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离去,花想容才冷哼道:“食色性也,男人,没有好东西,古音,你今日这一剑,感觉如何?”

    古音的胸口伸着血丝,却没有太多的血液流出来,看似致命,却不过皮肉伤,她不明所以,只是愣怔的躺在地上,疑惑自己为什么还没有失血过多而死。

    莲菲也站在一边,歪头看着古音,似乎不理解自己明明下了狠手,却为何古音仍旧活着。

    花想容伸了个懒腰,重新躺在了贵妃榻上,道:“我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引狼入室,将我置入险地,而我,还送你宝贝防身,甚至是莲菲的剑都杀不死你,你说,对你,我是否是仁至义尽?”

    古音有些愣怔,她呆愣片刻,翻身用手支撑着起身,低头朝着伤口看去,因为活动,伤口又渗出鲜血,却仍旧不致命,她手覆在伤口上,忽然想到在她表示归顺之后,花想容送给她和莲菲一人一身软甲,说是只有她最忠诚的手下才能穿上的。

    古音忽的一笑,对着花想容磕头道:“属下失职,以求一死。”

    花想容轻轻一笑,道:“死?死了,你还有什么?我还有什么?你觉得,我此时的绝境解决得了?老娘可没有那闲工夫搭上自己的身子,去给那傻逼享受。”

    古音一愣,便见花想容看向她道:“给你一个机会,养好你身上的伤口,替我伺候你喜欢这的这位大爷,也算是圆了你的一个梦,到时候就算是死,也一生无憾了。”

    古音沉默,片刻后磕头谢恩,花想容挥挥手,道:“你可以下去了,以后记住,如无传唤,四楼,你便是不要再上来了,有需要我会叫你的。”

    古音心知,自己的背叛,已经不容许自己像以前一样初入此处,更加无法再得到花想容的信任,磕了头,落寞的离去。

    等她离开,莲菲才道:“她没死?”

    花想容笑笑,道:“是啊,没死,应该是在等着心冷绝望之后才会死吧!”

    闻言,莲菲顿时露出失望的眼神道:“我没有完成任务。”

    花想容摇摇头,道:“不,你完成了,你那一剑,确实能要了她的命,只是我曾经赐予了你们第二条命,也便是成全了她,莲菲,若听不懂遍便不要去想了,你只需记住,此次,你任务完成便好。”

    莲菲点头,看向了方才一直助攻的宝贝儿,道:“宝贝儿,回山。”

    花想容顿时失笑,道:“是啊,你也觉得这里很难过吧?和人交谈,还要动脑子,费心思,一点都没有山里好啊。”

    莲菲点头:“不好,我不懂,又好像很懂,但是我又不懂,只想回山,和宝贝儿。”

    莲菲话语颠倒,花想容却听的明白。

    也许是莲菲尚存的记忆让她好像很了解此时发生了什么,可却还是强迫着自己不再和人接触,与世隔绝,所以,才不想要再卷入纷争的吧!

    她笑道:“好了,其实你真的很幸运,忘记了一切,也好,回去吧,好好和宝贝儿度个假,等我需要了再去寻你。”

    莲菲点头,宝贝儿上前,头轻轻的靠在了花想容的腿上,呜咽出声,花想容低头,笑着拂过它的头,道:“你担心死狠么?我没事的,放心,我会去找你的。”

    宝贝儿留恋的再一次呜咽,它很想留下来,因为自从和花想容在一起之后,它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她脸上会带着疲惫和彷徨,它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却想要陪陪她。

    了解到宝贝儿的心意,花想容失笑道:“你陪着我?那我这楼里岂不是要没生意了,你可是狼啊,好了,走吧,不能让这里的人发现你,你可是我最后的秘密武器。”

    宝贝儿终究是和莲菲走了,整个屋子里又剩下了花想容一个人,她看着寂寥的房间,忽的叹道:“果然,还是适合一个人。”

    这一夜,花想容失眠了,脑子里全都是上官寒阙认真又坚定的模样,睁开眼,是他,闭上眼还是他,顿时,整个人陷入了无所适从,一脸绝望的倒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皎月道:“月月啊月月,你说我该怎么办?这可是你哥哥啊,我真心不想玩弄,可老娘现在忍不住了啊,你哥哥实在是太诱人了,若继续下去,老娘怕把持不住,若是之后再甩了你哥哥,你会不会对我失望?”

    此时的花想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着上官寒阙时候的不忍和茫然到底是什么,她只认为自己是暂时对他起了兴趣,玩弄过后,就会丢弃,毕竟,野猫终究是野猫,却没想到,野猫也有沦陷的一天。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古音的伤势好转,而慕容玉的催促也越来越重,自然的,花想容让古音带上蓉蓉那张脸,和慕容玉行了欢好。

    而后,慕容玉果然对揽月楼更加的信任,对花想容更加的着迷,古音在青楼多年,御男之术定然非凡,床第之间让慕容玉尽情的享受了春风得意,这一点,花想容是真的没想到。

    尤其是当慕容玉一脸垂涎外加回忆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她就分外的恶心,正巧这几日上官寒阙遵从了自己的提议,每日都要来揽月楼报道,无论能不能见到她,他都会坐在楼下静静的等待。

    花想容本来无所谓,只是想着让他沾上流连花丛的名声,以解了此时上官家的窘迫。

    却不成想,这是给自己找了麻烦,每日里只要是上官寒阙到场,她就亲自下楼去招待,甚至是看着他在下边别扭,还会心有不忍的把人带上楼来。

    虽然经过依旧是百般调戏,可最终,被调戏的人面色通红口不能言,而自己也不太好受,总之,只有水深火热可以形容。

    所以,加上慕容玉那贪婪丑陋的淫邪嘴脸,最终她终于受不了了,找了个借口,让古音带上人皮面具应付这一切,自己则是换了一张脸离开了上京城,回去寻上官俭月去了。

    花想容离开上京城,对上官寒阙的消息却仍旧流通,知道这个傻子还是每日都会去揽月楼,没有了她的邀请和调戏,便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呆在角落里喝茶听曲儿。

    古音自然是不敢带着蓉蓉的面具在上官寒阙眼前晃悠,她是聪明人,知道上官寒阙在花想容心里的位置和其他人不同,就算是不知道两人最终的关系,却明白,自己不能惹事。

    慕容玉依旧会隔三差五的去寻蓉蓉安寝,不过花想容交代了古音,不可以每一次都满足那个色鬼,甜头给的过分了,人家便不会在乎了,而古音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在第一次之后,慕容玉要求了几次,都被拒绝了。

    慕容玉也明白自己不能再继续强迫,恐给人留下坏印象,影响自己最终的目的,所以,要求几次被拒接,也不生气,到也觉得有趣,增添了兴趣,跑的揽月楼更殷勤了。

    别的事情,花想容不在乎,唯独上官寒阙,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病了,在的时候,整日里调戏人家心里又不爽的想要离开,可离开之后,怎么自己的心就更拧巴了呢?

    她一路愁眉不展的回到了上官俭月住着的庄子,眼底的疲惫让上官俭月吃惊和担忧。

    “姐姐莫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怎么如此憔悴?”

    花想容听到上官俭月询问,顿时整个人都靠在了上官俭月的身上,道:“小月月啊,你说老娘是不是病了?”

    上官俭月道:“姐姐这般憔悴,确实是有病了的可能,小翠,去寻大夫,给花姐姐瞧瞧,是不是舟车劳顿,感染了风寒。”

    小翠应声就要走,花想容却豁然起身道:“寻什么大夫?老娘不是病了。”

    小翠茫然道:“可方才花姐姐不是说病了吗?”

    花想容摇摇头,再一次坐下,靠着上官俭月道:“月月啊,你说什么是爱啊?”

    上官俭月一顿,神色略为复杂,道:“姐姐莫不是遇上爱着的人了?可知那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如有婚配?人品如何?”

    花想容摇摇头,道:“这些不重要,你先给我说说,到底什么是爱?对一个男人动心到底是什么感觉?还有啊,这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吗?”

    上官寒阙说他对她一见钟情,可她呢?当时第一眼看见那个男子,脑海里更多的是眼前的上官俭月吧!

    两人是表兄妹,长相有六成相似,只是俭月的眉眼更加柔和,多了女子的妩媚和风情万种,而上官寒阙,眉宇间的英气夺目逼人,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煞气。

    所以,她从未将两人做过比较,只是在初见的时候,便已经断定,他就是上官家的小将军。也因此,那喜欢调戏美人的习性便暴露出来,才有了之后的尴尬和心动。

    想到此,花想容忽的一怔。

    心动吗?难道,心动就是这种感觉?

    她想着,抬眼,便见俭月面无血色,双眼无神的盯着空无一物的前方,眼底的愤怒野火燎原一般疯狂滋长,双手已经握成拳头,指甲紧紧的深入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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