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故意的!”厉素素说,“我有办法收拾他们!”

    “会死人吗?”牧原低声问。

    “你想死几个?让谁死?”厉素素的眸子一闪,划过一道亮光,“有一个方案或许可以杀死一个,不过只有六成的把握!”

    “别,别!”牧原吓了一跳,慌忙摇了摇手,“不能死人,最好也不要有人受伤,只要让他们出个大丑就行了!”

    厉素素想了十秒钟,然后点了点头。

    “你确定吗?不会有人死亡和受伤!”

    “不是很确定!”厉素素摇摇头,“可能会有人受一点儿轻伤,轻微的擦伤!”

    “剧组不会有责任?”

    “不会!”

    “好,一切都听你的!”牧原说,“你需要谁来配合,我让夏雪去安排!”

    一个小时候,张子昕和张聪从后台里出来了,张子昕把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踩灭,先招呼化妆师给张聪补妆,然后就去安排拍摄现场了。

    “因为天色比较晚了,我们争取一条过,所有演员重新走一遍场!”张子昕端着喇叭大声喊道,“如果这一条还不行,摄影人员把各个镜头剪辑一下,采用分镜头处理,这是新剧本,相关工作人员先看一下!”

    不知道是程思怡和李钟民良心发现了,还是张子昕那句略带威胁的话起到了作用,这一条拍得出奇的顺利,如果把两人那浮夸的偶像派表演忽略不计的话,简直可以用完美来形容了。

    “卡……”张子昕这个字的尾声还没拖完,现场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李钟民做完最后一个踹人动作,转身时十分潇洒地理一下头发,但脚下却莫名的一滑,之后身子就失去了平衡,一头扑向身旁的程思怡。只听“刺啦”一声,程思怡那件艳红的旗袍直接被扯破了,那场面让人鼻血横流,极度少儿不宜,放到哪个国家都无法过审。

    程思怡的旗袍下居然是真空的,一身白花花的嫩肉,长长的脖颈、吐出的锁骨,还有两团硕大的肉团。那身材,该凸的凸,该细的细,该俏的俏,的确不是某些岛国片里的妹子能比的。

    “啊——”

    程思怡惨叫一声,捂着胸口就往后台跑,不过身后又传来“刺啦”一声,因为李钟民还傻傻地攥着旗袍的布片呢。好在程思怡是穿了内裤的,不过那东西也跟布条差不了多少,翘臀一览无余。李钟民又是一惊,慌不迭地把手里的破布残片扔到地上。

    “清场,清场!”张子昕急匆匆地往后台跑,“所有设备全部封存,一帧画面也不能流出去!”

    “不是文艺片吗?”郑步傻傻地问,“怎么还变成限制级了啊?”

    刚才的场面虽然有点混乱,但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李钟民摔得那一跤绝对是纯属巧合,既没有人拉他,也没有人推他,甚至都没有人贴近他的身体,而他就莫名其妙地给程思怡这么一下,说是蓄谋已久都有人相信。

    “嘿嘿,老大,今天可没白来啊!”付伟不怀好意地说。

    现场有紧张的,有莫名其妙的,也有幸灾乐祸的,都埋头窃窃私语起来,唯独夏雪一脸铁青,朝牧原狠狠地瞪了一眼,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厉素素把扮演路人学生的凌星、许果然、蒋碧雪和蒋丹心拉到了一边,偷偷地交代了他们的站位和走法,在“群殴”过程中还悄悄改变了道具的位子,这些看似随手丢放道具、无心碰撞桌椅的做法恰恰导致了这个尴尬至极的局面。

    等了半个多小时,后台那边哭喊声始终没断,但张子昕和几个女性工作人员进去后就没出来,当然,程思怡也没脸出来了。至于李钟民,这家伙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聪哥,这……不会出什么事吧!”牧原问。

    “唉,要么撤资,要么换演员!”张聪叹了口气,他刚刚把几个镜头的带子都倒了几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就是个意外,这种事在片场很常见,因公殉职的都有!好在男女主演都是同一个经纪公司的,不然这无头官司可是有的打了!”

    “万一要是撤资了,你和张导怎么办啊?”

    “再拉新投资呗!”张聪无奈地笑了笑,“这样也好,本子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张导基本失去了主动权,怎么拍都由主角说了算了!”

    “那……不会封杀了你们吧!”

    “封杀?”张聪自嘲地笑了笑,“我们现在就是捏着本子没戏可拍,和封杀有什么区别啊!行了,我理解你的好意,现在还没到那一步呢,本子都撒出去了,大不了等下个投资商呗!实在不行,我和张导还能拍拍广告,反正饿不死!”

    “行,不过你和张导还是注意点儿,华文卓可不是心胸开阔的人!”

    “嗯,明白!”张聪拍了拍牧原的肩膀,“放心吧,在这行混饭吃的谁没有个三亲六故啊,一不是我们的错,二没有证据,华文卓也只能发发火,没辙的!”

    告辞的时候,张聪挽留众人晚上一起吃个饭,但牧原婉拒了,这群人今晚的胃口肯定会大好的,不过张子昕恐怕就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吃了。出门后和一众粉丝热闹了一下,少不得又是合影、又是签名的一通折腾。

    “都拍下来了吗?”牧原低声问。

    “嘿嘿,拍下来了!”尹浩拍了拍背包,“高清的!”

    “什么!”夏雪一惊,“拍下来了?难道你还想发出去?”

    “没有,只是以备后患!”牧原摇摇头,“曾少敢他们出现在收场巡演上了,直觉告诉我他们很有可能会出什么阴招,我们不得不防!”

    “防备我没什么意见,不过你最好给我收敛点儿,现在局面已经够乱了!”夏雪警告着,“还有,沙湖区的车祸肯定也是你唆使素素干的,你不该把她拉进来,这样下去的话,她会失控的,对她自己、对别人都将是一场灾难!”

    “谢谢,我一定会注意的!”牧原真情地说,“我已经鼓励素素学习高考课程了,她会参加七月份的高考,目前正在紧张备考,后面可能需要你多帮她一下!”

    “整个不用你交待,我已经帮她报名突击班了!”夏雪说,“下周开课,为期五十天,你还是多操心一下接送问题吧!”

    “让她自己去吧,她必须要学会融入这个社会!”牧原语重心长地说,“我们不能把什么事都帮她做了!”

    回到翠湖山庄,牧原刚刚下车,丹羽从就院门里蹿了出来,像条哈巴狗似地绕着牧原的大腿直转。

    “丹羽,你回来了,想死我啦!”小龙虾一把抱起丹羽,“走,我给你攒了很多好吃的呢!”

    牧原抬步朝家门走去,就在此时,山庄门口方向却传来汽车马达的声音,红蓝灯光闪烁,似乎是一辆警车。等了片刻,那辆警车就来到了他的身边,俞骏推开车门走了下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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