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叶仔细回想了下之前在谈话的时候,那年轻人的表情变化。

    其实他和妙仁三人商量准备要拿出来的是一件同样价值不菲的宝贝,那流魄灯也只是一个万不得已时备选的方案。

    只是松叶在准备取出的时候,他忽然心血来潮,想到那年轻人虽然建立的人脉已经比较深厚,身家千百亿,但他仍存有一个较大的弱点,那就是底蕴不足。

    他猜想那年轻人自己也清楚这个短板,那么一旦涉及一些利益冲突的时候,尤其是涉及那些底蕴和权势雄厚的势力时,这年轻人一定会投鼠忌器。

    因而,松叶临时改变了主意,便将那流魄灯取了出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年轻人显然清楚流魄灯的典故和出处,当时就变了脸色,那么他显然会心存忌惮。

    那流魄灯既然拿了出来,无疑就会成为一个烫手的山芋,那年轻人收下的话,定然是要得罪雷家,除非他乖乖主动献出给雷家,但那就对他的声名更加不利。

    而年轻人即便不收的话,那么流魄灯出现在那年轻人的庄园,他这边再来个死不认账,只要消息一旦泄漏,那年轻人同样也会惹上一身骚,恐怕会直接与雷家产生冲突。

    所以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那年轻人骑虎难下以后,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乖乖交出道印,并主动送上一笔好处给他们,正好解决他们那一派发展资金不足的问题,可谓是一箭三雕啊。

    只是当时在恍惚之间觉得这是一个十分完美的策略,因而松叶才自做主张拿出了流魄灯。

    只是现在仔细想想,这其中透着一种诡异,松叶不禁背后冷汗连连,细思极恐。

    松叶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利欲熏心的人,怎么会在当时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怎么会心血来潮要做出那样的决定呢。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是那个年轻人会什么特异功能,干扰了他的想法,从而让他陷入到了对方的节奏里了?

    这样一想,松叶随即摇了摇头,就算是对方拥有高明的催眠引导术也不可能干扰引影响到他的思维变化。

    可是,尽管有这种疑惑,松叶再回想到那年轻人当时看自己的时的那种诡异的目光,以及希成当时异常的举动,又觉得事情似乎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尤其是希成主动中止了谈判,他在离开的时候那年轻人端茶送客时说出的那番话时,他下意识产生的一种畏惧心理下走路都不便利。

    更为诡异提对方让他拿走流魄灯时,他居然并没有细想,居然鬼使神差地带走了流魄灯。

    随即出来之后,他莫名其妙的流了鼻血,他觉得那不可能是什么上火刺激导致,最近他的作息情况他还是比较清楚的,是不可能流鼻血的,只是当时下意识的觉得对方可能下毒,惊慌意乱之下才想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现在,松叶仔细回想其中的这些经过,顿时再次浑身直冒冷汗。

    他忽然觉得他被那年轻人在一种不知觉的情况下被带了节奏,然而他却没有任何的察觉,可能是希成察觉出了端倪后,才草草结束了谈判。

    如果当时要不是希成及时中止,那么他可能会一直被对方掌控着节奏,然后被牵着鼻子走,直到他将自己私心作祟时的想法全部吐露出来,那时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出来之后松叶质问希成,希成说那年轻人绝对是个不简单的人物,那意思很明显是说话他习惯作祟的从年纪阅历上轻视了对方以后,很容易被那年轻人拿捏住他的弱点所在从而进行反击。

    到此,松叶终于想明白了整个经过。

    现在再来评价那个年轻人,松叶忽然觉得那年轻人深不可测,如此小小年纪就做出如此巨大的成就,那就不能单以年纪和阅历来衡量对方处世和作风,还是他低估了轻视了对方啊。

    想到了这里之后,松叶有些悔恨。

    他不禁问希成:“希成,这件事是我做的差了,我觉得当时自己可能是被干扰引导了思路从而做出了一个愚蠢的决策,但事后再来回想就觉得当时的情况处处透着诡异,你对那年轻人接触了解的比较多一些,你觉得这年轻人是否可能掌握着什么神奇的催眠秘术?”

    车内沉默着一直没有人说话。

    忽然听到松叶开口问到这个问题,希成知道松叶已经将过程想明白了。

    可是现在想明白这些,已经晚了。

    希成叹了口气:“这世界上有极为厉害的催眠大师,他们有能力干扰和引导一个人的心理状态变化,虽说现代他已经成为了心理学领域的一种科学技术,但自古以来那些奇人异士所掌握的秘法,又何尝不在此类之列。

    道门与那些古代真鼎部落的传承后裔打了几百年交道了,有过许多合作,也有过斗争敌对,谁都奈何不了谁,纷纷扰扰这么久,其中出现的许多匪夷所思的故事和许多无法解释的离奇现象,我们早就清楚这上世界之中隐藏着许多未知的神秘。

    远的且不说,就说近的,就真鼎部落文化传承至今的几个后裔家族当中,你应该知道金家掌握着一种精神秘术,而且他们从事灵魂秘术的研究最久,或许他们早就研究出了人类灵魂的秘密,开发出了那比催眠术更强大的秘术也不无可能。

    加之古籍上记载,那些古代部落都曾经从事过灵魂长生秘术的钻研,据我所知他们至今都仍有在这些方面研究投入,所以不免哪个部落遗迹之中会出现类似的秘术被人发掘掌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听了这番话,妙仁接道:“以前连我们这些道士都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鬼这种东西存在,可是自从近代的民国时期开始,各家典籍秘卷之中多有记载这种灵异现的发生,建国之后这种事再无人提及。

    可是那个非正常事件调查部门为什么会突然建立,然后吸收了部分道门弟子加入,凭仅雷家的实力和手段,他们不可能独立组建起这样的一个如今已经发展成为庞大大物的秘密机构……”

    希成点点头道:“没错,自那沙海沟子古墓探索开始,生魂这种不似鬼物,却貌似鬼物东西的接连出现,诸多所谓的灵异事件的爆发,就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何况最近在这夏城再次出现的灵异事件,更是不提那早在百年前就出现的即能下海生活,又能在陆上生存的鲛人这种物种的存在……”

    松叶心头一震,道:“莫名那年轻人真的掌握了什么厉害的精神秘术,否则我怎么会陷入他的节奏圈套?”

    希成深深看了松叶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有些事情他比别人知道的更清楚,但他不能说,这世上只有一个翠婆婆,许多势力都在打探寻找她的踪迹下落呢。

    虽然希成入了道门,道门也知道他的背景身份来历,也只限一些高层知晓,但连他们都很少有人知道希成与翠婆婆之间的关系。

    松叶也不过是道门中还没有真正掌握实权的那种,他不知道的秘密就更多了。

    他其实这也是自问自答罢了,也是一种自我不确定。

    只不过,现在已经出现了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那就是松叶被徐然反将了一军,他得想办法解决雷家即将到来的发难或质问,为什么他手上会持有雷家苦寻百年都不得的流魄灯。

    一想到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松叶一阵发苦。

    他求助性的看向足智多谋的希成:“希成兄,雷家这件事该如何是好,求希成兄教我渡过此难关?”

    希成想了想,看向松叶道:“松叶兄,事已至此,雷家势大,一旦获知流魄灯下落,你洞玄一派怕是再也保不住此宝了,可能还会被发难。

    不如你主动登门请罪送还流魄灯解释清楚缘由,我再打电话请龙虎一脉的张道兄出面调和一下,或许还能得到雷家的谅解,毕竟一直以来雷家与道门的合作基础还是打的不错的……”

    “可是这流魄灯本来被我请出来是想要抓捕那只逃蹿做乱的法师生魂的,如今送还雷家,我该怎么跟师门那边交代啊?”

    希成无奈摇头:“贵派那边,恕我无能无力,其实连我都不清楚贵派居然会秘密藏着流魄灯,若不是道兄之前拿出,我怕是还要被道兄蒙在鼓里!”

    听了这话,松叶哪能不解其意,不禁心中更苦。

    他知道他们洞玄一脉隐瞒流魄灯在他们手上的这个秘密,这件事已经让希成心中有所芥蒂了,人家会帮他,那也是看在多年相交的情面上,这次事后,双方的关系恐怕也不复以往了。

    这叫什么事啊,松叶肠子都要悔青了。

    ……

    下午四点。

    徐然呆在庄园之中也没有出门。

    他在送走了三个老道之后,只是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看了会儿新闻,大概四点半左右,徐熙便带着小妹周婷,亚琳奶奶,还有姑妈,强子,以及魏子等一大伙人就来了庄园这边。

    魏子上午去孤儿院那边去探望亚琳奶奶,他发现了亚琳奶奶身上的奇怪的变化还是感到十分吃惊的。

    好在亚琳奶奶还记得他们三兄弟,现在就像个老小孩一样,反而过的更加松弛开心,魏子倒也不想追究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这是好事。

    他陪着亚琳奶奶玩了一上午之后,就又给孤儿院捐了一笔钱。

    看到亚琳奶奶身体恢复了健康后,魏子最近他正好要去欧洲一趟,他倒是很想带着亚琳奶奶去波兰少时的老家那边去看看,亚琳奶奶也有所意动。

    这件事还得经过布特朗基金会的同意与安排才能成行,而徐然这边,魏子定然是也要知会一声,商量一下出行方案。

    一行人才来到徐然的庄园以后,亚琳奶奶跟小孩一样在见了徐然之后就嚷嚷着要出去玩。

    无奈下,徐然只好就让小妹周婷,以及魏子身边一个特别会哄老小孩的呆萌小助理带着亚琳奶奶出去在庄园玩去了。

    见时间也快到吃晚餐时间,姑妈带着强子的准媳妇去厨房那边和佣人一块去准备晚饭去了。

    魏子和葛进辉还是第一次来徐然的这座庄园做客,徐然和强子带着他们四处参观了一番之后,魏子就表示这几天就住这里了,也体验一下住豪华庄园的感觉。

    现在国内的影片宣传工作也不用魏子再亲自上阵跑宣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再动身前往欧洲,下次回来就要准备新剧本的电影拍摄了。

    此次魏子元旦节日还是能挤出三五天时间来放松游玩,他也是打算一直呆在夏城好好放松一下。

    参观了一番庄园后,魏子才坐了下来和徐然说了借机带亚琳奶奶去一趟波兰老家那边看一看的想法。

    尽管亚琳奶奶现在是华夏国籍,可她已经有七十年都没有再回去过家乡了。

    徐然曾经在她生命垂危时篡改了亚琳奶奶的世界观,抹去了亚琳奶奶的那段残酷战争岁月的痛苦悲惨经历的记忆,她现在印象和记忆之中保留的多是儿时在家乡的那段美好的时光,再经魏子那么一提及,倒是萌生了想回儿时的家乡看一看的心思。

    因为发生了这种变化,徐然一直都在关注着亚琳奶奶的身体变化。

    现在亚琳奶奶的身体状态好转,也恢复了健康的生机,而且那位专职保健医生刘医生也一直对亚琳奶奶的健康状态保持着关注与研究,现在暂时还没有发现其它异常的变化。

    至于刘医生的那些检查报告与采样送到京城他老师那边的研究,现在他没有一个确实的研究分析结果。

    结果朝着良好的方向发展,亚琳奶奶现在跟老小孩一样精力开始旺盛起来,能跑能跳也能玩,那么此次亚琳奶奶的出国远行,倒是不用太担心他的身体,那么魏子带亚琳奶奶出国回家乡旅游的计划,倒是可以进行。

    尽管徐然也很想培着亚琳奶奶去出国逛一圈,可是他现在的身份对于外国资本财团势力来说不太友好,他不可能随便轻易出国去浪,那是对自己的安全不负责任,所以这个想法只能作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碎片都市》,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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