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望舒回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逐渐黑下来了,他背着双肩包顺着林荫路往宿舍走。

    忽然,他听到左侧林子里传来女生轻声喝骂:“你给我滚开!别碰我!臭流氓!强尖啦!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色狼滚开,谁帮我报警啊!”

    这还得了!竟然有人敢在大学校园里行凶劫色,太不把地大爷们放在眼里了!

    岳望舒冲进树林,看见在一株碗口粗的白桦树上绑着一个女生,双手被向后绕过树干绑住,两只脚也绑在树上,上身的T恤被撕烂,裤子被褪下来拉到膝盖,中间露出白花花的一片,天有点蒙蒙黑,看的不太清楚,一个男人,用丝袜套着头,只露出鼻子以下的地方,铺在女生身上乱啃。

    “干什么呢!”岳望舒大吼一声,箭步窜过去,抓住男人头顶上的丝袜向后猛地一扯,把男生扯得仰面朝天摔在地上,紧跟着一脚踢中脸部。

    男人双手捂脸向一边滚去,岳望舒快步跟过去,男人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啪”地一声,弹出锋利的刀刃,左右乱划,逼得岳望舒抬脚躲闪,他从地上地上爬起来,持刀往岳望舒肚子上猛捅,岳望舒只是修道之后,力气比常人大些,可没有空手夺白刃的本事,男人打架的经验却很充足,看样子还专门练过,一把尖刀捅、挑、扎、砍,五式连招反复用,岳望舒躲得稍慢,差点被划在脸上,冰冷的刀锋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子一闪而过的。

    这色狼胆子还挺大,被发现了不逃跑,还回身搏斗,看着架势是要把自己攮死啊!

    岳望舒边退便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足球大的西红柿,狠狠掼出去,男人用手一挡,没想到这东西还挺沉,手没完全拦住,被砸在头上,汁水横流,流到眼睛里,刺激得眼睛无法睁开,岳望舒飞脚踢掉他的刀,再一脚踢翻在地,从空间里拿出一根短绳,把男人双手反剪,连双脚一起,绑了个驷马倒攒蹄,确定他跑不了了,回来给女孩解绳子。

    “没事了,色狼已经被我给制服了。”岳望舒安慰女生。

    “没事个屁!”女生双手一脱离筋骨,抡巴掌就要给岳望舒一个耳光。

    岳望舒甩头躲开:“你干什么?我没看你啊!”他解绳子的时候,头都是歪到一边的。

    “谁让你不看的!哟,长得还挺帅!”看到岳望舒的脸,这女生变了口吻。

    岳望舒也认出来,这女生是地大的名人,三大公主之一的太平公主,能得到这个外号可以想象她的特征了,三大公主长得都特别漂亮,这太平公主更是其中翘楚,被称为“涉经院的头牌”、“地大花魁”,大学两年,她交过的男朋友足以装满一辆公交车,所以又叫“太平快车”。

    太平公主自己把脚上的绳子解开,提上裤子,在岳望舒傻愣愣的目光里一路小跑到刚才要强尖她的男人身旁,把男人手脚上的绳子解开,扶起男人上半身:“臧颐!臧颐!你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眼睛看不见了!”臧颐在太平公主的帮助下拽掉头上的丝袜,用力揉眼睛。

    岳望舒纳闷:“你们……你们……”

    “我们玩情侣强尖,Cosplay不行啊?要你多管闲事!”太平公主仰头怒呛,“你没听见,我喊救命都是压着声音喊得吗?正常人喊救命会这么喊吗?就你爱多管闲事!要是藏颐被你打出个好歹,我这就报警了!臧颐,你怎么样?”

    神经病!岳望舒一阵无语,这两个家伙出来野斩也就罢了,还玩这个,简直日了吉娃娃!

    岳望舒转身就走,太平公主大声喊:“你别走!臧颐鼻子都被你踢冒血了,你得赔钱!”

    “滚!”岳望舒怒骂,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走出树林,那俩人到底没有追出来。

    回到宿舍,岳望舒心气都不顺,寝室里只有老三罗瑾瑜,他暑假找了家公司实习,没有回去,岳望舒把给兄弟们的礼物拿出来,罗瑾瑜一边就着五香咸鸭蛋吃着泡面一边说:“二哥你知道吗?暑假的时候咱们学校死人了!”

    岳望舒一愣:“谁死了?”

    “河东公主,跳楼死的,穿了一件火红火红的裙子,在午夜十二点,爬上物理实验楼顶上,尖叫着一跃而下,摔得血肉模糊……”

    河东公主跟太平公主齐名,之所以有这个外号是因为她的脾气很大,最著名的就是驯服自己得男朋友,入学两年,总计有两个男生在她宿舍楼下跪过,有五个在她寝室跪过,其中有一个最惨,被她拳打脚踢,嘴巴跟不要钱似的从万柳广场过来狂扇了一路。

    但有一样好,男朋友她自己怎么作践都行,要是被别人欺负了,她会立马冲上去替男朋友找回场子,曾经为了一个计院的男生跟六个彪形大汉出手,被打得满脸是血,牙都活动了仍然不依不饶,把对面六个男生的脸都给挠花了,从此就得了河东公主的绰号,再没人敢惹。

    岳望舒也纳闷:“她干嘛跳楼啊?”

    “听说是臧颐,臧颐你没听过,他哥臧颢你一定知道,就那个跟流氓似地,当初被老幺揍得满地找牙,完了把刀抽出来扬言要挑了老幺手筋的那个,他们哥俩是双胞胎,臧颐今年大一,先勾搭上了河东公主,他俩也在浣熊网直播,两口子一个吹箫,一个弹琴,当初一首笑傲江湖就火了,被人连着赏了一万块钱的礼物。就在前不久,臧颐劈腿跟了太平公主,河东气不过,在食堂要跟太平开撕,一碗麻辣烫都扣在太平脸上,完了臧颐跟太平一起打河东,河东被打得鼻子嘴窜血,上半身的衣服都被撕开了,气得不行,两天之后,她就跑到楼顶上跳下来摔死了。”

    想起刚才遇到的事,岳望舒心里一阵腻歪,不想再提。

    罗瑾瑜端着泡面桶靠床铺的立柱站着,吸溜吸溜地吃:“要我说,以河东公主的性格,肯定是觉得或者打不过那对狗男女,想死了变成厉鬼再去打过,头七已经过了,这几天常有人说听见女生宿舍楼里有哭声,晚上走过实验楼的时候,也会听见河东公主的尖叫。还有人看到她穿红衣服在万柳湖水面上飘,总之不太平,晚上都没人敢出门了。”

    岳望舒并不是热爱八卦的人,奶奶从小教他,白天别说人,晚上别说鬼,有什么话当面说,背后说别人的都是小人,至于河东公主是否死后变鬼他也不在乎,横竖河东恨的是太平公主和臧颐,跟自己没关系。他空间里就养着一只比厉鬼更厉害的煞鬼,也没觉得害怕,很快便放下。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昨天在火车上他就已经用手机在网上买了种子和苗栽了,胡月薇的药方涉及药物种类很多,去掉已有的,还要五十多种,有花有草有树,有水生有陆生,还有几样蔬菜,如葱、韭菜、菠菜、茄子,这些东西也能炼丹让岳望舒很意外。

    好在所有的药物都不是特别难得的灵物,现实中都弄的到,而最关键的是,要把普通的东西养的不普通,这才难得,听胡月薇说,炼丹时候还要谷雨和雨水那天的雨,白露和寒露那天的露,霜降那天的霜,小雪和大雪那天的雪,这些还只是炼制万妙龙芽丹要用的,要是最高级的纯阳龙芽丹,更要立秋那天的少阴之气,立春那天的少阳之气,惊蛰那天打雷的雷霆之气等等,二十四节气里,十二取气,十二取液,气液相合才能练成,要是谷雨时候不下雨,惊蛰那天不打雷,就得再等一年,好在胡月薇经过三年准备,已经把所需要的气液都收集到了,就差这些药物了。

    岳望舒到网上查每种草药的习性和种植办法,每样想要种好都不容易,有的喜阴,有的喜阳,有的喜旱,有的喜涝,还有的在种植前需要一系列工作,譬如莲子邮回来,得先找准发芽的一端开口,泡在水里,等它发芽长出两片铜钱叶再拿去湖里按在淤泥中,而荷跟莲还不是一种,药方里既要荷叶又要莲花,就得把荷花跟莲花都买了。

    忙了一个星期才全都种下,岳望舒让卷耳替他看着,不许动物们祸害,多亏有这女鬼,不但岸上的鸡兔能够看住,连河里的鱼也能管住,每日浇水,细心饲弄,保证植物茁壮成长。

    看着紫堇、刺蓟等相继发处小芽,岳望舒想要用微信告诉胡月薇,又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有点婆婆妈妈,还是等最后全部长成了再说更好,人家现在可能正在炼丹,不能随便打扰。

    岳望舒眼前浮现出胡月薇置身于一个山洞之中,面前放着一个八卦炉,她手里拿着一柄芭蕉扇,正在往炉子扇火……不知怎么滴,想着想着,就变成西游记里太上老君炼孙悟空的场景。

    这天群里又有人私聊他,这个人叫武当白奕:“你已经加入宗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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