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七哥他根本没去找接生婆?没去查证。”

    本来拿着书,听的漫不经心的王莹猛的扔了书本,惊讶地问。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角不由越裂越大,最后哈哈大笑起来。这可比她预想中的强太多了,原本她以为就李志远这样的性子,怎么也该犹豫个三五天,甚至七八天的,没想到这才短短的一天时间,就做出决断了啊!

    所以是她其实早成功了吗?虽然早有预料,可真的还是很高兴啊!

    也是,商户人家养出来的孩子,再怎么不接触家里的生意,耳濡目染之下,也还是会将利益最大化吧?痴情种这东西,那可能那么多呢?不过不妨,自己不信也不需要那样的人,像李志远这样的富二代,个人有才有貌,家里又有财,不是很好吗?

    偷偷来报信的松墨也笑,“是啊,王娘子,郎君他听了我和虎子的话就回去写信了呢,连饭都顾不上吃呢!”

    “紫衣,把桌子上那个匣子拿过来。”王莹没有接松墨的话,只吩咐紫衣拿东西。

    “娘子,匣子里……”紫衣有点不舍得,里面可是装了50两的银子,就这么给这子了,他不就了那么几句话吗,算什么功劳?

    “紫衣!”王莹沉声。

    “好的,娘子!”紫衣不情不愿地将匣子拿来,哼的一声将匣子塞给松墨就扭脸走了。

    王莹无奈一笑,“这丫头被我惯坏了,你去吧。”

    “谢王娘子,那我就回去了。”松墨老实不客气地揣着匣子,告辞了。至于紫衣的脾气,他一点都不在意,丫鬟嘛,肯定是没主子大方又看的远的。

    “娘子,赏个十两八两就够了。给那么多干啥!”

    松墨刚走,紫衣就不满地抱怨。“这都快顶娘子你半年月钱了。”

    “气样!”王莹道,“要想马儿跑,不给马儿草怎么行呢?”

    “贪婪人一个!”紫衣骂道,“真不知道李七郎怎么养这样一个随从。”

    王莹看着自家丫鬟愤愤不平只觉好笑,是人就对了嘛,要不是人还能被她们收买吗?凡事不能求全啊!

    ……

    “娘子,我们为什么要挖这些野菊花啊,山上不是多的是,想看还不容易,非要栽回家干啥?”

    圆圆气喘吁吁地挖着土,一边不解地问云溪。

    云溪也满头大汗挖着土,“因为要挣钱啊!”

    圆圆不信,“这能挣啥钱啊,那里都是。”

    “当然能了,”云溪道,“只要经过你家娘子这双神奇的手,肯定能挣大钱,吃香喝辣鲜肉都不在话下。”

    “娘子又瞎。”圆圆道,“还是赶紧挖吧。”

    怎么能是瞎哩,是你不懂好不好,就算菊花很普通,经过艺术加工,还是可以很高档的。

    而云溪所打算的,就是要将普通的菊花和她捡的那些木头结合起来,做成独特的菊花盆景。

    历史上记载,菊花盆景的制作起始于元,盛行与明清,而现在是什么年代,宋朝啊。所以了,即使她的艺术眼光没有那么高,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怎么着也得让她捞点银子吧?何况经过网络信息大爆炸时代的她,也是看过很多优秀的盆景作品的,怎么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了吧?

    其实她最喜欢的是那种如瀑布倾泻而下的悬崖菊,不过那种需要两三月里就开始准备,现在嘛,实在是有点晚了,只好取巧做花木,花石结合的盆景菊了。

    “哎呀,累死,圆圆,歇会歇会。”

    云溪扔了锄头,捡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了。石头岭真够名符其实的,到处都是石头,大的的,凹凸不平,土层自然也薄的可怜,怪不得都是些矮灌木丛,再厉害的基因没有好的土壤也是瞎搭啊!

    两人挖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过挖了两三株,没办法,既要造型独特又要低矮粗壮,实在是不好找,就没有一株不是在狭隘的石头缝里。累晕,这一株要卖不了一两银子都对不起这流下的汗水啊!

    “先扇扇风。”圆圆从挎包里翻出一把纸扇扔给云溪。

    云溪一把接过,哗啦哗啦地扇起来。这会她有点后悔了,吃饱了撑着了啊,没事给人拿啥赌啊?云锦那人不就那样吗?给她置气干啥哩?她再老大上面两老的活的好好的,也轮不到她当家啊!冲动了冲动了。

    “哎呀,累死我了。”圆圆终于将一棵野菊挖出来,一屁股坐在云溪身边,“娘子,咱们这图的啥啊?我听人家,挣钱都是男人的事,女人负责管好家就行了,何必想着挣那么多钱哩?”

    图的啥?图的是更多的地呗!作为一个花痴,地这种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啊!况且,不蒸馒头争口气,做人和善可以,但不能怂啊!

    再,挣钱这种事还分男女吗?

    “圆圆啊,你这样想就不对了,”云溪道,“我送你一句话啊,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丈夫还隔一层手。你想想对不对?”

    圆圆扭头想了一会,“这话的更对,娘子,咱们干活去!”

    ……

    “云锦,你妹妹真去山上挖野菊去了?”林氏问。

    “对啊,”云锦道,“死要面子活受罪,现在知道自己了大话了吧?对不住,晚了。”

    “你这丫头,”林氏随手捡起一个布头扔过去,直接将云锦脸给蒙了,“就知道欺负你妹妹。”

    云锦拿手一拽,“娘,咋能拿尿布扔人家一头啊?”

    “尿布吗?”林氏一看果然是云聪的尿布,她也是个和云锦差不多的脾气,这样也不软话,强词夺理道,“尿布天天洗,哪里脏了。”

    “还是你妹妹的事,你看看你吧人欺负的,都到山上做苦工去了,多可怜,我瞅着手上的磨泡了。”

    “那是她活该,谁叫她非要给我打赌的。”云锦不服气,“直接认输不就好了嘛,非要瞎折腾。”

    “她是妹妹你是姐姐,你不能让让她啊!”林氏越越气,着着又往边上寻摸东西去了。

    云锦一看不妙啊,这还想砸我啊,得,我还是赶紧遛吧。姥姥都了,坐月子的女人情绪不稳、喜怒无常。看来这都是真的啊,打赌的时候她不是在场吗?也没不行啊,这才几天啊,就这样了!

    “娘,我突然想起姥爷找我有事,我先走了啊!”云锦随意找了个借口就溜之大吉了,果然身后就追来另一块尿布,好险没扔身上。虽然她很乐意照顾弟弟,只是尿布这东西,还是好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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