药,让自己的容貌改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靳司枭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点了点头!

    “为什么呀!”有听说过有人吃药打针让自己变美的,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故意让自己变丑的。

    靳司枭声音低沉,不疾不徐道:“因为他这个人天生爱惹桃花吧!”

    “一个男人有桃花运,那不是好事吗?”苏北见靳司枭说了好几句,都没说到点子上,不由得有些急了。

    “哎呀,你这是故意的吧!能不能把话一次说完?还能不能愉快聊天了?”

    靳司枭突然笑了一下:“一次性说完,太轰动,怕你接受不了!”

    苏北根本不信:“你说来试试!”

    靳司枭便一句话总结道:“爱上他的人,据我所知,至少有二三十个!其他的暗恋者还不算!但是最后这些人全死了!”

    轰隆!

    苏北仿佛遭到雷劈,脚下突然一崴,果然接受不了。

    “你怎么样?”靳司枭看苏北踉跄,有些担心。

    苏北动了动脚腕,不觉得疼痛。“没事,我穿的是粗跟鞋,而且鞋跟也不高,只是刚才被吓到了。”

    靳司枭看她走了两步,果然很稳,便放下心来。

    这时候,他们穿过一道月门,眼前豁然开朗,原来是“赏荷会”的主阵地“有雁湖”到了。

    苏北本来一心想听袁成明的故事,以至于一路上走来,路边的风景一点都没看。

    可这“有雁湖”又实在漂亮,天上一轮好月,泼泼溅溅的银白色月光照在满池荷塘上。

    四周都是参天大树,围拱着这一湾碧水,树间疏疏密密的路灯与庭灯,显得庭院深深,越发突出着荷塘优美。

    再说这池塘里的荷花,也不是全都植得满满当当,而是被数排高耸直立的灯柱分出数个区域,并行的灯柱之间,是水路,应该可以游船。

    如今,灯柱上的小灯都亮着,高低起伏,错落有致……

    苏北想起“天上的街市”。

    “明天的赏荷会就在这里举行吗?这也太漂亮了吧!”

    靳司枭一向来不喜欢这个表面优美但内里充满了腐朽气息的宅子,因为靳申泰和何艳晴常常在这湖边水榭做些肮脏的事情,他一时又发作不得,还迁怒于这个小湖,吩咐向伯把这里改成游泳!

    看苏北这么喜欢,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喜欢?”

    苏北简直无语,“是个人都会喜欢好吗?难道你看不出来这里有多漂亮吗?”

    靳司枭完全看不出来,一想到这个鬼地方的用途,他恨不得把这里全部夷为平地。

    “你喜欢的话,我让向伯暂停施工!”

    暂停施工?

    这会苏北想起上次靳司枭说要在宅子里修几个健身场所的事情来了。“你上次就是说,要把这里改建成游泳池?”

    靳司枭的脸色黑了黑,显然苏北说对了!

    苏北无力地叹了一口气:“我发现你还真是会做一些焚琴煮鹤的事情,难道工科男对这个世界上的美景真的一点感悟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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