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暗室的时候,秦苗苗虽然有了准备,但是陈富的样子还是吓了她一跳,满脸满脖子的抓痕,深深浅浅的已经结了痂,看着这满脸的伤痕,秦苗苗顿时觉得自己有点罪恶。

    蹲在墙角的陈富看到秦苗苗眼神自然也是十分的怨毒,豁然起身奔着秦苗苗冲了过来,不过他身后的小黑人眼疾手快,一把拖住了了他的胳膊。

    不得近身,急的陈富破口大骂“你这贱人,把我们抓来关在这里不说,还挑拨我们夫妻的关系,你当真恶毒。”

    略带同情的看着陈富,心中难免唏嘘,秦苗苗还记得初见陈富是的样子,是个老实腼腆的汉子,虽然寡言少语,但那时他对杨柳还是好的,可是如今凶相毕露,口口声声咒骂自己害了他。

    自己是害了他不假,但也都是他自找的,不作死就不会死!他若踏踏实实的与杨柳过日子,应该是幸福美满的。

    “我挑拨你们?我是在救你们?你以为那个九公子是什么人,他利用完你之后还会放过你们?怕是只会将你们啃得骨头也不剩。”

    坐在床边陈荷从秦苗苗进门起就一直在打量着她,似在思量考虑。

    秦苗苗直接无视陈富的存在,走到陈荷身边亲昵的挨着她做好,顺手摸了摸床铺的被褥,十分自然的开口,就似寻常拉家常一般“有点潮,不干爽,我让人一会儿给你们换一床新的来。还有那些住的不舒服的,尽管和我说。”

    面对秦苗苗的关心,陈荷只觉得心里恶心,反感至极,她满腔的怨火,做不到秦苗苗那般心平气和“你究竟怎么样才能放了我们二人?”

    陈荷的一番话,让秦苗有些不明所以“你怎么问我?我不是让你自己考虑嘛?你考虑好了我就放你们离开。”

    长长的深吸一口,又吐出“那个九公子是自己找上我们的,他对我们很了解,而且承诺我们如果把你的产业夺过来,就会分给我们一半,而且让我们做的事也十分简单,他知道陈富和杨柳的关系,想借此关系让杨柳来做我们的内线,”

    秦苗苗有些差异”这个你之前就知道?”

    陈荷摇摇头,转而看向陈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不知道,那天你走了以后,我逼着他说的。”

    这些事即使陈荷不说,秦苗苗已经猜的差不多,她更像知道关于那个九公子的事情,她的线人查了又查,可始终毫无进展,只知道他是大梁人,其他再无消息。

    “这个九公子你们见过吗?”秦苗苗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依旧不死心。

    得到得回答自然是否定的“我们没见过,只是隔着马车说过几次话,不过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公子,而且还有一点,他似乎身体不好,说话时总是显得有气无力的。”

    年轻的公子,身体不好,秦苗苗思量一会儿“你们还知道他在大夏的其他产业生意吗?”

    陈荷摇头“不知,我们与他见面总共也就两三次而已,对他知道的很少。”

    学着陈荷的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直径超门口走去,陈荷尖秦苗苗并未表态,倒是放不还是不放人,心里着急,几步追到她身后“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满脸的无奈,秦苗苗准过身对着陈荷耸肩“你一问三不知,我觉得你还没考虑好,现在我这里待着吧,再说你们现在出去,没有我的庇护,以为九公子的人会放过你们?估计都不能活着走出着长安城,所以待着吧,让我也省点心。”

    其实秦苗苗的一番话说的不假,他们在明,九公子在暗,他杀陈荷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要放人也是等九公子这件事处理完以后。

    回到侯府时天已经擦黑,晚饭秦苗苗已经跟商行吃过了,昨晚苏木已经通知她今夜会回来的晚一些,不必等他。

    过了元宵节,秦苗苗明日就打算搬离侯府,先回自己的小院居住,毕竟成亲的的日子日益临近,碍于情理,自己不能再在苏木的侯府住下去了。

    回了小院就又是她自己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她已经给柳凡送过信了,但他始终未回,也不知道还有十几日的时间他来不来得极回来参加自己和苏木的婚礼。

    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秦苗苗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天上的月亮,犹如玉盘,又大又圆,突然生出些感慨,自己在现代的父母此时此刻是不是也和自己看着同一个月亮呢?

    来到这里,秦苗苗越来越少想起自己在现代时候的事,甚至好些朋友同学的样子在她印象里都已经模糊了。她心里甚至已经潜意识的觉得自己就是属于这里了,回不去了。

    前院忽然传来马车声,以及下人问安声,鼎沸擦嘈杂,看来是苏木伴着那位大梁的太子回来了。

    秦苗苗依旧坐在台阶上,刚刚捂热的石阶她不想起来,而且按照礼制她是侧妃,府中来客人时不能露面,何况还是一个未过门的。

    这个时代正妻好似家里的主人,男主人不在家,她便可以出门待客,主持大局,而侧妃只是一件私有物品而已,上不得大雅之堂。

    夜已经很深了,秦苗苗睡的迷迷糊糊,感觉身畔一沉,紧接着被一个有力的胳膊圈在怀里,耳畔擦过苏木清冽的呼吸,还带着淡淡的酒气,想必今日宫宴,他也是难逃应酬。

    一夜好眠,大清早难得苏木比自己起的晚,秦苗苗醒了看着苏木好一会儿,他依旧睡着,呼呼均匀绵长,秦苗苗单手撑着身子,斜倚在他身旁,静静地看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将他的眉眼描摹。

    失忆后的苏木比之前单纯正直了一些,心思简单,人应该也活的轻松一些,那时的苏木无所不能,但也太多顾虑。心中太多苦楚,如果可以秦苗苗希望他永远不要记起来了。

    看了有一回儿,觉得时候不早了,毕竟府里还有一位贵客,怠慢不得,也不知到这个太子是个什么脾气,还是处处小心一些的好,不然老皇帝难保又回出什么幺蛾子。

    轻轻的推了推苏木,捏了一缕头发轻轻的放在他鼻端骚他的痒,不过秦苗苗的恶作剧并没有玩的过瘾,几乎是一瞬间,苏木就睁开了眼睛,侧头看着捻了头发在一旁的秦苗苗“苗苗,今日怎么醒的这么早?”

    笑着讲手里的头发往苏木的脸上一丢,有些调皮的反问“今日你怎么醒的这样晚,不用去早朝吗?”

    吹掉散落在脸上的头发,长臂一伸,秦苗苗乖巧的枕着他的胳膊,窝在他的怀里,头顶传来苏木低沉的声音,因为刚刚醒来,声音有些暗哑“父皇准了我三天假,不用去早朝,留在府内招待大梁的太子即可,而恰巧昨夜那太子说一路舟车劳顿,想晚一点起身,所以我就也跟着睡了一日懒觉。”

    秦苗苗抬头有些抱歉额看着苏木句“那你快睡一会吧,我不该叫醒你的。”

    苏木侧头看着秦苗苗,眉峰微挑“既然醒了,便不睡了,我们做点其他的事情吧。”

    温热的气息拂过秦苗苗耳畔,脸颊飘红,她自然知道苏木说的事情时什么,这么一大早,当然要做一些爱做的事情。

    颠鸾倒凤,意乱情迷间,门外极为不合时宜的想起了敲门声“侯爷,太子已经起身,正在前厅等着您呢。”

    苏木抿了抿唇,压下繁乱,沉声冷语“好了我知道了。”

    秦苗苗伏在床上,紧紧抿着唇,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等着外边的脚步声走远,她才放松下来。

    秦苗苗本事打算今早就同苏木提自己要搬回宅子住的事情,但是匆匆事毕,苏木便急急地离开了,临走时特意嘱咐秦苗苗快些梳洗,待会待会去前厅一同用早饭。

    左右推辞不得,秦苗苗只得同意。

    一身月白衣裙,素净雅致,青黛微扫,朱唇轻点,秦苗苗虽不是倾城之姿,不过打扮一下还是美女一枚。

    至于她今日为何要打扮,原因是全府上下都将这位梁国太子视为贵客,小心侍候着,也不能因为自己有所怠慢,拂了苏木的面子。

    身后两名婢女伴着入了侯府的会客前厅,苏木与那位大梁的太子正在聊天,听语气相谈甚欢。

    秦苗苗行至堂中央,对着上座二人福身施礼“见过太子,见过侯爷。”

    原本聊天的二人齐齐看向秦苗苗这边,正巧也遇上秦苗苗礼毕起身抬头,冷不防的的对上两道目光,秦苗苗眼波一滞,苏木目光她自然是熟悉的,只是另外一人,确确实实的出乎她的意料。

    上座的大梁太子,此刻正笑望着她,眉眼弯弯,笑容一如在茶楼那日温暖,顾重楼竟然就是那日在茶馆帮过自己的那位公子。

    相对于秦苗苗的震惊,顾重楼则要镇定随意的多,侧头看向苏木出声询问“表哥,这位便是你即将要迎娶的侧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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