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瞪眼的张延龄,明中信笑道。

    “我与兄长一见如故,送你又有何妨!”

    “真的?”张延龄一脸的无法置信。

    “当然!”说着,明中信从袖中取出四个瓷瓶递给张延龄。

    张延龄眼光大亮,接过瓷瓶,取开瓶塞,深深一吸,陶醉于酒香之中。

    良久,张延龄都未曾回过神来。

    “兄长,兄长!”明中信见此,推推张延龄。

    “哦!”张延龄回过神来。

    “兄长,拿回去你怎么闻都可以,还是先用些酒菜吧!”明中信一指整桌菜肴。

    然而,二人瞬间斯巴达了,却只见满桌子的残羹冷炙。

    而那憨儿早已经风卷残云一般,将满桌子的菜肴收拾了个干净。

    张延龄看看满桌狼藉的酒菜,再看看在那打饱嗝的憨儿,甚是无语。

    真是饭桶啊!要知道,二人可是要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肴,未曾想,皆被这个吃货吃了个干净。

    憨儿看着二人满面羞涩,甚是不好意思。

    二人对视一眼,为之莞尔。

    “掌柜的,再上一桌!”张延龄豪气地叫道。

    憨儿眼光一亮,垂涎三尺地看看桌上菜肴,咽了一口唾沫。

    “哎!”在旁伺候的掌柜的应声而去。

    明中信与张延龄换张桌子,继续攀谈。

    “不好意思了,兄弟,为兄没什么别的爱好,就这吃喝玩乐一道真心无法放弃。故而”张延龄手中紧紧抱着四个瓷瓶冲明中信道。

    “兄长乃性情中人,不拘小节,中信明白。”明中信点头表示不在意。

    “兄弟,刚才你说这酒是自酿而成?”张延龄也不再纠缠于这,满脸好奇地问道。

    “不错。”明中信点头应承。

    “不知兄弟家中还有否?”张延龄一脸期待地道。

    “有啊!”

    “是吗!”张延龄面带喜色,将瓷瓶放在桌上,凑到明中信跟前,面带阿谀之色。

    “兄弟,打个商量如何?”

    “兄长,但说无妨。”

    “将你那家中好酒卖与为兄!”张延龄腆着脸道。

    “小事一桩!”明中信满不在乎地道。

    “好!回头为兄就与你前去取酒!”张延龄大喜,一拍大腿道。

    “好啊!欢迎之至!”

    “那明日咱们就走。”张延龄急切道。

    “明日?”明中信面带迟疑道。

    “是啊!今日为兄还有些事情,今日一定办完,然后咱们明日启程!”张延龄点头道。

    “只怕不行!”明中信摇头道。

    “为何?难道兄弟在此还有事?”张延龄问道。

    “不瞒兄长,中信在此还真有事,暂时无法抽身!近期只怕不能陪兄长去取酒。”明中信为难道。

    “什么事?急吗?”张延龄面带急色。

    “为一位长辈调理身体。”明中信迟疑一下,看看一脸急色的张延龄含糊其辞道。

    “咦,原来兄弟还懂医?”张延龄上下打量一下明中信,一脸异色道。

    “惭愧,惭愧!”明中信摆手道。

    “看来,你的医术应该不凡!否则也不会有长辈让你调理了!”

    “小弟只是尽力而为罢了!”

    “不知还需几日?”张延龄一脸失望,问道。

    “多则半月,少则七天。”

    “是吗?那咱们一来一回耗费时日可就有些多了!”张延龄紧皱眉头。

    “其实,兄长大可不必前往陵县,只需派人送一封信到陵县明府,将酒运回即可。”

    张延龄一拍脑袋叫道,“哎,这些时日有些忙傻了!居然未曾想到,真是该死!”

    明中信但笑不语。

    “好!就如此说定了!”张延龄一拍大腿,决定道。

    “还不知大哥要多少,小弟回去就修书一封,让人回去运来!”明中信问道。

    “如此美酒,当然是越多越好!”张延龄眼光大亮。

    “越多越好?”明中信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延龄,您这是要喝死的节奏啊!

    “哦!兄弟误会了!”张延龄一看明中信看自己的眼光,瞬间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

    “其实,我那姐夫与兄长也好这口,我总得带些回去让他们尝尝鲜吧!否则他们还以为每日喝的就是最好的酒,我也好显摆显摆。”张延龄一脸得意之色。

    这家伙为的显摆,居然要远里山前地买酒回去,这份任性,真是没谁了!

    “对了!兄弟,打听一个事!”张延龄一脸谄笑道。

    “何事?”明中信警惕道,这家伙的脸色不对,别是有什么坏主意吧?

    “这?”张延龄有些不好意思,好似这事情无法说出口一般。

    明中信见此情形,更加警惕,绝不开口。

    张延龄见明中信一脸戒备,不开口,只好自己明言。

    “不瞒兄弟,为兄从京城出来一趟不容易,而且今后还不知让不让我出来,但即便将你家的酒搬空,终有一日会喝完,可是为兄却甚是馋酒,喝过你这美酒之后只怕对市面上的酒水再无兴趣。”

    “但是,你这陵县离京城确实有些远,为兄也不好每次派人前去购买,路上总是耗费时日,总是不方便。如果断了美酒供应,到时为兄馋虫上来,会发狂的。”

    张延龄装作一脸苦恼,说着说着,还不时看看明中信。

    但明中信依旧是一脸戒备,一言不发。

    张延龄只好继续。

    “其实,其实,为兄是想,为兄是想,要不然,你将那酒方卖与为兄,多少钱任你开价,为兄绝不还价!”说着说着,张延龄一拍胸脯道。

    说完,张延龄一脸紧张又期待地着明中信。

    “这?”明中信一皱眉头,低头思索道。

    “兄弟,价钱任你开啊!有何为难?”张延龄急切道。

    “兄长,酒方卖与你到也无妨。”明中信思索半晌,抬头道。

    张延龄瞬间喜上眉梢。

    “但是”

    张延龄一听这两个字,心马上提了起来,看着明中信,深怕他这但是之后是一个噩耗。

    明中信见张延龄一脸紧张,心中好笑,该不该再撑撑他呢?

    “实不相瞒,小弟这酿酒技艺,与别家不同,只是用酒方无法说清,兄长拿回去,只怕也无甚用处,而且也无法酿出酒来。”

    “到时,只怕兄长要埋怨小弟欺骗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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