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少溟没有跟烈以安解释为什么,他开不了这个口,能怎么说,难道要跟她说自己是吃左向阳的醋了?

    绝无可能,他可还要面子。

    烈以安心中不解,见他又不肯说,更是好奇不已,几番探寻也没得结果,只好暂时放下,待来日再寻个机会套他的话。

    烈以安在晋少溟的小宅中歇息过后,猛然想起自己在他的眼前昏迷,他心中惊惧,把自己带出山庄定然未告知任何人,已经过去了一晚上,舅舅和表哥们肯定急的不行,抓着晋少溟的手,说道:“方骜,我出来一晚了,舅舅知道肯定会着急的,你送我回去吧”

    从她的嘴里听到这个生疏的名字,晋少溟恍惚了一下,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后悔,沉声说道:“云儿,我比较想听你叫我表字”

    烈以安愣了一下,仔细的思索着他的表字是什么,试探着说道:“你的表字,少溟吗?”

    晋少溟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有一种想要一刀捅死之前的自己的想法,说道:“算了,你还是如以前一样叫我玉堂吧”

    烈以安不解的看向他,他叫方骜,表字少溟,为何要让她叫他玉堂??

    被烈以安盯着,晋少溟尴尬的假意咳了一声,说道:“于江湖而言,我是方骜,于你而言,我是玉堂,此名唯有你能叫”

    烈以安听他这么说,小脸羞红,倒是忘记了继续追问名字的问题,催促着他送自己回藏剑山庄。

    晋少溟点头应下,带着她返回东晋藏剑山庄,坐的是马车,再加上晋少溟的暗中授意,到了晚上也才将将到东晋境内,离着藏剑山庄还有好一段路。

    烈以安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也没来过与东晋一河相望的资阳,自然心里对资阳和山庄的距离模糊不清,这才会被晋少溟哄骗,夜间借住在客栈之中。

    晋少溟以女人独睡一间不安全尤为,只开了一间上好的客房,烈以安对此惊愕不已,没想到他竟然会来这一手,之前睡在一起她处在昏睡之中并不知道,可现在正是清醒着,要她跟一个男人睡在一起,她心里过不了这个坎。

    晋少溟知道她心中所想,也不逼迫她,只是自己沐浴后霸占了客房里唯一的一张大床,客房里没有多余的被褥,留给烈以安的选择就是,要么她上床跟晋少溟一起睡,要么就只能趴在桌子上睡了。

    客栈的条件简陋,说是上好的客房,屋子里却连一张床榻都没有,烈以安咬着唇心中咒骂着客栈掌柜,坐在桌子上心中犹豫不决。

    晋少溟躺在床上假意装睡,平缓的呼吸声传入烈以安的耳朵里,烈以安心中微动,目光不由得往床上看去,许久才动了身子,一点一点的试探着往床上靠近。

    睡都睡过了,还矜持什么,再者依照晋少溟所言的,他们还是夫妻,左右自己也吃不了什么亏。

    这么想着,烈以安便在心中说服了自己,躺在晋少溟可以空出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耳旁是男人的呼吸声,鼻尖是男人身上自带的浅淡茶香,扰乱了她的心神。

    强迫着自己闭上眼,没过多久她便沉沉的入睡了,坐了一天的马车她也累了,烈以安平缓的呼吸声传出,随之而来的是身旁那个‘已经睡着’的男人睁开了眼眸,侧身看向身边安睡的烈以安。

    晋少溟的心中一动,嘴角升起一抹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甜美笑意,将烈以安揽入自己的怀中,伴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晋少溟在屋外鸟儿的叫声中醒来,低下头看到烈以安蜷缩在自己的身旁,暖暖的,忍不住将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几分,却不料这举动弄得烈以安不舒服,眉头微蹙,看似要醒来的样子。

    晋少溟见状闭上了自己的眼眸,想要看看烈以安醒来会作何表现。

    果然不出晋少溟所料,他刚闭上眼,怀中的可人儿微微动了一下,悠然转醒,刚刚醒来的烈以安眼眸带雾,迷离不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在晋少溟的怀中,惊呆了,心虚的蹑手蹑脚往外爬。

    烈以安的脚刚刚碰到床沿,心中一喜,还没等她起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一扯,她的身形不稳,身子惯性的向前倾去,烈以安来不及反应,一头栽在了晋少溟的身上,生生的把他给砸‘醒’。

    晋少溟佯装自己是被烈以安闹醒的,睁开眼看到烈以安对自己投怀送抱,笑着调侃道:“这一大早的,你就对我投怀送抱,看来为夫的魅力果然巨大,引得娘子这般把持不住”

    烈以安见他醒了,快速的从他的怀中爬了起来,被他调侃的话说的脸颊通红,半天也说不出两句为自己辩驳的话,气鼓鼓的瞪着他,好一会儿才说道:“玉堂所言甚是,我这刚睡醒见到玉堂的容颜,还以为是跟谁家姐姐睡在了一起,一时惊惧才会一个不稳倒下去”

    晋少溟错愕的看着她,眼睛微微的眯起,没想到她这么一会儿竟然说出这番辩驳的话来,还拐着弯的骂他男生女相,着实欠教训。

    晋少溟起身就把想要逃跑的烈以安捉了回来,把她压在床上,俯身看着她,说道:“你来说说,我是像的哪家的姐姐,嗯?”

    烈以安大抵也知道自己一时气恼,竟然戳中了他的痛处,懊恼自己多什么嘴,不得不赔着笑脸,说道:“那个,那个,我这是在称赞玉堂有一张绝世容颜,就连身为女子的我在你的面前也要失色三分,难怪我会看花了眼”

    晋少溟的脸色愈加黑沉,听着她说着越描越黑的话,侵身堵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樱红小嘴,许久未尝到的甜美滋味,晋少溟竟一时沉迷其中,烈以安最初挣扎,奈何实力悬殊,眼眸渐渐的迷离起来,最后与他一同沉沦。

    好一会儿,烈以安才拉回了自己的迷失的意识,推开了身上压着的晋少溟,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一蹦三尺远,警惕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说道:“你别过来,我们还要赶路,我舅舅肯定急了”

    晋少溟好笑的看着她,宛若受惊的兔子一般,安抚道:“不过去?那我们等下上了马车,还能不坐到一起吗?”

    烈以安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这一点,一个愣神间晋少溟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她避无可避只能缩着头接受,脑海中总是克制不住的会想起刚刚床上的那一个吻,脸颊瞬间像着火似的通红着。

    拖了一天的时间,晋少溟知道自己必须把她送回山庄,也没有耽搁太久,在傍晚时分,马车准时的停在了山庄的大门口。

    烈以安甩开晋少溟,夺路而逃,山庄的家丁见到了烈以安,连忙跑去跟烈战平等人通报,烈战平和三个儿子放下手中的事情,纷纷赶去见烈以安,见到他们找了一天一夜的人,现下平安的回到了山庄,面对烈以安的将会是三堂会审。

    藏剑山庄待客的厅堂里,烈战平居首位,右手边坐着三个儿子,左手边坐着闻名江湖的银面修罗方骜。

    晋少溟在下马车之前,便又带上了他的蝴蝶面具,惹得烈以安回头看到时还诧异了一下,自从那天她趁着他睡着,摘了他的面具,他便没有再在自己的面前带过面具,心中甚是不解,却也知这不是一个问话的地方。

    晋少溟在品剑大会上露过面,烈家人对他并不陌生,父子四人齐齐的打量着他和烈以安,晋少溟一脸淡然,镇定自若,反观烈以安却是坐立不安,怎么看都像是有猫腻的意味。

    烈战平打破了厅堂里这怪异的气氛,问道:“以安,你好好跟我们解释解释,这一天一夜你去了哪里?为何无故失踪,让全家人都在为你提心吊胆?”

    烈以安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却没想到晋少溟是个皮厚,他们处理家事他也要在一旁观望,咬着唇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见厅堂中的人都在看着自己,眼角的余光瞥到颇有兴致的看着自己挨审的晋少溟,烈以安不由得撅起了嘴,说道:“以安让舅舅和表哥们担心了,我为何会失踪,你们还是问他吧”

    烈以安说着手就指向了晋少溟,俏皮的眨着眼睛,本就是他惹出的事,这个锅她才不背呢!

    烈家人诧异的看向她手指指的那人,他们知道烈以安不是个推卸责任的人,她说是他的缘故,那便就是他无疑,眉头皱的紧紧,烈战平斟酌着语气问道:“不知以安做了何事,令方骜小弟你把她截走?”

    在晋少溟的面前,饶是烈战平身为东晋第一山庄的庄主也不敢大声斥责于他,实在是他在江湖上的声名太显,若是招惹的他一个不舒心,定然会为全家满门招来祸事的。

    烈以安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舅舅,复又看向晋少溟,对她舅舅的态度惊诧不已,眼中满是好奇之色。

    晋少溟的嘴角一勾,抿了一口手边的茶,说道:“我与云儿是夫妻”

    仅这一句话,便让烈战平神色骤变,一双虎目盯在他的身上,仿佛随时都要扑上去咬两口,冷声说道:“这里没有你口中的云儿,有的是我藏剑山庄的表小姐烈以安,单身,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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