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奴沂大摇大摆的走进包厢,慢悠悠的转着:“姑娘的品味不错,清韵淡雅脱俗。”卫奴沂坐在案榻边看着周围的布置清一色的水印蓝色花纹,就连幔帐都是水蓝色的。

    清月一席白色轻纱下女子白如凝脂的肌肤若隐若现,标准的鹅蛋形脸,唇红齿白,光滑的肌肤透着青春的气息,眉目中有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魅色,眼中柔情似水,柔波荡漾,令人神魂颠倒。

    卫奴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中乍现惊艳,她微微的摇着头:“还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啊,难怪那些人说,得姑娘一夜死不足惜。”

    对,在卫奴沂的眼中,她的美清丽中带着让人一眼都难以忘怀的娇艳。

    清月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姑娘说笑了,哪有姑娘美的灵动,美的娇媚。”在卫奴沂震惊的眼神下再度开口:“清月不才,即使再貌美也有衰老的一天,不知姑娘为何要来这里。”

    卫奴沂长大了嘴巴:“你,你,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着紧张的看向房门轻声到:“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男子?”

    清月听着微微屈膝:“如若公子是男子,我怎会让你来我的房间?因为我没有从公子眼中看到那贪婪的目光,更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势在必得的目光。”

    卫奴沂咳了咳:“清月姑娘如此细微观察,不愧是这揽月阁年年的花魁。”

    “姑娘见笑了,小女子只是运气好。”

    卫奴沂呵呵一笑:“没关系,运气好也是一种本事,你叫清月?”

    “是。”

    “这房间里的字画都是出自你之手?”

    “从姑娘左手边到第五幅是,其他的都是清月从山水缘里买来的。”

    卫奴沂勾唇:“看来我的眼光不错。”

    “做个交易吧。”卫奴沂看向清月:“我买了你,从今以后你只能为我做事。”卫奴沂的爽快倒是让清月有些怔愣。通常都是客人买她们,可怎么会有一个女子买呢。

    “你放心,妈妈那里我自会交代,也不用每天这么提心吊胆的生活。”

    话落,整个房间内寂静的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到,片刻后,清月起身跪在卫奴沂的面前:“奴婢见过主子。”

    “起身吧。”说着看向碧绿:“她是碧绿,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通知她。”

    “奴婢记下了。”

    卫奴沂继续到:“你对古玩字画很有研究?”

    “主子见笑了,奴婢本是前朝太傅之女,前朝灭亡之际,父亲为保全奴婢性命,将奴婢送进了贱奴所,在哪里官府不会盘查的那么严,奴婢才得以生存至今。”

    “怪不得,算是书香门第之家了。”卫奴沂想了想:“这样吧,等时机成熟,我会带你出去谋一份差使,不过现在你得在这里,你知道你要做什么吗?”

    清月点头:“为主子寻找客源。”

    卫奴沂拍手:“果然玲珑剔透,心思聪慧。”

    隔壁房间内,栾景空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脸上却浮现出无奈的表情:“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心思巧妙啊,知道在这种地方可谓是来钱快不说,而且还有保障。”

    “主子的意思是?”

    “没错,她这是在寻找屏障,为她以后要做的事情铺路。”栾景空单手托腮:“这丫头越来越有趣了,给我的惊喜简直不要太多。”

    “那主子知道她以后要做什么吗?”

    “以后就知道了,憋了这么久才知道有所动作也不晚。”

    在栾景空心情愉悦的时候,卫奴沂推门而入:“听墙角听的有意思吗?”卫奴沂的忽然而至倒是吓了腾墨一跳:“呵呵,原来是三小姐啊,真巧啊。”

    栾景空看着那张俏丽的小脸上傲然的神色慵懒的换了一个姿势:“还不错,娘子,需要为夫给你后盾吗?”栾景空一脸的我就是偷听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看着卫奴沂。

    丝毫不介意被卫奴沂抓住一样,就好像在说我就是跟着你来的,就等着你来找我。

    幽深的眸子看的卫奴沂险些再次陷入其中:“不需要,还有五皇子请自重,我们还没有正式下聘,娘子就不用叫了。”卫奴沂神色清冷,眼神如同寒冰。

    “如果可以,我希望五皇子能另择佳偶,阿奴不才,身份低贱实在配不上五皇子千金之躯。”卫奴沂的话没有任何的情绪,就好像是在叙述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一样。

    随着卫奴沂的声音消失,房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栾景空忽然不笑了,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卫奴沂,薄唇微启:“那卫小姐觉得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栾某。”声音冰冷没有了往日的轻快戏虐。

    听着栾景空的话,卫奴沂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沮丧起来,这样疏离陌生的称谓让卫奴沂有些气恼不适应,她的眉头紧紧蹙起,脸色顿时煞白。

    不等卫奴沂说话,栾景空再次开口:“还是卫小姐觉得栾某的身份不足以配的上将军之女。”咄咄逼人的话,步步紧逼的语气,让卫奴沂原本冷静的头脑变得混沌,张了张嘴却怎么也找不到声音。

    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拳头紧紧的握着,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努力的维持着平静的情绪,栾景空强势的气息让卫奴沂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随五皇子怎么想,阿奴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这时眼前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卫奴沂要打开房门的手,紧接着栾景空带着怒气的气息压了下来:“从我见到你开始,你就一直在躲避我,你在害怕什么?还是说我们以前认识?”

    栾景空带着肯定带着质问的话语让卫奴沂原本就不怎么冷静的头脑,轰的一下炸开了,同时在卫奴沂的心中激起千层浪。

    两人都不说话,片刻后,待卫奴沂仰头看向栾景空的时候,才发现她的眼眶通红,眸中的凄凉,悲哀让栾景空的心忽然空了,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缺失的感觉让他仓皇无措。

    “抱歉,栾某唐突了。”松开了手中的柔软,栾景空看着卫奴沂仓皇的离开,就连脚步都乱了,完全没有往日舌战贱人的从容淡定。

    这样的她是栾景空第一次见到,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她的失望,看到了她的痛苦,忽略从胸口传来的阵阵心疼,栾景空蹙眉:“腾墨,你确定我们没见过?”

    腾墨摇了摇头,栾景空不以为意:“可为什么我看到她总想靠近,总觉得心里少了什么,可也抓不到。”同时,栾景空发现在面对卫奴沂的时候,他的情绪就变得喜怒无常,她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他的心情。

    栾景空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现象,最起码在他还没有能力生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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