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兵们士气高昂,恨不得生出翅膀杀过去,看着他们的表现,后枋清楚这一仗已经不会有任何的悬念了,在财富与女人的驱使下,他们会毫不留情的杀掉挡在面前的一切所有人,直到杀入城内得到想要的一切之后亢奋的情绪才会缓解并消失殆尽。

    这样激励士兵的方式,可不是后枋在昌阳县时看到将士们劫掠时发现的,其实他们最初就这样激励着将士们,只不过到了后期被大哥后钱阻止了,反而所到郡县都是秋毫无犯,这对士气明显是一个打击,毕竟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抢夺,不从百姓手中得到财富,还能靠什么,自己去生产吗?

    所以后枋对于大哥的这个决定一直不以为然,而在昌阳县的抢劫杀人过程中,也可以说是他对部下的默许,过后虽然他被狠狠教训了一顿,但是比起其他部队来说,他们算是发财了。

    而这一路而下,他也尽可能的不再让部队劫掠,并不是他发慈悲善心,实在是抢来太多货物,对行军实在不便,就好像他们现在,带着大量的粮食与军资以及抢夺来的财货,大车小车严重影响了行军的速度,本来只需要三天时间就能从黔陬到东武,却被他们走了足足四天,虽然只拖延了一天的时间,看起来没多大影响,可如果这一路劫掠下去,到时候抵达琅琊,又要花多长时间?

    可遇上东武县这么不知好歹的守军,他也就不会再客气,说白了就是给这些敢反抗的郡县一个警告,他相信在此震慑之下,接下来这一路会轻松许多。

    他耐心等待士兵们从兴奋中渐渐平息,随着将士们安静了下来的一刻,他挺起了手中的长枪,向前方东武城的方向一挥,下达了进攻的命令:“进攻!”

    大部队向前方两千人的部队发起了进攻,有后枋的许诺在前,东武城内的百姓在他们眼中如同一群肥羊,一个个张牙舞爪疯狂前进,哪里还有什么队形可言,其实就算不下达冲锋的指令,他们也没任何的队形,毕竟都是些匪兵,没有那么多的军纪,自然也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训练,战场之上就凭着一口气,一味向前,可就在他们越来越靠近列阵的东武郡国兵的一刻,突然一声战鼓声被敲响。

    突兀的战鼓声使得正在进攻中的匪兵们齐齐迟钝了片刻,但下一刻他们又不管不顾向前杀了过去,四散杀来的匪兵就在接近东武郡国兵的一刻,忽然遮天蔽日一样的羽箭呼啸而来。

    正在向东武郡国兵冲杀过来的匪兵中,瞬间响起了接二连三的惨叫声,而方才那如同黑云一样的箭矢则惊呆了正在后方指挥部队进攻的后枋,他之前听得前方传回来的消息,敌军人数最多不过两千人,可刚才那一波羽箭,最少也得是上万人才能有的效果,怎么可能是两千人?

    瞬间忐忑不安起来,这要是两千人,那他自然不害怕东武郡国兵能翻天,可若是有上万人,那可就不好说了:“长寿,长寿!”

    在一阵混乱中,就见他最信任的心腹丁长寿从前方转了回来:“将军,不知有何命令示下?”

    “敌军的弩箭太厉害了,这怎么也得有上万人吧,是不是之前探听的消息出现了误差?那我们这样进攻,岂不是羊入虎口吗?”

    “将军,敌军不过就两千人,是他们的弩箭,一次可以射出多支箭矢,听说他们管这样的弩机叫做连弩。”

    “连弩?”这武器他听说过,被传的很神,可一直无缘见识,没想到今日碰到的这波东武郡国兵却有着这样的兵械,瞧了眼丁长寿:“务必尽快接近敌军,让他们的连弩无法发挥优势。”连弩虽然厉害,但和弓箭都一样,只要近身了也就没有什么威胁可言了,后枋下达命令之后,眼中满是厉色的望向了远方的东武郡国兵,冷笑一声,怪不得东武郡国兵有这个胆量出城与他们交战,不过是有着连弩。

    可他们也不想想,区区两千人,想凭连弩就拦下他们,这怎么可能,就在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前方部队已经加快了速度向敌军杀去,而随着匪兵越来越近,敌军阵前,一排排巨大的盾牌被立了起来。

    虽然张飞驻守再次,但现在指挥战斗的却是宗寇,这一仗张飞交给他,是对他的信任,而他也势必要打好这一场回报张飞,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虽然他在这里就留下两千人,面对敌军上万人的进攻,确实不轻松,可随着大盾被竖立而起,宗寇相信敌军就算人数在多,也不会从他们面前通过。

    这可不是宗寇轻敌,两千对一万,但就对比来说,兵力是很悬殊,可别忘了,此刻在他们两翼同样有着八千人正在等待着。

    而这才是宗寇真正的底气所在,而且他们面对的不过就是一支匪兵,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别说是人数相当,就算真是一万对两千,交战起来他们这百战精锐也丝毫不惧,甚至有极大的可能会取得最后的胜利,当然就算胜利恐怕也会是一场惨胜。

    而宗寇现在做的一切,就是要瞧瞧后钱的实力到底如何,因为他是这一仗的指挥,对于敌情就更要有所了解,不大可能贸然派出伏兵,也许这样的试验可能会有一些损伤,但这完全是为了最后的胜利做准备。

    今日这一战,其实毫无悬念可言,这一仗不管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张飞还是他都清楚,他们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就算是正面作战,也完全可以击败他们,甚至交给张飞来指挥,可能还是一场辉煌大胜,但是这一仗不是他们想要的,他们要把后钱赶回东莱,消灭太多敌兵,对谁好,自然是对冀州军好了,这也是为何他要做出这样的部署的原因。

    首先不能让后钱知道他们的兵力,这是关键,因为后钱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祸水东引,如果他知晓了他们的存在,那么很可能就会更早的实施他们的计划,所以尽可能的以最少的兵力,来迷惑他们。

    为此他们都换上了郡国兵的衣甲,就是让后钱相信他们不过就是当地的郡国兵,让后让他们知难而退。

    而对这样的部署,其实他和张飞对于众将是有所隐瞒的,他们都等待着听到鼓声响起后杀出来,可真正有资格杀出来的部队,不过就两千到四千人。

    这是他和张飞一早就商量好的,而这也是为什么张飞会作壁上观的原因,以他的性格,这个时候显然是要冲杀在第一线的,可现在他却当了看客,除了对宗寇的信任,又何尝没有他的辨识度太高了,一旦被认出来,他们就算如何隐瞒,也无济于事了。

    敌军越来越近他们的大阵了,甚至已经可以清晰听到敌军的脚步声正在快速迫近着,弩机一直没有停止下来,或者说丁长寿完全就没有想到郡国兵们会以这样的方式来用弩机对他们进行射击,虽然在东莱也与东莱郡国兵、冀州军乃至于太史慈交过手,但像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又一次遇到。

    骑着马在步兵之中的宗寇与弩手们一同拉动弓弦,不过他却是使用着弓箭,当年他跟在刘澜身边,除了近距离观察刘澜指挥作战之外,还和刘澜学了不少的本事,而使用弓箭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箭术虽然不敢和赵云、太史慈这样的神箭手相比,但在军中那也算是有一号的人物,甚至连张飞都当着众将的面说他乃是其帐下第一神箭手,甚至比甄俨那小子还要强一些,虽然张飞不通弓矢,可看强弱的本事还是有的。

    而此刻他虽然一直无聊观察着战局,可是当宗寇取下长弓,缓缓拉动着弓弦的一刻,他那对铜铃一般的眼珠瞪的更大更圆了。

    只一瞬间,弓弦便被宗寇拉成满月之状,望着他的身影,说实话张飞还真有点激动,甚至有些想学习箭术的冲动,虽然这些年每每都会冒出这样的念头,最后无一都放弃了,可他就是看不得神箭手射箭时的伟岸身影,太潇洒了。

    宗寇手中的长箭与弩兵们的弩箭再一次射出,射入了正在行进中的敌军,但这是最后一次射击了,随后,丁长寿便抬着环手刀带着匪兵杀来了,盾兵之后的长枪兵不断挑杀着他们,可匪兵却疯狂一般冲击着盾兵,不顾生死,如潮水般杀来。

    这样的情况让人震撼,尤其是张飞,有一瞬间,他好像回到了当年讨伐黄巾贼的场景之中,他们不畏生死,高呼着苍天已死的口号,那是他最初投军的时间,对于这样的敌人记忆深刻,而此时,眼前的一幕又让他回到了那个时间,只不过就像当初他们击溃了黄巾贼一样,此时的匪兵对于他们的防御,亦如当年一样,毫无作用。

    面对结阵的徐州军们,匪兵在冲击了数次之后,不得不被迫退去,敌军的防御太恐怖了,这一刻不仅是丁长寿,连后枋都有些头疼起来了,敌军不仅有着恐怖的连弩,还有着精良的军械,如果不是看到他们穿着青州郡国兵的衣甲,他真的要怀疑他们就是徐州军了。

    对于徐州正规军,其实他也没有见过,可他却见识过太史慈的部队,他们每人都会穿着一套黑色铠甲,而眼前的部队不过是郡国兵的皮甲,军官也只是穿着鱼鳞甲,正因为他们与太史慈部队穿着打扮不同,所以他们就算是用着徐州的兵械,他也会认为这是因为刘澜统治过徐州的原因。

    果然是有备而来。

    东武郡国兵确实与他们之前遇到的那些废物们不同,但是让他就此放弃返回也是不大可能的,他此次专程到此的目的很明确,也很简单,就是要带着管统进入城阳郡,而现在管统已经追击了过来,他又怎么能退回去呢?

    而且还是在占据绝对兵力的优势之下,又怎么可能让这两千人以少胜多,不过他也看出来了,想要突破敌军的防御,是不太容易的事情,所以必须要想个办法,让他们混乱,只要阵型散了乱了,那他们就可以长驱直入,一举击败他们。

    首先不能让后钱知道他们的兵力,这是关键,因为后钱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祸水东引,如果他知晓了他们的存在,那么很可能就会更早的实施他们的计划,所以尽可能的以最少的兵力,来迷惑他们。

    为此他们都换上了郡国兵的衣甲,就是让后钱相信他们不过就是当地的郡国兵,让后让他们知难而退。

    而对这样的部署,其实他和张飞对于众将是有所隐瞒的,他们都等待着听到鼓声响起后杀出来,可真正有资格杀出来的部队,不过就两千到四千人。

    这是他和张飞一早就商量好的,而这也是为什么张飞会作壁上观的原因,以他的性格,这个时候显然是要冲杀在第一线的,可现在他却当了看客,除了对宗寇的信任,又何尝没有他的辨识度太高了,一旦被认出来,他们就算如何隐瞒,也无济于事了。

    敌军越来越近他们的大阵了,甚至已经可以清晰听到敌军的脚步声正在快速迫近着,弩机一直没有停止下来,或者说丁长寿完全就没有想到郡国兵们会以这样的方式来用弩机对他们进行射击,虽然在东莱也与东莱郡国兵、冀州军乃至于太史慈交过手,但像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又一次遇到。

    骑着马在步兵之中的宗寇与弩手们一同拉动弓弦,不过他却是使用着弓箭,当年他跟在刘澜身边,除了近距离观察刘澜指挥作战之外,还和刘澜学了不少的本事,而使用弓箭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箭术虽然不敢和赵云、太史慈这样的神箭手相比,但在军中那也算是有一号的人物,甚至连张飞都当着众将的面说他乃是其帐下第一神箭手,甚至比甄俨那小子还要强一些,虽然张飞不通弓矢,可看强弱的本事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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