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郎高的动作,我好似抓住什么,现在死了三个人,其中两个人预感到自己会死,而宋华在池塘边上,好似有过激的行为,莫不成他也是预感到自己会死?

    念头至此,我脸色一沉,倘若我猜测是真的,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能预感自己会死?太特么奇怪了吧!

    据我所知,这种情况叫收脚印,唯有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再加上积善过多,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而现在的情况是,死者一家人全是卖肉的,难道卖肉也算积善?

    这特么太扯淡了,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因素在里面。

    想了一会儿,我有点搞不清楚眼前的情况,就觉得这事情透露着一股邪乎劲。

    那郎高见我没说话,问我:“九哥,想什么呢,是不是有啥线索了?”

    我晃了晃脑袋,说了一句不知道,依靠在窗户边上,脑子则不停地思考整件丧事。

    大概想了三四分钟,那女人拉了我一下,道:“小九,我拜托你的事,你怎么想?”

    我罢了罢手,说:“我相信你不会死的。”

    这话一出,那女人面色微微一变,紧接着,冲我笑了笑,她的笑很苦涩,给人一种无奈的感觉,就听到她说:“活了二十五年了,我厌恶了这种生活,对我来说,死,或许是一种解脱,若有来世,我希望变成一只猪,什么事也不需要考虑,懒散的过完自己一生,足矣。”

    说完,她将所谓的遗嘱跟三张银行卡再次朝我手里塞了过来。

    她好似怕我拒绝,又说:“小九,这是一个临死之人对你最后的嘱托,还望你莫拒绝,我…我…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一定报答你的恩情。”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角滑过两行清泪,眼神一直盯在我身上。

    我本来想拒绝,那郎高低声说:“九哥,你暂时替她守着吧!”

    我想了一下,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要是拒绝她的话,这女人肯定会有些想法,万一她说的是真话,指不定还会落个死不瞑目,就对她说:“行,这些银行卡我替你保管,待你侄子侄女成年后,这三张银行卡,我悉数交给他们。”

    “那你呢?”她拿出其中一张卡朝我递了过来,说:“这是我姐妹俩的心意,请你务必收下,另外,我死后,还望你在丧事上多用点心,不求洗清我们这肮脏的身体,只愿在阴间少受点苦难。”

    我慎重的点点头,接过那银行卡,就说:“就这样吧,这三张卡我替你保管,若是这场丧事的费用不足,我取一部分出来,另外的钱,还是那句话,等你侄子侄女十六岁后,这些钱悉数交给他们。”

    她一笑,笑的特别灿烂,又从包里掏出好几万块钱现金,说:“这里一共十五万,我们一家人的丧事就拜托给你了,若是不够,你到银行卡提现。”

    我微微一愣,诧异的瞥了那女人一眼,这人什么意思,怎么带这么多现金在身上?莫不成她回家之际,便考虑到替她父亲办这么一场丧事?

    当下,我没有犹豫,接过她递过来到的现金,说了一句好。

    那女人见我同意下来,整个人好似轻松了不少,朝我凑了过来,一股扑鼻的香味朝我袭了过来。

    我疑惑的看着她,就问她:“你要干嘛?”

    她一笑,说:“临死之前,我有个小要求,你能不能满足我?”

    “什么要求?”我问。

    “让我吻你下!”说着,她面色微微一红,说:“放心,我绝对没病,整个身体,就剩这张嘴还算干净,我…我…我…”

    说到最后,她好似想起什么,也不再说话,双眼紧紧地盯着我。

    看着她眼神,不知是我错觉,还是咋回事,就觉得她眼神格外清澈,也不好拒绝她,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见我点头,朝我坐了过来,紧紧地挨着我,右手搭在我肩膀上,殷桃般的小嘴在我脸上轻轻地啄了一下,然后紧紧地依靠在我肩膀上。

    说实话,我不明白她这番动作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啥打算,直到后来,我遇到另一名卖肉的,那人告诉我,别看卖肉的外表鲜亮,她们内心格外脆弱,也更容易被男人满足,她们要的东西很简单,不过是一所避风港,困了,累了,受委屈了,能有那么一个男人让她们依靠,让她们倾诉心中的委屈。

    就这简单的要求,却让多少男人忘却止步,用她们的话来说,男人,看中的不过她们光鲜的**,一番**过后,何人还识昨日枕边人?

    正因为那人的一番话,让我想起这女人,才知道她这番动作,原来是拿我当成了避风港,又或许,她临死之前,想找一个让她依靠的人,而我正巧在她生命最后的旅程中出现。

    言归正传。

    就这样的,她依靠在我肩膀上,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整个车内陷入一片寂静。

    我有些受不了这种寂静,让司机放了一首黄家驹的《灰色轨迹》。

    在音乐中,车子极速前进。

    大概是凌晨两点的样子,车子开到上河村村口,那女人已经睡着了,我轻轻推了她一下,说:“大姐,到了。”

    她睁开惺忪的双眼,抬手揉了一下眼睛,说:“这么快就到了啊!”

    我嗯了一声,也不好说什么,便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又给司机数了车费,郎高跟那女人先后下了车。

    待下车后,我正准备朝村内走进去,就发现那女人愣在原地,眼睛一直盯着上河村,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话,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

    这让我莫名其妙的,就问她怎么哭了。

    她说,从十七岁以后,她足足八年没回村了。

    好吧,估计是近乡心怯,我也没说话,就陪她站在村口,那郎高则率先进村了,说是有事,我也没阻止他。

    待郎高走后,那女人说:“小九,等会进村后,能让我体面一点么?”

    我不懂她意思,就问她:“怎么个体面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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