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寻!”一个声音忽然响起,一支飞镖破空而来,将扇子打了回去,白藜轩反手操过扇子并没有恋战,飞快地闪进暗处,尉迟皓寒刚想追但是瞥了一眼旁边还在抱头的千寻,他只好退到她身边了。

    “小寻,你怎么了?”

    千寻抬头看着他,看得眉头紧皱,小寻,上千个梦里,有人也这么叫她,好像是一样的声音,可是待她睁眼时,身边却空无一人。

    “你到底是谁!”千寻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为什么每一次看到他,她就很难受。

    “我还要问你是谁呢!”尉迟皓寒抓着她的肩膀,这次不容许她再逃避,“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不是来自所谓的二十一世纪的千寻!”

    千寻当场愣在原地,他,他怎么知道?

    千寻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的目光只有惊慌,她到底忘了什么,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没道理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事,告辞!”千寻转身就要跑,尉迟皓寒一个闪身便追上她,两指轻点了她后背,她眼前一黑便晕过去。

    揽着她,虽然不一样的容颜,可是给他的感觉是一样的,若凭感觉来定,他有九成的怀疑,她就是她!

    迷糊之中,她闻到了熟悉的梨花香,这三年来,她第一次睡得这么舒服,感觉这床好熟悉。

    只是一个画面却如魔咒般朝席卷而来,怎么甩都甩不掉,还是那熟悉的呼喊声,惊得她猛地睁开眼睛,而身边不再空无一人,而是一个很熟悉的笑容,两个字她脱口而出,“皓寒。”

    尉迟皓寒愣在了原地,虽然不是一样的声音,可是,却让他直接把她揽在怀里,他梦里梦见过无数次她叫他,可是没有一次他睁眼,她在他身边的,“小寻,你真的回来了。”

    千寻给他这抱是抱清醒了,见鬼了叫他名字!

    “喂,放开!”千寻挣扎着把他推开,气呼呼地翻身坐起跟他拉开距离,“我警告你啊,我是叫千寻,但不是你心里头的那个千寻,我不是你家太子妃的代替品,你给我放尊重点,要不然,就算你是太子,我一样可以把你毒了!”

    她看着他的目光很陌生,而他看着她的目光,却让她觉得莫名的熟悉,尉迟皓寒见她还死鸭子嘴硬的,干脆把她的包拿起来,取出一根三尺长的针道:“你说你不是她,你怎么会有她一样银针,三尺银针,她说过,就是在她那个世界,也很少人会,当然,你可以是那少数人中的一个。”

    “但是我再问你,这瓶子上的标记,是不是代表着你老师,你老师手背上的胎记。”

    千寻整个人雷在那,他,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还知道,你前世,有一个病重的母亲,有一个牵挂的弟弟,我之所以知道这么多,是我的小寻告诉我的,你到底还要逃到什么时候?”

    千寻眸光将屋子的情况收入眼底,真的很熟悉,梦见过。

    而桌上的瓶子令她一下子慌了神,连忙起身跑过去看,那标记,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千寻拍了拍头,疼得快炸了。

    尉迟皓寒看着她这样子很心疼,她是忘了,她怎么可以忘了,他们经历过那么多生死,她怎么可以说忘就忘。

    “小寻,你冷静点,告诉我,你到底记得多少,你想不起来的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要跑好吗?天艳她想你,我这三年来,闭上眼睛全是你,我想通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回来,好吗?”

    “不要说了!”千寻突然怒喝出声,瓶子给她狠狠摔在地上,气喘吁吁地看着他,“我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千寻,不是!”

    千寻把门打开就跑,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一切,若他说的都是真的,那她到底怎么回事,一切来得太突然,她根本接受不下来!

    “千寻姐姐!”天艳刚刚听到那摔碎声可是吓坏了,要知道那些瓶子她爹宝贝得跟古玉似的,这要给摔碎了那还得了。

    她急忙开门出看,千寻看到她时顿住脚步,后面跟出来的尉迟皓寒瞥了一眼天艳,天艳盯着她看,然后小心翼翼地朝她走过去,“你怎么了?”

    “天艳?”千寻看着她,适才慢慢平静下来,她蹲下身子,天艳直接扑到她怀里,“娘亲,是娘亲回来了吗?天艳想娘亲。”

    “不是。”千寻慌忙把她推开,突然大声呵斥道:“我不是你娘,你娘死了,死了三年了!”

    天艳给她呵斥得都不敢说话了,只是眼泪汪汪地看着她,“是不是天艳不乖,所以娘亲才不要天艳?”

    看着她这样子,千寻又莫名的心疼,她颤抖地伸出手把天艳脸颊的泪花擦掉,“不是,天艳很乖的,姐姐刚刚脾气不好,你别跟姐姐一般见识,姐姐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罢,她起身就走,徒留天艳低声啜泣着,尉迟皓寒走过来把她抱起来,“没事,我们慢慢来。”

    “爹,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真有重生一说?”天艳方才见尉迟皓寒抱着个千寻回来一脸懵,然后尉迟皓寒又跟她说了一堆不可思议的事,听得她感觉是在做梦一样。

    尉迟皓寒就一个意思,父女俩联手看看能不能留下她。

    可是即使如此,她还是不肯相信,即使脑海里有着那些模糊的记忆跟他们重叠,她还是不知道怎么去接受。

    尉迟皓寒下令任何人不得拦她,然后令她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是,她竟然慌忙地跑到一个寝殿去了,而且还知道机关在哪。

    “我怎么知道这里有暗道?”千寻看着那条暗道,没敢进去,而是连忙把机关转回去,“我不可能知道,刚刚一定是手误。”

    她转过身要走时,眼角瞥到了纱帐下的人影,然后鬼使神差地慢慢挪开脚步走过去,纱帐下的人影脸色苍白。

    来到皇城她听到最多谈论就是,太子妃死了三年了都还没下葬,然后太子更是偶尔抱着她的身体到处溜达的,有的人可给他吓坏了。

    “她就是千寻?”千寻走到她身边,凑到她眼前看了看,没觉得恐怖,反而觉得,亲切。

    “这里太邪门了。”千寻退开,如今她的脑子一团乱,来到这里又莫名的心慌,她不知道自己慌什么,不知道怎么去接受,她怕所有的一切,如镜中花水中月,走近时却散了。

    吐了口气,她神色慢慢平静下来,转身走至门边把门打开,可是看到的却是尉迟皓寒加个天艳,尉迟皓寒道:“密道,不是东宫的人,根本不知道,姑娘怎么知道的呢?”

    “手误!”千寻很干脆地吐了两个字,然后道:“我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有条密道可以通往宫外,我就是不小心跑进来,不小心……”

    “你怎么知道是通往宫外?”尉迟皓寒出声打断,果不其然,她愣住了,她怎么知道的?

    千寻习惯性地要拍脑袋,尉迟皓寒直接抓住她的手道:“我来告诉你怎么知道的,因为这些东西,你本来就知道,小寻,你可不可以冷静下来,不要逃,你要真忘了,我可以告诉你。”

    “太子殿下!”千寻甩开他的手道:“我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麻烦你不要烦我了。”

    说着,她刚要走,只是待眸光与天艳擦过时,她忽然皱眉,停下脚步回过身对尉迟皓寒道:“上次抓天艳的人,我怀疑他们是冲着长生蛊来的,他们在以皇城水源为引在制毒,如今万事具备,只差东风,这东风,我怕是天艳。”

    尉迟皓寒看着她,眸光透着深深的疑问,她又知道天艳有长生蛊,只是怎么偏偏全又忘了呢!

    不过,有人竟然以皇城水源为引在制毒,这可是大事。

    既然她不想面对,他逼了这么久还是不见任何效果,只好退一步道:“为什么会有人在制毒,详细情况可否告知?”

    千寻见他不再缠着她逼她去面对那些记忆了,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可以!”

    尉迟皓寒招呼她在院子中坐,然后命人拿了茶具过来,千寻很自来熟地接过水开始煮茶,然后慢慢把水源的情况说了一遍。

    只是她并没有想过,就是这简单的煮茶,他都是在试探。

    一模一样的手法,不过是换了身皮囊。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千寻回过头才发现,他一直在盯着她看,看得她心里发毛。

    尉迟皓寒淡定地收回目光,道:“大约清楚了,你见到的那两个人,应该是绝宗的白藜轩跟红菱,他们出现在这,有可能,他们的主人,也在附近了。”

    “你是说百里晟。”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尉迟皓寒瞥了她一眼,她也是愣了愣,然后连忙解释,“绝宗嘛,我听过啊!”

    “嗯。”尉迟皓寒没有再揪她的毛病,绝宗宗主多的是人不知道名字的,就是知道,也会以为是君刹,至于百里晟,也就他们几个知情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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