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戍府。

    沈铭在办公室里微微低头站着,而对面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正在大发雷霆。

    只不过他的右手缠着绷带,隐隐有血迹露出。

    “西南卫!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啊!前两天警署被炸为平地,我在丛林里差点就追上赵千晔,却被一个神秘人给救走了,还伤了我的右手,而这个神秘人和那天晚上对抗袭击警署暴徒的那个神秘人非常相像,这到底是什么原因?是不是你们卫戍府故意安排人这么做的?啊?”

    这人正是秦邵阳,从王伯那里无功而返,他就对追上赵千晔不抱任何希望了。

    “军神之王”的称号,让他异常震惊,而且从小在皇室长大,他知道这个人意味着什么。

    古道帝国在三大帝国中实力偏弱,正是因为有了这个人,以及他现在的徒弟方想,古道帝国才能在北面天海和神峰两大帝国的压迫下,稳如泰山。

    不过回来越想越气,没抓到赵千晔是小事,关键是西南军方利用那个神秘空间的两次开启,从里面获得的一箱子澎湃原石被偷走,这让他无法忍受。

    在最近的实验中,他们眼看着就能找到吸收里面元气的方法了,现在原石丢失,实验再难进行下去了。

    而回来后一联想,警署的那个神秘人在帮西南卫,而自己碰到的神秘人却在帮天海帝国,如果是一个人的话,不太可能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他今天气势汹汹地来到卫戍府,兴师问罪。

    沈铭站在那里也有些无语,不过还是小心地说道:“四皇子息怒,那天您去警署的时候,属下也在场,范署长的话您也听见了,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个神秘人是谁啊!”

    “是吗?可是那人为什么会出手救援警署?你们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秦邵阳冷哼了一声。

    “确实没有线索,范署长说那人最少开了二十窍,而西南卫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十窍以上的高手。”

    “哼!不管怎么说,卫戍府在管理方面难辞其咎,现在给我全城搜捕,我就不信那个人长翅膀飞了。既然他在警署现身过,说明和范泰或者警署当晚生存的其他人有交集。”秦邵阳转过身来,厉声说道。

    “是!属下这就安排!”沈铭有些无奈。

    本来西南卫就够乱了,这回又得追查那个神秘人,简直让人焦头烂额啊。

    关键是那人还救了范泰等人,这就让人蛋疼了。

    “西南军方我也会知会一声,你们一定要注意配合。”

    “是!”沈铭眼睛一亮,只要有军方参与就好。

    “还有西南机甲大赛不能中止,那些家族很多打着参观比赛的名头,我看等大赛结束,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在这里滞留?”秦邵阳继续吩咐道。

    “属下知道,一直在紧张地准备中!”

    “那就好!”秦邵阳看了一眼沈铭,“还有,天悲大师传出的那句预言,沈戍长要多多注意啊,西南,绝对不能乱!”

    沈铭神情一凛,“是!”

    ……

    在一个奢华的房间里,一个妖异的年轻人正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枚硬币,翻来覆去揉捏着,眉头微皱。

    正是钱家大少钱飘扬。

    这几天西南卫发生的事情他都尽收眼底,不过却没有任何值得他感兴趣的。

    “报告飘扬少爷,西南丛林这些天来并没有什么进展,只是秦邵阳和赵家的一个小队不知为何发生了摩擦,赵家小队只有一台机甲逃离,听说里面的人是赵千晔!”一个短粗胖的中年人恭敬地汇报道。

    “赵千晔?”钱飘扬皱了下眉头。

    “是的!秦邵阳不知为何对她穷追不舍,经过我们初步调查,应该是赵千晔抢了秦邵阳的什么东西,不过具体是什么,对方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我们不得而知。”

    “扩大范围,沿着赵千晔被发现的地方往回调查,看看到底是什么值得秦邵阳这么重视!”钱飘扬一把将硬币握住。

    “是!”那人应了一声,顿了下,“飘扬少爷,还有件事,冯家与刘家联手,动作越来越大,已经侵占了西南好多产业。”

    “这个嘛,就先让他们去折腾,看能折腾出个什么花样来!西南乱?哼哼,这只是序曲而已。”钱飘扬眼睛微微一眯,看着脚下匆匆忙忙的人流,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短粗胖的中年人走后,钱飘扬眉头微皱,仔细分析着眼前的局势,可是越分析越觉得茫然,西南乱将从何处而起?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钱飘扬扫了一下眼睛一亮,想起了昨天,当时西南卫钱家的几位商业负责人举行了一个晚宴,在那个晚宴上,他见到了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素装,但是却偏偏给人一种极为强烈的惊艳感。

    一身素裙怎么也掩饰不了她绝世的容颜和高雅的气质,男人看了,无不怦然心动。

    临走之前,那女子和钱飘扬说了两句话,并留下了手机号。

    “喂!你好!”钱飘扬嘴角现出一抹轻笑,接起了电话。

    ……

    沈非鱼回到西南卫的时候,提前自擎苍王身上下来,然后让它返回丛林,自己慢慢往回走。

    那箱子澎湃原石,他就在手里拎着,他就不信会有人来查?

    有时候越是明目张胆,越是容易被人忽略。

    不过沈非鱼此刻主要精力并未放在箱子里的澎湃原石上,他脑海里还记得赵千晔进入秘密基地之前,抬头看的那一眼,而就是这一眼,让沈非鱼久久不能忘怀。

    回想着和赵千晔分别时她说的那些话,沈非鱼从来没这么急迫地想要提升自身的实力。

    只有自己具备了强大的实力,才有资格站在赵千晔的面前。

    目前,他急需冲穴,然后是学会影遁,再就是研究明白脑海中那把剑怎么用,最后是练习锋刃和破灭。

    影遁在逃避秦邵阳追杀的时候,有了一丝感悟,现在要做的就是抓住那个感悟,实现与元气的相斥。

    对于锋刃,要求较高,但也最为霸道。

    如果没有剑气确实无法催动,那就只能算了。

    任重而道远啊,沈非鱼叹了一口气,不过随即又充满了斗志。

    只有这样的人生才是圆满的、充实的,不是吗?

    以前自己即使想要这样的人生也没有方向啊!

    走在大街上,看着熟悉的西南卫城,沈非鱼感觉西南丛林的经历,竟然恍然如一场梦境一样。

    走着走着,他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周围几乎没有什么行人,路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大街上执勤的除了警署的人员,就是军方的士兵,个个全副武装。

    警署遇袭之后,西南卫直接军警联合全面追查幕后黑手了?

    看到沈非鱼走过来,一队军方士兵立即上前盘查。

    “你说你是沈铭戍长的儿子?有什么证据?”一个长着马脸的大兵声音洪亮地问道。

    “全西南卫的人都认识我啊!你不认识?”沈非鱼冷眼瞥了他一下。心说,这脸也够长的,和马在一块走,估计不仔细看绝看不出那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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