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迦南像是无所察觉一般,任凭血流如注,只是冷眼注视着一品红说:“没有吗?苗地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吗?否则,你怎么解释乌江出现的事情?”

    一品红闻言,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在看见白迦南冰冷的眼神之后,瞬间沉默,白迦南眼中顿时寒光乍现,挥手一个掌风便朝着一品红拍去,一品红顿时被拍飞,撞在了旁边的柱子上,噗的喷出大口鲜血,随即,开始咳嗽。

    白迦南收回手,淡淡说道:“行之因此过去乌江,如今险死还生,至今下落不明。贾半文追过去,路上便遇上了追杀,至今也不知去向。

    你费尽心机的毁去了我的左膀右臂,不就是妄想斩断我的翅膀,好将我控制在手心里吗?这样做,难道就只是因为喜欢我?

    你觉得我该相信你吗?一品红,我是该叫你一品红,还是赫里红?苗地的巫女,还是苗地族长的女儿?你连名字都是假的,何必要做出那等让人作呕的态度?”

    说到此,白迦南呈现出一种悲凉的哀愁,他冷眼看着一品红说:红儿,你该知道,我眼里容不下沙子。你的作为,在我眼里,便只能是个死人,可是,这人是你,我下不了手。所以别白费力气了,何必呢?”

    他叹了一口气,眼中全都是对往昔的回忆,只是一瞬,全都消失无踪,又变回那个冷若冰霜的脸,淡淡说道:

    “从今日起,你再也不是我麒麟阁之人,麒麟阁杀手阁从今日开始,也正式脱离麒麟阁,以后所作所为,皆不会被麒麟阁接纳认可。

    这件事,我不怪你,只怪我太过相信你,成王败寇罢了,,可是,若是严行之和贾半文出一点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一品红看着白迦南,半响,忽的笑着问道:“怎么不包括那个女人?你不怕我对她下手?还是说,你现在已经腻了她了?”

    白迦南笑笑,玩味的看向她说:“你已经动手了不是麽?”

    一品红没说话,沉默,和咬着唇不甘心的神情瞬间出卖了她,白迦南只是这一瞬便得到了答案,随即笑笑,继续道:“只是,你失败了。”

    一品红凄凉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为自己赶到难过,她说:“这么肯定?要知道,虽然她身手也不错,可还是不是我的对手,就算是加上揽月楼那个女人,也不过是我手里的蚂蚱。”

    白迦南闻言,站起身下床走到了她的身边,选玄黑色的铁链因为他的动作哗啦啦作响,他抬起了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道:“可你还是失败了不是吗?这结果是好的,就好。”

    闻言,一品红怒目而视,随后忽的笑了,看着白迦南说:“是啊,确实是好的,她身边可跟着大西北的小王爷呢,就连我手里的噬魂散都没能让她死掉。

    阁主,你在她心里并不重要,就算是你将麒麟阁的全部身家放在她的身上,也捂不热她的心,你为什么要这般委曲求全?

    我有什么比不上她的?身手,她根本不如我的十分之一,身份,她不过是过期的上官家外孙女,而我,苗地巫女,可以助你登上九五之尊之位。样貌?我觉得我更胜她一筹,还有心,我的心全都是你的,阁主,你为什么就不能选择我呢?”

    白迦南眯眼,松开了钳制一品红下巴的手,走回床前笑道:“方才的理由还不能让你明白吗?之前不选择你是因为我对你无情,现在,不选择你,是你本无义,红儿,你我之间的情分,就到此为止了。”

    他说着,又是砰砰几声,身上的玄铁链子尽数震碎,惊得一品红目瞪口呆,白迦南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腕,起身道:

    “你以为,这玄铁链子就能捆住本尊?你当本尊是你养大的家猫?老虎的利爪断了,可是还能再涨回来的,我不走,不代表我什么都做不了,你走吧,别逼我现在就杀了你。”

    一品红起身,缕了一下散落的头发,看向白迦南,眼底的情愫不减,笑道:“不愧是我看上的阁主大人,只不过,我相信,你还是会娶我的,我不会等太久。”

    说完,一品红就走了,逃也似的飞奔而去,眼底的泪水已经凝聚成河,她拼命的忍着,就怕自己一个失控,失声痛哭。

    她已经隐忍到了极限,爱着的男人不爱自己,她还能怎么办?杀了那个女人也许是最好的办法,就算是她会被他杀了,那也算是在他的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不,她不能哭,绝对不能哭,不能让人看见她的脆弱,她是苗地的巫女,是未来的越国皇后,她要做的,便是慢慢的熬过所有人,一直站在白迦南的身边,伴着他,俯视一切。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当你容颜尽失,我看你们还怎么相爱。

    一品红想着,唇角绽放笑容,阴邪的让人不寒而栗。

    而在一品红离去之后,白迦南忽的重心不稳跌坐在床上,猛地吐出一口黑血,他盯着床榻上的黑色血液良久,目光幽深凝重,随即,他唇角微微一扯,露出一个嗜血的笑意。

    父皇,这辈子,咱们是真的做不了父子了。

    俭月向上官庭坦露有关于双生姐姐的存在之后,便一直心神不宁,想了一下,便听从上官庭的话,准备了一下去往公主府。

    为了方便行事,俭月将小翠召唤了过来,在这之前,小翠一直跟在花想容的身边,当日在揽月楼,俭月和花想容去往麒麟阁,久而不归之下,小翠便跟着将军府的那两个侍卫回去了将军府。

    小翠紧紧跟在俭月身边,看着俭月紧紧皱起的眉头,她心下也跟着紧张和不安。

    只是这些日子,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全都不知道,而小姐在今日回来之后,也对她也只字不提,看着俭月愁眉不展,她也不敢问。

    就这样坐着轿子到了公主府,俭月才看着公主府的牌子说道:“小翠,去通传,就说我过府寻长公主一续。”

    小翠应声而去,不多时便回来,俭月看了看打来了的大门,心里头的石头慢慢的落下了一些。

    上官庭的话还是对她有了影响,如果这段婚姻真的出现了变故,她是不是要回到往昔的日子。

    此时,她不得不承认,白迦南,用他独有的方式,将自己深深的扎根在了俭月的心底,就算是他们婚事告吹,那么,这根也没办法再拔出来。

    缓缓的走进长公主府,淡然的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只是这些看在眼里,却增加了更多的不安。

    太安静了,安静的仿佛这整个府中只有他们行走的这一队人,安静的如同寂静的夜,连鸟儿的嬉戏都没有。

    小翠神情紧绷的四处打量,紧紧跟在俭月的身边,生怕突然出现什么无法避免的危险。

    等见到长公主那熟悉的和蔼的面孔的时候,俭月只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她顿时茫然的看向长公主,忘记了行礼,忘记了自己该说什么。

    “我”

    长公主看着俭月,眼底闪现出心疼,叹了一口气伸出手道:“过来,孩子,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俭月乖巧的走过去,被长公主慕容烟拥入怀中,感受着她怀里的温度,俭月摇摇头道:“公主,我来此,你该知道是为了什么,俭月不求其他,只想知道我娘现在身在何处,可否安好。”

    闻言,慕容烟笑笑,赞赏的说道:“放心,麒麟阁出事之前,你娘就已经被南儿转移离开,只是京中人多眼杂,你娘的行踪又不能被人知晓,所以,便被南儿送到城外去了。

    如今,不是相见的时候,你也莫要担心,你娘也给你留下了书信,说是你见了,自会明白。”

    慕容烟说着,看向小翠,眼底带着威严的光,吓得小翠立刻低下了头,只是脚步并未后退,即使双腿颤抖,仍旧是死死的钉在原地。

    俭月说:“长公主放心,这是我的贴身丫头,我相信她。”

    小翠瞬间感动的看向俭月,慕容烟却是笑着说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你娘交代过,这封信,除了你,不准许第二个人见到。”

    俭月点头,她知道娘亲的顾虑和不安。

    见俭月肯定小翠的存在,慕容烟便不再多说,从袖口中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俭月接过来,慕容烟说道:“我并不明白你娘为何会让我转交给你这样一张纸。

    看样子,这纸张已经很多年了,可却保存的很好,只是,这上面一个字儿都没有,莫不是你们两个玩了什么暗语?暗藏玄机?”

    她好奇的看着俭月手里的纸张,这纸张她到手之后便研究过,只是普通的纸张,上面也没有什么玄机,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可上官玲珑却说这是给俭月的信函,俭月一看便知,她好奇,俭月会用什么方式来解读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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