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落末世 作者:白白馒头
第十四章
二愣子落末世 作者:白白馒头
第十四章
看着空间里几乎翻天覆地的变化，张毅惊讶的怔在了原地眼睛眨也不眨、几近贪婪的转动着眼珠子欣赏着新世界，肖瑞卿也难得露出了呆愣的神色，只有冯吉惊叹的“哇！”了一声，很是兴奋的叫道，“这里和我那里一样！天是蓝的、有白云、闻起来也没有古怪的味道，怎么说来着？空气真清新！环境好！”
在现实里不过两天的时间，已经加速过了两百多年的空间里已然从最初的无天无地的混沌空无状态，进化成了有着蔚蓝天空、让人能够脚踏实地的大地、和煦的清风和新鲜空气的自然世界。
“我的天！这里！这里和学习机上的历史图片一模一样！”终于回过神来的张毅丝毫没有掩饰他的兴奋，颤抖的声线略显尖锐的音调，他颤抖的手指着天空，“蓝色的天！蓝色的天！”
出生于末世的张毅自出生看到的就是晦暗沉的天空、干涸荒凉的大地，空气也总是充满血腥、腐臭或者灰尘等等糟糕的气味。而活了一百七十多年的肖瑞卿，也同样没有看过这样明亮干净的天。
灰暗笼罩的天空和了无生机的荒芜大地，在这样的天地间，末世里的一切都是郁颓然的，让人看不到光明，也没有未来；而在这个空间里，晴空万里的宽阔明亮，能够孕育出绿意生机的黑土地，眼前一片明朗，令常年盘踞于心的窒闷压抑一扫而空，充满了无限的活力和渴望，能够得到美好的未来也不再是奢望。
从一片混沌的空间突然进化成有天有地的世界，如同经历了盘古开天辟地一般，却仅仅用了两百多年的时间，还是在一个属于个人的空间世界里，靠着个人相对于世界来说微薄到渺小的神力，怎么可能？！
张毅和肖瑞卿都想到了这一点，这是无解的问题，就如同异能的出现一般，谁也不知道异能因为什么出现，也无法解释异能的进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很显然，肖瑞卿的空间异能绝对是进化了，从无创造了有，开天辟地。
“肖哥，那边还有湖！”冯吉眼尖的发现了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水面，情绪十分高昂，笑弯了眼睛唇角扬的高高的。然后下一刻，他立马蹲下身用手指捏起土壤在指尖搓了搓，有点粘湿的感觉，又徒手刨起了坑，同表面一样的黑色土壤。一双干净的手变得脏兮兮的，冯吉的笑容却越发灿烂。
“这里的土地很好。”冯吉拍了拍手站起身，“老人家说过，有种土地叫黑土地，肥力好，非常适合种植，种出来的东西长的好、产量高、味道也。我觉得，这里的地儿就是黑土。”
“黑土200到400年才形成一公分。”肖瑞卿的声音很平静，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紧贴着裤缝的两手正握的紧紧的，紧得有些颤抖。
“屁用！”张毅两眼直盯着蓝天白云，怎么也挪不开，连点余光也没给肖瑞卿，干脆的反驳道，“200年你这世界都这样了，还不比那什么黑土地来的困难千万倍？不，这两个本没可比。在异能领域里，很多事情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哥哥是经验人，农家汉，肯定没错的！”
“哎！”冯吉听了心里舒畅，咧着嘴笑的憨厚，“大概应该是没错的，不过即使不是黑土地，这地也是顶好的。外面是死地，这里是活地，能出庄稼。”
肖瑞卿紧握的拳头终于松了开来，微微翘起的唇角、褪去冷淡、表情轻松，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吐出，露出惬意的神情。
“肖哥真了不起！能弄成这样！”冯吉的崇拜的看着肖瑞卿，两眼炯炯有神，“不过肖哥，以前的东西怎么都不见了？”
闻言，肖瑞卿和张毅都转过头来看了眼冯吉，继而迅速转动脑袋观察起这个新世界：望不到边际的黑土地，不远处有湖泊，除此之外地面上没有任何的东西。
叶片、果实和动物的尸体自然是腐烂分解了，那么以前肖瑞卿存放在里面的衣物、武器和其他东西呢？
“我控制的时间流速从来没有对土地以外的东西产生影响，只有放在土地上的东西才会发生变化。”肖瑞卿声音平淡。
“所以现在有天有地，空间完全成型，相当于所有的东西都在土地之上，全部分解了？武器放两百年会分解？算了，那些都没关系，解释不通的东西也就不要去考虑了。这里现在简直就是学习机里说过的世外桃源啊。”张毅向后一摆手，两眼晶亮的看向冯吉，“哥！这里都种上，果树、蔬菜、粮食什么的，再把外面冰冻活物全部解冻带进来，时间流速调快点，一夜之间就什么都有啦！新鲜的食物！不再是营养膏！简直是奢侈至极的享受啊！”
冯吉连忙摇了摇头，眼睛瞪了老大，“不够的。要锄草除虫、翻地施肥、每天都要看着地里别出问题。丢这里不管，只让时间流逝种不出东西。”
“这么麻烦？”张毅，或者该说大多数人，即使是末世之前，也早就不清楚怎么务农了，全机械化管理早就让人类从繁重的农务活中解脱出来。
此刻连多少有点农业知识的肖瑞卿也有些失望，如果不能用时间加速的话，要等多久才能得到收成？
“呵呵，急什么，我们一直待在这里就好了。有田有水，种子都可以有收成，外面还有工具、有活着得家禽家畜，以后我还可以搭房子，住在这里一辈子也没关系。”
冯吉打小就没什么追求，容易满足，即使读过书也见过富贵繁华，却也从来没想过当官掌权什么的，也不像镇里其他年轻男人那样有出去的野心。用他的话来说，当官的没几个好东西，一当官就变坏，他才不愿意做那欺凌百姓的差事儿。
他总觉得，只要家人过得好，有收成、有吃、有余钱娶媳妇儿，那日子就是好的。虽然爹也骂过他没志气，家人却还是待他极好的。一家人温馨和睦在一起，这就是冯吉的追求。
现在，他有弟弟，外面的时间又极不太平，能在这里安家落户，其实真的很好的吧，简直太好了！不过……
“媳妇儿的问题，要不先住着，等有了富余，哥再给你找媳妇儿送聘礼去？不过你们这儿的女人脾气老大的，基地里那三个真不像样。小毅你喜欢什么样的？要不我们住一段时间就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个看的上媳妇儿？也不能没儿子，传宗接代可是大事！”
“……”张毅和肖瑞卿都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回答这个一脸犹豫担忧的青年。
在随时可能丢命的末世，结婚这个词本毫无意义，情人这种关系都不是很多，大多不过是床伴而已，为了生理欲望互相帮忙罢了，看的顺眼的即使是第一次见面也能搞上，更别说大基地里那种可能因为各种理由成为玩物的存在。
更何况女虽然能力强大的不多，但为了人类种族的生存繁衍，女的存在是受到军方保护的。或许待遇上不见得比男高多少，依然要靠自己努力，但是至少不容易发生遭到强x玩弄的事情。不过她们也不选择结婚，依附能力更强大的，才是大多数女自身的保障；而本就强大的女，则有更多的选择，也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
至于小孩，八成以上都会在出生没多久就被送到军方去，没多少人愿意花十几年去抚养一个累赘。
张毅无法理解肖瑞卿对于传宗接代的执着，可是他喜欢冯吉像现在这样，为了他的事情而担忧，为他考虑未来，为他做着打算。所以他既没有解释也没有拒绝，而是抱住冯吉在他的膛上蹭了蹭，欢喜道：“不着急，随缘。”
而肖瑞卿竟也突然开口转移话题道：“不可能长期住在这里。”
“为什么？”冯吉皱起了眉，“我可以帮你种地，建房子、种地、养家畜，我都可以做的，让我干什么都成，只要让小毅住在这里，安全没危险。”
张毅抱着冯吉的手紧了紧，他知道肖瑞卿拒绝的原因，他没有开口。
“我带着活物在空间里，需要消耗我更多的神力。神力消耗完了空间就会有崩溃的迹象。”
“家禽家畜都是活的，那……”
“我会尝试，得出极限结论。”
冯吉很是失望，他一点儿也不喜欢外面的世界，那种丧失了一切希望和生机的荒凉世界。
“逃避是软弱的表现，永远躲起来只是懦弱。”
肖瑞卿冷淡的语气在冯吉听来饱含指责，他却极不赞同肖瑞卿的说法，不由开口辩驳道：“命最重要了，活着才有希望，能在这里过下去为什么不？这里有什么不好？”
“你无法面对外面的世界，冯吉，你在拒绝接受穿越时空的事实，你也必须融入这里，在这里活下去。”
“才不是！我知道回不去了，所以我学着这里的东西，很用功的学着！但是这里比外面的世界更好，能让我和小毅生活更好，我有什么错？外面的世界不好，所以我讨厌，很正常！”冯吉扭着眉头吼了起来。
肖瑞卿抿了抿唇，无论是表情和音调都未曾改变的平静，“外界才是现实，这里终究是异能下的产物，会向什么方向发展谁也不知道，或许有一天我的异能会消失，这里也就不存在了。”
冯吉一愣，心下极度排斥这种可能，梗着脖子叫道：“那是你的问题，所以我想和小毅住在这里没有错！没有软弱和懦弱！没有！”
“你只看到了外面世界极小的一部分，还有更多的属于这个时空的东西没有看过和经历过，你对这个你现在应该的归属时空没有该有的了解，在弄清楚这一切之前就想着隐居，你在排斥你该生活的世界，逃到现在这个你熟悉的世界以求安宁，这就是逃避。”
冯吉听得明白，可完全不觉得肖瑞卿说的话有道理，“我讨厌外面的世界，选择这里因为这里更好，这是趋吉避凶，不是逃避！这里能生活的好，就不用熟悉外面了，活折腾的，没事找事儿！”
“你……”
“够了！”张毅听着两人一个冷淡一个激动的辩驳，实在是郁闷，“反正这里不能长住，只能进来打理打理，你们争论的话题没有意义。哥哥还是要在外面生活，所以也不存在逃避不逃避的。肖瑞卿，我之前怎么没觉得你有教育癖？”
张毅想着结束争论，可这次肖瑞卿没开口，冯吉反而揪着这事不放了，“小毅，有意义的！他怎么能说我懦弱逃避和软弱，我没有！这事儿很重要，男儿自当顶天立地有担当有责任，我在这里种田养牲畜自是担起照料田地、养活我们的责任，他怎可说我是逃避的懦夫？！”
“哥，这个问题……”
“我承认刚刚的话题的确没有意义，”肖瑞卿打断了张毅的话，“假设不存在，你必须以外面的世界为主生存世界，这个空间只是附属质，短时间进入。所以我们不需要再讨论，现在应该试验种田。工具外面有，翻地耕土，播种，我需要这里的植物生长规律以安排后期空间发展。”
“不，要说清楚！我不是逃避，也不是胆小鬼！”冯吉还真是杠上了，坚持异常，那副我要弄清楚纠结到底的样子既认真执着，又透着股执拗的傻劲儿，让人哭笑不得。
可肖瑞卿绝不会改口，也不会背着心里的真实想法开口安慰，只是平静万分的直视着冯吉的眼睛，默默无语。
一时间肖瑞卿和冯吉二人一方意义不明的注视，一方鼓着劲的瞪视，僵持住了。
张毅无语的叹了口气，他怎么就没发现冯吉除了温和傻愣愣的可爱，还这么执拗呢？这问题纠结的本毫无意义，也算不得侮辱什么的。而且这里是肖瑞卿的地盘，这傻哥哥怎么就这样和肖瑞卿杠上了？这也算是胆大无畏吗？
“哥哥。”张毅无奈，指望不了肖瑞卿，他只得自己上阵。双手按在冯吉两颊向下拉，可冯吉弯下了腰降低了脖子微垂下了头，眼睛却还是使劲儿往上瞪着肖瑞卿，视线没有转移分毫。
“哥！”张毅双手搂在冯吉脖子上向下拉，讨好的用脸颊贴在冯吉脸上蹭了蹭，彼此滑嫩的触感令人舒适满意，撒娇的强调也唤回了冯吉一点儿注意，“乖，等会儿，等哥说完了再陪你玩。”
张毅顿时无语，嘴角一抽……我十六岁的人顶着十一二岁的嫩皮丢了子撒娇卖萌我容易么？！竟然就这么一句打发了？！
当下侧过脸，嘴皮子贴在冯吉脸上，张口亮出白森森的牙齿“啊呜”就是一下，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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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实里不过两天的时间，已经加速过了两百多年的空间里已然从最初的无天无地的混沌空无状态，进化成了有着蔚蓝天空、让人能够脚踏实地的大地、和煦的清风和新鲜空气的自然世界。
“我的天！这里！这里和学习机上的历史图片一模一样！”终于回过神来的张毅丝毫没有掩饰他的兴奋，颤抖的声线略显尖锐的音调，他颤抖的手指着天空，“蓝色的天！蓝色的天！”
出生于末世的张毅自出生看到的就是晦暗沉的天空、干涸荒凉的大地，空气也总是充满血腥、腐臭或者灰尘等等糟糕的气味。而活了一百七十多年的肖瑞卿，也同样没有看过这样明亮干净的天。
灰暗笼罩的天空和了无生机的荒芜大地，在这样的天地间，末世里的一切都是郁颓然的，让人看不到光明，也没有未来；而在这个空间里，晴空万里的宽阔明亮，能够孕育出绿意生机的黑土地，眼前一片明朗，令常年盘踞于心的窒闷压抑一扫而空，充满了无限的活力和渴望，能够得到美好的未来也不再是奢望。
从一片混沌的空间突然进化成有天有地的世界，如同经历了盘古开天辟地一般，却仅仅用了两百多年的时间，还是在一个属于个人的空间世界里，靠着个人相对于世界来说微薄到渺小的神力，怎么可能？！
张毅和肖瑞卿都想到了这一点，这是无解的问题，就如同异能的出现一般，谁也不知道异能因为什么出现，也无法解释异能的进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很显然，肖瑞卿的空间异能绝对是进化了，从无创造了有，开天辟地。
“肖哥，那边还有湖！”冯吉眼尖的发现了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水面，情绪十分高昂，笑弯了眼睛唇角扬的高高的。然后下一刻，他立马蹲下身用手指捏起土壤在指尖搓了搓，有点粘湿的感觉，又徒手刨起了坑，同表面一样的黑色土壤。一双干净的手变得脏兮兮的，冯吉的笑容却越发灿烂。
“这里的土地很好。”冯吉拍了拍手站起身，“老人家说过，有种土地叫黑土地，肥力好，非常适合种植，种出来的东西长的好、产量高、味道也。我觉得，这里的地儿就是黑土。”
“黑土200到400年才形成一公分。”肖瑞卿的声音很平静，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紧贴着裤缝的两手正握的紧紧的，紧得有些颤抖。
“屁用！”张毅两眼直盯着蓝天白云，怎么也挪不开，连点余光也没给肖瑞卿，干脆的反驳道，“200年你这世界都这样了，还不比那什么黑土地来的困难千万倍？不，这两个本没可比。在异能领域里，很多事情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哥哥是经验人，农家汉，肯定没错的！”
“哎！”冯吉听了心里舒畅，咧着嘴笑的憨厚，“大概应该是没错的，不过即使不是黑土地，这地也是顶好的。外面是死地，这里是活地，能出庄稼。”
肖瑞卿紧握的拳头终于松了开来，微微翘起的唇角、褪去冷淡、表情轻松，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吐出，露出惬意的神情。
“肖哥真了不起！能弄成这样！”冯吉的崇拜的看着肖瑞卿，两眼炯炯有神，“不过肖哥，以前的东西怎么都不见了？”
闻言，肖瑞卿和张毅都转过头来看了眼冯吉，继而迅速转动脑袋观察起这个新世界：望不到边际的黑土地，不远处有湖泊，除此之外地面上没有任何的东西。
叶片、果实和动物的尸体自然是腐烂分解了，那么以前肖瑞卿存放在里面的衣物、武器和其他东西呢？
“我控制的时间流速从来没有对土地以外的东西产生影响，只有放在土地上的东西才会发生变化。”肖瑞卿声音平淡。
“所以现在有天有地，空间完全成型，相当于所有的东西都在土地之上，全部分解了？武器放两百年会分解？算了，那些都没关系，解释不通的东西也就不要去考虑了。这里现在简直就是学习机里说过的世外桃源啊。”张毅向后一摆手，两眼晶亮的看向冯吉，“哥！这里都种上，果树、蔬菜、粮食什么的，再把外面冰冻活物全部解冻带进来，时间流速调快点，一夜之间就什么都有啦！新鲜的食物！不再是营养膏！简直是奢侈至极的享受啊！”
冯吉连忙摇了摇头，眼睛瞪了老大，“不够的。要锄草除虫、翻地施肥、每天都要看着地里别出问题。丢这里不管，只让时间流逝种不出东西。”
“这么麻烦？”张毅，或者该说大多数人，即使是末世之前，也早就不清楚怎么务农了，全机械化管理早就让人类从繁重的农务活中解脱出来。
此刻连多少有点农业知识的肖瑞卿也有些失望，如果不能用时间加速的话，要等多久才能得到收成？
“呵呵，急什么，我们一直待在这里就好了。有田有水，种子都可以有收成，外面还有工具、有活着得家禽家畜，以后我还可以搭房子，住在这里一辈子也没关系。”
冯吉打小就没什么追求，容易满足，即使读过书也见过富贵繁华，却也从来没想过当官掌权什么的，也不像镇里其他年轻男人那样有出去的野心。用他的话来说，当官的没几个好东西，一当官就变坏，他才不愿意做那欺凌百姓的差事儿。
他总觉得，只要家人过得好，有收成、有吃、有余钱娶媳妇儿，那日子就是好的。虽然爹也骂过他没志气，家人却还是待他极好的。一家人温馨和睦在一起，这就是冯吉的追求。
现在，他有弟弟，外面的时间又极不太平，能在这里安家落户，其实真的很好的吧，简直太好了！不过……
“媳妇儿的问题，要不先住着，等有了富余，哥再给你找媳妇儿送聘礼去？不过你们这儿的女人脾气老大的，基地里那三个真不像样。小毅你喜欢什么样的？要不我们住一段时间就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个看的上媳妇儿？也不能没儿子，传宗接代可是大事！”
“……”张毅和肖瑞卿都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回答这个一脸犹豫担忧的青年。
在随时可能丢命的末世，结婚这个词本毫无意义，情人这种关系都不是很多，大多不过是床伴而已，为了生理欲望互相帮忙罢了，看的顺眼的即使是第一次见面也能搞上，更别说大基地里那种可能因为各种理由成为玩物的存在。
更何况女虽然能力强大的不多，但为了人类种族的生存繁衍，女的存在是受到军方保护的。或许待遇上不见得比男高多少，依然要靠自己努力，但是至少不容易发生遭到强x玩弄的事情。不过她们也不选择结婚，依附能力更强大的，才是大多数女自身的保障；而本就强大的女，则有更多的选择，也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
至于小孩，八成以上都会在出生没多久就被送到军方去，没多少人愿意花十几年去抚养一个累赘。
张毅无法理解肖瑞卿对于传宗接代的执着，可是他喜欢冯吉像现在这样，为了他的事情而担忧，为他考虑未来，为他做着打算。所以他既没有解释也没有拒绝，而是抱住冯吉在他的膛上蹭了蹭，欢喜道：“不着急，随缘。”
而肖瑞卿竟也突然开口转移话题道：“不可能长期住在这里。”
“为什么？”冯吉皱起了眉，“我可以帮你种地，建房子、种地、养家畜，我都可以做的，让我干什么都成，只要让小毅住在这里，安全没危险。”
张毅抱着冯吉的手紧了紧，他知道肖瑞卿拒绝的原因，他没有开口。
“我带着活物在空间里，需要消耗我更多的神力。神力消耗完了空间就会有崩溃的迹象。”
“家禽家畜都是活的，那……”
“我会尝试，得出极限结论。”
冯吉很是失望，他一点儿也不喜欢外面的世界，那种丧失了一切希望和生机的荒凉世界。
“逃避是软弱的表现，永远躲起来只是懦弱。”
肖瑞卿冷淡的语气在冯吉听来饱含指责，他却极不赞同肖瑞卿的说法，不由开口辩驳道：“命最重要了，活着才有希望，能在这里过下去为什么不？这里有什么不好？”
“你无法面对外面的世界，冯吉，你在拒绝接受穿越时空的事实，你也必须融入这里，在这里活下去。”
“才不是！我知道回不去了，所以我学着这里的东西，很用功的学着！但是这里比外面的世界更好，能让我和小毅生活更好，我有什么错？外面的世界不好，所以我讨厌，很正常！”冯吉扭着眉头吼了起来。
肖瑞卿抿了抿唇，无论是表情和音调都未曾改变的平静，“外界才是现实，这里终究是异能下的产物，会向什么方向发展谁也不知道，或许有一天我的异能会消失，这里也就不存在了。”
冯吉一愣，心下极度排斥这种可能，梗着脖子叫道：“那是你的问题，所以我想和小毅住在这里没有错！没有软弱和懦弱！没有！”
“你只看到了外面世界极小的一部分，还有更多的属于这个时空的东西没有看过和经历过，你对这个你现在应该的归属时空没有该有的了解，在弄清楚这一切之前就想着隐居，你在排斥你该生活的世界，逃到现在这个你熟悉的世界以求安宁，这就是逃避。”
冯吉听得明白，可完全不觉得肖瑞卿说的话有道理，“我讨厌外面的世界，选择这里因为这里更好，这是趋吉避凶，不是逃避！这里能生活的好，就不用熟悉外面了，活折腾的，没事找事儿！”
“你……”
“够了！”张毅听着两人一个冷淡一个激动的辩驳，实在是郁闷，“反正这里不能长住，只能进来打理打理，你们争论的话题没有意义。哥哥还是要在外面生活，所以也不存在逃避不逃避的。肖瑞卿，我之前怎么没觉得你有教育癖？”
张毅想着结束争论，可这次肖瑞卿没开口，冯吉反而揪着这事不放了，“小毅，有意义的！他怎么能说我懦弱逃避和软弱，我没有！这事儿很重要，男儿自当顶天立地有担当有责任，我在这里种田养牲畜自是担起照料田地、养活我们的责任，他怎可说我是逃避的懦夫？！”
“哥，这个问题……”
“我承认刚刚的话题的确没有意义，”肖瑞卿打断了张毅的话，“假设不存在，你必须以外面的世界为主生存世界，这个空间只是附属质，短时间进入。所以我们不需要再讨论，现在应该试验种田。工具外面有，翻地耕土，播种，我需要这里的植物生长规律以安排后期空间发展。”
“不，要说清楚！我不是逃避，也不是胆小鬼！”冯吉还真是杠上了，坚持异常，那副我要弄清楚纠结到底的样子既认真执着，又透着股执拗的傻劲儿，让人哭笑不得。
可肖瑞卿绝不会改口，也不会背着心里的真实想法开口安慰，只是平静万分的直视着冯吉的眼睛，默默无语。
一时间肖瑞卿和冯吉二人一方意义不明的注视，一方鼓着劲的瞪视，僵持住了。
张毅无语的叹了口气，他怎么就没发现冯吉除了温和傻愣愣的可爱，还这么执拗呢？这问题纠结的本毫无意义，也算不得侮辱什么的。而且这里是肖瑞卿的地盘，这傻哥哥怎么就这样和肖瑞卿杠上了？这也算是胆大无畏吗？
“哥哥。”张毅无奈，指望不了肖瑞卿，他只得自己上阵。双手按在冯吉两颊向下拉，可冯吉弯下了腰降低了脖子微垂下了头，眼睛却还是使劲儿往上瞪着肖瑞卿，视线没有转移分毫。
“哥！”张毅双手搂在冯吉脖子上向下拉，讨好的用脸颊贴在冯吉脸上蹭了蹭，彼此滑嫩的触感令人舒适满意，撒娇的强调也唤回了冯吉一点儿注意，“乖，等会儿，等哥说完了再陪你玩。”
张毅顿时无语，嘴角一抽……我十六岁的人顶着十一二岁的嫩皮丢了子撒娇卖萌我容易么？！竟然就这么一句打发了？！
当下侧过脸，嘴皮子贴在冯吉脸上，张口亮出白森森的牙齿“啊呜”就是一下，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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